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殷海光,林毓生著 丛 书 名:
出 版 社: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ISBN:9787807627944
出版时间:2008-12-01
版 次:1
页 数:280
装 帧:平装
开 本:大32开
所属分类:图书 > 社会科学 > 社会科学理论
最初是由台北狮谷出版公司于1981年出版的,后来台北远流出版公司于1984年曾发行再版。这本小书今天得以与大陆读者见面,笔者内心甚觉快慰。书中主要收集了作者于1960年负笈来美以后与先师殷海光先生之间的通信。该书可供从事相关工作的人员作为参考用书使用。
殷海光 台湾大学哲学教授,20世纪50、60年代,自由主义在台湾的领军人物,其反抗专制、坚持个人尊严的言行,深刻影响了台湾知识界一代人。1969年9月16日以胃癌不治,逝世于台北,享年仅有50岁。著作:《殷海光全集》18卷(台北:桂冠图书公司,1990)、贺照田编《思想与方法:殷海光选集》(上海:三联书店,2004)等,译作:海〔哈〕耶克著《到奴役之路》等。
林毓生 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美国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校区历史系荣誉教授。早年就读台大时,深受殷海光先生的启发,赴美以后,仍然经常与殷先生通信,直至殷先生逝世为止。林先生说,殷先生给他的是“经过西方自由主义转化的中国知识分子道德精神的召唤”。近著《中国激进思潮的起源与后果:秩序危机、反传统、乌托邦》,将于2009年在大陆出版。
序言
翰墨因缘念殷师(1980)
代序
殷海光先生对我的影响(1994)
殷海光·林毓生书信录
1957
1960
1961
1962
1963
1964
1965
1966
1967
1968
《殷海光 林毓生书信录(重校增补本)》由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出版。
海光我师:
谢谢您3月26日的信、贺卡和照片。这张照片的确最能代表您的精神和心灵,祖锦已把它妥放在我们的像簿里,和海耶克先生送我的那一张在一起。
您一月份给我的长信在我接到后的当天就reproduce一份寄给了张灏,并立即以长途电话告知了另一位友人您易地谋生的愿望。本来想立刻写信给您的,后来知道那位带书的友人不久即将赴台,所以就没写,可是他因论文没有写完,旅程一再延期,致使您悬念,我内心觉得很不安,请您原谅。至于我们对您的那一点经济支援,实在是我们份内的事,务请坦然使用,这只能算是救急,不过我们一定会继续不断支援,直至您有了您所愿意接受的工作为止。美国的学术界虽然颇为重视那张union card[工会证],但没有union card而执教或作研究的也大有人在。
平静地想想过去,不能不感激您给我的许多启发与指导,如果没有您思想上的启蒙以及从您那里得到的许多方法上的概念与沈[刚伯]先生那里关于英国史的概念,我绝不可能一来这里就接上了头,也绝不会很自然地适应这里tutoria1s和seminars的要求——全仗着“发问”与“辩难”。请您接受我最崇敬的敬礼。
——1961.4.3 林毓生致殷海光
在两个多星期以前接到你的来信时,正好在午前,读了以后,兴奋得睡不着午觉。为什么呢?因为,从你的信中,我简直看见了自己的灵魂在芝加哥大学搏动;你所走的路子,正是我所要走的路子。怎么竟是这样“不谋而合”呢?如果我迟生二十年,我简直要长一双翅膀来芝大求学啊!……能得像Hayek这样的教授赏识,真是三生有幸。又有那么多第一流的角色挤在一个系里施教,该多么富于启导力。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如果再不能有所成就,我看只有一棒子打下地狱去!
——1961.5.1 殷海光致林毓生
人类文明发展到美国中产阶级的境界也真堪称一“绝”了。俗得令人窒息,而他们却还都自鸣得意。最使人困惑的是,胡适如何能终生崇拜这样的美国文明?
——1967.12.23林毓生致殷海光
从表面上看来,胡博士的学问很博;可是,稍一究诘,真是浅得很。像这样的人,如何不像你所说的“终生崇拜这样的美国文明”。令人遗憾的是,这类人物居然成了学术重镇和新时代的领导者。你曾经告诉过我:“中国近几十年来,凡是发生大影响的人,无一不是糊涂虫。”这话常常在我心里荡漾。
——1968.5.9殷海光致林毓生
我的内心所追求的,是宇宙的秩序,人间的正义,以及相忘于无形的友爱。
——殷海光
殷海光先生对于台湾民主发展的重大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在上一世纪威权统治的年代,民主宪政的理想之所以能够维持于不坠,实与海光先生——以他那震撼人心的道德热情为原动力——发表的言论具有密切的关系。而海光先生为自由、民主所做的启蒙工作,并不止于知性的说理;他在面临政治迫害时所展现的“威武不能屈”的嶙峋风骨,更赋予了他所坚持的工作,道德的力量。
——林毓生
在《殷海光书信集》出版以后,我就辗转接到殷师母夏君璐女士在先师海光先生逝世后不久,托人带至香港友人处存放的,历年来我写给殷先生的书信。当时看到了这些信,真是百感交集。最初一封是二十多年前,在大学三年级的暑假,我在狮头山上海会禅寺中读书时写给他的。竟然经殷先生生前妥为保存,又经殷师母费心与殷先生的其他来往函件一起送到香港。我对此信早已忘却,现在原件居然又寄回我这里。二十多年的时光已经过去了,殷先生逝世已经十年有余,世事与国事也发生了许多重大的变化,而我自己也早已进入中年;但,在大学时代跟随殷先生那几年的读书生活,现在回忆起来,却仍历历如在目前。当时虽然对于身边所见之种种,深致愤慨;然而,精神却是无比昂扬与奋发的。主要是因为:在思想上,受到了殷先生的启蒙,看到如何进展的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