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纲领》从参与、发展、和平的主题出发,对当今世界各国青年普遍面临的问题进行了较为系统的评估和阐述,指出了需要在各级重新推动制定和执行青年政策工作的必要性。在此基础上,《行动纲领》还参照近年来环发、人权、人发、社发及妇女问题的最新国际文书,提出了与制定政策、拟订和实施方案有关的跨部门的各种标准,强调了国际合作对世界青年事务发展的空前重要性,并建议各国政府在国际社会、非政府组织和公私部门,特别是在青年组织的支持下,按照国家的优先次序、资源和历史经验,采取适当的步骤和切实可行的措施,不断加强在青年领域的行动能力。《行动纲领》用大量的篇幅,以主要问题、具体目标和行动提议的方式,确立了以下十个优先领域。
关于教育问题,《行动纲领》提议,要提高青年人,尤其是女性青年和处境困难的特定青年群体的基础教育、技能培训和识字水平;制定或加强教育青年人了解其社会和其他社会及全世界文化遗产的方案;在青年中树立相互尊重和了解以及和平、团结和容忍的理想;建立或加强适应目前和未来就业条件的职业和技术培训;促进人权教育;开展国际合作,制定企业培训方案;鼓励加强培训青工和青年领导人的基础设施建设。
关于就业问题,《行动纲领》提议,各国政府应鼓励和支持实施合作社计划,设立青年开发银行,帮助青年人创造各种自营职业的机会;酌情在指定青年就业机会的经费范围内,划拨资源为处于特定困难的青年群体提供就业机会;建议尚未执行青年自愿服务方案的国家政府,提倡青年参与自愿服务;在一些因技术创新而迅速演变的领域,加强培训机构与高技术产业中青年雇员间的合作,为青年人创造就业机会,以满足技术变革造成的需要。
关于饥饿与贫穷问题,《行动纲领》提议,加强农村地区的文化教育服务,使耕作更有收益和农业地区社会更具吸引力;各国政府应制定改善农业生产和销售方法的青年培训方案,为青年人提供能赚取收入的技能培训;鼓励青年志愿组织在各国农村发展计划下,与有关国际组织合作执行改善和维持农村及城市环境的项目。
关于健康问题,《行动纲领》提议,为了人人和整个社会的利益,各国政府均应制定或增订国家行动计划或方案,提供基本保健服务;宣传健康生活方式所必需的知识和技能,积极发展卫生教育;促进保健服务,包括性健康和生殖健康,并制定有关这些领域的教育方案;防止青年因卫生习惯不良而生病;考虑各国政府在国际一级合作,消除对青年人的性虐待;防止青年人营养不良。
关于环境问题,《行动纲领》提议,学校课程应将环境教育纳入教育和培训方案;促进国际社会向青年传播关于环境问题的信息,并促进青年利用无害环境的技术;加强青年参加环境的保护、保存和改善工作;加强媒体向青年大众广泛传播环境问题的作用。
关于药物滥用问题,《行动纲领》提议,青年组织和青年应积极参加为青年人制定的减少需求方案;培训医学院学生和医务辅助学生明智使用含有麻醉药物或精神药物的药剂;加强对滥用药物或依赖药物的青年人以及年轻的酗酒者和烟草使用者的治疗和康复;刑事司法和监狱系统中对滥用药物和依赖药物的青年犯罪嫌疑人和罪犯应予以特别照顾。
关于少年犯罪问题,《行动纲领》提议,各国政府要优先重视少年违法和少年犯罪的各种问题,应特别注意预防政策和方案;各国政府应制定支助性社会政策,通过青年组织和社区的参与,在法律框架内促进社会结构的发展;预防措施应正视犯罪的根本原因,向那些有犯罪历史的人提供改造方案和服务。
关于闲暇活动问题,《行动纲领》提议,各国政府应将闲暇活动作为青年政策和方案的一个组成部分;将闲暇活动置于优先地位作为教育方案的要素;将闲暇活动纳入城市规划和农村发展方案;鼓励新闻媒体增进青年了解和认识社会融合的所有方面。
关于女孩和青年妇女问题,《行动纲领》提议,应采取行动,在平等的基础上消除对女孩和青年妇女的歧视;应提供一个框架,确保女孩和青年妇女享有普遍和平等的机会接受和完成小学、中学和大学教育;提倡消除在粮食分配和营养方面对女孩和青年妇女歧视的法律和实践;鼓励青年妇女有获得一切就业的平等机会;各国政府在国际一级合作,保护女孩和青年妇女免受一切形式的暴力。
关于青年充分和有效地参与社会生活和决策问题,《行动纲领》提议,增加青年获得信息的途径;鼓励和提倡青年团体的活动;考虑青年的贡献,发展和增加各种机会;鼓励青年组织之间加强交流与合作;邀请各国政府促使青年人进一步参加国际论坛,参加方法包括考虑在其本国出席大会的代表团中列入青年代表。
《行动纲领》是冷战后国际社会普遍关注和高度重视青年问题并积极合作的重要结果,也是国际力量新的分化和组合在世界青年领域中的一种体现,它充分反映了当今世界范围内青年问题的基本现状,以及这一时期国际形势的发展与变化。
首先,《行动纲领》集中突出了青年事务的主体性,首次在国际舞台上专门论述青年问题,明确将青年上升到社会发展的战略高度,把青年群体视为21世纪人类社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资产阶级革命之后,具有独立的完全人格和推进社会发展动力的青年概念开始为国际社会所接受,并随之产生和出现了青年运动。此后,这种标志着现代社会传递成熟的社会现象,在较短的时间内得到了迅速的发展。但是在本世纪尤其是二战之后,青年领域被强大的意识形态斗争所充斥和淹没,成为冷战争夺的最瞩目的对象之一,青年事务独特的个性受到了严重的忽略和冲击,青年人的热情、精力和憧憬遭到“滥用”和无益于发展的诱导。青年是一个特殊群体,将其作为国际斗争的砝码和工具,使其置于一种附属地位,否定了青年的固有主体性,妨碍了青年领域正常的发展。尽管这个时期先后出现了国际学联和世青两大组织,但限于当时的历史背景,都未能对青年的成长与发展进行系统的论述和引导。正是在这个角度上讲,《行动纲领》在世界青年事务发展史上无疑具有里程碑式的重要意义。
其次,《行动纲领》深刻反映了青年事务的多样性,首次将青年的社会推动作用、受益角色和弱势地位并列起来,并进一步指出了解决问题的措施和途径。在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中,青年领域因为其主体成长发展的高度动态而呈现出多样性和复杂性。社会的飞速发展在给青年带来优越享受的同时,也会不可避免地使青年处于困惑和窘迫的境地,甚至把青年推向边缘地带,带来威胁和伤害。传统的观点向来视青年为社会发展的推动者,赋予青年极大的希望,颇多地强调对青年的严格要求而轻视来自外界的不利影响。进入后工业化社会之后,青年问题的严重性越来越多地暴露出来,青年在社会中人权弱势的一面开始引起人们清醒的关注。《行动纲领》透过纷繁复杂的表面,详尽分析了各种问题产生的原因,提出了务实可行的建设性意见,它超越了泛泛的理论阶段,开辟了世界青年领域理性发展的新阶段。
第三,《行动纲领》充分强调了青年事务的时代性,再次明确了参与、发展、和平的青年主题,顺应了时代发展的潮流。青年作为社会进步的传承者,最终决定着历史前进的方向。尤其是在21世纪即将到来之际,青年及青年事务的健康发展更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任何时期青年的发展都离不开当时的历史背景,脱离了特定的背景,游离于社会生活之外,青年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发展。30年来,世界青年领域始终在不懈地追求着参与、发展、和平的主题,并在国际社会严重对抗的格局中,迈出了坚定的步伐。进入80年代,世界形势开始趋于缓和,世界青年领域的对话进入一个新阶段(这个时期的“国际青年年”就是明显的例证)。在崭新的时代主题下,尤其是在多极化步伐加快,大国关系发生深刻调整的情况下,青年领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要和平、求合作、促发展已经成为各国青年的共同理想和历史使命。《行动纲领》自始至终贯穿着这个鲜明的主题,它继承和坚持了“国际青年年”所倡导的青年精神,以积极的姿态促进了国际社会对青年问题重要性认知程度的提高,把青年领域的交流与合作推向一个崭新的历史高度。
(一)世界青年事务的发展趋势 在国际形势发生重大而深刻变化的情况下,近年来,世界青年事务呈现出一些新的发展趋势。
一是国际化。世界青年事务的国际化实际上由来已久,只是近年来表现得更加明显和突出。依据联合国的界定,单是15至24岁这一年龄组的青年就已占世界总人口的五分之一左右,这个庞大的青年群体倍受国际社会的关心。一方面,各国青年在成长和参与社会的过程中面临着许多相同的矛盾与问题,有着相似的处境。另一方面,世界发展进程中国际化意识的逐步增强,以及经济全球化程度的不断提高,尤其是随着知识经济时代的来临,新技术革命把地球简化为一个村落之后,信息公路跨越千山万水,为农业经济时代和工业经济时代有限的人类合作,为青年之间的对话与交流提供了更为便捷的条件。原来被视为国家内政的许多青年事务,原本就具有很强的共性,现在已经很难不受外来因素的影响,国家的界限无法阻挡青年事务国际化的发展趋势。
在青年事务得到各方关注的情况下,联合国在国际政治舞台上积极为青年提供各种自我展示的空间,并通过邀请各国政府青年事务部长出席地区内或地区间会议,恢复世界青年论坛,在联合国系统举办的各类大会上设立青年论坛或青年日活动等方式和途径,大大提高了国际社会对青年事务的重视程度,推动了青年事务国际化的进一步发展。
青年事务的国际化在这个时期的各种国际文献中可以得到很好的说明。而《行动纲领》则无疑是世界青年事务国际化最为典型和集中的表现。
二是政府化
为了在未来的国际竞争中能够立于不败之地,在青年事务得到国际社会普遍关注的同时,各国政府也都表现出较为积极的姿态,予以高度重视。许多国家还采取了有力措施,将青年事务纳入政府的各级努力目标,成为社会发展总体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旨在进一步提高国家在青年领域中的行动能力,以有效增强以掌握文化知识的人才为主要构成要素的综合国力。
首先是各国政府对青年事务的控制能力显著增强。由于政府具有强大的力量,因此它可以在一般的社会团体组织之上和更大的范畴之内广泛介入青年事务,扩大自己在青年事务中的影响和提高左右青年事务发展走向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青年问题的解决和青年事务的运转也就越来越依赖于政府的力量。换句话说,青年无政府主义受到了极大的削弱,青年领域中的组织纪律性得到了明显的增强。其次是政府对青年事务的规范能力大大提高。加强对青年事务的控制并不是政府干预的根本目的,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因势利导,最大限度地兴利除弊,减少青年在社会发展中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和阻碍作用,是青年事务政府化的主要目标指向,特别是在激烈的国际竞争面前更为如此。政府的规范作用主要体现在对青年人力资源的配置和开发使用上,它通过许多切实可行的机制和措施,激励和带动青年人在社会发展中做出更为积极的贡献。第三是政府对青年事务的适应能力明显改善。适应能力的一种最重要表现是政府政策的创新能力,根据科技进步和人类社会发展的实际需要,许多国家政府在加大对青年领域投入的同时,还鼓励与青年有关的政府部门、青年非政府组织和私营部门参与青年决策,通过磋商、协调、监测和评估等工作,不断加强政府在获取信息和数据、进行政策调查研究、执行协调规划和提供培训服务等方面的能力,增加和提高青年参与社会的数量和质量,增强社会经济发展的潜力。
截止到目前,联合国185个成员国中有164个国家指定了专门负责协调全国青年事务的政府机构,其中73个国家还制定和实施了全国性的青年行动计划,大大加强了政府对青年事务的影响。
三是社会化 青年具有极强的易变性和可塑性,是一种从具有依赖性和不稳定性到完全独立和成熟的过渡,并且通过自身的社会化来完成这个变化过程。在现代社会中,青年社会化的自我控制得到加强,一般能够根据发展中的自我概念和变动着的认识结构主动地选择角色模式,理解和阐释社会。但作为社会生活中最为活跃和最为开放的群体,青年同时面对着来自社会的积极同化和消极影响,尤其是随着社会的发展,青年事务的社会化程度越来越高,内容更加复杂。
青年事务的高度社会化有效地保障了青年的社会重大变革推动者的地位,也使其最大程度上成为社会发展的受益者。但由于青年在社会发展中通常不自觉地处于一种弱势,最易成为各种问题与矛盾的攻击目标和纠缠对象,因此有时又不可避免地会成为社会生活中的受害者。比如,在近年来全球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经济发展放慢,就业机会不充分,许多国家的青年人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甚至出现了“毕业”等同于“失业”的现象。受亚洲金融危机的冲击和影响,一些国家大副度上升的失业人口中,青年人占了很大的比例。
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框架下,以人为核心的发展观念的进一步增强,大大促进了社会发展政策综和性的提高,无形中也推动了青年社会化的进程。现代社会的高速变迁,渐渐抛弃了青年社会化持续完整的经验模式,把青年社会化从单一的适应社会演变为青年作为社会主体如何认识社会的问题。也就是说,青年的社会化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社会化时间延长,社会化内容更新,并促动了社会化的终生发展。表现在现实生活中,《行动纲领》所确定的优先领域就正是青年事务社会化过程中面临各种社会问题的集中反映。
四是法律化 用政策处理青年问题,提高国家对青年事务的制度化程度和自律意识,保证国家行动的合法性,是青年事务政府化的必然结果,是在青年领域建立有效的国家行动机制的必然要求,也是青年受到国际社会关心的一种最强有力的反映,它将影响到当前社会和经济状况以及后代的福祉和生活。尽管青年事务的法律化出现较晚,但进展异常迅速。对于这种现象的解释,《行动纲领》作出了很好的回答,即由于青年的“想象力、理想、充沛的精力和憧憬对他们所在社会的持续发展至关重要”,因此“特别需要在各级重新推动制定和执行青年政策和方案的工作”。
虽然各国制定青年政策的具体动机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即着眼于青年的发展是其根本目的。纵观各国青年政策的内容,可以找到几个较为普遍的共同特点。一是将青年视为具有高度潜能的群体,并且为了培养合格的公民、社会发展的继承者和未来的领导人,以及充分开发青年在精神、道德、知识、职业和身体等方面的潜能,不断加大社会对青年人力资源有效开发所必需的各种先期投入。二是把青年看作社会的一员,看成是未来社会的中流砥柱,为推动国家的社会经济发展,积极支持和鼓励青年的社会参与。三是重视与青年组织之间的合作,倡导和支持广泛的青年交流,普遍加大国家对青年提供服务的力度,尽量满足青年成长发展中的特殊需求。四是强调社会对青年的责任,为青年尤其是身处困境的青年提供有效的帮助,以期提高立法、司法、行政机关及社会公众对青年的关注,保护青年的合法权益。
青年事务法律化进程的加快,在促进青年问题得以解决的同时,还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青年法的内容,为这一领域的制度创新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目前,全世界共有144个国家制定了综合性的青年政策,有141个国家确定了遵循国际青年年关于青年问题的指导方针。
首先是活动的务实性不断提高。由意识形态为主导到紧密结合社会发展为内容的转变,是近年来世界青年事务的一个最重要的特点。冷战结束后,青年领域原来的工作目标指向不复存在,当今社会的主流问题成为青年共同关注的核心所在,青年领域已完全置身于社会发展的范畴之内,这一点在《行动纲领》中有淋漓尽致的体现。表现在实际运行上,可以看到青年事务逐步向务实性方向靠拢和发展,实质性内容明显增强。比如,引起全球瞩目的青年志愿服务活动在各种青年组织的指导下,开展得有声有色。目前,在一些全球性的重大活动中,如联合国举办的各类大会以及奥运会和区域性运动会中,青年志愿者无偿提供了令人满意的大量的专业或非专业服务,同时还以国际劳动营等有效的组织形式,在世界各地积极发挥作用,已经成为社会发展中拾遗补缺的重要途径。围绕劳动与就业,青年领域通过各种可行的方式,在国家和区域内进行了认真的实践和努力,一些地区还就青年人力资源开发开展专门研究,并取得了良好的收效。
其次是合作的区域性日益增强。地区经济区域化的发展趋势和各种区域性合作组织的空前活跃,促进和推动了青年事务的区域性发展。特别是在“一超多强”的格局及各种大国伙伴关系确立的背景下,以区域组织为依托的青年事务发展加快。比如,强调“促进青年发展是提高综合国力的途径之一”的英联邦,其负责青年事务的政府间国际组织“英联邦青年计划”,以显著的成绩在国际青年事务中占有一席之地。为迎接21世纪的到来,继1995年通过《英联邦青年宪章》之后,该组织又制定了“2000──国家青年政策”、“为青年而行动──青年权利、能力和责任”以及“英联邦青年创业信贷机制”三项方案,以进一步增强英联邦成员国之间的合作。而以促进全体青年的教育进程,为欧洲青年及所有在青年领域中开展活动的人们提供更多机会去建设一个更亲近人民、更支持人民以及更尊重差异的欧洲为宗旨的“青年为了欧洲”工程,可以说是世界青年事务区域性发展的最好体现。这项活动面向欧盟15个成员国,以及冰岛、列支敦士登和挪威的15至25岁的青年公民,为期5年(1995──1999年),耗资巨大,1997年的预算为2494万个欧洲货币。“青年为了欧洲”工程得到了欧盟各成员国及有关非成员国政府和社会的重视和支持,这项活动已经成为推动欧洲大市场形成的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第三是实施的多样性越发明显。区域合作与全球交流的良好配合,政府行为和非政府组织行动的相互补充,有效地推动了青年事务全方位的发展以及青年事务立体运转体系的形成。如近年来联合国及联合国系统举办的各种大会,都开设了青年论坛,青年问题开始越来越多地进入国际社会关注的视野之中,青年事务在国际事务中的份量越来越重。许多地区还建立了相对机制化的青年部长会议制度,如非统青年部长会议、东盟青年部长会议、欧洲理事会青年部长会议、亚欧青年部长会议、英联邦青年事务部长会议等在处理和解决地区或区域性组织的青年问题中发挥了较为积极的作用。以上述的英联邦为例,英联邦秘书处设有青年事务所,英联邦青年计划分设非洲、亚洲、加勒比地区和南太平洋地区四个中心,分别负责协调各自区域内的青年事务,同时英联邦54个成员国政府还都设有青年事务职能部门,这样在英联邦内部就形成了一个较为完整的青年事务机构体系和青年事务运转体系。另外,在青年事务运转过程中,非政府组织和私营机构的介入开始增强,并且日益显示出其独特的作用。比如帮助美国政府解决青年就业问题的美国工作队就是一个公私合作机构,它以全面的教育和就业培训,使大批的边缘青年摆脱了贫困、失业、犯罪和依赖福利生活的困境,为处于失业痛苦中的青年提供了新的转机。
《行动纲领》是继1985年联合国确立“国际青年年”,提出“和平、发展、参与”这一青年领域主题之后的又一战略性举措,对世界青年事务的发展具有跨世纪的指导意义。
实际上,《行动纲领》是关于青年问题的一项国际宣言。面对21世纪的来临,各国政府都把青年的发展作为未来国际竞争的重要依靠力量。因此,可以预见今后一个时期各国政府将会在《行动纲领》的框架下,进一步关注青年领域的发展,青年领域的政府行为将更加突出和明显,政府投入会相应地增加,法律支持也将会不断增强。在《行动纲领》的框架下,相信世界青年领域今后将会朝着优势互补、难题同解、步骤协调、资源共享的方向发展,青年领域的国际合作会得到进一步的加强。在联合国的支持下,葡萄牙政府于1998年8月在里斯本举办了首届世界青年事务部长会议,会议对《行动纲领》在各成员国的执行情况进行了审议,并通过了《青年政策与方案里斯本宣言》。此外,于同期在葡萄牙举行的第三届世界青年论坛更是高举合作的旗帜,它以“青年参与以促进人类发展”为主题,为青年非政府组织、联合国系统与青年有关的机构及与青年有关的政府间组织提供了一个交流的场所,并通过了《布拉加青年行动计划》。
我国青年数量庞大,我国青年工作在世界青年事务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并直接影响到世界青年事务的发展。新中国成立以来,党和政府一贯高度重视和关心青年工作,把青年视为现代化建设的继承者和开拓者,十分注重发挥青年人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同时还在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高度,提出制定青年法律体系的目标,并初步形成了一系列青年法律法规。此外,我国政府还在世界青年领域积极开展国际交流与合作,发起并参与了《行动纲领》的起草工作。
根据我国青年工作的实际情况和发展需要,认真实施《行动纲领》,将有助于了解和认识我国青年工作在世界青年事务中的位置,有助于利用和争取国际社会的合作资源,有助于推动和改进我国青年工作的发展,有助于有效地促进全球范围内青年事务的良性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