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培源三易其稿、殚精竭虑推出的一部触及灵魂深处的文集,共收录了14篇短篇小说,涵盖了他不同时期的创作。
全书由“经典+新篇”两部分组成:精选5篇作者最广为人知的得奖作品,包括《打马而过的旧时光》《我的石头祖父》《最后一次“普渡”》等,其中《打马而过的旧时光》以及《我的石头祖父》荣膺第九届、第十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最后一次“普渡”》获2011年广东省首届高校校园作家杯中篇小说一等奖,具有极强的代表性;文集另选取9篇作者全新创作短篇,内容丰实,类型多样,风格各异,但题材重点依旧是书写少年成长形象、家庭矛盾等方面,其中《小镇生活指南》和《他杀死了鲤鱼》已刊登于《文艺风赏》,具有极强的可读性。
取名《第三条河岸》的灵感来源于巴西小说家吉马朗埃斯·罗萨的短篇《河的第三条岸》,这也是作者对经典的致敬:我们独坐世界一隅,艰辛写作,是为了用写作的光,烛照自身孤独和迷茫,在时间河流的第三条岸上寻觅出口,渴望能被洗礼和安抚。
如果你耐心读完这部短篇集,你会发现,几乎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一个叫“清平镇”的地方,清平镇有条清平街,清平街上的男女老幼,就生活在这里,在这里生老病死,繁衍生息;而故事的主角大部分是“少年”——因为故乡始终是他绕不开的根、他的魂;而“少年”更像是作者自己的化身:他用想象力搭建小说的世界,以最赤城的心构筑这个世界中的一砖一瓦,一梁一木,赋予故事真正的灵魂。他用小说去虚构丰盛,抵抗现实,以期深入岁月深处,打捞沉寂的光影。
【这是一声“高度统一”的惊叹】
如果你耐心读完这部短篇集,你会发现,几乎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一个叫“清平镇”的地方,清平镇有条清平街,清平街上的男女老幼,就生活在这里,在这里生老病死,繁衍生息。这几篇小说,缀起来,连成一段长长的线。
【这是一场“追根溯源”的人生】
故乡,始终是林培源绕不开的地方。他的根在那里,魂也在那里。但他并不是一个地方志的撰写者,这是他的故乡,可这些故事更像我们的人生。那些人生,是迂回曲折背后的那片灰暗地带。
【这是一段“逆流而上”的旅程】
写小说,对林培源而言,就是在寻找河的第三条岸,它既不是现实,也不是虚构,而是介于现实与虚构之间,某种难以言喻的“存在”。直到现在他还在找,也会一路寻找下去。
少见的朴素和沉淀特立独行,
以小说虚构丰盛,缝补这破碎的生活和现实。
林培源首部严肃文学作品集《第三条河岸》
2013年12月 最世文化 诚意奉上
笛安推荐语:
林培源对文学的执著多年来始终如一,在文字上的实践也是这样。我感谢他对《文艺风赏》的所有支持,感谢他为我们描绘的生动的小城故事,以及关于青春凋零的图景。
——笛安
林培源,生于1987年,上海最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签约作者,暨南大学在读研究生,曾获第九届、第十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第一届“THE NEXT•文学之新”全国新人选拔赛12强。多篇作品发表于《最小说》《青年文学》《文艺风赏》《作品》等刊物,在青少年读者中拥有较高人气。已出版长篇《薄暮》(2009)《锦葵》(2010)《欢喜城》(2011)《南方旅店》(2012)。
新浪微博:https://weibo.com/linpeiyuan
腾讯微博:http://t.qq.com/linpeiyuan2010
作者所获奖项:
2007年 第九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
2008年 第十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
2008年 第一届“THE NEXT•文学之新”全国新人选拔赛12强
2011年《最后一次“普渡”》获广东省首届高校校园作家杯中篇小说一等奖
2011年 第六届深圳青年文学奖“最具潜质新人奖”
2012年《薄暮》获第七届深圳青年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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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短篇小说集《第三条河岸》,写给每一个你。
文:林培源
“精神上的贫瘠,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也许我写小说,有意无意,都是为了摆脱这种贫瘠;又或者,是因为我的人生本来太贫瘠,才要用小说去虚构丰盛,抵抗现实。
对我而言,小说和现实之间,就像针与线,你的手法再精湛,技艺再娴熟,没有了线,破碎的衣服就缝补不起来。生活是破碎的,现实也是破碎的,只有以小说这种方式,这破碎的生活和现实,才有了被缝补的可能。我知道纵使我穷尽浑身解数,也做不出一袭华美的衣袍,但起码,我给自己的生活,打了一颗补丁,也许还不止一颗——这些短篇小说,这些我殚精竭虑写下的“故事”,都是人生的补丁。”
──摘自短篇小说集《第三条河岸》后记。
这部短篇集,从第一篇到最后一篇,中间隔了七个年头,七年对很多人的生命来说何其短暂,但对一个小说写作者来说,却无比漫长。为了它,我等了又等,走走停停,就像绕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圆,然后停在时间的起点(可我知道,起点已不再是起点)。原先的我是薄薄的一张纸,如今,纸上添了颜色,绘了线条,鲜艳起来,同时,还有一枚叫做梦想的印章。
现在的我,还会想起六七年前的那个自己,刚从乡镇考上区里的重点高中,在这个以升学率著称的学校里,大家的目标是好好学习,然后考一个好大学。像现在的很多学生一样,我每天除了单调的学习生活之外,几乎没有太多消遣活动。所幸,我还留有一小片天地给自己。高一时,晚自习做完作业,我会将《萌芽》摊在课桌上读。那时我是班长,学习成绩不差。上了高中之后,大部分朋友没有和我考到一个学校,我时常一个人上课、下课,因为要忙班级的事,一学期还要出几次黑板报,作息时间就和室友错开了。他们下了课吃完饭,我才忙完,急匆匆跑到校外吃快餐,再赶回宿舍。日子过久了,似乎也习惯了。直到有天,在路上碰到班主任,班主任见到我,非常惊讶说,你怎么又是一个人?她不问还好,一问,我怔住了,不知怎么回答,心里一阵痛,匆忙应付几句,借口离开了。走回宿舍的路上,我整个人都不对劲,我问自己,为什么又是一个人?
这件事过了不久,有天晚自习,班主任走过来,将我课桌上的《萌芽》收走了,然后叫我到办公室。她指着杂志问,看这些有用吗?上面都是很颓废的文字……她话没说完,我低下头,又羞愧,又难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萌芽》搁下了,我放学一有空,就钻到图书馆“翻闲书”,也是在那时,无意间借了一本卡夫卡的小说集(现在不记得那本书长得什么样了,应该是很旧很破的一本书),开篇《变形记》就把我彻底震住了,我从未想过,原来小说可以这么写。那段时间,下了夜自修,回到宿舍,我就趴在床上读,熄了灯,打开手电筒,继续读。一直读到手电筒电池用完,眼睛干涩到不行,才合上书,沉沉睡去。连续几天“开夜车”,室友发现了,好奇问我:你不是从来不开夜车吗?我一时语塞,很尴尬,不敢说我其实是在看小说(我怕被他们笑话,毕竟我的成绩还没有好到可以傲视别人的地步),于是只好撒谎说,我也在看教材。很多年后,当我想起这段往事,总会觉得这个回答很在理,因为对我来说,卡夫卡的小说,就是我的教材。
——高中绝对是我人生中最最美好的日子,那时我并没有梦想着成为一个小说作者,也不敢奢望走写作的路。写作,纯粹出于倾诉的欲望,一个人心里有太多话要说了,语言无力,只好诉诸笔端。也正因为那时不敢梦想,所以没有负担,身体和欲望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七年过去了,我把这些小细节,都写进小说了,收入这部短篇集的,有一篇类似“自传”的小说,写的就是自己如何一步步走这条路的。我从未想过,我那乏善可陈的人生,终有一天也会变成小说。这几年来,我越来越抗拒写自己。对我而言,那片拮据的自留地,是要留待以后再来开采的。
青春期的写作,太关注自我的小世界,不知人世的广阔,不闻生命的驳杂,笔下的文字,娇弱,抒情。现在的我,不再去看那时的文字了。开始筹备小说集时,我考虑过要将那时的小说一并收进来,待真的重看,实在不忍卒读,好几篇舍弃掉了,最后是在朋友劝说下,才把07年和08年的新概念参赛文放进去。这两篇文(《打马而过的旧时光》和《我的石头祖父》)重新做了修改,将冗余字句和稚嫩的措辞大刀阔斧地改掉,尽可能贴近现在的风格。这次收入14篇,除了这两篇,其余十来篇,都是这一两年内写的。我不想偷懒,也不想敷衍,更不想随随便便凑几篇旧作合成一部所谓的“新书”,对我来说,这样做不值得,更对不起多年来念兹在兹的“梦想”。
这些年,我写作越来越慢,短篇越写越少,而其实,短篇才最见功底,你要在方寸间,在细节上施展功夫,就像微雕,必须纤毫毕现,必须小心翼翼,不能走神。我打过一个比方:长篇是熬出来的,短篇是磨出来的。新写的这批短篇,少则七八千字,多则一万,甚至一万多,放在篇末的,是接近中篇的一个故事,每写一个,都要花上大半个月的时间,写完了,搁几天,再修改,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我都保持着这样的节奏,每一则短篇,都是对自己的挑战。写作,类似跳高,每抬高一厘米,都需要你竭尽全力去跨过它。
这些故事,都发生在一个叫“清平镇”(或“清平街”)的地方,这个虚构的地方,你可以将它和我的家乡对应起来。我写的是潮汕人,是发生在潮汕故土的故事,当然,也有潮汕人在异乡,在城市上演的悲喜剧。你大可将它们视作一个系列,有旧闻,也有新事,有家庭的琐碎,也有人生的迷惘。一篇连缀一篇,就像一条长长的线,一端系在遥远的过去,一端紧握在现在的手里。
有人问我,为什么你不写校园和青春题材?碰到类似的疑惑,我只好一笑置之。我过了那个伤春悲秋的年纪,又或者,骨子里本来就缺乏这样的基因。对一个自幼成长于乡镇的少年来说,写什么,是命定的,倘若你能在这批小说里读到共鸣,会心一笑,有所触动,那便是文字的魅力了。
关于小说集里各个篇目的创作背景和历程,我在小说集的后记《河的第三条岸》里写得很详细,这里略去不提。我是个对文字异常苛刻的人,特别是近年来,染了文字洁癖,容不得小说有读得不顺畅的地方,所以,你读到的这批小说,少则修改三遍,多则五六遍;在编辑校稿的过程中,我也参与了修订,将最后定稿的小说,邮过去,叮嘱编辑务必用最后定下的稿。其中有篇叫《搬家》的小说,出版社审稿时,考虑到出现太多政治性的敏感字眼,修改已来不及,便临时换了一篇。也算因祸得福吧,换上的这篇,是这一年来我写得最满意的,尚未在任何杂志上发表过,这一篇,叫《邮差》,我在微博贴过一小段,希望你会喜欢。
该说的话,断断续续说了很多,从筹备,到写作,再到校稿,这一路走来,很多人给予了我非常大的鼓励和支持,在此还要特别感谢笛安为我写了推荐语。
我不知道以后我还会不会写下去,但至少,我在写着,我写着,而你读着,这样就很好。
2013年12月8日,二十六岁生日
"1998 年之前,我家住的是平房,那时周边的房屋还没建起来,我家那一栋平房就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仅有的几个邻家孩子,都比我大好几岁。我没有同龄的玩伴。没有人陪我,我就只好自己一个人玩。家里
客厅摆着一个盆栽,种的是一棵小榕树。花盆是那种做工很粗糙的瓷器,我用水淋湿花盆的黏土,将它们捏成一个小小的房屋,又抓来几只蚂蚁,丢进去,想象它们困在这里迷路了,找不到出口。蚂蚁在我筑造的屋里交头接耳,像在说些什么,我就代替它们说话——但其实,是我自己和
在自己说话。很多年后,我写起小说来了。我不再是一个缺乏玩伴的小孩。这几年,我时常会回想起这样的画面:一个小男孩,蹲在盆栽前,自言自语,他的眼睛看见的不是黏土,也不是蚂蚁,而是一整个世界,这个世界里有冒险,有救赎,有战争,还有和平。"
林培源对文学的执著多年来始终如一,在文字上的实践也是这样。我感谢他对《文艺风赏》的所有支持,感谢他为我们描绘的生动的小城故事,以及关于青春凋零的图景。
——笛安
他杀死了鲤鱼
小镇生活指南
尚德
青梅
邮差
躺下去就好
沉睡者
章台柳
打马而过的旧时光
秦歌
我的石头祖父
小时的父亲
一个青年小说家的肖像
最后一次“普渡”
后记
"林培源,生于1987年,上海最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签约作者,暨南大学在读研究生,曾获第九届、第十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第一届“THE NEXT•文学之新”全国新人选拔赛12强。多篇作品发表于《最小说》《青年文学》《文艺风赏》《作品》等刊物,在青少年读者中拥有较高人气。已出版长篇《薄暮》(2009)《锦葵》(2010)《欢喜城》(2011)《南方旅店》(2012)。2007年 第九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
2008年 第十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
2008年 第一届“THE NEXT•文学之新”全国新人选拔赛12强
2011年《最后一次“普渡”》获广东省首届高校校园作家杯中篇小说一等奖
2011年 第六届深圳青年文学奖“最具潜质新人奖”
2012年《薄暮》获第七届深圳青年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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