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年之美国梦

光年之美国梦

品牌 天津华文天下
开本 32
出版社 文化艺术出版社
ISBN 7503943165、9787503943164
出版日期 2010年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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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之美国梦

作者: 春树

ISBN: 9787503943164
页数: 272
定价: 25.00元
出版社: 文化艺术出版社
出版年: 2010年5月

简介

  他们走在成年的路上,却仍然保有青春期的习惯。其实直到现在,他们才感受到真正的青春,青春不仅仅是年龄。巨大的阴影都这样,要用20年的心理重建来消除。他们仍在对内在的心灵不懈地探索着,以保持自身对生活的肯定、憧憬和执著——充满了生命活力和热情想象的生活,会永远闪烁着活力、自由和欢乐。而那些人生之必须经历的事情,在成长中,总如适时的夜航灯提醒和修正着人们前行的道路。书中的那些纯粹的 理想主义者,带给生命以力量和信念,他们终将获得彻底和完全的幸福。

作者简介

   春树,女,北京人,1983年出生。已出版小说《 北京娃娃》 《长达半天的欢乐》《2条命——世界上狂野的少年们》 《红孩子》和个人诗集 《激情万丈》等。她的作品凝聚着一个年轻群体对我们所生活的社会的疑问与思考。2004年2月成为美国《 Time》杂志的 封面人物,美国人称她为“ 新激进分子”。现同时为 绿色和平组织志愿者,致力于环境保护。

编辑推荐

《光年之美国梦》是春树的转型之作。相比春树以往作品的愤怒、激烈和灰暗,《光年之美国梦》更展现了成年女子的平和与坚韧。在梦想的追逐中,她们不乏热情和信念,却更加冷静、成熟,对生命本身和社会生活的认识和把握都有了一个相对稳健的态度。在经历过激烈残酷的青春期之后,她们更加理解了爱与宽容的意义,真正懂得了生命与责任的重量,她们因而平静而快乐。总体来说,《光年之美国梦》是一本能给人温暖的书,你可以在其中感受到磨难的残酷,以及挺过磨难后的那份淡然和坚定。

《光年之美国梦》图书卖点:
1、作者春树,曾和韩寒等80后名人成为美国《时代》杂志封面人物,被誉为“新激进分子”。作者个人成长颇具传奇性,赢得了一批忠实读者的信赖。
2.《光年之美国梦》的内容涉及旅行、爱、梦想,以及对生命前行的思考,有淡淡的异域风情,有浓稠的爱恨情仇。《光年之美国梦》大气而具有文艺气质,适合作为一本有档次和时尚性的文学图书重点推荐。

文摘

片段1

翠青
翠青到达苏州的天泽恩寺时已经是傍晚了。
这之前她坐火车到了苏州,小脉来车站接她。那是个小而肮脏的长途汽车站,四周的人都衣衫不整,一看就是经过了长途的旅行。
在烈日下,她抱臂等了四十分钟,小脉却还没出现。她相信他正在来的路上,那座寺离市区很远,坐车起码要一个半小时。
小脉穿着白色的汉装褂子和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穿过马路,露出笑容,向她走来。阳光下他的脸黝黑,牙齿雪亮。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小脉瘦且健康,野性未驯,有种山野气息。这两年,她憔悴了,他倒是唇若桃花,还像她见他十九岁时的样子。他之前总是在流浪,居无定所。不知怎地,就对佛教有了兴趣。因缘际会,来到了苏州的寺里,一住就是大半年,现在也没有要离开的念头。
这座寺在山上,山上还驻扎着一支部队。就在寺的下方。从寺里可以看到部队的房子,他们的房子修得像别墅,是四层的奶黄色小楼。尤其是当她看到站岗的战士歪歪扭扭地在那里站着,简直以为自己看走了眼。这里跟北京军区真的不一样。她家附近的军队大院,站岗的小战士都挺得像标枪一样直。平时在路上碰到战士,都二人成排,三人成行,不像苏州的军人,随随便便地边走边吃冰棍,并且一路都没有看到纠察。
“只有感情能伤害到你。”这是小脉给她的留言。看到这句留言,她决定去找他,越快越好。此前半年,他一直约她来天泽恩寺看看。他住在那里,老住持很喜欢他。他上早课、晚课,坚持吃素,闲时读佛经,编佛刊。翠青答应来看他,一直没来。
小脉帮她把行李放在她的屋里,他还细心地买了新毛巾、香皂、洗发水之类的日用品,还有一些零食,甚至还有一盒花茶,茶的说明书上写它是由茉莉花、桂花和槐花与高山乌龙茶调配而成,有助于心灵的平静与愉悦。选了这样一盒茶,小脉真是用心良苦。她住的屋子是在二楼,二十平米的房间,简简单单,干干净净,里面有两张木板单人床。小脉帮她订好让她自己住。
“我带你去看我的房间啊,我的房间特别好,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可以洗澡。本来我想让你住在我那里的,可是师父不同意,呵呵,可能因为你是女孩子吧,不方便。”
翠青随他走下楼,走过长亭,来到一座庭院。小脉推开虚掩的木门,翠青一进去就叫道:“这儿真好!真大!”小脉的房间很宽敞,单人床边放着一个深褐色的书架,窗边是一张写字台。桌上还放着小脉没吃完的方便面。“好呀,你还敢吃肉。”翠青向他打趣。“我没吃呀。”小脉笑,“我吃面时都把调料里的肉拣出来的。”
在寺里她暂时忘记了一切。每天很早就起床,跟着师傅和和尚们做早课,晚上很早就睡觉。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和小脉一起散步,看风景。其实什么都没想——可它们都会出现在梦中。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梦中人问她。他长得像小脉,又像是那个和蔼的老住持,他站在灯光下面,却看不清他的脸。
“我……我是翠青啊。”
“哦?”
“我……”她的大脑在飞速旋转,“我叫翠青,出生在北方某个半岛的一个小村庄里。我的父母很爱我。我有一个大家庭。我很小就来到了北京生活。这个城市很大。我爱摇滚乐。后来,我爱上了文学。我变了很多,有时候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他向她微笑,鼓励她继续说。
“我……别人说我以前是个摇滚青年,后来他们说我是个诗歌青年。喜欢我的人很喜欢我,讨厌我的人也有很多。我是个很矛盾的人。”
“你能记起你出生之前叫什么名字吗?在你父母没有给你起名之前?”
“我……”这怎么可能,出生之前不是不存在吗?她努力回忆,仍旧是一片混沌。“出生之前不是什么都不是吗?怎么可能有记忆?”她大声问他。他没有睬她,她想跑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既然他提到了出生以前,那么他应该知道她出生前是什么吧?
她向他跑去,他却总离她有几丈之遥,一着急,她醒了。
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头顶粉白色的电风扇。翠青没开电扇,尽管天很热,又潮湿。她不怕热,睡觉还裹着毛巾被呢。被子已经被汗濡湿,她想起刚才做的梦,谁会料到她现在会住在寺里,皈依佛教,希望看破红尘呢?
她看到了一只萤火虫。它轻盈地飞过面前的树丛,转眼便不见了。小脉说他经常在这里看到许多萤火虫。有时候他静静地看着它们飞远而心神迷醉。因为远离城市,这里的夜特别安静。仔细聆听,能听到许多虫鸣。蛐蛐儿和许多不知名的昆虫,它们的叫声夹杂在一起,像首秋天的协奏曲。翠青听着听着,惘然不知今夕何夕。的确是初秋了,寺里的秋意尤其浓。在这样的地方,四季才更分明吧,也更容易被有心的人觉察吧。
“我带你看一棵树。” 小脉领她到一座寺院,那里有一棵被雷劈了一半烧得焦黄的树,没有被劈到的那一面已经又长得郁郁葱葱了。
“所有的人都该学习这棵树。”
片晌他又说:“你就是它呀!”
“呵呵。我就是它。是呀。”
这种感觉,就像那首唐诗里写的,也许前生相见过,也许前生本就是知己。
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
停舟暂借问,或恐是同乡。
翠青有好几次跟小脉说要他带她到山下的部队里看看。小脉总是说要小心,不要被寺里别的人看到了,不好。最后他终于拗不过翠青,他们从寺后面的门溜到外面,下面就是部队。正值傍晚,没什么人。只有部队的广播在播放整点新闻。
“你看,你来到我们寺里,不专心学佛,反而跑到军队玩。你的喜好差别也太明显了。”
“我都喜欢嘛!”
“你可能不知道吧?部队现在用的地是我们寺里的地,解放后天泽恩寺给了下面的部队好大一块地。本来他们还想要,寺里的和尚说我们要有块地种菜,自古以来这寺的和尚都是自种自吃,一日不劳作一日不食,就这样,他们才没把地全要了去。”
翠青听了,没说话。她的社会经验还是太少,又是单纯得可爱,这么多年都生活在北京三环边上相对安静的军区大院里,本不知道天高皇帝远,上面传下来的指示下面会打折扣这个道理。
部队旁边是一座不小的竹林,在黄昏时分显得格外幽静。
她看到一位小战士坐在石椅上正在抽烟。她向他走过去,说:“可以给我一支吗?”
他点点头,露出稚气的受宠若惊的表情,从“南京”香烟盒里抽出一支,为她点上。
她站着,把那支大逆不道的香烟抽完。
佛经里讲,烟是淋浴魔女的经血长成的毒草,会迷乱人的心智。在寺里这几天,她没有抽烟。突然又抽起来,有些不习惯了,呛人的烟味又窜进嗓子。
夜里,她在竹林里与他相约。他问她:“这是什么香味?”她笑起来,说这是驱蚊水的味道。
她扒下他的军装,铺在地上,避免被草扎到。她摸着他因激动和紧张而汗漉漉的身体,他将她搂在怀里,耳边是清脆的虫鸣。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你。”他喃喃自语,“还能碰到这样一个人。”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也不必了解我是谁。”她轻声说,“你最好不知道我是谁。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一瞬间又想起那个梦。她甩甩头,把它抛至脑后。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失意更须尽欢。
夜夜狂欢。在无人注目的幽深角落。
她总觉得有几双眼睛同时盯着她,然而她感觉不到恶意。它们是她的神,她的信念,她的魔鬼。
……

后记

后 记

这几年的生活颠沛流离,许多次因了自己或者别的原因而来到异乡。远方的风景带给我的触动令我这本书的故事都染上了异域气息。小说里的主人公们都不肯踏踏实实地待在一个地方,她们都要走走看看,她们都要去梦想之地。那些地方去了也不一定更好。追求的过程却是有趣和弹性十足的。通过这个收缩点,才能继续下一步。

在写作的过程中常有颓唐无助的时刻。因看到有更大的世界和更幽深的心灵和许多许多种美而兴奋和悲伤。想把它们都通过笔描绘出来。想把自己想说的话通过小说中的主人公表达出来。想通过书写找到他们隐秘的情欲。文字里浓稠的爱欲情仇在写作时往往也会影响到我自己。有段时间为了写作,常闭门不出,唯一出门的原因是去买苹果和牛奶。我会经常打电话与我的朋友交流,她住在交通不便的山里面,但我总是能感觉到她。我的许多字都是为她所写。

在柏林时,一个年轻的意大利男孩驾车一千公里来看我。他是我的读者,三年前买过我的书。他说从来没有来过德国,于是我邀请他来柏林玩。我帮他找了一家青年旅馆,每晚只需要十五欧元。房间很干净,有四张床位。第一天,只有他一个人住。青年旅馆的大厅坐着来自欧洲不同国家的年轻人,也有一张亚洲面孔,但不用问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大陆人。德国的中国人很少,到处旅行的中国人更是少之又少。

我们相遇的第一个夜晚,一起约了出门逛逛,去酒吧喝酒。我想带他去那家我曾经去过的酒吧,我只记得它在地铁站旁边。我们走了许久,甚至穿过一座桥,看到许多家酒吧,唯独找不到那家。最后我们选了另外一家,同样是在地铁站旁边的酒吧,在靠路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我们点了两杯自由古巴,这里的价钱更便宜,并且更好喝,每杯里都加了两片以上的柠檬。这让我开怀大笑起来。好像占了什么便宜似的。

我们并未谈论文学。我们只是尽情地在不属于我们的城市中寻找令我们感动的细节。比如在阳光下摇摆的绿树,比如细细品尝一张匹萨饼,比如带着啤酒坐地铁,比如在一家专门放映艺术电影的电影院里看一场刚刚上映的电影,以及在二手店里花费两个小时来寻找一双好看而价钱又不贵的靴子。

能借写作的机会来旅行,或借旅行的机会来写作,不啻于实现当初的理想。在旅行的过程中,终于学会了如何迅速地打包,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起床,如何将自己照顾得当。旅行教会了我早就该学会的独立。

而写作,它是另一回事。它常常出现在深夜或某些痛苦的时刻。也许在快乐时,是不需要书写的。我还没有足够快乐,我想目前为止,我还需要写作。也许,还是为了与那些美好的人相遇。

目录

前言 001
阅读本书时适合听的十首歌 001
上卷 / 曼谷惊魂 001
中卷 / 翠青 053
光年 064
下卷 / 美国梦 123
后记 263

序言

前言:无法被侮辱与损害的人
我生日那天,我最好的朋友送给我两个绿色的笔记本。一深一浅的绿色。她说:“你可以一个本上写诗一个本上写小说。”
我有些舍不得用。在去天津看望诗友的城际列车上,我终于打开了浅绿色的那本,对着车窗外翻滚的云彩,写了一首诗。
这是自城际列车开通之后我首次乘坐。有两年没去天津了。上一回还是天津诗会,住在一晚八十块钱的招待所里,晚上去礼堂朗读诗歌。第二天是我的生日,我没有按照计划回北京,可正如我期待中的,我的生日是在海边度过的。我们一帮诗人一起在天津坐船出海。尽管大海是灰色的,阳光也炽热晒人,每个人还是很快乐。
发小寻来车站接我。我们直接去了饭馆——朋友们都已经在那里了。好几年没见的诗友们就像昨天刚见过,仍旧熟悉。
大家吃饭,喝酒,吃完饭散步去旁边的一家酒吧。夜晚的天津,闲适、亲切、有情调。
我拿出相机,拍了一张名为“天津夜色”的照片。从肉眼看去,天空是层层叠叠的蓝色。
云与天空融为一体,分不出来哪里是天空,哪里是云彩。街道旁边的建筑物打着灯光,在夜色的映衬下,整条街道都像是浮在水里。
那是夏夜,我心中飘动着的柔情。
酒吧里我像往常一样点了杯自由古巴。打电话把另一个同样喜欢摇滚乐和诗歌的朋友叫了来。他来的时候,说:我们有六年没有见了吧?
哈哈,我只记得那时候,我二十,他十八。我们和另外两个朋友一起,在他开的摇滚小店里听音乐,聊天。凌晨四点,一起在马路上唱“三个脏朋克”。那也是个夏夜。他小店里的电扇呼呼地吹着,风仍是热的。那时他上高二。那时我刚出版第二本小说,梦想有一天能去美国看看。
他没变,只是多了一副眼镜。仍旧是穿着黑色高帮的All star。他现在在读研究生,平时研究垮掉的一代。他的女友也喜欢诗歌。看着他们年轻的脸,我就特别开心。我感到庆幸,终于从青春期中全身而退。没有死,也没有疯。要知道,在某些时候,死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
也许比起死,放弃自我和迷失自我更轻易些。
我想我也没变。“做不出卖自己的赢家。”《着火了怎么办?》里的台词。说得没错。
大家坐在沙发上喝酒聊天。在座的几乎就是我在天津所有的朋友了。我们见证过互相的进步,我们鼓励过互相的成长。我们现在——还年轻。说起刚开过的诗会,大家遗憾我没有到场。
夜里,我睡在发小寻的屋里。是间平房,极其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除此之外是CD播放机。
我仍然处在完全颠倒的时差中。我躺在她的床上,她睡在旁边的沙发上。她放了一张CD,直到天色发亮,鸟声叽喳,我才慢慢睡去。中午,蝉鸣将我吵醒。
我喜欢她的生活状态。每个人都需要一面镜子或者对比物,才能知道自己理想的生活状态和何时需要调整。她就是我的镜子。纯粹而简单的生活状态,就是我所欣赏的也是我将努力达到的生活状态。
有这样的朋友,我就觉得充实。我根本不再觉得孤独。
从天津回来的列车上,我与一个穿着军装上衣,有着金黄色头发和蓝色眼珠的年轻外国男孩坐在一起。他后来问我北京南站有没有地铁站。他很怪,像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道。我闻出来,是我以前用过的那款白色香水,名字叫“Rush”。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种香水。天津到北京的列车上有那么多人。偏偏让我坐在了他身边。偏偏他用的香水是我用的那款。
我盯着窗外快速掠过的农田和建筑,闭上双眼。我没有与他或者与任何人对话的欲望。我可以自满自足。
我从未那么满足,并且幸福。从那时起,我将这部小说的基调定为:在荒谬的世界里,从未失去过信心与勇气的人们,最终得到了彻底和完整的幸福。
在此之前,他们遭遇过种种考验,见识过这个世界能给人们设置的障碍中最严厉的那种——以爱为名的考验。
创作这本书的期间,我也经历过我自身的“存在主义危机”。好在总有些人或事提醒我和修正我前行的道路。
是那些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带给我力量和信念。于是我决定将此书献给那些在孤独和逆境中拼搏和奋斗的真正的理想主义者。
感谢一直伴随在我身边和心灵的家人、朋友和陌生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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