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8年4月23日,史密斯生于一个军人家庭,从小就有不让须眉之气。童年时期,她随着家人在英国与印度之间来回奔波,这一经历促成了她日后对旅行与冒险的热爱。[1]
十九岁的史密斯违背父命,发奋苦读,终得以前往德国莱比锡(Leipzig)专攻音乐。在这里,她结识了柴可夫斯基(Tchaikovsky)、勃拉姆斯(Brahms)、克拉拉·舒曼(Clara Schumann)以及格里格(Grieg)等著名作曲家。[1]
女性音乐家所受的歧视让她不得不依靠颇具影响力的赞助人——如拿破仑三世之妻欧仁妮皇后(Empress Eugénie)——来获得演奏自己作品的机会。史密斯称欧仁妮皇后“具有强烈的女性主义情怀”。[1]
约翰·辛格·沙金创作于1901年史密斯的阶级优势使得她不必对自己的同性倾向遮遮掩掩。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欧洲,充满创造力的艺术家备受推崇,人们认为对于艺术家敏感多思的心灵来说,性的丰盛和不羁是可以理解甚至是理所当然的。[1]
史密斯认为自己与当时那群同性恋艺术家、作家和音乐家意气相投,这些人中包括普鲁斯特(Proust)、考克多(Cocteau)、罗曼尼·布鲁克斯(Romaine Brooks)、塞尔戈·佳吉列夫(Serge Diaghilev)、维奥利特·崔弗斯 (Violet Trefussis)、拉德克利夫·霍尔(Radclyffe Hall)以及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1]
史密斯的罗曼史简直就是一幕幕女女激情的活剧。很多感情是相互的,但其它的就很难讲,例如她在七旬之年对比她年轻许多的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的暗恋。[1]
史密斯与哈里·布鲁斯特(Harry Brewster)一起生活了十年,后者是她当时的恋人Lisl von Herzogenberg的妹夫。这是她唯一一段反常的异性情感。她在给他的信中写道:“我想知道为何我对同性激烈的爱来得如此容易,而对你所属的性别却无能为力……我有健全的心智,而这件事让我永远地困惑了。”[1]
史密斯的同性恋情和她的女性主义思想相得益彰。她不知疲倦地支持投身音乐事业的女性,她敦促女性音乐家对同行们发誓:“除非你让女人在管弦乐团得到和男人相同的地位,除非女性作品在你的节目里得到重视,否则你会寸步难行。”[1]
史密斯是争取妇女选举权运动中的关键人物,她还创作了“女性社会与政治联盟”(Women's Social and Political Union)的会歌——《妇女进行曲》(The March of Women)。[1]
在一次争取妇女参政权的示威活动中,史密斯因为砸碎了辅政司的窗户而被监狱羁押了两个月。托马斯·比彻姆形容说,“一队崇高的烈士”在监狱庭院里游行示威,高唱史密斯的进行曲,而史密斯正从牢房窗户里拿着牙刷进行指挥。[1]
毫不意外地,她疯狂地爱上了妇女参政运动的领袖埃米琳·潘克赫斯特(Emmeline Pankhurst)。有证据表明,这次并非史密斯的单恋。[1]
而史密斯众多的情人中还有欧仁妮皇后(Empress Eugénie)、云娜丽达·胜家(Winnaretta Singer,美国胜家缝纫机公司的继承人、音乐慈善家)等人。[1]
史密斯对女人的爱与她对争取男女平等的热情密不可分,同时女权立场及同性渴望在她的音乐创作中都有所体现。她写道:“我希望女性能关注重大而富于挑战的工作,不要总是靠岸航行,而害怕扬帆远航。”[1]
埃塞尔·史密斯于1944年5月8日逝世。她在女性主义及女同性恋的历史上留下了鼓舞人心、浓墨重彩的一笔。[1]
1912年,埃塞尔因打破窗户被监禁两个月。当指挥家汤玛斯·比彻姆(Thomas Beecham)到哈洛威监狱(Holloway Prison)看望她时,她正拿着牙刷为一群犯人和女权参政论者担任指挥。埃塞尔是一名狂热的女权主义者和女权积极分子,她创作的《女人进行曲》(March of the Women)后来成为女权参政论团体的会歌。埃塞尔的经历告诉我们,我们已经在争取妇女权利上有了进步,但还远远不够。[2]
Ethel Mary Smyth埃塞尔·玛丽·史密斯(Ethel Mary Smyth,1858-1944)是二十世纪初英国音乐史上最重要的女作曲家,同时也是英国少数有名的歌剧作曲家之一。除了1894年到1925年间创作的六部歌剧,她的作品还包括轻音乐合奏及1891年的D大调弥撒曲。[1]
史密斯1904年的歌剧《救援队》(The Wreckers)被托马斯·比彻姆(Thomas Beecham)称为“英国真正具有音乐天赋与活力的三四部歌剧之一”,而维多利亚女王更邀请史密斯到她在苏格兰的离宫演奏。1922年,史密斯受封英帝国第二等高级女勋爵(Dame Commander of the Order of the British Empire)。[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