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集

开本 32,0开
页数 326页
书名 刘禹锡集
出版时间 2007-10-1
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牛津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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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内容

刘禹锡,中唐最杰出的文学家之一,兼擅诗歌与散文,与白居易并称“刘白”,一生仕途坎坷。其诗风沉着稳练,风调自然,格律精切,意境优美,思想深刻,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该集按历史时序,截取诗文一百六十篇左右,加以赏析。于大历史观下,看古今名家评述,别具风味。

1基本信息编辑

作者:吴在庆 编选

ISBN:10位[7807291125]13位[9787807291121]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牛津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10-1

定价:¥21.50元

2目录编辑

前言

诗选

马嵬行

白鹭儿

柳絮

淮阴行五首

春日退朝

桃源行

百舌吟

聚蚊谣

飞鸢操

秋萤引

萋兮吟

咏史二首

武陵书怀五十韵

闻道士弹思归引

八月十五日夜桃源玩月

和董庶中古散调词赠尹果毅

阳山庙观赛神

酬元九侍御赠壁州鞭长句

翰林白二十二学士见寄诗一百篇因以答贶

哭吕衡州时予方谪居

谪居悼往二首

伤秦姝行并引

酬窦员外使君寒食日途次松滋渡先寄示四韵

酬窦员外郡斋宴客偶命柘枝因见寄兼呈张十一院长元九侍御

泰娘歌并引

窦朗州见示与澧州元郎中早秋赠答命同作

读张曲江集作并引

洞庭秋月行

经伏波神祠

汉寿城春望

秋日送客至潜水驿

团扇歌

视刀环歌

竞渡曲

蛮子歌

堤上行三首

采菱行

秋风引

踏歌词四首

潇湘神二首

元和甲午岁诏书尽征江湘逐客余自武陵赴京宿于都

亭有怀续来诸君子

元和十年自朗州承召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

再游玄都观绝句并引

荆门道怀古

……

文选

 

5.刘禹锡简介

刘禹锡(772~842),唐代文学家、哲学家。字梦得。洛阳(今属河南)人,祖籍中山(今河北定县)。他是匈奴族后裔,七世祖刘亮随魏孝文帝迁洛阳,始改汉姓。父刘绪因避安史之乱,举族东迁,寓居嘉兴(今属浙江)。刘禹锡出生在嘉兴,19岁左右游学长安。贞元九年与柳宗元同榜登进士第,接着又登宏词科。贞元十一年登吏部取士科,授太子校书,开始踏上仕途。贞元十六年入杜佑幕掌书记,参与讨伐徐州乱军。十八年调任渭南县主簿。次年任监察御史。贞元二十一年(当年八月改元永贞)一月,德宗死,顺宗即位,任用王叔文等人推行一系列改革弊政的措施。刘禹锡当时任屯田员外郎、判度支盐铁案,与王叔文、王□、柳宗元同为政治革新的核心人物,称为“二王刘柳”。革新只进行了半年,就遭到宦官、藩镇的强烈反对。顺宗被迫退位,宪宗即位。九月,革新失败,王叔文被赐死。刘禹锡初贬为连州(今广东连县)刺史,行至江陵,再贬朗州(今湖南常德)司马。同时贬为远州司马的共八人,史称“八司马”。

编辑推荐

《刘禹锡集(修订版)》由山西古藉出版社出版。

文摘

◎诗
荆州道怀古
题解
此诗作于永贞元年(805)。《刘禹锡集》卷三九《子刘子自传》中记载说:“予出为连州,途至荆南,又贬朗州司马。”据此可知,这首诗作于刘禹锡因“永贞革新”失败被贬,赴连州(今属广东)刺史之任时。荆州,为古“九州”之一,在今湖北江陵一带,是古时楚国的郢都,南朝梁元帝曾迁都于此。诗人在贬谪途中,经过南国山川,目睹眼前之景,想起前朝旧事,不禁感怀自身的流落,于是有了这篇怀古之作。诗中借用南朝庾信的典故,表现了自己深沉的“思归”之情,抒发了浓厚的贬谪之苦。全诗散发着感伤的情调,读罢全篇,不禁使人黯然神伤。此诗一题《荆门道怀古》(见《全唐诗》卷三百五十九)。
南国山川旧帝畿,宋台梁馆尚依稀。
马嘶古道行人歇,麦秀空城野雉飞。
风吹落叶填宫井,火入荒陵化宝衣。
徒使词臣庾开府,咸阳终日苦思归。
新解
南国山川旧帝畿,宋台梁馆尚依稀——帝畿,泛指京城地区。宋台梁馆,泛指南朝的台阁馆舍。这两句写的是,这一带的南国山川是从前的京城地区,南朝的一些馆阁台舍至今还依稀存在。一个“旧”字,一个“尚”字点出,虽是山川、馆阁仍在,却已残破不堪,繁华不再,这种盛世之后的落寞是最能牵动人的情思的,不由让人心生感慨,正所谓“如此江山夕照明,野夫那不际承平”(沈曾植《晚望》)。金人元好问亦评论道:“只‘尚依稀’三字,已写尽吊古伤今之感。”(《唐诗鼓吹笺注》)
马嘶古道行人歇,麦秀空城野雉飞——麦秀,指麦子吐穗开花而未结果实。据《史记·宋微子世家》记载,商朝灭亡后,箕子过殷墟故都,见宫室毁坏,长满禾黍,有感而作《麦秀》诗,云:“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彼狡童兮,不我好仇!”生发出亡国的感慨。《诗经·王风·黍离》中亦有黍离之叹:“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正所谓“叹《黍离》之愍周兮,悲《麦秀》于殷墟”。后遂用作典故,以“黍离麦秀”为感慨亡国之词。野雉,即野鸡。这两句写的是,“我”的马行走在古道之上,发出阵阵嘶鸣,行人也在此歇息;空城里麦子吐穗,只有那野鸡孤独地飞来飞去。充分渲染出诗人此时的心情也正是忧苦不安。
风吹落叶填宫井,火入荒陵化宝衣——宝衣,指帝王死后用作随葬的珍贵衣服。皮日休有诗云:“飙御有声时杳杳,宝衣无影自珊珊。”(《奉和鲁望上元日道室焚修》)这两句是写,风吹动落叶,填满了旧朝的宫井;野火进入荒弃了的陵墓,焚化了珍贵的宝衣。“落叶填宫井”谓满地黄叶堆积,早已是无人清扫,旧时的宫井废弃,一任落叶填满;昔日的帝王陵墓也再无人看守,一任野火焚烧。荒凉残破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徒使词臣庾开府,咸阳终日苦思归——词臣,指君王身边的文学侍从之臣。元代诗人刘因有诗云:“纪录纷纷已失真,语言轻重在词臣。”(《咏史》)庾开府,即庾信(513—581),字子山,南阳新野(今属河南)人。一开始在梁朝为官,后奉命出使西魏,被强留在北方,历仕西魏、北周二朝,官至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所以世称“庾开府”。据《周书·庾信传》载:“信虽位望通显,常有乡关之思,乃作《哀江南赋》,以致其意。”赋之末句云:“咸阳布衣,非独思归王子。”梦得诗此二句就是化用这个典故,说的是,徒然地使那位羁留北方不得还的词臣庾信,还在咸阳苦苦地思念着故国,没有一天不想着回来。咸阳,秦国的都城,借指西魏和北周时的都城长安。借庾信的思念故国之情委婉表达了诗人自己虽流贬南国,仍系心朝廷的感情。这与庾信的思想在本质上是一致的,语意双关,发人深思。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穿越了历史时空,产生了共鸣。
新评
这首怀古诗是刘禹锡早期的作品。时禹锡正值而立之年,正是在政治舞台上大有作为的时候。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因与上层统治者的政治主张相背离,又由
于禹锡性格中“信道不从时”的刚介因素,由此见弃,被贬为荒僻的远州司马。当禹锡赴任贬所,经过南国山川时,见到昔日的繁华之地如今已是“麦秀空城野雉飞”,再联想到自己的不幸境遇,怎能不一抒自身的流落之苦。
诗中的五六两句尤为充分地渲染了这种悲凉。方南堂在《辍耕录》中写道:“刘禹锡之‘风吹落叶填宫井,火入荒陵化宝衣’……不过写景句耳,而生前侈纵,死后荒凉,一一托出,又复光彩动人,非惊人语乎?”清人纪昀也盛赞道:“五六(句)新警。”(《瀛奎律髓汇评》)
全诗突出“流落”这个主题,借“南国山川”、“宋台梁馆”等景物描写为映衬,假“庾信滞留北方,终日思归”之愁态为意象铺陈,既有静态叙写,山川、梁馆依旧,又有动态描摹,马嘶、雉飞、叶落、野火。动静交叉,意态蹁跹。形象生动感人,从侧面写出了作者深沉的流浪失望之感,笔意含蓄,手法高妙。正所谓:“徘徊瞻眺,感慨在于言外,得风人之微旨。”(《唐体馀编》)
哭吕衡州,时予方谪居
题解
此诗作于宪宗元和六年(811),刘禹锡任朗州(今湖南常德)司马期间。吕衡
州。即吕温(772——811),字和叔,又字化光,东平(今属山东)人,贞元十四年(798)登进士第,又中博学宏词科,授集贤殿校书郎,擢左拾遗。永贞元年(805)转户部员外郎,后贬道州刺史,元和五年改授衡州刺史,故称吕衡州。素与柳宗元、刘禹锡友善。吕温四十岁时,病逝于衡州刺史任上,刘禹锡听到这个噩耗后,在贬所中为他写下了这篇哀悼之诗,以寄托深沉的哀思。
一夜霜风凋玉芝,苍生望绝士林悲。
空怀济世安人略,不见男婚女嫁时。
遗草一函归太史,孤坟三尺近要离。
朔方徙岁行当满,欲为君刊第二碑。
新解
一夜霜风凋玉芝,苍生望绝士林悲——霜风,指秋风。玉芝,是传说中的仙草,这里用来比喻吕温是非凡人物。苍生,古代用来指称老百姓。李白有诗云:“顾无苍生望,空爱紫芝荣。”(《秋夜独坐怀故山》)士林,指有声望的文士们。这两句写出了刘禹锡对吕温逝世的痛惜哀悼之情,一夜之间,凛冽的霜风吹凋了玉芝,这使得百姓绝望,文士们也十分伤悲。借苍生之望绝,士林之伤悲,曲笔写出吕温的死给当时的社会造成的影响之巨大,正如元稹所云:“儿童喧巷市,赢老哭碑堂。”(《伤吕衡州》)也从侧面烘托出吕温之才为时论所推。对于吕温的英年早逝,时人柳宗元有诗云:“衡岳新摧天柱峰,士林憔悴泣相逢。”(《同刘二十八哭吕衡州,兼寄江陵李、元二侍御》)二人一个把吕温的逝世比做“玉芝凋”,另一个比做大柱折”,都不约而同地点明了吕温确为当时的才俊之士、盖世奇才,从侧面表现出对吕温逝世的深深痛惜之情。
空怀济世安人略,不见男婚女嫁时——安人,犹言安民。唐时文人写文章时为避唐太宗李世民之讳,改“民”为“人”。这两句依然表现了诗人对吕温早逝的惋惜之情:你徒然怀抱着治世安民的才略,却没有看到儿女们婚嫁时刻的到来。壮志虽存,斯人已逝,抚今追昔,令人伤怀。一个“空”字流露出诗人的无限感慨。
遗草——函归太史,孤坟三尺近要离——遗草,这里指吕温遗留下来的文稿。吕温为文颇富文采,尤擅铭赞,亦能诗。《旧唐书》本传评其文“有丘明、班固之风”。一函,指一套,一匣。孤坟,指的是吕温死于异乡,在异乡安葬。要离,是春秋末吴国刺客,相传吴王阖闾派要离谋刺出奔在卫的吴王僚之子庆忌,庆忌被刺死后,要离行至江陵,也伏剑自杀。事见《史记·鲁仲连邹阳列传》。晋代的葛洪赞其“要离灭家以效功”(《抱朴子·嘉遁》),故诗人用“孤坟三尺近要离”这样的诗句赞誉了吕温为国忘身的高尚品质。正如元稹评价吕温道:“伤心死诸葛,忧道不忧余。”“请缨期击虏,枕草誓捐躯。”(《哭吕衡州》)梦得此诗是从才学和品质两方面高度评价了吕温:你遗留下来的一套文稿应该交给太史收藏,你所在的异乡的孤坟要和要离之墓相挨近。
朔方徙岁行当满,欲为君刊第二碑——朔方,汉代郡名,治所在今内蒙古自治区杭锦旗北。徙岁,指贬谪的岁月。这里暗用东汉蔡邕之典。据《太学明儒列传》载:“(邕)数上疏言朝政阙失,宦者疾之,下洛阳狱,有诏减死一等,与家属髡钳徙朔方五原……会大赦,宥还本郡。”此处是禹锡引用此事以自况,说的是:像东汉的蔡邕那样,“我”的贬谪生涯终有结束的那一天,那时,“我”要为你重新篆刻一块墓碑。刊,刻。
新评
这是一首哭人之作,抒发了刘禹锡对挚友吕温英年早逝的痛惜之情。对于吕温的才学和胆略,时人多有激赏之语,元稹评其:“望有经纶钓,虔收宰相刀。江文驾风远,云貌接天高。”(《哭吕衡州》)柳宗元赞其:“只令文字传青简,不使功名上景钟。”(《同刘二十八哭吕衡州,兼寄江陵李、元二侍御》)刘禹锡更是对吕温推许不已:“始以文学震三川……名声四驰,速如羽檄。”说其精通“王霸富强之术”(《唐故衡州刺史吕君集纪》)。有这样的才干、这样的胆识,却未能得到施展就死去,真是让人痛心不已啊!后代文人曾这样感叹道:“读先生此诗,不独为衡州而哭,亦为天下而哭,不可泛作哭友诗观也。”(《东岩草堂评订(唐诗鼓吹)》)此诗风格“雄浑老苍,沉着痛快,小家数不能及也”(《后村诗话》)。清人胡以梅亦赞叹道:“通首精湛,气魄堂皇,句句相称,洵是名家之作,亦诗之正派也。妙在从比体虚起,下用实接。”(《唐诗贯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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