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裟扣

品牌 浙江文艺
开本 32
出版社 浙江文艺出版社
ISBN 7533932285、9787533932282
出版日期 2011年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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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信息

书名:袈裟扣

作者:魏薇等著

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1-9-1

版次:1

页数:368

字数:290000

印刷时间:2011-9-1

开本:大32开

纸张:胶版纸

印次:1

ISBN:9787533932282

包装:平装

22498536

内容简介

夏烈主编的《袈裟扣——70后女作家的小说国》是中国部分70后女作家近三年的作品(中短篇小说)的选集。《袈裟扣——70后女作家的小说国》中的这些作品的题材多关于都市,体现中国现代性和快速发展的都市生活语境和精神变迁,这些女作家的创获中体现出我国目下都市小说的一个刻度。

编辑推荐

夏烈主编的《袈裟扣——70后女作家的小说国》收录了金仁顺、鲁敏、盛可以、孙未等8位70后女作家的短篇、中篇小说13篇。这些小说侧重于对都市生活的描写,由这些女作家们领唱的“小叙事”“私叙事”一丝一毫拼缀出了时代生活的比较全面的图景。

文摘

金仁顺
1970年生。1995年毕业于吉林艺术学院戏剧文学专业。已出版长篇小说及小说集《爱情冷气流》《月光啊月光》《春香》《仿佛一场白日梦》《绿茶》等。
彼此
【短篇小说】原发《收获》,选载《小说选刊》第5期
这次他们是去一个风景秀美的小城市。三年前,黎亚非第一次跟周祥生出门,就是去这个地方。
出门之前她还有些忐忑,周祥生为什么找她去呢?科里的医生有二十几个呢,男医生尤其多,他跟她孤男寡女的,这么一路走下来,算怎么回事儿?黎亚非犹犹豫豫地收拾好东西赶到会合地点时,才发现周祥生的助手不止她一个,还有麻醉师吴强。
吴强开车,手脚不闲,嘴也不闲,黎亚非这一路上听到的信息,比她在院里待三年听到的还多。原来,科里大部分的医生都跟周祥生出去过,她算是最后一拨儿。而且不光是周祥生,其他三四位主任医生也经常在周末带着主治医生们出去。
“您的名气大,来的病人多,”吴强对周祥生说,“他们大树底下好乘凉。”
黎亚非坐在后面,望着外面的风景。他们走的是一条盘山公路,左一弯右一转,山上树木郁郁葱葱,树根处沁出凉湿的气息,正是早秋时节,山色总体还是绿色的,但偶尔的,会有一棵枫树烧着了似的闪现出来。
“黎医生,沉默是金啊。”吴强见黎亚非一声不吭,从后视镜里打量她一眼,笑着说道。
“我一向笨嘴拙舌。”黎亚非说。
“寡言少语,”周祥生说。“是女人最重要的美德之一。”
“怪不得我们院里的女医生一个比一个矜持,”吴强哈哈大笑,“这下我找到病根儿了。”
他们到达时,病人家属们已经等在宾馆里了,七八个人像迎接救星似的欢迎他们的到来。两个女人殷勤地陪黎亚非进了房间,一个给她洗水果,一个替她沏茶,她们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弄得黎亚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不知道该跟她们说什么。
周祥生经过黎亚非的房间,在门口站住了,两个女人立刻热情地招呼他进来坐坐,周祥生邀她们出来到大堂跟他谈谈病人的情况,“让黎医生洗把脸,我们待会儿去医院。”
洗脸的时候,黎亚非想周祥生这个人,他是他们科里、乃至院里的招牌人物,身边总是簇拥着病人、医药代表、好学上进的实习医生,领导们架子虽然大,但对专家也总是谦让尊重的。
黎亚非跟周祥生一起做过几次手术,他平时话不多,不大正眼看人,可一进了手术室,就像演员化好妆上了舞台,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他跟没有全麻的病人开玩笑,跟医生们聊正在上映的电影或者正播的电视剧,让护士放流行歌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黎亚非很难相信一个人能把手术做得那么精彩,同时又能兼顾到手术室里那么多的细节。
那个小城市中心医院的手术室跟他们院里的没法儿比,但也能将就着用。看完手术室,安排好第二天做手术的相关事宜,他们出去吃饭,饭桌上,盘子大得吓人,点的菜太多,后上来的盘子撂到了先上的盘子上面。
吃完饭,一个家属用问询的目光看看三位医生,在黎亚非身上略微迟疑了一下,望着周祥生问,“我们去桑拿还是KTV?”
“我们回酒店休息,”周祥生说,“早睡早起。”
第二天他们做了两个手术,上午一个下午一个。回来时,还是吴强开车,一直把黎亚非送到楼下,她跟他们道别,准备下车,周祥生转身把一个信封递给她,“这个别忘了拿。”
她把信封接过来,人在地面上刚站稳,车就开走了。
黎亚非上楼放下行李,看着手里的信封,她知道里面是钱,但里面的数目是她想象中的两倍。
只要周祥生的时间能调配开,请他做手术的人多的是。起初的半年,周祥生偶尔带黎亚非出去,但慢慢地;她变成了他的固定搭档。吴强经常跟他们一起,但也有一些时候,病人从费用角度考虑,更愿意请当地医院的麻醉师。那时候,周祥生就得自己开车。
一年四季,他们以自己居住的城市为中心,辐射到周围七八个中等城市,以及五六个医疗设备说得过去的县级市。周五下午出门,开车几个小时,到达某个地方,晚上休息,周六做一天手术,如果病人多,周日再做一上午。
为了减轻周祥生的压力,黎亚非到驾校找了一个陪练,每天抽出一个小时练车。有一个周末,他们做了三个手术,第二天上午又做了两个,下午三点钟才吃上饭,周祥生好像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病人家属还在不停地提问。黎亚非替他回答了一些问题,但那些病人家属在对她抱以微笑后,会拿同样的话题再问一遍周祥生。
吃完饭,出来上车时,她跟周祥生说,“我来开吧,你在车上睡一会儿。”
周祥生愣了愣,但什么也没问,就把车钥匙给了她。
黎亚非戴上墨镜,放了一张蔡琴的碟片。
周祥生笑着打量她。
“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个老司机。”她说。
有很长的一段路,笔直笔直,从盐碱地中间像刀痕一样划过去,路两边是发白的土地,植被像癣块分布其上,有一棵树孤零零地站在远处,那么绝对,让人想起“大漠孤烟直”这样的诗句。
周祥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蜷在外衣下面,发出低低的鼾声。
黎亚非很喜欢这种度过周末的方式,不光因为那些收入——她把那些钱单独存到一张卡里,偶尔在提款机上看到数目,总会让她感到惊异——更令她高兴的是,她拥有如此冠冕堂皇的不在家的理由。
周末她老公总往外跑,举行读者会,约重点作者见面谈选题,要么就是跟编辑部同事吃饭、喝茶,跟朋友或者同学打球、游泳,忙得不亦乐乎。她留在家里洗洗涮涮,累了,就给自己煮杯咖啡,去她老公那几千部碟片里头翻翻,碰上有兴趣的,就放进影碟机里看一会儿。
她不喜欢看青春片,也不喜欢纯粹的喜剧或者悲剧,她喜欢的是一些跟生活贴得很近的故事片,她发现,电影里那些跟她年龄相仿的女人们,面对的问题跟实际生活中她们面对的问题差不多少——
丈夫有外遇了,或者自己有外遇了;不再相信爱情,或者开始相信爱情。
P1-5

目录

金仁顺
彼此 短篇小说
在敦煌 短篇小说
鲁敏
铁血信鸽 短篇小说
取景器 中篇小说
盛可以
白草地 短篇小说
袈裟扣 中篇小说
张惠雯
群山 短篇小说
爱情的五个瞬间 中篇小说
魏微
在旅途 短篇小说
孙未
点火 短篇小说
好运气 中篇小说
任晓雯
暖雪 中篇小说
乔叶
失语症 中篇小说

序言

迷茫和谦谨同在
夏烈
有那么两年,我读当代小说感到厌倦。
那时候我已经是一个专业读者了,不可能过于任性地读——比如完全一目十行,随便议论几句把那小说一言以“毙”之;尤其是跟小说家认识的,人家巴巴地把小说寄给你,你心里就老落着一阴影,觉得不评论不好,评论了不说些好话更不好。——我初入“圈”时,满怀期望,觉得成一文学评论家挺痛快的,把爱读小说的闲情和爱议论的那点小思想、小才华算是水乳交融了。可真入了“圈”,那点原始的阅读乐趣、完全自由的阅读选择权被渐次剥夺,何况——至少有两个何况——其一是当代小说在我关注的2000年以后感觉越来越没大意思,在依旧庞大的总量中,雷同的经验、干涸的生活与情感、萎缩的题材且还跟风的处理方式,以及退步的小说语言和技术,比比皆是,让我感觉所谓文坛的衰落;其二,则是文学评论家的工作方式很可疑,庸碌,似也不合时宜。我一直想写一篇文章说:我们今天怎样做评论家?意思是传统的作家作品论既然沦为好话论又没有什么受众愿意读,那我们得挽救这个行当,得回到原点弄明白评论家还可以怎样介入大众文化生活,还可以怎样恢复文学的活力和尊严。
也许,作为一个专业读者,我的阅读观感也自有偏好。不过,我得说的事实是,最终延缓和挽救我阅读的不是那些名家的宏大叙事和得奖的扛鼎之作,而是另两类——延续我阅读兴趣的是女性作家的作品尤其是她们的中短篇小说,比如迟子建、铁凝、王安忆、叶弥、金仁顺、盛可以、潘向黎、鲁敏、笛安、张悦然、张惠雯……救治我阅读的倒是被精英们鄙夷的大众类型小说,这几乎成了我如今个体研究上的一个标识,因为文学圈的评论家少有我这样抬举类型小说的,实诚地为之干这干那,不知量力——其实诸位不知,自读了类型小说,我找回了属于文学本质之一的快感叙事和讲故事的原始技艺,医治了我的阅读厌食症,再回头看纯文学,更知它们各自的优劣。
中国读者,是一拨从西方小说意义上言不那么成熟的读者。不要认为五四以来的白话文传统已然嫁接了西来意,于是中国小说进入了与西方同步的轨道,读者们就都跟得上。中国古典小说的故事化叙述和人生哲学仍然植根于我们的基因,这也就是新文化运动以来通俗小说、网络小说、类型小说以及种种流行文化一直跳开精英的主流而自在于民间的浩浩活力。而西方小说有其自然的递进,从晚近的小说创作和阅读史来说,没有19世纪写实主义的发达,不会有20世纪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的另辟蹊径;而中国读者大抵处于浓缩、混杂的不自然的“吞咽”时期,文学的阅读经验如何圆通,所抱的文学观乃至世界观、价值观如何不褊狭片面,都是问题。此外,中国奇异的历史进程正在呈现西方19世纪的某些社会景观,资本社会中阶层的分化和强烈的矛盾,物质基础所影响到的意识暨人际关系——特别是两性关系,情感上的苦痛和身体上的痛苦等等,都亟待我们重新记录。换言之,我们连属于中国的《悲惨世界》《人间喜剧》《红与黑》《复活》《罪与罚》《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之类都还没有完成,我们是否已有资格像今天的一个北欧作家那样说:生活平淡无奇,我已无事可写?
所以,我的一个观点是:我们时代的创作其实是把文学的“大时代”做成了“小时代”。对于历史的清理事关人性的清理,同样,对于现实的深入亦事关当下灵魂的真相。我们总抱怨今天文学进入历史的禁锢太多——外力的禁锢也就罢了,内心的禁锢却可能是我们缺乏勇气、智慧和良知的表现;同样,进入现实我们亦甚是乏力——知名作家们的生活已安逸在不富不贵、不贫不贱的窄层,上不去,下不来,无法知解和概括时代极点的典型人物和典型场景,安逸,太安逸了!职业化的写作暗自困昧于精神的“无物之阵”,慢慢失去了文学精神与身体受难的关系,与灵魂不安的关系,与人道主义的关系。从这个意义上,我觉得我们在“大叙事”上远未达标。 相反的,由女作家们领唱的“小叙事”“私叙事”却像过去女性做的针线活,一丝一毫拼缀出了时代生活的比较全面的图景。
插一句的是,就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震惊世界的中国“7.23甬温线特大铁路交通事故”发生了,除了哀悼生命已逝的情怀,我在微博上更多地看到了那些痛心疾首的“人祸”,感觉到人生的惨淡。28日,我看到女作家、《中篇小说选刊》主编北北(林那北)的一条微博:“刚刚发掉第五期的稿。这些日子在那么多悲伤与纷扰的缝隙里,艰涩地捧起众小说,看了,又看了,再看了。一次次感叹在坚硬繁杂的现实反衬下,小说们被写得多么无力与苍白。”接着,另一位女作家黄咏梅评论道:“是啊,数次想拿起笔写点什么,但是,能写什么呢。”——我觉得这些从来无意于“意见领袖”的女作家的自然流露,远远胜过无数男作家的沉默失语。而事实上,她们的创作并不多么苍白,我正是通过她们的小说更多地看到了对时代的另一种负责任,看到了她们在时代生活中的痛惜、柔软、同情、理解力。她们的细心、敏感、沉静、张弛让人物变得更人性、更真实可感。或者可以这样说,其实通过这些50后、60后、70后、80后的女作家,中国已经在另一个维度上拥有了自己的简·奥斯丁、勃朗特姐妹、乔治·桑和伍尔芙,很多女作家所关注和成功书写的伦理、情感,已经塑造出了我们时代的《简·爱》《包法利夫人》《呼啸山庄》《到灯塔去》《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不要认为我在说这些老土的人物和名著是一种贬低,我珍视这些小说家和小说所达到的精神价值和文学高度。此外,对于80后女作家言,她们的作品同欧美日本的作品几乎并驾齐驱,当我看过青山七惠、金原瞳、绵矢莉莎等等别国80后的作品后我这样确信。略感遗憾的是,我们的女作家似乎对这种从“小叙事”、“私叙事”出发的路径抱有怀疑和犹豫,因此显得不够专注和独特;同样,由于时代阅读的风尚,很多好小说被大众读者弃置了、冷漠了,这只能说是时代的吊诡。
由此,我觉得另一个观点也值得一说,那就是我一直认为文学是一种女性气质的人类精神活动。我的意思是,与政治、哲学、经济、历史、科技、管理等等相比,文学恰是与它们全不相同,只在乎呈现而不在乎解释说明的人类精神活动。这就像女性在这个世界的功能和角色扮演,她并不强出头给一件事以明确的解决方案,她不擅长也不争夺,反之,她是含混的、暧昧的、慈悲的,竭尽可能地映射着身内身外,充满创造力地表现身体、灵魂、语言这三者的关系。——不久前,我意外地参加了一个《红楼梦》的会议,听到红学家蔡义江老先生在那里说:《红楼梦》是一面镜子,照见世人;她不是灯塔,灯塔是《共产党宣言》,是《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我觉得很有趣,这跟我说的文学是女性气质的人类精神活动的意思近似。
所以我非常在乎由“文学—女性”结构所象征的人类精神特征即其情怀。这种特征和情怀是男人值得思考和学习的,尤其是从事文学的,若不知解便不能尽文学之细致婉曲。也因此,文艺总追求内在的“雌雄同体”式的和鸣,中西歌舞戏曲都有这个传统,文学上也有男性写闺阁、闺怨的常例。而当文化赋予女性同等的书写的权利,我们则更有必要通过倾听女性的声音学会世上另一个频率的美妙和美德。学会文学式的精神态度,学会女性式的精神表达,世界就不会简单地被不知敬畏、一味求进步成功的思维单向度地牵引。
关于眼前这两个姊妹篇的选本——《袈裟扣——70后女作家的小说国》、《怀念小龙女——80后女作家的小说国》,我想说的是,我搜选的范围主要是:一、近三年的作品(中短篇小说);二、题材多关于都市。后者,都市小说—直是当代小说创作的薄弱区,固然作为农业大国的乡村叙事成为中国当代小说的产量高峰可以理解,不过体现中国现代性和快速发展的都市生活语境和精神变迁的好作品确实挺少的,这是我们对精神世界普遍关怀落后的表现之一,我个人希望能够从女作家的创获中使大家看到我们目下都市小说的一个刻度。
这一组选本的出版感谢浙江文艺出版社同仁曹洁、柳明晔女士的督促和支持,感谢所有答应她们作品入书的优秀的中国女作家们——当然,我知道搜选在此的70后、80后女作家的中短篇还有许多问题。她们的迷茫和她们的谦谨同在。
现在,自由的阅读和评论权交给您了,每一个捧之在手的读者!
2011年7月28日于杭州桂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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