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希尔顿
詹姆斯·希尔顿JamesHilton(1900-1954)英国著名畅销书作家[7]。1900年9月9日生干英格兰,青年时代曾就读于剑桥大学,1954年12月20日因癌症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去世。[8]其著名作品有《消失的地平线》《再见了,奇普斯先生》。[9]
作品内容
本世纪30年代初,南亚次大陆某国巴司库(作者虚构的某国城市名字)发生暴乱。英国领事馆领事康威(Conway)、副领事马林逊、美国人巴纳德和传教士布琳克洛小姐于5月20日乘坐一架小型飞机撤离巴司库,欲飞往巴基斯坦的白夏瓦。飞行途中,他们发现飞机离开了原定航线,沿着喜马拉雅山脉由西向东偏北方向飞行;飞行员也不是平时的费纳,而是个带武器的陌生人。飞机被劫持了,他们手无寸铁,对此无可奈何。
“适度”的美德
一夜,飞机降落在一座狭长的山谷口,飞行员不知何故濒于死亡,四乘客安然无恙。第二天清晨,飞行员在临死前断断续续地说,这里是中国藏区,附近有一座叫香格里拉(Shangri一la)的喇嘛寺,他们只有到那里才能找到食宿。当他们正准备向香格里拉走去时,一位由十几个藏民簇拥着能讲一口纯正英语的张姓汉族老人出现了。老人告诉他们,这里叫蓝月山谷,是进香格里拉的唯一通道。山谷前端的那座形如金字塔高耸人云的雪山叫卡拉卡尔,海拔28000英尺以上。张带着他们爬山攀岩,几乎走了一天,最后穿过一片云雾缭绕的林海,终于到达一座喇嘛寺——香格里拉的中心。喇嘛寺领导着整个山谷,形成香格里拉社会。香格里拉居住着以藏民族为主的数千居民,居民的信仰和习俗不相同,有儒、道、佛等教派,但彼此团结友爱,幸福安康。在香格里拉的所有领域,在处理各教教派、各民族、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关系时都守着“适度”的美德。认为人的行为有过度、不及和适度三种状态,过度和不及是罪恶的根源,只有适度是完美的。这使得香格里拉社会祥和安宁。
遥远的悲哀
香格里拉有许多神秘、奇妙的事情。最令人惊奇的是,这里的山民都十分长寿,许多超过了百岁并显得年轻。长期修持藏传密宗瑜伽的最高喇嘛有250多岁,理政香格里拉已100多年。然而,香格里拉的居民如果离开了山谷,便会失去他们的年轻。
在香格里拉,康威和张以及最高喇嘛进行多次交谈,探讨了一系列宗教、哲学问题。康威是一个“精神和肉体”两方面均十分优秀的年轻人。通过交谈,他已和最高喇嘛建立了某种程度的“心灵感应”,而最高喇嘛也有意选康威做他的继承人——事实上,这也正是他们的飞机降落在香格里拉的真正原因。经过一段时间的体验和观察,他们四人均认为香格里拉是他们所见过的最幸福的社会。康威迷恋香格里拉的优美恬静,巴纳德舍不下香格里拉丰富的金矿,布琳克洛小姐则准备在香格里拉传播她所信仰的宗教教义,他们都不愿离开香格里拉。只有马林逊总想回到英国,但路途遥远,又不能孤身一人回去。马林逊终于抓住了最高喇嘛辞世。马帮脚夫送货到香格里拉的机会,请求康威作伴离开香格里拉,而康威因为香格里拉喇嘛寺里另一位神秘的满清皇族小姐洛森的原因,同意跟他们一起离开。康威再次出现时,是在重庆的教会医院,他已丧失记忆,马林逊不知所踪,而在香格里拉看上去只有18岁的洛森,成了医生眼中“见过的最老的女人”,她在把康威送进教会医院后,也很快死去。在坐船回英国途中,康威在听肖邦的钢琴演奏曲时恢复了记忆。这时,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悲哀。一种“宇宙的,遥远而非个人的悲哀。当天夜里,他便独自一人悄然离去,不知去向。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世上许多神奇美妙的事物往往就被拥有它们的人们所忽略。“香格里拉”就是如此,它如此虚幻迷离地在人们的现实生活与精神世界之间的地平线上游荡了整整半个多世纪,至今仍散发着诱人的感力,始终是世人内心深处向往的一片“世外桃源”。
每一个认真解读希尔顿的《消失的地平线》这部传世之作的人都会随作者的妙笔神游一番“香格里拉”,让自己的意念同小说的主人公一道感慰,却又同时拥有得而复失的沉重的失落感,从而明白《消失的地平线》这一书名的深刻寓意。
1998年初夏,和段棋先生访美归来,不仅带回美国各界友人的友好情谊,还带回解开“香格里拉”之谜的重要线索——詹姆斯·希尔顿创作《消失的地平线》的灵感来自奥地利奇美籍探险家约瑟夫·洛克从1924到1935年在云南省西北部探险期间在《国家地理杂志》发表的系列文章和照片。约瑟夫·洛克其人确是与滇西北有过不解之缘的传奇人物。当地人对这位寄情于高山峡谷之间,踏遍了中国西部壮丽雄奇的雪山冰峰,与他喜欢穿藏族服装的纳西助手们相濡以沫的西方人有着抹不去的记忆。而滇西北这片世外桃源般的神奇土地及其文化便是终身未娶的洛克大半辈子的精神依托和伴侣,以至于他到弥留之际都“宁愿回到玉龙雪山的鲜花丛中死去。”这样一位不平凡的人物在西方社会文人学士必读的著名刊物《国家地理杂志》上发表的长篇纪实散文把富于异国情调的滇西北民族风情以及雪山冰峰的气息带进读者的居室,引起他同时代的英国著名作家詹姆斯·希尔顿的注意和兴趣,并引发了他创造“香格里拉”意境的灵感,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然而要进一步证实这一推断,也只有一个途径——去研读小说原著,去发现书中隐隐浮出,却又山重水复的暗示和线索。于是我下决心要找到《消失的地平线》原著,把它翻译成中文。我当时有一种渴望和感觉,相信书中一定有解开“香格里拉”这一虚幻而又似真实的文学谜语的“钥匙”。到处打听,寻找小英文原著,却几乎没有可能,小说早在1933年就已出版,10多年之后这些版本很少面市。非常之幸运!还是有远见的和段浪先生找到了小说原著,且是1933年第一版的。“小和,这书你拿去看看,得空把它翻译过来”,这是信任也是关怀,我感到如获至宝的喜悦,同时感到担子不轻。整整三个月的埋头苦干,近两百页,约15万字的译文终于脱稿。仿佛是苦渡江海,终达彼岸,我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轻松和宽慰,与此同时,小说中一些谜语一般的暗示和描写开始缠绕我的思绪,让我兴奋,让我反复去品味,琢磨。把那些玄妙、离奇的情节串连起来,把似乎是作家有意拼凑、构建的玄妙意境和场景以及作家对主人公的心理活动的渲染过滤掉,小说的现实生活印迹和原始素材的来源就豁然浮现出来,“香格里拉”之谜的谜底也就随之清晰地显现出来──作家希尔顿在他这部得意之作中为读者创造了这样几个谜语:主人公康威之谜,卡拉卡尔山之谜,蓝月谷之谜,香格里拉喇嘛寺之谜和满族姑娘之谜。
这里,译者愿把这些谜语一一破解,与诸君分享这些令人惊喜的发现。
香格里拉之谜
希尔顿对这位才华横溢却失意漂泊的主人公的塑造,多少有一些似乎摆脱不掉的约瑟夫·洛克的影子——“他于1921年就去了东方,因为掌握几种东方语言……他讲一口流利的汉语,法语也说得很棒…。他知道他与印度有某种关系,因为他会讲印度斯坦语,他在中国已经生活了近十年时光,并不都在大的城镇,可无论怎么想,他都认为这段时光是他生命中最满意的部分……”,实际上,香格里拉的情调与氛围更多是汉族式的而非明确有藏族的特点,这环境本身给康维以一种惬意的“回家”的感觉…“再一次廉维被同样选人而富于个性的风格与品质强烈地感染,这已经让他感到在中国的岁月里他过得开心、充实……实际上他与异性没有多少相干,就算他对女性曾有过经验,也是尝试性的,而且是没有结果的……”,他没有结婚也没有多少亲密的朋友——康维是孤独的。
所有这一切是那么地与洛克生平经历有惊人的相似与一致——1921年,受美国农业部的派遣,洛克来到东方的泰国、缅甸及印度搜集一种叫“大风子”的植物种子。少年时代他就开始学习汉语,对东方的中国文化向往不已。据说他在青年时代就掌握了九到十门语言,包括汉语、阿拉伯语、印度斯坦语等几种东方语言。从1922年到达中国云南丽江之后,就以那里为大本营开始对玉龙雪山周围大片山区进行探险考察。从那时到希尔顿发表小说《消失的地平线》的1933年,这十年就是洛克探险生涯的黄金时期。他在自己记、文章和给朋友的信中这样写到:“过去十年的时光是令人振奋的,于我而言,单调的生活并不是不堪忍受的……在我所生活的地方,不知道什么叫“沮丧”……没有人在为生存而忙碌……。”洛克在其最著名的代表作《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的前言中深情地回忆道:“那逝去的一切又一幕幕重现眼前;那么多美丽绝伦的自然景观,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奇妙森林和鲜花,那些友好的部落,那些风雨跋涉的年月和那些伴随我走过漫漫旅途,结下深厚友谊的纳西朋友,都将永远铭记在我一生最幸福的回忆中。”一生未曾婚娶的洛克是不是因为“太专注于学问而无暇顾及感情的培养”,是不是因为他的“漂泊欲”导致了他的独身生活,这就不得而知,可无论怎样,结果还是一样——“他与异性没有多少相干”——洛克是孤独的。这世界上谁有一个地方能唤起他的思乡之情,给他“以一种惬意的‘回家’的感觉”——那就是滇西北,这片神奇的净土!
关于卡拉卡尔山之谜
卡拉卡尔是小说中那一隅美妙的山中乐土——“香格里拉”境界的主要构件之一。在小说主人公康维及三个同伴乘坐的飞机出乎意料地被劫持到喜玛拉雅山东面西藏边缘地带一个被群山环抱的深谷之中时,卡拉卡尔这座金字塔似的锥形雪山就出现在主人公的视野里,并以其无法抗拒的扭力吸引着他的目光和心灵;作者以优美的语词所作的生动形象描绘让读者有身临其境之感。随着主人公康维每一次在“香格里拉”身心体验的深入和心灵悸动,这超凡脱俗的冰山雪峰不断地展示着它神奇的魅力,似乎在用它的圣洁和静谧漂渺、抚慰着他几经磨难,漂泊不定的疲惫心灵。“卡拉卡尔”小说中这样写道,“山谷土语中的意思是‘蓝月亮’(*hie*一片。这里必须指出,作家希尔顿选用这个词组是费了一番心思的——英语词典中“BlueMoon”意为“几乎不可能的,绝无仅有的,”细心品味一下,自然明白作家的用意——“香格里拉”是世上难寻的“人间天堂”。然而,小说中“几乎不可能”的神秘乐土的创意却有实实在在的现实素材——约瑟夫·洛克的探险文章和照片。
卡拉卡尔山完全可以根据小说中的描述和提示找到它的现实原型。首先,它是一座‘油色的金字塔”……,一座几乎完美的锥形雪山,高度已超过28op英尺……但这些山峰从来没有准确地测量过,甚至有一些谣传说这座山实际上已经超过埃菲尔士峰(珠穆朗玛)……但一个曾试图翻越这些山脉的美国旅行家说他怀疑喀拉昆仑山一带没有任何一座山超过25000英尺的高度。”这些对“卡拉卡尔”的形状、高度的描述实际上就是约瑟夫·洛克在《国家地理杂志》上发表的系列文章中对中国西南部的一些雪山的描述,所采用的数据就是洛克对四川境内明雅贡嘎山,青海的阿尼玛卿山等“金字塔”式雪山的测量数据——洛克在《探索神秘的群山》一文中对阿尼玛卿山作了这样的描述:“这里就连谷底海拔都有1500英尺……估计最高峰已达28(M英尺的高度”,但他的估计误差不小,阿尼玛卿的实际高度只有21000英尺(6282米),但这不是他推一测定失误,1930年初,洛克曾经一时冲动向〈国家地理杂志》社发电报说明雅贡嘎山是地球上最高的山峰,高度已达30250英尺。这一次也又估错了近5300英尺,贡嘎山的实际高度是24790英尺(7556米)。难怪希尔顿在小说中毫不客气地指出“这些山峰从来都没有准确地测量过,”又比较含蓄地借“卡拉卡尔”之名点了洛克的错误。洛克与作家希尔顿是否很好地交换过意见?是否达成一种默契让他引以为自豪的探险成果连同那些让他“难堪”得不得了的错误在小说中出现呢?这无法确定,
但毕竟留给读者耐人寻味的联想余地!我以为,希尔顿和洛克从事的事业虽是大相径庭,一个是消祥于精神海洋、文学世界的浪漫主义大作家,一个是钟情于高山丛林之中的现实主义的植物学家和探险家,但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他们总离不开实实在在的现实生活的磨顿与滋养。
希尔顿的小说与洛克的纪实散文对那些壮美的自然景观的描写也有很接近的地方,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请看希尔顿对卡拉卡尔的描写:“他的视线被不可抗拒地引向山谷的正前方,就在那里凌空高耸着一座雄伟的山峰,在月光的朗照下闪烁出熠熠的辉光,在他的心目中,这该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可爱的山峰……前方构勒出苍白的三角形,这金字塔式的山峰又呈现眼前,开始是灰色,接着换成了银色,后来,太阳最初的光芒吻了上来,这顶峰竞妆点上粉色的胭脂”。再看洛克对贡嘎山雅博雅峰的描写:“走进寒冷、灰色的黎明,但见前方万里无云的天空下,一座无与伦比的金字塔——雅博雅傲然挺立。这是我所见过的最美妙绝伦的山峰,墨绿色的天幕下,那座冰雪金字塔呈现出灰色,然后又换作银色,但后来,当太阳最初的光芒吻了上来,雅博雅的顶峰涂上了一溜金黄。”真是同出一辙,天下哪有这般巧合的事呢?然而我们不能说“卡拉卡尔”就是“明雅贡嘎”,因为洛克在《国家地理杂志》上介绍过的金字塔式的雪山不止贡嘎山和阿尼玛卿两座,他还用不少的篇幅和大量照片对丽江玉龙雪山和丽江坝子做过细致、生动的描述,在《穿越亚洲之大江峡谷》一文中对三江并流区的虎跳峡、德钦梅里雪山卡格博峰等奇山险峡景观做了配图介绍。而无论怎样,玉龙雪山和丽江坝子是天涯孤旅的洛克大半辈子的“家”一推一的心灵归宿,结合整个“香格里拉”的意境,卡拉卡尔应该是以上这些山峰的综合。
关于蓝月谷之谜
小说中那一隅“被群山拥围的,出奇的肥沃富饶的”人间乐士被作家冠之以“蓝月谷”这样一个梦幻般的名字,其寓意在前面已经作过说明。“蓝月谷”听起来给人一种“海市蜃楼”的玄妙感觉。那么这样一个山谷果真像“蓝色的月亮”一般没有存在的可能吗?实际上,只要仔细阅读小说就可以发现,所有串连故事情节的环境场是当中,作家对蓝月谷的描画是最清楚、明确的,几乎就是写实的,从山谷的轮廓、地理面貌、气候。物产,到农耕区域的大小范围;从地质结构到水利灌溉系统的布局;从人文环境的特色到居民的文化、婚俗、性格特点、民族服饰,作品都有所涉及,却都点到为止,留有让读者猜测联想的余地。
关于香格里拉喇嘛寺之迷
“一片色彩纷呈的亭堂楼阁紧紧依偎着山腰。它绝对没有莱茵兰城堡那种阴森可怖,令人讨厌的做作,而以一种花瓣似的精美与雅致巧妙地镶嵌于悬崖之上,显得富丽而又高雅。”这就是小说中香格里拉喇嘛寺的外景;主人公康维注意到屋顶上盖的是蓝灰色的瓦片,寺的上万树有灰色的岩石棱堡,远处的背景是光彩夺目金字塔——卡拉卡尔的银峰雪壁。当他从寺的附近展望“蓝月山谷”之时,有一种“终于来到世界的某个尽头和归宿的感觉”;这喇嘛寺布局非常巧妙,使人有“进入到一幅风景画图中”的感觉,那里有大小不一的楼阁亭谢,还有清池荷花,并被“狮子,龙和棋磷”等具有中原汉族审美文化特色的动物雕像所装饰——完全是一座颇具园林艺术水准的花园式的喇嘛寺,这给读者一种强烈的印象就是这种寺庙建风格结合了藏区喇嘛寺的庄严、肃穆的内景结构和中原地区传统园林建筑的外景布局——体现着汉藏寺院建筑文化相互交融和渗透。
那么现实当中这种汉藏文化交融的实例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呢,毫无疑问也是在滇西北。约瑟夫·洛克在1910年到1931年之间曾以非常写实的手法在他发表在《国家地理杂志》的文章上描绘过丽江。永宁、木里、迪庆,还有甘肃省卓尼,拉加等地的喇嘛寺并配有生动的照片,其中有一幅为“南江芝山上的祸国寺”别具一格,突出了其精美,巧妙的外景布局。即使最具想象天才的作家,也不可能凭空臆想出任何可以“乱真”的事物来。希尔顿笔下“香格里拉”喇嘛寺的原型无疑来自治党的文章和照片。当然读者也完全应该看出,作家用自己的丰富想象给“香格里拉”寺加进很多虚构的成份,比如:中央供暖设备,现代化的浴缸,各种手工艺术珍品,藏书极丰的图书室,摆放着钢琴的音乐亭,莫扎特和肖邦的名曲等——作家正是投合了西方人的品味,让“香格里拉”应有尽有,那么希尔顿与洛克到底有没有谋过面,谈过话呢?在小说的后记中,作家已借用小说中的一个人物“作家卢瑟相”之日作了暗示:“我有幸碰到一个美国旅行家…俄问他有没有可能找到康维所描述的那样一个山谷,他说不能说没有可能,但从地理特点来看似乎又不太可能”,这美国人又说:“大概是19if年,他曾在青藏高原碰到过一个带着助手和脚夫为美国地理学会进行一次持久性探险活动的家伙。”而本世纪初为美国地理学会在远东地区探险的美国人恰恰只有洛克,但他是1922年开始他在中国西南的探险生涯。希尔顿先生在这个年代上作了点手脚,但细心的读一定会注意得到。更为奇特的是作家特地为香格里拉添上浪漫的一笔——一个美丽可爱的满族姑娘与主人公康维和同伴马林逊之间的若有老元的爱情纠葛。把西方式的罗曼蒂克故事安排在一个喇嘛寺,这也未免太离奇,但这也只是希尔顿众多奇思妙想中的一例。这里我只想指出一点:希尔顿何以能构想这样一个满族姑娘呢——请看洛克在1924年拍摄的那张“一个纳西未婚少女与两个新娘的合影”照,那新娘完全是一身“满族姑娘”的打扮。
“香格里拉”这一奇妙的“世界”,它的原型地,就在中国的滇西北地区,并包括了四川木里等地区。最后要指明一点,就是小说通篇都写着藏族和汉族,但在描写香格里拉和蓝月谷最形象最精彩的片断中(见第六章101页102页)却用含蓄、生动的笔调写出了纳西族,这才是希尔顿为读者安排的最耐人寻味的文学谜语。
经过半年多的努力,几经周折之后,《消失的地平线》原版中译本终于可以付诸出版,这对于译者和想读到本经整改的原版译本的读者都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本书从翻译到出版,得到丽江地区行署和段浪专员的关心和支持,得到译者所在单位丽江地区行署外办主任李国武及全体同事的热心帮助;纳西古乐会会长、著名音乐民族学家宣科先生特为本书作了序,白沙乡文莱二社的和球先生给予了极大的鼓励并提供了赞助,谨借本书之一角向他们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引言:一个神秘的熟人
第一章劫机飞越高山和峡谷
第二章掉进寒冷的山谷
第三章进入香格里拉
第四章宽容的宗教气氛
第五章飞行员的葬礼
第六章美国逃犯的宿命
第七章超越生命极限
第八章心灵平静与长寿之道
第九章永不衰老的容颜
第十章爱与生的苦恼
第十一章现实和勇气
尾声:永失香格里拉
《失去的地平线》发表后,成为当时的最畅销书并获得英国著名的霍桑登文学奖。1944年,好莱坞投资250万美元将小说搬上银幕,将香格里拉的名声推向高峰,主题歌《这美丽的香格里拉》随之传遍全球,当时,《不列颠文学家辞典》称此书的功绩之一是为英语词汇创造了“世外桃源”一词。常识告诉我们,虚构的艺术形象不等于是现实。希尔顿笔下的“香格里拉”讲的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人们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找到与之完全相同的真实事件,然而文学艺术追溯其源,又离不开现实生活,任何虚构的小说,都不可能是凭空臆造的,在现实生活中自有它的原型。根据《失去的地平线》一书的启迪,人们深深领悟“香格里拉”这个世外桃源宁静祥和、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自然外型后,本着去世外桃源追求美好生活的愿望,去香格里拉陶冶情操,感悟西部藏区独有的哲学内涵之目标,纷纷踏足在西藏、尼泊尔、印度、喀拉昆仑及中国的东部藏区,掀起了半个多世纪的寻找香格里拉热。
作品特点
小说描绘了一个隐藏在中国西南部的净土乐园--充满祥和、宁静、永恒和神秘色彩的藏族生息之地。小说中,作者描绘了一个美丽的王国。在那里,三条河流交汇在一起,群山高耸入云,山顶白雪皑皑,脚下深草成茵,覆盖大地。
作者把当时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国经济大萧条、全球探险热等融入书中的人物中。反映当时人们就是努力追求自己心中的香格里拉。这部小说惊险、刺激、离奇、富于戏剧性。更难得的是,阅读这部小说将是一次身体、心智和灵魂的体验。
香格里拉就像西方版的桃花源(《桃花源记》,陶渊明,约365年—427年),也是一个难以找寻、神秘的理想国。可是香格里拉比桃花源入世,它会和世界有限度的接触,不会放弃科技文明的成果;它主张中庸之道,它不会偏激,但亦不会过于心如止水,无欲无求。香格里拉更有其自身的责任,乃为世界即将来临的灾难(第二次世界大战)做准备。它其实是一条现代的诺亚方舟。
与现实的对比
无数探险家、深邃哲学的人们,苦苦寻觅了半个多世纪,所见却都与书中描写的情景不尽一致,却都无法证实书中所及之深遂哲学,唯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无论是《失去的地平线》所描述的东方世外桃源式的生活画面,还是其祥和永恒。宁静淡泊。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精神主题,都能在此得到显现。1997年9月4日,云南省人民政府在科学、严谨、实事求是的研究基础上,通过组织专家科考、评审,郑重向世人宣布香格里拉在中国云南的迪庆藏族自治州,揭开了这一世人久久不能释然的“世界之谜”、“世纪之谜”谜底。随着世界各新闻媒体的争相报道,云南迪庆藏区成为旅游,探谜的热点,蜂拥而至的游客对迪庆的神奇自然景观赞叹不已,同时也就引出对迪庆文化、迪庆藏文化、迪庆香格里拉文化的深层思考。人们对香格里拉文化的博大给予极强烈的关注,香格里拉精神,香巴拉文化现象、藏民族文化的内蕴等一系列文化的考察和探究把香格里拉旅游热推向一个更新更高的层次。
作品名句
我们发现了世界,还是世界发现了我们。
新闻发布会
在新闻发布会上,云南省人民政府经研中心副主任、课题组组长车志敏代表香格里拉课题组就“迪庆香格里拉,涵盖藏区‘香巴拉…进行阐述后,立即引起与会记者的兴趣。引发出了透过《失去的地平线》,以迪庆民族文化为本的香格里拉文化与精神的研究热。纵观詹姆斯。希尔顿所著《失去的地平线》一书,其吸引人之处是对人类一处极其隐秘的净土的生动描述。这一净土的吸引人之处不仅在于其受大山大川阻隔的深远难涉,还在于净土中的文化韵味的确引人入胜。这一描写不仅符合人类对精神境界的追求的惯常做法,也与藏文化中探寻香巴拉的说法极为吻合。在此,我们不揣冒昧,就从香格里拉一词,香格里拉与香巴拉,香巴拉理念,迪庆香格里拉文化内涵,去寻找一个意味,一种境界,表里一致地去作进一步的充实,同时求教于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