作者:米兰·昆德拉
商品种类:文学,小说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页数/字数:352页
ISBN号:7532731561
出版日期:2004年1月第1版
《好笑的爱》是米兰·昆德拉的短篇小说集,最初是1963年与1969年之间在布拉格出版的三本“小册子”的题目。作者从它们收录的十篇小说中抽出八篇组成小说集于1970年在布拉格出版,同年出版了法文的第一版,在法文版中,篇数最终减少为七篇。印行世界三十七国,在法销售逾六十万册。本书以冒渎不恭的轻佻手法,提出对生命本质最沉痛的质疑。这般嬉笑怒骂始让我悟得,我们甚至连向往悲剧的权利也被这个现代社会剥夺殆尽了。在《搭车游戏》、《谁都笑不出来》、《爱德华与上帝》等篇章中,将那些他乐于认真思索的玩笑,以奇思异想为始,以灾难告终,而性爱游戏和权力常是最关键的中心主题。本小说集寓庄于谐,颇见日后读者熟悉的昆德拉讽喻风格和幽默笔蕴:单篇作品既有极强的可读性,又深含独特的人为思考含义,是难得的文学佳作。
本书的每篇小说充满的,正是面对“没有严肃性的爱情”的恶魔般的笑声。
米兰·昆德拉 捷克小说家,生于1929年,上世纪50年代初,他作为诗人登上文坛,当他在30岁左右写出第一个短篇小说后,他确信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从此走上了小说创作之路。1967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玩笑》在捷克出版,获得巨大成功,连出三版,印数惊人,每次都在几天内售罄。昆德拉在捷克当代文坛上的重要地位从此确定。移居法国后,他很快便成为法国读者最喜爱的外国作家之一。他的绝大多数作品,如《笑忘录》(1978)、《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1984)、《不朽》(1990)等等都是首先在法国走红,然后才引起世界文坛的瞩目。他曾多次获得国际文学奖,并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他的《生命》一书被好莱坞改编成电影《布拉格之恋》,并获当年奥斯卡奖提名。
1968年俄国人占领了我的小小的国家,我的所有作品都被禁止了,突然之间,我没有了谋生的任何可能性。许多人想帮助我:一天,一位导演来看我,建议我以他的名义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改编成剧本。
我因此重读了《白痴》,我明白就是我要饿死,我也不能干这工作。那个世界充满了过分的举动、阴暗的深刻性和咄咄逼人的感伤,令我厌恶。我突然感到一种对于《宿命论者雅克》的怀念,无法解释。
如果要我明确的话,我会说我是一个陷入极端政治化的世界中的享乐主义者。这是我的《好笑的爱》讲述的情景,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因为它反映了我的生活最幸福的阶段。奇怪的巧合:俄国人到来前三天,我结束了这些短篇小说的最后一篇(这些短篇小说是我在60年代陆续写成的)。
1970年,当这本书的法国版出现的时候,人们关于它提到了启蒙时代的传统。这种比较使我很受感动,紧接着,带着有些孩子气的热情,我反复说我爱18世纪。说实在的,我不怎麽爱18世纪,我爱的是狄德罗。说得更真诚些,我爱的是他的小说。而更确切地说,我爱的是《宿命论者雅克》。
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特蕾莎和托马斯一起生活,但是她的爱情要求她付出所有的精力,突然间,她再也做不到了,她想要向后转,“回到下面”,回到她原来的地方。于是我在想: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找到了答案:她有了眩晕的感觉。但是什么是眩晕呢?我找寻着定义,说道:“一种头昏,一种无法遏制的坠落的欲望。”但是我很快就进行了自我修正,更进一步地明确道:“…眩晕就是沉醉于自身的衰弱之中。意识到自己的衰弱,却并不去抗争,反而自暴自弃。一旦迷醉于自身的衰弱,便会一味地衰弱下去,会在众人的目光下到在街头,倒在地上,到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眩晕是理解特蕾莎的关键之一。但不是理解您或者我的关键。然而,你我都知道这种眩晕,至少作为我们的可能性之一,生存的可能性之一。我必须创造出特蕾莎这个人物,一个“实验性的自我”,以便理解这份可能性,理解这眩晕。
然而不仅仅是这些特殊情境需要如此探询,小说本身就只是一种长长的探询。思考性的探询(探询式的思考)是我所有小说得以建立的基础。让我们回到《生活在别处》。这部小说原来的名字叫做《抒情时代》。在出版前最后时刻,我在朋友的压力下改了名字,他们觉得《抒情时代》这个名字过于平淡,令人厌烦。我的让步其实是做了件蠢事。确实,我觉得选择小说讨论的主要范畴作名字非常好。《玩笑》。《笑忘录》。《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甚至是《好笑的爱情》。对于《好笑的爱》,千万不能照这个方向来理解它:有趣的爱情故事。爱情这个字眼总是和“严肃”联系在一起。然而,好笑的爱情,这是一种脱离了严肃的爱情。现代人类的重要概念。我们仍然回到《生活在别处》。这部小说建立在几个问题上:何为抒情态度?何为诗人?我觉得开始写这部小说时,我在记事簿上写下了这样的定义,作为工作的假设前提:“诗人是其母亲想要展现给世界,然而他却始终进入不了这个世界的年轻人。”您瞧,这个定义既不属于社会学的范畴,也不属于审美或心理的范畴。
封面文字
《好笑的爱》不应该把这个标题理解为:有趣的爱情故事。爱情的概念总是与严肃联在一起。但是好笑的爱情,属于没有严肃性的爱情的范畴。
——米兰·昆德拉
封底文字
在三十岁前,我创作过好几类东西:主要是音乐,但也有诗歌,甚至有一个剧本。我在多个不同的领域工作——寻找我的声音,我的风格,寻找我自己。随着我的《好笑的爱》的第一个故事(写于一九五九年),我确信“找到了自我”。我成为写散文的人,写小说的人,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什么人。
那时候,我深深渴望的惟一的东西就是清醒的、觉悟的目光。终于,我在小说艺术中寻找到它。所以,对我来说,成为小说家不仅仅是在实践某一种“文学体裁”;这也是一种态度,一种睿智,一种立场。
在真正的爱情的尽头,是死神,而只有一直爱到死的爱情,才是爱情。
――《座谈会》
她了解这些男人和他们对女性身体的态度,她知道即使是最狂热的理想主义者在做爱时也不能让身体的外表失去它可怕的权力。
――《让先死者让位于后死者》
一种欢乐不能代替其他欢乐,负有不得不取代另一种欢乐的责任的欢乐,是一种过眼的欢乐。
――《哈威尔大夫二十年后》
生活中总有这样的事情:人们自以为在某出剧中扮演自己的角色,没猜想别人已经悄悄地给你换了布景,以至于人们完全不知情地在另外一场戏里登台了。
――《爱德华与上帝》
阿丽丝正如直至现在给他的印象一样,在爱德华看来,她尽管天真,却是一个坚强、美丽的人:她身体的漂亮的单纯,似乎符合她信仰的初级的单纯,而她命运的单纯似乎是她待人处事方式的原因。
而现在虚假传言的陷阱打破了这个人物的和谐,爱德华想,阿丽丝的思想只不过是镶贴在她命运上的一件东西,而她的命运只不过是镶贴在她肉体上的一件东西,而他在她身上看到的只是一个肉体、一些思想和一段履历的偶然组合,无机、随意、不稳定的组合。他回想了阿丽丝,他一方面看到她的身体,另一方面看到她的思想,他喜欢这身体,而这些思想让他觉得可笑;而这身体和这些思想没有达成任何统一;他看到的她就像融进吸墨纸的一条墨线:没有轮廓,没有形状。
爱德华骤然明白,他看到只有弥漫的她。
――《爱德华与上帝》
爱德华回想到他可以在阿丽丝的自行决定的人物中找到一种严肃性时,他还是非常高兴,因为他被迫做的事情永远也不能带来这样的严肃性,他悲哀地明白到,他刚刚同阿丽丝的艳遇是可笑的,是偶然与错误的后果,缺乏严肃性和意义;他听着阿丽丝的话,看着她的动作,他想,这些是无意义的符号,他赋予它们的意义超不过上帝赋予赤裸的女校长之祈祷的意义;他突然意识到,他身边的这座城市的所有人事实上都只是吸墨纸的一些线条,行为可以互换的一些活物、没有坚实物质的一些人;但更坏的是,更坏的是,他本人只是所有这些影子人的影子,因为他挖空心思,惟一的目的就是适应这些人,模仿这些人,但是他徒然地带着内心的嘲笑模仿他们,不把他们当回事儿;他徒然地以此暗自嘲笑他们(并以此评价他自己为适应他们而进行的努力),但这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一次模仿,哪怕是恶意的模仿,仍然是一次模仿,就像一个冷嘲热讽的影子仍然是一个影子,一个次一等的、衍生的、可悲的玩意。
――《爱德华与上帝》
上帝就是本质自身,然而爱德华(他与阿丽丝和女校长的故事)无论在爱情里,在工作中还是在思想里都没有找到本质。他是太老实了,以至于无法在非本质中找到本质;而他又是太软弱了,以至于无法不悄悄地渴望本质。
(啊,女士们,先生们,当人们对任何事,也对任何人都不认真对待时,活在世上是多么凄惨啊!)
所以爱德华感受到上帝的渴望,因为只有上帝被免除了显现在义务,并且可以满意于仅仅存在;因为他独自就构成(他独自,惟一的和非存在的他)惟其没有本质就更存在的这一世界的基本反命题。
《好笑的爱》:米兰·昆德拉作品系列。
不应该把这个标题理解为:有趣的爱情故事。爱情的概念总是与严肃连在一起。但是好笑的爱情,属于没有严肃性的爱情的范畴。
——米兰·昆德拉
谁都笑不出来
永恒欲望的金苹果
搭车游戏
座谈会
让先死者让位于后死者
哈威尔大夫二十年后
爱德华与上帝
收集者的小说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