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被全球爱书人深深钟爱的书记录了纽约女作家海莲·汉芙和一家伦敦马克斯与科恩书店的书商弗兰克·德尔之间的书缘。双方二十年间始终未曾谋面,相隔万里,深厚情意却能莫逆于心。书中的那些信件,大都是信手写来,原本并不是为给别人看的,如果不是因弗兰克·德尔不幸早亡,它们可能永远不会面世,它们是率情之作,有些有趣的书话,信函来往间更能看出美国老小姐与英国拘谨绅士间的不同性情风格,读来流畅而有趣。[7]
查令十字街84号(5)
序言
二十年间,汉芙总共在查令十字街84号购书近五十种,这个数目并不大,算不得是位好顾客,但保持着与书店的德尔先生及其他人的通信来往,却成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特别是她在五十年代初英国困难时期慷慨出手的豪情,为她带来了英伦的真挚的友谊,也是这扎书信的人情味所在。
查令十字街84号
我在《星期六文学评论》上看到你们刊登的广告,上头说你们“专营绝版书”。另一个字眼“古书商”总是令我望之却步,因为我总认为:既然“古”,一定也很“贵”吧。而我只不过是一名对书本有着“古老”胃口的穷作家罢了。在我住的地方,总买不到我想读的书,要不是索价奇昂的珍本,就是巴诺书店里头那些被小鬼涂得乱七八糟的邋遢书。
・1949年10月5日
・1949年10月25日
・1949年11月3日
・1949年11月9日
・1949年11月18日
・1949年11月26日
・1949年12月8日
・1949年12月9日
・1949年12月20日
・1950年3月25日
・1950年4月7日
・1950年4月10日
・1950年9月20日
・1950年9月25日
・1950年10月2日
・1950年10月15日
・1950年11月1日
・1951年2月2日
・1951年2月20日
・1951年2月25日
・1951年4月4日
・1951年4月5日
・1951年4月5日
・1951年4月9日
・1951年4月16日
・1951年9月10日
・1951年9月15日
・1951年10月15日
・1951年10月20日
附录
然而,不真的只是84号书店的诱引,我真正想说的是,如果说从事出版工作的人,或仅仅只是喜爱书籍、乐于阅读的人得有一处圣地,正如同麦加城之于穆斯林那样,短短人生说什么也都得想法子至少去它个一次,那我个人以为必定就是查令十字街,英国伦敦这道无与伦比的老书街,全世界书籍暨阅读地图最熠熠发光的一处所在,舍此不应该有第二个答案。
・有这一道街,它比整个世界还要大
・爱情的另外一种译法
书评
二十年的书信情谊,绵淡悠长。这本薄薄的小册子,因为是书信结集而成,如果不称作小说,叫散文集也无所谓。信大都不超过八百字,字里行间却满是美国女子的爽朗幽默及英国男人的沉稳体贴。
・绵延二十年的友情或爱情
・假如有机会去英国
・这世界,至少还有你
海莲·汉芙作者海莲·汉芙,1916年4月15日出生在费城。绝大部分的岁月都在曼哈顿度过,一生潦倒。海莲·汉芙生前从事最多的工作乃是为剧团修审剧本;并曾为若干电视剧集撰写剧本。主要的著作有:日记体的纽约市导览《我眼中的苹果》(Apple of my Eye, 1977)、半自传的《别脚混剧圈》(Underfoot in Show Business, 1980)、传记《Q的传奇》(Q’s Legacy, 1985)《纽约来鸿》(Letter From New York, 1992)以及一系列以少年为对象的美国历史读物。
书信集《查令十字街84号》于1970年首版问世,旋即被爱书人奉为经典;英国版则于次年出版,同样在英伦地区引起回响。1971年6月17日,汉芙应英国出版商之邀,终于飞抵伦敦,实现了她长年以来的夙愿。后来她将自己在伦敦盘桓一个月余的日记付梓(The Dutchesss of Bloomsbury Street, 1971)。海莲·汉芙1997年4月9日因肺炎病逝于纽约市。[8]
世间已无查令十字街84号的旧书店,但英国文学,古本图书,伦敦巷陌,书中的这些话题仍不断激起后来者的思念和共鸣。广播、舞台和银幕也钟情于这本爱书人的掌上明珠,每年都有世界各地的书迷到伦敦查令十字街朝圣,渐渐地,《查令十字街84号》成为全球爱书人之间的一个暗号。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查令十字街84号MOMO/一棵开花的树 (感恩的心)
常常会有这样的感觉吧,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
多想推开一扇窗,就在窗外遇见一个能懂我一切的你。
只要一个你,就足以傲视所有的孤独。只要有你的爱怜,就觉得自己是时间最受宠爱的那朵花。只要有你的默认,就觉得自己有最举世的才华。
我们匆匆行走在每一个日子里。驻留在每一个漫长寂静的夜。
我们找到一种最触手可及的交流方式,那就是阅读。在阅读的过程里,我们和不同时代的人交流着,我们因着彼此思想的碰撞而激动不已。但我们不能与作者争吵与讨论。也许会读另一些与之相关的评论,宣泄一下无法交流的焦灼。然而,心仍是寂寞的,我们需要的是可以恣意的态度和深刻的领会。
如果遇到心仪的作者,喜爱的书,我会连封面,出版社,纸张都变得苛刻起来,就像对自己爱的人总会很挑剔。总要它以最美的姿态被我养在“后花园”。
没有人分享的后花园是荒芜的,凄凉的,寂寞的,孤独的。
可是,让我如何遇见你?
当我走在拥挤的街头,看着穿梭来往的人流,我疑惑谁会是我心灵的捕手?也许,我们有过眼神的交流,里面有着似曾相识的疑惑。而我们终究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去细辨心的回忆。
但也许,一封小小的邮件就改变了一切。
纽约女作家海莲就有幸于茫茫人海中跨越千山万水,找到了一个真实的心灵捕手--一家伦敦旧书店的书商弗兰克,而后他们之间有了二十年的书缘情缘。当然,由于汉娜率直可爱的性格,她收获了书店里每一个人的心。
这种书信往来的记忆是温暖的。就像译者陈建铭先生所讲的“一旦交流变得太有效率,不再需要翘首引颈,两两相望,某些情意也将因而迅速贬值而不被察觉。我喜欢因不能立即传达而必须沉静耐心,句句寻思,字字落笔的过程。亦珍惜读着对方的前一封信,想着几日后对方读信时的境况和情绪。”我也尤其钟情于手写的交流。握在掌心的信笺,看到对方的字体,一个个散发出淡淡的温暖的探询。甚至可以压在枕下,随时在心灵需要的时刻再次翻阅。一扎一扎地用绸带捆住,整齐地码在箱子底部,等待某个日后的开启,又是一次愉悦的心灵之旅。
看那些书信,只觉得时光是充满了缓慢韵律的流逝。就是被一个人慢慢唱,另一些人慢慢和的平淡生活,但因为文字的浓缩,它变得紧凑而充满情趣。
我是个爱情至上的人,但我反对在这部书里找寻爱情的轨迹。
我觉得这就是一部讲述人间温情的故事。一部在生活里找到知音,并得以终身精神圆满的故事。
他们,海莲和弗兰克以及书店的其他人,虽不曾面对面,但心灵的距离早已飞跃千山外。我喜欢这样不涉及隐私生活的单纯精神交流。这样的交流是片面的,仅是自己生活的一个侧影,而不是全部。而唯有如此,这样的彼此才是纯粹的,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交流才能轻松得没有负担。
前几日钱胸就说道不太想见网友,我深以为是。钱钟书说过“如果你觉得一枚鸡蛋好吃,干嘛非要认识那只下蛋的鸡呢。”就是这样。我们在豆瓣上彼此关心,鼓励,帮助,获取心灵所需,那就足够了。当然,我们可以彼此手写一封信,表达我们相互的感谢和彼此间的欣赏,我觉得这样就很圆满了,见面倒是画蛇添足。
所以,我对于海莲最终无缘见到弗兰克并不遗憾。生命中所需的已经彼此给予和得到,见与不见已毫无意义。那些由长久岁月串联的记忆已经被好好珍藏。借海莲一封信里的一段话“我打心里头认为这实在是一桩挺不划算的圣诞礼物交换。我寄给你们的东西,你们顶多一个星期就吃光抹净,根本休想指望还能留着过年;而你们送我的礼物,却能和我朝夕相处、至死方休;我甚至还能将它遗爱人间而含笑以终。”
就算人海茫茫,最终也没有人会是一座孤岛。总能找到一个知己,让你终身不觉得孤单。
相见不如怀念
早已迷恋《查令十字街84号》,缘于N老师推荐的电影。台译名《迷阵血影》,已为多数同道中人诟病。诚品书店古书区的员工陈建铭牛劲发作译出全书,就是为这个蹩脚的名字、和片中惨不忍睹的对白字幕,“我翻译这本书,多少也想为她赎点儿罪罢。”电影还只看过片段,拜陈所赐,竟得已先读全书,我只想说谢谢。
是一口气将《查令十字街84号》读完的。看至最后两封信时,毫无征兆地竟然就结束了。有个词叫“戛然而止”,我一直觉得它很有味道。同时眼睛里涌上潮水,这有点像读《双城记》结尾时的感觉——“It is a far, far better thing that I do, than I have ever done; it is a far, far better rest that I go to than I have ever known.”以为自己不过是在挥霍着一点兴趣和时间,最后才知早已被它骗走了感情。明明是我不入虎穴,怎么却被虎虏获?
“二十年间缘悭一面,相隔万里莫逆于心。”
难以置信,一个普通美国女作家同一家伦敦旧书店之间,竟能保持通信20年,而内容却无非是索书、道谢、问候以及对见面的设想和期待。说实话,信写到53年时我已分外火大,难道Helen不认为,一次旅行远比窝在破公寓里自我修炼更重要么?这一拖竟拖了十几年。当她终于踏入梦寐中的84 Charing Cross Road,Frank却已遁入死亡之门。
还是时间最老。
初拿到这本书时,难以控制兴奋之情。译林终究放弃往年设计上的呆板,虽然我个人认为那花哨的横条纯粹画蛇添足。用邮戳做书信集的封面并非它首创,当年我正是被《香草山》书脊上的半个邮戳所吸引,才会毅然买下余杰的东西。而《查令十字街84号》的责任编辑张远帆难掩其装帧理念的得意之情,“比如那张藏书票,比如书的开本:‘考虑到中国人的手比较小,所以我将它竖向裁掉一些,这样就可以撑在手里,翻起来很方便了。’边说边用其小胖手将书飞速翻动,果然是灵动无比。”
或许爱书人都有着色色的眼光,不仅挑剔书的内容,还忍不住要指摘它的皮囊。看到那本装扮妖冶做作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版《恶之花/巴黎的忧郁》时,简直要跳脚了。三联的品相则好很多。
Helen坦白交代自己“和百老汇的乞丐一样时髦”,让我们一起想象她一手夹烟一手抚摸书背的模样吧——就像抚摩心爱之人的肌肤。装祯精美独到的斯蒂文森文集令她“打心里头舒服”,欺世盗名的书又可以让她叫骂不已。 她毫不掩饰真性情,嬉笑怒骂间,一定令古板的Frank忍俊不禁。
既然说到Frank。和Helen通第一封信的时候,他已成家。而Helen的爱人死于二战,此后终生未婚。两人性格不算迥异,Frank温雅古板,谦和善良;Helen虽乖戾,却热情慷慨。难以想象一男一女保持通信20年,竟然不生出暧昧。我曾以为,这感情若要纯,就敌不过时间,就像我深知与XL的通信亦不会长久。可他们竟做到了。原来没有人可以剥夺奇迹。
网络上风靡的一篇影评——《爱情的另一种译法》,一针见血道出Charing迷的心声: “当爱情以另外一种方式展现铺陈时,也并非被撕去,而是翻译成了一种更好的语言。上帝派来的那几个译者,名叫机缘,名叫责任,名叫蕴藉,名叫沉默。还有一位,名叫怀恋。” 早已将此文印记在心,可翻到书的最后一页,跳过之前好多页序言,看到这些醉人的词时,还是忍不住又黯然了一把——相见不如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