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手术

鲜花手术

中文名 鲜花手术
作者 毕淑敏
开本 32
纸张 胶版纸
出版社 明天出版社
ISBN 978753325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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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信息

作 者: 毕淑敏 编著

出 版 社: 明天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7-9-1

页 数: 203

开 本: 32

纸 张: 胶版纸

I S B N : 9787533254858

包 装: 平装

定价:¥19.90

内容简介

医生柳子函到异国考察访问,派给她的陪同翻译——年轻女孩游蓝达的一双长长的浓密睫毛,让她似曾相识。三十年前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浮出脑海。

柳子函和黄莺儿一起入伍,一起成长,在部队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美丽聪慧的女实习军医黄莺儿和英雄连长宁智桐相恋,有了爱情的结晶。为了不影响两人的进步,黄莺儿准备了全套器械,指导完全没有医疗经验的恋人,为自己施行手术。手术过程中险象环生遍地血泊,黄莺儿危在旦夕。宁智桐向黄莺儿的女友柳子函呼救,黄莺儿被急送医院抢救。秘密大白于天下,宁智桐受到严厉处分,黄莺儿从此下落不明。

于是在异域风光的美食和种种奇闻轶事的间隙中,当年最好的战友黄莺儿的故事在回忆和交谈里渐渐复活与完整。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下,柳子函与久违了的战友黄莺儿相逢,并得知了黄莺儿和游蓝达非同寻常的关系。

书名:原书名出版商没看上

“《鲜花手术》中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70年代,描写的是军队里一对男女之间的爱情故事。 小说原来的名字不叫这个,叫《打起黄莺儿》。”

毕淑敏说,这个名字来自一首不太出名的唐诗《春怨》。“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诗中写了一位少妇无心欣赏良辰美景,反而要把黄莺儿赶走,这样她才能在梦中满心欢喜地和久戍边疆的丈夫相会。”她说,可惜出版商觉得很多年轻人不知道这首诗,因此根据书中在鲜花中手术的情节,选择了最后的书名。

内容:自己与书中情节无关

如果按时间推算,上世纪70年代的毕淑敏正是20多岁,与书中女主人公一样是医生,是否书中女主人公身上有毕淑敏自己的影子?

对此,她表示只与医务背景有关,故事情节完全无关。“就如同我写《女心理师》时,很多人联想起我做过心理医生。事实上,那些内容没一个是真实发生的,但又确实是来自我工作的灵感。同样,《鲜花手术》的故事,与我当年在阿里地区参军的经历无关。”

题材:已经酝酿了好多年

毕淑敏此前出版过多部长篇小说,但为何在50多岁时想到写爱情小说?

毕淑敏笑着说,作为一名作家,她并没什么确切的写作计划。“其实这个故事在心里酝酿好多年了。大约七八年前,我在美国时就曾给一名华人翻译讲过这个故事。她当时就说:"毕老师,这个故事太震撼了,你一定要写出来。"”七八年过去了,毕淑敏说自己在去年年底才找到一个好方式,终于动笔将这部10万字的作品写了出来。

“年轻人笔下的爱情可能有更多的激情和火气,但我们笔下的爱情可能更多的是宁静。”毕淑敏笑称,爱情是存在的,只是不像人们以为的那么多。“很多人以为是爱情,但可能只是荷尔蒙在作祟。”

除了爱情小说,毕淑敏还打算写部科幻小说。“我还没计划具体时间,但材料已经搜集一大堆了,还要再采访几个病毒学家。”

眼下,毕淑敏正在尝试着另一项“第一次”——第一次当电视编剧,把小说《女心理师》改成电视剧。“影视公司的人威胁我,说《女心理师》涉及很多专业知识,这种小说即使其他编剧很努力,但没有这方面经历,会很吃力,而且与原作会有很大出入。他们觉得由我亲自来改最靠谱。”

作者简介

毕淑敏,国家一级作家。内科主治医师。北师大文学硕士。注册心理咨询师。

从事医学工作20年后,开始专业写作,共发表作品200万字。曾获庄重文文学、小说月报第四、五、六届百花奖、当代文学奖、陈伯吹文学大奖、北京文学奖、昆文学奖、解放军文艺奖、青年文学奖、台湾第16届中国时报文学奖、台湾第17届联报文学奖等各种文学奖30余次。

著有《毕淑敏文集》八卷,长篇小说《红处方》、《血玲珑》、《拯救乳房》、《女心理师》等。

编辑推荐

《毕淑敏典藏作品:鲜花手术》编辑推荐:全新修订·豪华精装·极致典藏,2012年毕淑敏经典作品全新修订,作者深情撰文"致读者信",以此回馈广大热心读者。首次豪华精装设计,内赠半印张四色精美插图,图文并茂,极致典藏。毕淑敏迄今为止唯一一部爱情小说。毕淑敏华丽转身,用"最美丽的文字"雕刻凄美恋曲。

目录


藏红花
鲜花手术
银牦牛尾
附录
编辑说明

序言

文字在我们脑海中驻扎,必有一个固定地址。距离它最近的邻居,是这个人的灵魂之塔。
每个字是一块砖,几百万字垒起来,就是一个小院了。给自己的作品作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拖了很久。我不喜欢向后看,但这一次,必须回头,绕着院子走一圈。
多年前曾参加一堂外籍心理学家的专业课。开课伊始,老师二话没说,拿出了一个亮闪闪的金属球。他手掌向下,把球放开,那球就垂直地停在他手指下方约1市尺的地方。座位较远,我看不到更多的细节。按常识推断,我猜他手指中捏着一根细线,线的下端拴在金属球上。也就是说,这个金属球像一粒沉重的钟摆。果然,片刻之后,他用另外一只手从某个方向强力推动了那颗球,球快速摆动起来。当晃到某个特定的角度,我果然看到了一根线。
不知道老师卖的是什么药,同学们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和那个球。老师笔直地站立着,手掌向下,肃然不动。金属球不停地荡着,摆幅渐渐缩窄。这个过程在凝视中显得很长,满堂死寂。终于,亮闪闪的球困乏了,震颤着抖了几下,寿终正寝地停住。
你们从这个过程中,看到了什么?老师发问。
学生们开始作答。有人说,这证明永动机是不可能的。有人说,他在此过程中看到了力量。有人说,他看到了改变。还有人说,牛顿的苹果万有引力,更有人说第一推动力是上帝之手……
老师频频点头,好像每一个回答都正确。但我看出来那只是习惯动作,他扫视全场,焦灼地问,还有新的发现吗?无人回应。前述每一个回答都精彩,再无更惊艳的说法。
心理学家有些是很古怪的,此人基本上算一个。我不喜欢这种脑筋急转弯式的问题,抱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漠然心态,静观其变。傻看了半天,老师还是毫不回转地等待。我很希望这个环节赶紧跳过去,突然就举了手。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胳膊居然不听大脑差遣,成了篡位的叛国将领。
充满失落和执著的老师,看到有人终于响应,急切道,你!看到了什么?
天啊,直到这一刻,我还没想出来该说什么。不过,我必须说点什么,要不简直就是滋扰课堂。我战战兢兢道,我没有别的意见,就是希望您赶快讲正式的课。
老师倨傲地说,我现在就是想知道你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如果你实在没有新的看法,把别人的回答再说一遍也可以。之后,你会听到我的授课。
我匆忙判断了一下形势,明白不管我答的如何错乱,老师准备就坡下驴了。我愿意成全,又不想重复他人,慌不择路说——我看到了时间。
老师眉梢乱抖,夸张显示他的大喜过望,说,哦!好极了!时间本来是隐形的,但你现在可以看到它现身,从不动到动,从动到不动。我开讲心理如何始终处于时间流变中……
那天的课程究竟讲了什么,已然忘却,唯有金属球还在记忆中沉甸甸坠摇。
我发表处女作时已经35周岁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开端。那篇小说叫作“昆仑殇”,主题是尊严与生命,还有人的精神不屈。多年以来,我一直秉承着这个方向,迄今为止,并无改变。我是一个医生出身的写作者,从医20多年的经历和训练,让我始终无法跳脱出医生的视角来看这个世界。我无法评说这个角度是好还是不好,但我知道沉淀在血液中的一些东西,难以过滤。
我刚开始写作就从中篇小说入手,不合常理。原因很简单,壅塞在喉咙里的话太多,篇幅短了说不完。而且我也不知道中篇和短篇小说有什么重要分别,以为只是长短的不同,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既然话多,就一个劲儿写下去,直到胸中的那一口饱含雪山冰冷的长气出完,这才告一段落。1987年,我到鲁迅文学院学习,才晓得了自己的冒失,违背了先短后长的惯例,冲撞了文学规律。于是自惭形秽,赶紧调回头来写学着短篇。在这个时间段内,中短篇小说创作量比较多一些。1994年,我的短篇小说“翻浆”和极短篇小说“紫色人形”,在台湾获得“第16届中国时报奖”和“第17届联合报文学奖”。获奖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但我自忖这个缺漏补得大致说得过去了,从此可以率性去写长一点的东西。我开始写长篇小说“红处方”,费时一年多,1997年出版。之后我大约几年时间可以写一部长篇小说,这就有了2001年的“血玲珑”,2003年的“心理小组”,2007年的“女心理师”,2012年的“花冠病毒”。
长篇小说的工作周期比较长,精神和体能的弦不能永远绷得铁紧,需要加以分割。加之长篇小说从创作到取得一笔稿费的间隔比较长,好几年才能有一次收成,且不固定。为了抒发心中不时涌出的万千感慨,也为了得些小钱补贴家用,我在长篇小说的间歇节奏中,会写一些散文。多年积攒起来,大约也有了几百篇。这期间也曾写一些中短篇小说,数量不多。概因写作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的劲道不一样,如同舞动长枪和短匕,技巧有分别。我很抱歉自己是个不能一心二用的人,只好基本放弃中短篇小说的写作。散文则似乎和小说创作有轻度的绝缘,可从心所欲,互不相扰。
按时间顺序捋了一遍我的创作,自己也有豁然开朗之感。原来是这样啊!时间真是值得尊敬的单向街,它是组成我们生命的最原始的材料,一切都埋藏其中。
一个人说点谎话不难,但要连续在几百万字中说谎话,很难。所以,还是在文字中说真诚而且自己坚信的话吧,直抒胸臆,坦率待人,比较容易和快乐。我的小说,说穿了,主题很简单。始终围绕着生命宝贵人间冷暖身心健康在喋喋不休地做文章,怕也是本性难移了。谁让我做过20年的医生,当过心理咨询师,又是一个做女儿、做妻子、做母亲的平凡女子。我守卫过祖国最高的领土,看到过这个世界上最壮丽的峰峦。从血管里流出的都是血,我期望从自己的笔端,滴下带有冰碴的温情。我不深究自己的能力,只是坚持单纯的信念,尽力而为。
生命是死亡到来之前的有趣过程,我喜欢文字给于我的淡而绵长的幸福。我的写作,犹如那粒动荡的钢球,已经晃动了几十年。推动它的外力,是对自己与他人生命的珍爱和渴望分享的激情。当我把对这个世界的话说完,会渐渐停下来,回归凝然不动的安息。
非常感谢简以宁女士的创意,出版我的小说编年体集,心中满溢感动。她不辞劳苦地把我多年前写的小说,从时间之水中打捞出来,像渔民晾晒鱼干一般陈列海滩,以备今日的读者们赐教。编年体小说集的好处,是让人们看到一个作者在流动的时间中的变与不变。
毕淑敏
2012年5月1日

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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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儿发疯似的迷恋上了编织,那是一件藏蓝色的男式毛背心,花纹复杂得如同少数民族女子头上的冠。她一言不发,静静端坐,一针针地缠绕、交叉、抖腕子、推进……
一针上一针下……
两针并一针……
另起一行,一针分两针……口中念念有词,她说这个花样叫做“阿尔巴尼亚”。
古往今来的女子,相恋时都一定要亲手为郎君做点什么。从前是荷包鞋垫袜子头巾,如今就成了毛背心和毛衣。面积更大了,分量更重了,也更蓬松而暖和了。
黄莺儿一言不发,桃花面红酥手,静静端坐缠绕,兰花指挑动五彩斑斓。脸上是平稳的安宁,如同十五日的月,光洁到有点痴呆的样子。她长长的睫毛下,没有任何杂质,只是单纯地思念和机械地操作。于是先是那男子的腰,然后是那男子的胸,再然后是那男子的双肩和臂膀,就渐渐地在她手中精致地成型。每一寸毛茸茸的线,不是穿过手指和钢针,而是穿过了脑子,穿过了心的瓣膜,连着肝脏和脾。这过程是不能说话的,说了,“阿尔巴尼亚”就会“变修”。绵绵心事被万千针脚簇拥着,一个男子的身影长久地抱在怀中。
可怜的柳子函只有埋头看书,抵御孤独。
……
实习结束,黄莺儿和柳子函已经拥有了处方权。按说应该马上提干,不巧一批地方医学院校毕业生参军到部队。医生的名额有限,黄莺儿她们面临一种尴尬,暂无编制可以安排。部队领导对自己培养出来的苗子情有独钟,决定先把她们分配到基层,等以后医院有了空额再调上来。
医生不能到医院去,就像剑不能染血,是悲怆的。医院也和万物一样,有性格和脾气。驻军医院是正襟危坐的大哥,专攻疑难杂症。野战医院是毛头小伙子,冲劲足,手艺也许不是最精,打起仗来却骁勇善战,冲在最前头,不惧流血牺牲。军分区的卫生科,有点像中老年妇女,包罗万象,细致琐碎,需要态度好,童叟无欺嘘寒问暖。

黄莺儿和柳子函分到了不同的军分区,南黄北柳,相隔数百公里,坐汽车要整整一天。
分别在即,按说该心中黯淡,黄莺儿居然很兴奋。她的新单位距离宁智桐不远,这极大地稀释了她对女友的离愁别绪。
“你稍微掩饰一下兴高采烈好不好?也不必这样心急火燎地要到新单位报到。”柳子函悻悻地一语双关。
黄莺儿轻盈地打着背包,把一个有喜鹊图案的脸盆绑在军大衣外面,有点不伦不类。柳子函也有一个同样花色的脸盆,那是她和黄莺儿一块儿买的。你如果看到女孩子们有些一模一样的东西,就知道她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黄莺儿说:“其实咱们离得并不远,爬上大厢板,一天就到了。”
柳子函提醒:“不要见色忘友啊。”
黄莺儿欢快地说:“宁智桐已经当副营长了。总让我代问你好。”
两人依依不舍地分手。女孩子们的友谊往往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蜜里调油,离开以后,随着时间和距离的风化,感情就渐渐酥脆了,坍塌成美丽的碎片。她们又恢复到刚当兵之后的那段岁月,彼此相望着,都知道对方的消息,见面却很少。黄莺儿干得很出色,发明了一些土疗法,比如把青霉素注射到儿童化脓的扁桃体里,据说效果极好,孩子们的高烧一天就退了。段伯慈也调到那个单位当卫生科长,佟腊风还是护士本行。
可惜政策变化,柳子函和黄莺儿这批兵的提干指标一直没下来,始终是战士身,处境微妙。
宁智桐倒是好事多多,被评为军区模范,受到总部嘉奖,升为正营长。听说军区某首长要招他为东床快婿。如果他答应了,就会成为全军区最年轻的团长,可被宁智桐婉言谢绝……没人知道他和黄莺儿的恋情。据说翻过年去,黄莺儿有可能以战士身份被保送到军医大学,继续深造(那时候工农兵学员必须是战士)。
黄莺儿的爱情像刚刚晒好的被子,松软喷香。柳子函这边就是冷褥子,坚硬平坦。柳子函既然没法收获爱情,只有去收获成功,努力工作。分手之后,柳子函到黄莺儿的营地看过她一次,爱情让黄莺儿美丽异常。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的友谊似沙枣花的清香,坠地之后,在风中凋为尘埃。然而那些香氛还在,如鬼魅般潜行,在一些不可知的瞬间和未必合适的地点现身。比如,此刻。在异国他乡冷雨绵绵的小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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