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校长力》:国内第一部探讨校长力的著作。著名特级教师、成都市武侯实验中学校长李镇西题词,全国人大常务委员、民进中央副主席、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朱永新教授作序。九大核心力造就优秀校长。
第一章 成就出色校长的校长力
是领导者,还是管理者?
汉高祖刘邦曾与韩信谈论带兵之事,刘邦问韩信:“像我这样的人能带多少兵?”韩信回答:“陛下顶多带十万。”刘邦接着问:“那么你能带多少?”韩信答道:“臣多多益善。”刘邦又笑着问:“既然是多多益善,为何被我所擒?”韩信说:“陛下不能将兵。而善将将。此信所以为陛下所擒也。”
刘邦与韩信所谈论的问题,实际上涉及到领导者与管理者两个角色问题,刘邦“善将将”,是领导者;而韩信“善将兵”,是管理者。
在一个组织中,领导者与管理者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作为学校校长,所扮演的是领导者角色还是管理者角色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先来看看领导与管理的区别。
1.领导侧重于宏观与未来,它是在对诸多宏观因素的洞察与了解的基础上,对未来愿景的勾画,对发展战略的规划;管理则侧重于微观与现实,它是在对各种资源分析与判断的基础上,将愿景转变为现实,将战略转化为成果。
2.领导侧重于“做正确的事情”,即制定正确的战略,做出正确的决策,选择正确的道路,创造正确的环境与条件等;管理则侧重于“正确地做事情”,即在明确应该干的“正确的事”后,穷尽一切办法,以最少的消耗、最高的效率,保证取得最好的工作效果。
3.领导侧重于“人”,领导的对象是人,通过选人、用人、育人、励人、留人,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管理则侧重于“事?,其对象除了人之外,更多的是事务,通过标准化、制度化、程序化、规范化的设计,建立正常而又稳定的工作秩序。
4.领导侧重于革新,领导者会经常用创造性、开拓性的方法去思考和处理问题,这相当于“二加二等于五”的方式,是“为明天带来变化”的方式;管理则侧重于保守,它倾向于用标准的、已证明是行之有效的方法去解决问题。
5.领导侧重于激励、鼓励和教练,主要通过非权力因素去影响每一个成员为共同的目标而奋斗;管理则侧重于指挥、控制和监督,主要通过其权力因素去支配下属的行为。
6.领导侧重于价值观和原则,主要运用愿景、文化、价值观来为人们创造一种共识,它更多地贴近艺术;管理则是一个系统化动作的过程,更多的是秉承一种科学的、严肃的精神,时刻以工作制度来展开工作,它更是一种科学。
领导与管理的这些差异,并不决定着领导比管理重要。对一个组织来说,领导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优秀的管理,再好的目标与愿景也是空中楼阁。
更何况,领导与管理无法截然分开,从事领导,必定要进行管理;在进行管理的同时,也要体现领导的成分。
再者,如果你从事领导,对于你的下属来说你是领导者,而在你的上司面前你又是管理者。任何一个领导者,都会从不同角度扮演双重角色。
显而易见,对于学校来讲,作为一校之长的校长,首先应该是领导者。肖川在《办好学校的策略》一书中,概括了校长作为领导者所扮演的五种领导角色:技术/结构领导、人际领导、政治领导、文化领导、教育领导。当然,校长不仅是领导者,还是管理者。校长作为一个好的领导者必须是一个好的管理者,在此基础之上,还必须得到更多的好的管理者的支持。
校长弄清了自己的角色定位之后,就会在领导和管理中,根据不同的角色以确定自己恰当而得体的行为,这对于校长的成长与发展是有很大帮助的。
好提琴手,不一定是好指挥
在美国,有个叫劳伦斯•彼得的博士,他通过对众多现象进行研究,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在各级组织中,每一个员工由于在原有职位上工作出色,就会提升到更高的职位,直至达到他所不能胜任的职位,最终造成所有职位都将被一个不能胜任工作的员工所占据。
彼得原理同样在学校存在,一些骨干教师在教学岗位上干得很出色,是教学能手,于是便被提拔到校长岗位上。他们虽然是业务精英,是教书育人的高手,但有的做校长却不一定适合。
因为,校长是领导,什么叫领导?尼克松在《领导人》一书中表达得较为清晰: “在单一领域内干得好就可以人才出众,不需要领导别人。作家、画家、音乐家不领导别人,同样能搞艺术。发明家、化学家、数学家可以独自发挥他们的天才。但政界领导人必须鼓舞拥护者。”
换言之,科学家、艺术家、发明家包括教师等,他们是非领导人。他们的目标是靠自己的行为来实现,而包括校长在内的所有领导人是通过他人来做事。这就要求,校长不仅要具有专才,而且要具有通才,不仅要课上得好,而且要具有独特的领导能力。
如果一个教师不具备领导能力,仅因为是教学尖子,就硬提拔到校长岗位,岂不让学校少了一个优秀的教师,而多了一个自己当得难受、别人看得着急、仅占着位置却不能发挥作用的蹩脚校长?
如果把学校和一个乐队相比,这样的教师就像乐队里的一个提琴手,他拉提琴姿势优美,动作娴熟,音色动听,演奏得非常出色。如果据此让他担任乐队的指挥,就要放下提琴,拿起指挥棒,对整个乐队进行充分调度和控制。如果缺乏指挥能力,以前拉琴的技能显然调度和控制不了乐队,乐队的乱套就会在所难免。
著名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有一段非常精辟的阐释: “你作为校长,不仅是教师的教师,不仅是学校的主要教育者,而且形象地说,也是一个特殊乐队的指挥。这个乐队是用一些极精细的‘乐器’——人的心灵来演奏的。你的任务就是要听到每个演奏者(教师、教导员、班主任)发出的音响,你要看到并从心底里感觉出每个教育者在学生心灵里留下了什么。”
一个乐队的指挥,哪怕提琴演奏得不出色,二胡也拉得不怎么样,笛子也不会吹,但只要有一颗敏感的心,只要用心感悟,只要有高超的指挥艺术,就能够引领乐队每一位成员用心演奏出一支支美妙悦耳的曲子。
因此,一个好提琴手,不一定是好指挥。一个优秀教师,不一定是一个优秀校长。只有具备领导力的优秀教师,才是一个真正优秀的校长。
有一个好校长,就有一所好学校
在教育界,使用频率最高的一句话,那就是“有一个好校长,就有一所好学校”。
这句话大家耳熟能详,虽然简单地将“好校长”与“好学校”画等号,有点过于夸大校长作用之嫌,但一方面确实能调动校长的主观能动性,另一方面也确实说明了校长在学校发展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
伟大的教育家陶行知先生曾说过:“校长是一个学校的灵魂,要想评论一个学校,先要评论她的校长。”
的确,一个团队如果没有灵魂,就没有凝聚人心的力量,而一所学校没有了校长,就失去了主心骨。校长是学校精神力量之所在,校长是带给学校蓬勃生命力的重要因素。
校长虽然职位不高、权力不大,但校长的职位是神圣的,使命是崇高的,责任是沉甸甸的。
校长处于学校管理系统的核心,处于主导、决策地位,是“教师中的教师”,是“平等中的首席”,是学校的“神经中枢”,是为全校师生幸福生活的“奠基人”。
校长对外代表着学校,对内领导着学校的教育教学及其他所有工作,既要对国家、对人民负责,又要对学生、对家长负责。
校长的神圣职责,就是运用手中的权力和自己的魅力,尽最大努力团结带领教职工,切切实实地把学校办好、发展好。
办好一所学校,关键是校长。有什么样的校长,就有什么样的学校。有一位好教师,就有一群好学生;有一位好校长,就有一所好学校;有一所好学校,就有一方好教育。
好的校长引领学校不断发展,平庸的校长带来学校发展滞后,而拙劣的校长则把学校领向歧途。
一个好校长,在学生的心里,应该是一位慈祥的长者,是一位仁爱的使者,是智慧的化身,是一个可以为他们撑起一片蓝天的无所不能的勇士。
一个好校长,在教师的眼里,应该是有着博大宽广的胸怀,见微知著的眼光,公道正派的品质,善良诚实的人格,刚毅稳健的性格,永不服输的精神,超群出众的能力,应该是一位能够引领他们成长的导师,一位研究和推动学校发展的思想者,一位能够给他们带来福音的志同道合的伙伴,一位能够给教职工以尊重关心、充分信赖的兄弟姊妹,一位敢于应对校内外环境变化、永不懈怠、永不停息的拓荒者和追求者。
有了这样的校长,理所当然地就会诞生一所所好学校。
什么样的学校是好学校呢?
新教育倡导者、苏州大学教授朱永新认为:“优质的学校是孩子们的天堂,他们在这里欢乐,常惊奇,主动地探索,健康地成长。”美国哈佛大学高级讲师罗兰•巴特说:“我理想中的学校,是我愿意教书或担任校长的地方,是我希望后人能够记得我曾经作过贡献的地方,是我作为家长希望自己的孩子们接受教育的地方。”
在特别关注民生的今天,教育作为最大的民生,办人民满意的教育是我们工作的最终落脚点。只有办好学校,才能真正实现人民群众对教育的满意。而要实现这一点,则必须造就一支素质高、业务精、能力强、有人格魅力的好校长队伍。
我曾经说过,一个好校长就是一所好学校。其实,一个好局长,就是一方的好教育,因为,他会用自己的智慧与激情,去带动一方教育的繁荣与发展。
在吴法源兄的介绍下,有幸认识了这样一个好局长——汤勇。
虽没有见过汤勇,但是我信任法源兄的眼力和推荐。所以,当汤勇先生把他的书稿《修炼校长力》发给我并且希望写一篇序言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写这篇序言的时候,我尽可能想象着汤勇的模样,想象着这位刚过不惑之年,却已经先后在学校、乡镇、党委部门、政府机构等许多部门从事过管理工作,有着丰富阅历的局长,究竟是一个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骁将,还是稳健淡定、有条不紊的儒家?想象着这位统驭着四川阆中教育的当家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想象不出。但是,凭着四川文艺出版社陆续出版的《心灵盛宴》《每天给心灵放个假》《管理心智》三部著作,我知道他是一位善于学习、善于思考、善于总结的人。《心灵盛宴》《每天给心灵放个假》是写给青少年的读物,出版以后颇受欢迎,被中共四川省委宣传部、四川省新闻出版局评为优秀川版青少年图书。而《管理心智》一书,则是他作为一个教育管理者在实践中的感悟。他提出,作为一名高效的优秀的管理者,既需要感性,又需要理性;既需要才气,又需要人气;既需要德性,又需要人性;既需要技巧,又需要方法;既需要权力因素,又需要非权力因素。有意思的是,这本书的书名与我曾经出版的《管理心智——中国古代管理心理思想及其现代价值》竟然不谋而合,不知是机巧,还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