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小说二十家

当代小说二十家

开本 32
页数 449页
书名 当代小说二十家
出版时间 2006-8-1
出版社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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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20世纪80年代以来,海峡两岸的文学相继绽放新意,而且互动频仍,其中尤以小说的变化,最为多彩多姿。或由于革命文体或话语的衰竭,或由于解严精神的亢扬,新一代的作者反思家国历史的变化,观察欲望意识的流转,深刻动人处,较前辈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说世纪的繁华看似方才降临,却又要忽焉散尽。以时间的观念而言,当代意味浮光掠影的刹那,但放大眼光,(文学)历史正是无数当代光影的投射。《当代小说二十家》的写作,即是基于这样的自觉。以往全集、大系的编辑讲究回顾总结、成其大统。这套系列即名为当代,注定首尾开放,而且与时俱变。所介绍的作者都是以其精炼的风格或实验精神,在近年广被看好。世纪之交,夹处新旧,这群当代小说家也许只能捕捉一时光芒——他(她)们甚至可能是群末代的小说家。但只要说故事是我们文化中重要的象征表义活动,21世纪的中文小说风景,应由他(她)们首开其端。

编辑推荐

  20世纪80年代以来,海峡两岸的文学相继绽放新意,而且互动频仍。其中尤以小说的变化,最为多彩多姿。或由于革命文体或话语的衰竭,或由于解严精神的亢扬,新一代的作者反思家国历史的变化,观察欲望意识的流转,深刻动人处,较前辈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书选取二十位当代小说家进行评述,在每位作家的作品卷首,作者都写下一篇序论,不仅介绍作家个别的特色,也将其纳入文学史的脉络里,加以讨论。

作者简介

  王德威,台湾大学外文系毕业,美国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校区比较文学博士。曾任教于台湾大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东亚系。现任美国哈佛大学东亚语言与文学系Edward C.Henderson讲座教授。著有:《从刘鹗到王祯和:中国现代写实小说散论》、《众声喧哗:在十与八十年代的中国小说》、《小说中国:晚清到当代的中文小说》、《想像中国的方法:历史·小说·叙事》、《如何现代,怎样文学:十九、二十世纪中文小说新论》、《被压抑的现代性:晚清小说散论》、《历史与怪兽:历史、暴力、叙事》、Fictional Realism in Twentieth-century China:Mao Dun,Lao She,Shen Congwen、Fin-de-siecle Splendor:Reqressed Modernities of Late Qing Fiction,1849-1911、The Monster That Is History:History,Violence,and Fictional Eriting in Twentieth-century China等。

目录

  三联版序

  前言

  第一章 从《狂人日记》到《荒人手记》 朱天文论

  第二章 海派作家,又见传人 王安忆论

  附录 忧伤纪事 读王安忆《忧伤的年代》

  附录 前青春期的文明小史 读王安忆《上种红菱下种藕

  附录 上海出租车抢案 读《遍地枭雄》,兼论王安忆的小说美学

  第三章 腐朽的期待 钟晓阳论

  第四章 以爱欲兴亡为己任,置个人死生于度外 苏伟贞论

  第五章 老灵魂前世今生 朱天心论

  附录 颓败线的颤动 读朱天心《漫游者》

  第六章 南方的堕落与诱惑 苏章论

  第七章 伤痕即景,暴力奇观 余华论

  第八章 性,丑闻,与美学政治 李昂论

  第九章 吕梁山色有无间 李锐论

  附录 历史的忧郁,小说的内幕 读李锐的《银城故事》及其他

  第十章 艳歌行 叶兆言论

  第十一章 千言万语,何若莫言 莫言论

  第十二章 异象与异化,异性与异史 施叔青论

  第十三章 拾骨者舞鸡 舞鹤论

  第十四章 暴烈的温柔 黄碧云论

  第十五章 世俗的技艺 阿城论

  第十六章 在群象与猴党的家乡 张贵兴论

  第十七章 无岸之河的渡引者 李渝论

  附录 “故事”为何“新编”?

  第十八章 坏孩子黄锦树 黄锦树论

  第十九章 我华丽的淫猥与悲伤 骆以军论

  附录 父亲的病 读骆以军的《远方》

  第二十章 原乡想像,浪子文学 李永平论

文摘

一 狂人与荒人

论者对《荒人手记》的文字风格、叙事技法,已有种种赞叹声音。而两性学及情欲学对此作的“性”向归属,依旧呶呶辩论不休。但如果我们放大眼光,从文学史流变的角度来看,上述讨论则仍未切中要害。读者应会同意,《荒人手记》讲的虽是同性相吸的故事,但它也是有关世纪末的创作寓言。这是个作者与自己,而不是与读者,恋爱的自白,是个借文字播散而成的单性生殖狂想曲。文字、创作、生殖冲动在此相互交结,自顾自地衍生意义,完成创造,并随即抹销其意义。写作成了最华丽的浪费,最抵死而又空虚的自慰。“我为我自己,我得写。用写,顶住遗忘。我写,故我在。”朱天文的世纪末美学,至此发挥得淋漓尽致。

然而在现代中国文学的另一端,我们不也曾倾倒于另一则写作寓言么?七十多年以前,鲁迅就让他的狂人写下日记,并以其见证古中国的颓废与恐怖。所有的诗书礼教不过是伪善的门面,所有的伦常纲纪其实是压迫的借口。一场人吃人的盛宴已经开了四千年还散不了席。在死亡的阴影下,狂人不断地写着,妄想用文字铭刻他的发现。作为作者,鲁迅却总已知道文字创作的吊诡:狂人梦呓,怎么当得了真?即便当真,不顶多肯定了语言沟通的隔阂,以文字改造世界的无望?他越是写,越写出了写作的不可为。在现代中国文学的开端,鲁迅因由极不同的情境,呼应朱天文的感喟——写作是种“奢靡的实践”。

《狂人日记》以短短五千字,预言了多少现代作家的创作命运。鲁迅自己虽不是童骏的爱国主义者,但他的作品毕竟开启了一代作家叙述中国、重写历史的契机。君不闻,在日记的最后,依稀传来狂人的呼声:“没有吃过人肉的孩子或许还有?救救孩子……”这呼声其实充满反讽,却要成为日后“革命论述”的偈语棒喝。

到了90年代,狂人退位,荒人现身。细细读来,写日记的狂人与写手记的荒人,竟有不可思议的对应性。同样陷身孤绝无望的写作情境,狂人写出了感时忧国的呼声,荒人却要传达禁色之爱的呻吟;同样写社会的伪善与不义,狂人排出了礼教吃人的血腥意象,荒人却注定独自啃噬同志们因爱而死的苦果。鲁迅和他的狂人到底是有厚生之德的:大人不必救了,救救孩子吧。在朱天文的荒人世界里,孩子哪里还用得着救?他们是“尤物”——“尤物不仁,以逐色者为刍狗。”荒人被费多小儿迷得色授魂与,人家却是清凉透明,此心长在电玩游戏。色即是空:欢迎来到电子幻象时代。

我无意夸张《荒人手记》所营造的后现代语境。事实上,朱天文对文字的耽美、对人事的感伤,在在显出她的“现代”或前“现代”轇轕。但语言流转、千变万化,作者不必被学院里的几个术语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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