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若

阿兰若

中文名 阿兰若
宠物 青殿
爱好 习字
登场作品 三生三世枕上书
人物关系 相里阕(父亲)、倾画夫人(母亲)、相里橘诺(姐姐)、相里嫦棣(妹妹)、相里殷(伯父)、相里贺(哥哥)、相里萌(外甥)、沉晔(表哥)、茶茶(侍婢)、息泽神君(夫君)、苏陌叶(师父)、文恬(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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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资料

阿兰若阿兰若姓名:相里阿兰若(re三声,另有ruo音

性格:从容潇洒,性子多变,沉静无声有之,浓烈飞扬有之,吊儿郎当亦有之 ,但往她心中探一探,其实是个爱憎十分分明之人。

外貌:黛眉细长,眼神明亮,肤色细白,面容清冷,喜着红衣。

身份:比翼鸟族二公主、青丘凤九殿下的影子。

师父:苏陌叶

夫君(名义):息泽神君

友人:文恬

爱好:习字

题字:愁怀难遣,何需急遣。浮生多态,天命定之。忧愁畏怖,自有尽时。

月映天河,风过茂林,开怀畅饮,尘忧顿释。

武器:弓箭

人物形象

比翼鸟一族的二公主,红衣少女,黛眉细长,眼神明亮,肤色细白。

角色经历

阿兰若阿兰若背景

三百年前:东华帝君调伏妙义慧明境为此沉睡,为保帝君沉睡这百年间缈落不致再生出祸端,耘庄仙伯将帝君的一半影子造一个魂魄投入梵音谷中托生为沉晔。

二百九十五年前:凤九从孤栦君处得知帝君之影投入梵音谷,将自己的影子也做成一个魂魄,投生到帝君之影所在之处化身阿兰若。希望影子可以代为报恩,有危险的时候就去救他,想要什么,都帮他得到。

沉晔

沉晔降生时母子为时任上君相里殷割腕放血所救。上君相里殷做主了他母亲的婚事,将其许配倾画夫人之兄。沉晔周岁时受封继任神官长,被尊养在歧南神宫,跟着时任的神官长息泽学一个神官长该有的本事。沉晔五岁时,比翼鸟族宫变新君即位,且娶了前任上君相里殷的王后倾画做贵夫人,息泽指派沉晔第一次主持祝祷礼。不久倾画生橘诺。十岁那年,再次入宫时,得知阿兰若出世。

沉晔于解忧泉旁以血救了阿兰若一命并暗中照看了阿兰若五年并为其取名阿兰若。

历代继任神官长皆需在十五岁闭关长修,长修之期二十年,修成便晋为副神官长。他担忧他走后阿兰若无人照拂,为她在蛇阵中种下四季果的果树,教导她从此后饿了以果为食,渴了喝解忧泉的泉水。并承诺当上神官长后救其出阵。

阿兰若

阿兰若之父,比翼鸟族上君相里阕的王位是弑兄而来,其母倾画夫人是相里阕从亲大哥相里殷手里抢过来的。倾画夫人因欲保留先夫骨血才活下来,后与相里阕生下阿兰若,因深恨相里阕,阿兰若一落地便被母亲亲手扔进解忧泉蛇窝。

阿兰若阿兰若阿兰若一岁:于解忧泉旁的蛇阵中初遇沉晔,阿兰若重病饮其血而得救。

阿兰若五岁:沉晔闭关。

阿兰若十五岁:西海二皇子苏陌叶闯蛇阵救其出阵,并收其为徒。

阿兰若二十五岁:沉晔出关。

阿兰若约三十五岁:阿兰若嫁与息泽神君为妻。

阿兰若约三十七岁:息泽神君退位,沉晔继任神官长之位

阿兰若约三十八岁:沉晔橘诺定亲。

阿兰若约六十岁:

四月十七,橘诺私情而孕之事败露被判灵梳台问斩。阿兰若灵梳台上救橘诺。橘诺流放。

四月二十八,沉晔禁足孟春院。

五月初一,阿兰若提笔沾墨,以文恬之名写了给沉哗的第一封信。

五月初四,沉晔写了回信。

阿兰若约六十二岁:

七月十六夜,相里阕薨。

七月十九,沉晔被回神宫,主持相里阕大丧。

七月二十二,上君大殓将尽,是夜,公主府被围,阿兰若被押进了王宫,安在她头上的罪名,是弑君。

七月二十四,正是龙树菩萨圣诞日,相里贺即位。

七月二十九,倾画夫人夜探阿兰若,告知阿兰若三日后行刑。

八月朔日,阿兰若被劫。相里贺御驾亲征。

八月初六,大军被夜枭族逼退至思行河以南,折损三万士卒。

八月初七,阿兰若赶赴战场,替换相里贺出征。

八月初八,阿兰若以“半月阵”阻敌人,将夜枭族阻于河外寸步难行。

八月十四,夜枭族攻破“半月阵”,阿兰若使了“招魂术”,思行河上燃起泼天业火。

阿兰若阿兰若八月十七,阿兰若战死,魂魄成劫灰,湮灭于思行河。

八月十九,流放在外的橘诺被迎回王都即位。

八月二十,橘诺亲上神宫求沉晔主持祝祷。史载阿兰若此日自缢身亡时任女君将“阿兰若”三字列为禁语。

八月二十二,息泽神君来神宫探沉晔。沉晔得知阿兰若死讯。

八月二十六,南思行河畔沉晔一剑斩下梵音谷三季,倾尽修为在息泽神君指点下创制“阿兰若之梦”。 

三百年后

凤九、帝君入“阿兰若之梦” 。

沉晔得知阿兰若前世今生,于思行河畔沉水自尽。

帝君将两人托生之影封印于一株双生的四季树交给息泽神君,种在歧南神宫中。

人物文段

  • 苏陌叶脸上一向春风和煦的笑容却蓦然一滞,垂头握住茶杯,看着杯中浮起的茶沫子,许久才道:“阿兰若确然是我徒弟。她十五岁时我将她救出蛇窝,一手将她养到六十岁。虽非血脉相承,却是我的骨中骨,血中血。”

  • 苏陌叶瞧她一眼,抚着手中的洞箫续道:“我因西海有事,离开过梵音谷两年,再回来时,当日临走还活泼非常的少女,留下的却仅是一个青草悠悠的坟包。比翼鸟一族铁口咬定她是自缢身亡……”

  • 直至今日,他却依然记得有那么一天,和风送暖,尚且童稚的少女身着绯红嫁衣,妆面胜画,葱段般的手指轻叩在棋盘上缓声问他:“师父为何愁思不展?是叹息阿兰若小小年纪便需为父联姻?这等事,思若无果,思有何用?思若有果,思有何用?趁着大好春光,花轿未至,不如阿兰若陪师傅手谈一局?”这样的性情,又怎会落得一个自缢身亡?

  • “世说神官之血有化污净秽之能,今日承神官大人的恩泽,不知我的血是不是会干净许多?”

  • 灵梳台巍峨在上,阵风散后几朵翩翩的浮云,红衣少女像是心情愉快,踱步到台沿,伸手握进云中:“世间事飘忽不定者多,万事随心,随不了心者便随缘,随不了缘者便随时势。你看,如今这个时势,是在何处呢?”

  • 阿兰若躺得正合称,懒得动道:“师父此言差矣。独饮之事,天若不时,地若不利,人若不和,做起来都嫌刻意。而今夜我这个无可奈何之人,在这个无可奈何之地,以这种无可奈何的心境,行此无可奈何之事,正如日升月落花开花谢一般的自然,”她笑起来,酒壶提起来晃了一晃,“此窝囊耶?此风流耶?自然是风流。”

  • 她想了一会儿,“就算有些事情你晓得了,其实你也该装作不晓得,我们两个,不就该像从前那样形同陌路吗?”沉晔看着她,语声冰寒,“从前我们竟然只是形同陌路?难道不是彼此厌恶?”阿兰若抚着书册的手指一颤,轻声道:“或者,你就没有想过,我并不像你讨厌我那么讨厌你,或许我还挺喜欢你,做这些其实是想让你开心。”

      她抬起头来,“你看,你不晓得是我写这些信前,不是挺开心的吗?”他退后一步,“你在开玩笑。”她像是有些烦乱,“如果不是玩笑呢?”他神色僵硬道:“我们之间,什么可能都有,陌路,仇人,死敌,或者其他,唯独没有这种可能。”阿兰若看了他许久,笑道:“我说的或许是真的,或许是假的,或许是我真心喜欢你,或许是我真心捉弄你。”

  • “这世上有一半的仇恨,都是自生仇念罢了,我却并不觉得这个有仇恨的必要,大约这夜是未曾得到过的好处。今次不过给予他的姻缘一个方便,举手之劳,又何谈大度不大度。”

  • 苏陌叶道:“我原本便不以为你为此等事愤恨,但介怀总是难免。我只是在想,若有一天你因他而愤恨,会是为了什么?”阿兰若转着手中的茶杯,“那一定是因得到过。譬如他爱上我,后来不爱了,又去爱了别人。”又自顾自笑道:“儿女情长事渺如尘埃,师父定然听得酸牙。喏,喝杯茶缓一缓。”

  • 阿兰若轻声问:“沉晔,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他道:“你怎么敢……”她拨开他压住她额头的手指,他声音中含着一丝怒意,“安分些。”

    她笑起来:“你真的喜欢我,沉晔。”

    此后两年,是一段好时光。他将几株四季果树移来孟春院,当夏便有一半开花,一半结果。阿兰若立在果树下若有所思:“蛇阵里也有四季果树,我幼年时都是吃这个,听说从前蛇阵中并无此树,确实一夜间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大约是老天怜悯我罢。”那些往事,她被蛇阵中瘴气所困,果然再也记不起来,这也没什么所谓,他想,如今这样已经很好。

    她有事会在月夜搬个藤床在四季果树下乘凉。那夜他从制镜房中出来,远远只见月色如霜华,而她躺在藤床上,以睡熟的模样,四季树巨大的树冠撑在她头顶,投下些许阴影,她手边滑落了一册诗卷。他最爱看她熟睡的模样,及时心中缭绕再多烦恼事,瞧着她沉静的睡颜,也能让他顷刻忘怀。她还在他身边。

    白色的花朵散落在藤床上,他俯身靠近她,端详许久,拾起一朵别在她鬓边,手指在她鬓角出轻抚后一停,滑过她的眉毛、鼻梁、嘴唇。他第一次为她别花也是在四季树下,这样亲密的举动,就像在履行一个誓言,你还有我,阿兰若,有我就足够了。良久,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她并未醒来。而命运,却在此开始出错。

  • 沉晔握了卷书坐在石桌旁,两年幽居,将他一身清冷气质沉淀得更佳,暮光凝在书册之上,时而翻一翻页。阿兰若挨着他坐,专心捣鼓着桌上的花束,时而激昂削好的花枝放到瓶口比对,时而拿到沉晔眼前一晃,让他瞧瞧她削地好不好,还需不需要修整。如是再三,沉晔将目光从书册上抬起来,淡淡向她:“你坐到我旁边,就是专门来打扰我看书的?”

    阿兰若作势用花枝挑他的下巴:“一个人看书有什么区委,奴家这么迁就大人,”她笑起来,“不是因为大人一刻都不想离开奴家吗?”沉晔将头骗开,无可奈何地用手指点了点画纸上一处略显繁复的叶子:“你自说自话的本事倒是日益长进,这一处梗长了些,叶子也多了些。”

    阿兰若从容一笑:“大人谬赞,奴家只是一向擅长猜测大人的心思罢了。”沉晔正从她空着的那只手中接过花剪,手一抖道:“再称我一句大人,自称一句奴家,就把你丢出去。”

    阿兰若柔声带笑:“大人说过许多次要将奴家丢出去,可一次都没做到过。”收回花枝时花盏正挡住她耳边鬓发,别有一种艳丽,他的目光良久地停留在她侧脸上,她恍若未见,将最后一枝花束插入瓶中时,却听到他低声道“转过来”。她回头瞧她,眼中仍是含笑:“方才一句玩笑罢了,可别为了赌气扔我。”他却并未说什么,起身摘过花瓶中一朵小花盏,微微俯身,插在她的鬓边,他的手指在她的鬓角处轻抚后一停,收了回来,书册重握在手中,目光也重复凝到书页上,片刻寂静中,还作势将书卷翻了一页。

    她愣了一愣,手抚上鬓边怒放的花朵,许久,轻声道:“我有时候会觉得不够,但有时候又觉得,你这样就很好。”

    他的目光再次从书页中抬起来,像是疑惑:“什么不够?”她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晨曦将小小一个湖亭染得一片暖色,天也高阔,水也悠远,一池清荷在晨光中开出颜若的姿态,莲香阵阵。亭中相依的为人在回忆中慢慢淡去,只在山高水阔中留下一个淡色的剪影。

  • 只是失神了片刻,将披风解下来,去下鬓上枯萎的白花,呆坐了一阵,晚风付过,花瓣被风垂落,躺在地上,衬着清扫得一丝灰尘都不染的拜师办,就像是什么污迹。她瞧着手里光秃秃的花梗,苦笑了一声:“那也你送我这个,其实是在道别?我竟没有察觉出。”

  • 牢中的阿兰若突然出声,语带嘶哑道:“母亲对我,谈何怜悯?”

    一阵咳嗽后,又道:“母亲可还记得那年陌师父将我从蛇阵里救起,我第一次见你,他们说你是我的母亲,我真是高兴,你那么美丽。我看你向我走来,便急急地朝你跑过去,想要求你一个拥抱,却不小心摔倒。你从我身边走过,像没有看到我,像我是一株花、一棵草,或是一枚石头。长裙擦过我的脸、我磕伤的手臂,你目不斜视从我身边走过去,绫罗拽地的声音,同今晚的一模一样。”

  • 倾画的手指握住身旁的木栏。

    又是一阵咳嗽,她轻声续道:“今生我不知爱是什么,母亲吝惜给我,我自己争来的,母亲也将它毁掉了,其实我更想什么都不晓得,母亲为何非要如此残忍呢?难道我是母亲的仇人,看着我痛,是一件很快意的事情吗?”

    倾画的嘴唇动了动,许久,道:“若你还有轮回,来世我会还你。”

    阿兰若笑了一笑,疲惫道:“同母亲的尘缘,就让它了结在这一世罢,若还有轮回,我也没什么好求,只求轮回中,不要再同母亲相遇了。”

  • 这一段最后一个场景,是阿兰若叠起木案上染血的文书,缓缓置于油灯上,火苗纠缠着那些模糊的血痕,燃尽只是瞬息之事。灰烬落在木案上,还带着些微火星。

  • 苏陌叶曾问她,若有一天她因沉晔而愤恨,会是为了什么,彼时她一句玩笑,说那一定是因得到过,譬如他爱上她,后来不爱了,又去爱了别人。却不想一语成谶,他甚至也许从未爱过她,连她那些自以为珍贵的回忆都是假的。多么高明。

    她垂目被火苗舔伤的手指,半晌,自语道:“看到我如今这幅模样,是不是就让你解气了,沉晔?”许久,又道,“你可知这样的报复,对我来说,是有些过重了。”油灯将她的倒影投在幽暗的石壁上,端庄笔直的仪态,却那么单薄。

  • 阿兰若靠坐在上头远目林外景色,和声道:“你从前常说的那句,浮世浮生,不过一场体验,我觉得甚有道理,体验得多便是寿长,体验都少便是寿短。我近日了悟,我这段人生,看起来短,其实也算长了。”停了停,续道,“若说王宫中还有何人值得惦念,不过王兄罢了,他性子凉薄,其实无意上君之位,此时与夜枭族这一战绝非偶然,定然是母……倾画夫人的计策,意欲借刀杀人,将王兄除掉。王兄非御敌良将,一旦上了战场,定然不能活着回来。”

    白衣青年皱眉道:“即便相里贺待你好,但这是他的命数,此种状况下,你还能保他一命不成?你此时既出了那团漩涡,何必再将自己搅进去。”

    阿兰若缓声答道:“你既晓得我的性子,便该料到我不能弃王兄于不顾。我会去战场上将王兄换下来,届时还需你看顾看顾。你放心,我惜命的很,自会权衡,比之王兄,我并非处处死路,还有生机。”瞧着白衣青年沉肃的脸色,笑道,“你这个脸色倒不多见,所幸今生对我好的人不算太多,你和陌师父也不像王兄这样倒霉,无须我如此冒险相救。” 白衣青年凝目看她片刻,道:“你一向顽固,我此时说什么也留不住你,但战场凶险,若是此行回不来呢?”

    她神色平静:“若是此行回不来,即便我死,也是以王兄的名义战死,比之倾画夫人逼我自杀,这种死法倒是有意义许多。届时便劳烦你将王兄改名换姓,送往安全之地,让他过寻常日子罢。”良久,续道,“我曾写信给沉晔二十封信,也劳烦你帮我要回来,信里头那些真心实意,再存在他那里,想想有些可笑。”

    白衣青年叹息一声:“你这些托付我都记着,只望到时候用不着我做这些,你何时下山?”

    她仰躺在藤编的凉榻上,随意将手搭在脑后,唇角攒出来一点笑意:“和风,日影,今天是个睡觉天,让我再偷一个浮生半日闲罢。”

  • 为阻敌于思行河外,阿若兰使了招魂阵,燃尽了自己的灵魂。这便是她魂飞魄散的原因。这才是她魂飞魄散的原因。

    浓墨似的天幕,奔流河流中的滚滚业火,比翼鸟的哀鸣穿过乐音林,林中奏起奇妙的歌声,仿佛哀悼一族公主之死。而渺渺长河上,那些小小的白色的乐音花却不惧焚风,像一只只迁徙的幼鸟,穿过火焰飘散于河中,又似一场飞扬的轻雪,有一朵尤其执着,跋山涉水缓缓漂落于阿兰若鬓边,她抬手将它别入鬓发,手指在鬓角处轻抚后一停。那是沉晔给她别花后,惯做的一个动作。她愣了愣,良久,却笑了一下。金色的比翼鸟最后一声哀鸣,她抚着鬓边白花,缓缓闭上了眼睛。大鸟在河中静成一座雕塑,唯有火焰不熄,而长发的公主已靠着铁弓,耗尽了生命,步入了永恒的虚无。大火三日未熄,熄灭之时,公主与铁弓皆化为尘沙,消弭于滚滚长河。

    这便是阿兰若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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