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名: 好儿女花 作 者: 虹影 出版社: 江苏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9-1 ISBN: 9787214059765 开本: 16开 定价: 25.00元
母亲过世,她返回重庆家乡,在奔丧的三天,逐步揭开了家族阴暗的历史。在 《饥饿的女儿》中,她曾在十八岁生日当天知晓了自己的私生女身世,之后她浪迹四方,于国际文坛 声名鹊起。婚姻遭变,这些都一一夹叙在她奔丧的线索里,母亲的生平,兄弟姐妹扭结不清的人性表现,以及那谜一般的 不堪回首的过去,将生存混乱沉重的大幕一点点拉开。 母亲的小名“小 桃红”,俗称 指甲花,也称好儿女花,是最易生长、生命力强,但也最卑微的花。母亲的生前 际遇如同此花。虹影以槭冷静及贴合生存的笔触,将内心的伤痛一点点晾晒出来,在中国现代小说中很少有如此深刻触及内心问题的作品。
虹影, 享誉世界文坛的著名作家。代表作有长篇 《饥饿的女儿》《K——国情人》 《上海王》 《上海之死》 《上海魔术师》等。现居北京。 五部长篇被译成25种文字在欧美、以色列、澳大利亚、日本、韩国和越南等国出版。她的许多作品被改编成影视作品。 2005年获意大利“罗马文学奖”。 2009年被重庆市民选为“重庆城市形象推广大使”。
《好儿女花》编辑推荐:《饥饿的女儿》续篇,虹影最新自传体小说,当年,她倾倒众生!现在依然是!从“罪成肉身”到“肉身成道”,她写作,如天打五雷轰;他倾诉,似行前密密缝。
我也没有想到,也未敢想,有一天我会再写一本关于母亲和自己的书,但我知道,只有写完这书,才不再迷失自己,并找到答案,即使部分答案也好。
——虹影
1第一部分
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我看见了母亲身上的印记,我自己身上的印记,你也可以认为是悲剧的源头。整个童年,我几乎都在和阁楼倾斜的屋顶上污渍形成的图案对话,倾听堂屋那些黑暗中的蝙蝠拍打墙瓦的声响,我找不到未来的出路,看不见光,好像有人把上阁楼的梯子移走,我下不了地
第1节:好儿女花(1)
第2节:好儿女花(2)
第3节:好儿女花(3)
第4节:好儿女花(4)
第5节:好儿女花(5)
第6节:好儿女花(6)
第7节:好儿女花(7)
第8节:好儿女花(8)
第9节:好儿女花(9)
第10节:好儿女花(10)
第11节:好儿女花(11)
第12节:好儿女花(12)
第13节:好儿女花(13)
第14节:好儿女花(14)
第15节:好儿女花(15)
第16节:好儿女花(16)
第17节:好儿女花(17)
第18节:好儿女花(18)
第19节:好儿女花(19)
第20节:好儿女花(20)
第21节:好儿女花(21)
第22节:好儿女花(22)
第23节:好儿女花(23)
第24节:好儿女花(24)
2第二部分
天亮时分,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长得很中看,戴了顶呢帽,黑西服笔挺,显得风尘仆仆。他揭了帽子,对着母亲的灵柩连连叩了三个响头,递上一个红包,不多言,转身走入晨曦中。三哥站在屋中央,用说书人的口气讲完这事后,清了清喉咙说:“我一眼就认出他是翦伯伯的儿子,
第25节:好儿女花(25)
第26节:好儿女花(26)
第27节:好儿女花(27)
第28节:好儿女花(28)
第29节:好儿女花(29)
第30节:好儿女花(30)
第31节:好儿女花(31)
第32节:好儿女花(32)
第33节:好儿女花(33)
第34节:好儿女花(34)
第35节:好儿女花(35)
第36节:好儿女花(36)
第37节:好儿女花(37)
第38节:好儿女花(38)
第39节:好儿女花(39)
第40节:好儿女花(40)
第41节:好儿女花(41)
第42节:好儿女花(42)
第43节:好儿女花(43)
第44节:好儿女花(44)
第45节:好儿女花(45)
第46节:好儿女花(46)
第47节:好儿女花(47)
第48节:好儿女花(48)
《饥饿的女儿》续篇,虹影最新自传体小说,当年,她倾倒众生!现在依然是!从“罪成肉身”到“肉身成道”,她写作,如天打五雷轰;他倾诉,似行前密密缝。
母亲过世,她返回重庆家乡,在奔丧的三天,逐步揭开了家族阴暗的历史。在《饥饿的女儿》中,她曾在十八岁生日当天知晓了自己的私生女身世,之后她浪迹四方,于国际文坛声名鹊起。
这本书是关于我自己的记忆,是关于我母亲的故事,那些长年堆积在我心里的黑暗和爱。
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我看见了母亲身上的印记,我自己身上的印记,你也可以认为是悲剧的源头。
整个童年,我几乎都在和阁楼倾斜的屋顶上污渍形成的图案对话,倾听堂屋那些黑暗中的蝙蝠拍打墙瓦的声响,我找不到未来的出路,看不见光,好像有人把上阁楼的梯子移走,我下不了地,悬在半空,除了担心,就是害怕,我长久地迷失自己。
母亲是盐,当母亲不在这个世界上后,我感受到这点。母亲说,父亲死后,她经常在江边看到父亲驾着船,有时是父亲追船,船在前面,父亲在水面上跑。她叫他,他从未回过头来。
现在想母亲的话时,我才发现自己也跑在水面上,想追随父母的身影。我没有想到,也未敢想,有一天我会再写一本关于母亲和自己的书,但我知道,只有写完这书,才不再迷失自己,并找到答案,即使部分答案也好。
罗厄尔说,当我离开你,世界的心跳停了。为什么我非得离开你,在夜的利刃上劈伤自己?
不,上帝,人怎么做才能获得赎罪呢?
写出秘密的文本才是有魅力的文本——虹影、荒林关于《好儿女花》的对话
一个冬日午后,我们一行人来到著名作家虹影北京的家中,宽大的落地窗隔绝了寒冷的空气,却让冬日暖阳投射进来。一壶普洱、几盏茶点、两三缕阳光,一场既闪耀着学术光芒,又轻松风趣的谈话,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开始了。
一个月之后,当我们在电脑上校对这场谈话的记录稿,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传来:虹影的《好兒女花》和张爱玲的《小团圆》一起荣获亚洲周刊全球十大中文好书。作为全球中文09年的最好小说的无冕之王,《好兒女花》贡献给当代中国文学什么样成果?又为女性主义思想提示了什么样诗学成就?我们的探讨试图回答这些奥秘。
“私生女”话题
荒林:在前段时间我主持的你的作品研讨会上,有人指出“私生女”是你作品中一个重要的情结,你怎么看待这一点?
虹影:我想这可以用来解释所有我的作品,因为这就是我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使命,我被命运指定成为这么一个人,或者是成为这样一种类型的作家,或者是成为这样一个类型的女子。我走过的路,其实都是跟我母亲最后决定要把我生下来,我的成长背景连在一起,由此可以解释我所有的行为、言谈、包括写作,甚至我要找什么样的男人跟这个身份相关,我要走什么样的路,我要写什么样的书,包括女性主义的“上海三部曲”那样的书,也像《好儿女花》《饥饿的女儿》这样跟自身相关的书,都跟“私生女”这个身份相关。
荒林:如果说女性主义的写作是书写自我的话,你会觉得你的自我是一个更为独特的自我?你的经验具有极难有人重复的独特性,你就是“这一个”?
虹影:我的自我不是由我自己定的,是由命运定的。只是我跟我母亲不一样,我成为一个书写历史的人,记载那些存在过的声音,而我母亲不能做到这一点。所以我颠覆了这种命运指定的角色,也可以说我是天生的反叛者。以前我说过一句话:我生在大饥荒,我成为私生女,靠着我母亲的坚强,活下来,必然背负着很多人的冤魂。饿死了那么多人,为何我活下来了?我存活在世的意义,就是我代那些饿死冤死的人,替他们说话,成为他们的代言人。有的人说:虹影你说得太过分了吧?是的,一点不错,就是代那些饿死冤死的人说话。
荒林:作家就像一棵大树,她的种子不是她自己的,她成长的营养来自她的时代。你把“饥荒年代”的“营养”进行了独特表达,你的“饥饿”是所有人饥饿的总和。这是你把自己传记作品取名《饥饿的女儿》的原因吧?当你写作的时候、为作品取名的时候,你是你自己的,你这一棵树想呈现出所有森林,就已经把生活进行抽象,你觉得是别人的死亡使你再生?
虹影:我凭本能存活,很多次都几乎死了,可我还是活下来了。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上帝都给了他指派,有的人成为魔鬼,有的人成为天使,有的人成为一个售货员,有的人成为一个修缮工,有的人成为一个废人,有的人成为画家,有的人成为批评家。生下来的那一刻可能什么都已经安排定了。有的人反抗命运,反抗命运就看你有没有能量和它对撞。比如我的使命就在那里了,我姐姐们的使命,跟我也差不多。但是她们也想跟命运对撞,努力不够,未朝自己的目标前行,那么怎可能成为另外一种身份?上帝给你指路,像小孩百日抓周,大人期望的有很多,可小孩偏偏就抓那大人想不到的一件东西。不是小孩子自己的主意,而是上帝在暗示小孩子。比如这里有三个身份给你,如果你按照上天给你指定的路走下去,就成为千千万万的人中的一个,他们都是走指定的这个路。其实上帝同时还给你另外两条路,一条路就是你得拼命努力,往前走时不断地对抗它,用中国哲学思想,有块大石头,遇上,我不可以后退,只能滴水穿石地穿过它,也可以绕道而行,用迂回不屈不挠那种精神,一直达到最终目的。还有一条路,就是你非常努力,但中间你受不了苦,只得放弃。50%的人是走中间这条路,或者是想改变命运却没有坚持,很少有人能一直往前冲,冲到最后,成为上帝指定你的那种身份。
荒林:你选择了自己最想成为的那一个,而且你还把这种功劳归为上帝,其实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是你自己成为自己的。你是那种努力吸取更多营养的树,是那种一定要超越生长局限的树。
虹影:就是如此,也可以说是自己成为的。人是生而不平等的,在母亲的肚子里就已经不平等了。比如生在一个高干家庭里,跟生在最下层的贫民家庭,真是非常不平等。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问题,机会呢,其实也可以说是人人平等,往往那些出生在很好家庭的人没有抓住机会,成为庸庸无为的人。相反一些大文豪、大画家、甚至大富商政治家,也许是生长在最贫寒下层,但是他努力学习,抓住了机会,克服多别的人多几倍的困境,勇敢地抗争命运,有时被社会所挤压到极值,这种张力,最后整个爆发,他所有的才华和才干都表现出来了,所以可以说是平等的。
荒林:就像生长在贫瘠高山上的树,努力吸取仅有的阳光和雨露,也有可能成材。所以你相信命运一半是给定的,另一半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你成为一个作家其实是你自己创造的,但你觉得是上帝给了你这个天分,所以你努力实现它,成就为一个作家。世界上也可能至今为止只有你这样一个私生女成为作家,我不知道还有哪个私生女成为作家?
虹影:小仲马是私生子,但是女作家很少,中国几乎没有,国外的除了小仲马,好些女作家,如乔治桑、夏洛蒂三姐妹都不是,都是来自比较正常的家庭。
胡新:可能有的作家会掩盖她认为的不光彩的历史。
虹影:在西方一般不太掩藏这些,就算之前不会说,但在成名之后也会说。
荒林:现实生活中罕见“私生女”,“私生女”是一个需要掩盖的事实。它只能在整个正统的性别文化体制如婚姻体制之外存在,所以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个不可言说的存在,也可说是文化中的不存在。
虹影:私生孩子更多的是出现在一个特殊阶层,多少带有特权,不管在国外还是中国。因为拥有这种特权,才出现私生女和私生子的可能,一般下层阶级有私生子就比较少,要么结婚,要么在一起,要么就根本不会让她出生。
荒林:因为生下一个私生女,意味着要有更多的财富,要有更多的承担能力,而像你母亲又是饥饿的年代里怀上你,在已经有很多孩子的情况下又增加一个私生女,无论对你母亲还是父亲来说都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但是最终选择了生下你,所以你会觉得这个选择是非常有命运的指定性在里面的,其实也是大家综合意志的一个选择。这个选择冲破了一切禁忌,就像爱情一样。在你的新作《好儿女花》中,小说中有一个重要情节,就好像连续的命运,又似乎是象征的连环扣:女主公作为一个拥有私生女身份的女人再选择孩子时,再一次选择了生一个私生子,这是一个奇迹性的情节,你是不是故意设置了这个情节?
虹影:没有故意,生活本身就是如此。
荒林:在我看来,这个情节使得你的《好儿女花》与《饥饿的女儿》完全不同,就像寻父和寻母的区别一样,如果说《饥饿的女儿》在寻找父亲中成长,那么《好儿女花》就是在寻找母亲中成熟。成熟的女人如同打开的阅读不尽的书,《好儿女花》是一本双向打开的书,向男女老少都敞开,把隐私写得真实生动和关乎每一天的生活与生活选择。就像我给你的邮件所说,我愿意把《好儿女花》当成一个母权的文本,女人们最终是我们日常生活的主人,她们选择生活和生命,她们是艰难险阻中的温柔和坚强,她们是水的力量,历久弥新。当然,在这样的意义上,如你所说:没有故意,生活本身就是如此。但这样的本来如此的生活,是需要勇气才能写出来的。
黑暗和爱——寻找“母亲的后花园”
虹影:不得不悲哀地说,小说家没办法复制生活,因为生活比小说更像小说。
荒林:当你把生活写出来的时候,本身就是小说了。
胡新:您在小说中说过“母亲是盐”,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母亲在我们生活中的地位就好像是盐,盐在菜肴中可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菜里没了盐,就觉得不对,就像母亲一样,她平常充斥在我们生活的周围,我们对她没有太过多的关注,但一旦她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我们突然觉得原来母亲对我们来说就是非常非常重要。
虹影:你这样理解也可以,不过我对“母亲是盐”的表述其实来自《圣经》,“地上的盐,世上的光”。母亲就是这样的一个地位,在我内心。
荒林:在女性主义写作中,一直强调“母亲的后花园”,即母亲是怎么生活的,我们怎么去寻找母亲。因为我们在社会生活中已经不去谈论母亲了。但是其实正如你刚刚说的,我们一直在母亲的设计中成为了我们。回过头来看,我们的延伸就是母体的延伸,从生物学角度、遗传学角度看都是这个样子,但我们在社会学上往往在否定这点。我们对母亲的反抗和复制究竟有多大距离呢?这样矛盾的话题在中国当代文学的写作中探索很不够,你的作品所做的探讨是意味深长的。你提出的问题都是复杂的,不是单纯的,因为真实本身就是复杂的,越是真实就越复杂。理解母亲的情节在你的作品中有很重要的作用,你是不是在书写一个母亲的神话?
虹影:我不想把她写成一个神话,我想写出一个真实的母亲,有血有肉,会笑会哭,会叫喊,也会容忍,更是软弱无力。当然,你也可以把她看作一个传奇。
7修订本说明
9写在前面
13第一章
30第二章
59第三章
104第四章
129第五章
168第六章
199第七章
239第八章
266第九章
305第十章
356第十一章
416写出秘密的文本才是有魅力的文本——虹影、荒林关于《好儿女花》的对话
从文学研究的角度来看,我们会把虹影划分到海外华文文学界,作者现在海外华文写作成就非常好,90年代以后,中国大陆一批接受过良好教育,形成了完整人生观世界观的一批人走向世界以后,他们对海外华文写作的一种冲击,和从两地两域两种文化的对接和碰撞当中,再返回大陆,它所提供的文学经验,跟以往是完全不同的,在这个方面,90年代以后的华文写作,对于中国大陆的写作,是一个贡献。比如,在这十年当中,有三位非常优秀的女性作者,比如加拿大的张翎,比如虹影。女性海外华文文学三剑客,他们都提供了非常不同的文学经验,在文学史传承的意义上,在我们了解大陆文学板块和构成方面,这些经验都是不容忽视的。
——陈福民
虹影写的是普通家庭,不是什么大家庭,是底层社会的一个家庭,但家庭关系特殊,兄弟父母之间都很特殊。在歌颂亲情的大背景下写出了另一方面很复杂的东西,不是没有亲情,而是亲情也包含很多矛盾冲突,这些冲突与人性的弱点是相关的,不因赞美家庭而掩盖这种危机。刚才白烨说她是现实主义,很真实地讲出了家庭关系里的真实性和复杂性,虹影在这方面描写显得非常狠,尤其是写自己家的事,以第一人称写自己的事情,虹影显得特别真实。没有掩盖真实的人性,深入家族细微的关系中,看到最基本的社会层面显现出人性的冲突。
——解玺章
从力度上,《饥饿的女儿》更强一些,但是从技巧上,《女儿女花》比《饥饿的女儿》更好些,《好儿女花》的剪裁、编排、伏笔,都是不慌不忙展现,这是虹影在写作技巧上最好的一本书。不太适宜匆匆一翻,更适合慢慢阅读。
——止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