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心影

天竺心影

中文名 天竺心影
语言 简体中文
作者 季羡林
开本 16开
出版社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ISBN 9787560084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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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万万没有想到,五十多年来的散文结集《季羡林散文集》还没有算是完全出版,自己写的散文一类的东西又有了二三十篇,七八万字,可以结成一个集子了。这是不是表示自己又焕发了青春活力,创作力又旺盛起来了呢?我想,也不是的。我多次声明,自己不是什么文学家,也不想做文学家,只是积习难除,每有所感,便不禁技痒,拿起笔来。所以我写东西,被动的时候居多,主动的时候较少。现在之所以能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写了这样多的东西,完全不是出自事前的计划,而是临时机遇凑巧,心血来潮。借用一个现成的说法,我的所谓文章不是挤出来的,而是流出来的。

我住的楼后仅一墙之隔有一条万泉河,河并不宽,流水也不急。我傍它居住了将近三十年,我很喜欢“万泉”这个名字,现在就用以名吾集。泉水象征清洁,象征生命,一泉已能令人怡悦,何况是万泉!试想万泉喷涌,珍珠如练,碧波千顷,清澈见底,这是何等美妙的景象!虽然与我的集子没有多少直接的联系,但是有了近三十年的睦邻高谊,冒昧借用它的名字,想它也会不以为忤吧。是为序。

基本介绍

出版社:百花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年4月

ISBN:7530646222

条形码:9787530646229

数: 版  次: 1

页  数: 136

包装版本:1

装帧:平装

开本:0开

内容简介

这是本散文集,由中国著名文学家季羡林先生所作。主要回忆了作者在印度旅游的全程:从初抵德里开始,到德里大学、尼赫鲁大学,再到印度普通一家人,印度佛教、印度历史,最后离别印度。记录详实,语言通俗生动,图文并茂,知识性、趣味性、文化性、可读性都很强,适合广大读者阅读。

这是季羡林先生的第一本散文集。该书记录了他游印度的美好回忆。从初抵德里开始,到德里大学、尼赫鲁大学,再到印度普通一家人,印度佛教、印度历史,最后离别印度。全程详细记录,语言通俗优美,并附有一些黑白图片,图文并茂,可读性很强。

作者简介

季羡林(1911.8.6- )山东清平人。1930年考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1934年毕业,在山东省立济南高中任国文教师。1935年秋进人德国格廷根大学学习赞文、巴利文、吐火罗文等印度古代语言。1941年获哲学博士学位,并应聘留校任教。1946年回国,任北京大学东语系教授(直至现在)、系主任(至1983年);1978年开始兼任北京大学副校长,至1984年离职。1956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83年被选为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和常务委员会委员。现为中国外国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中国比较文学研究会名誉会长。

他曾长期致力于梵文文学的研究和翻译,翻译了印度著名大史诗《罗摩衍那》。此外他还创作许多散文作品,已结集的有《天竺心影》、《朗润集》以及《季羡林散文集》等。

本书目录

楔子

初抵 德里

在 德里大学和 尼赫鲁大学

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难忘的一家人

孟买,历史的见证

一个抱小孩于的 印度人

佛教圣迹巡礼

回到历史中去

深夜来访的客人

海德拉巴

天雨 曼陀罗

国际大学

别印度

附录:《天竺心影》再版 心绪??回忆 季羡林先生与“百花”的一些往事 董延梅

精彩书摘

初抵德里 

机外是茫茫的 夜空,从机窗里看出去,什么东西也看不见。黑暗仿佛凝结了起来,凝成了一个 顶天立地的黑色的大石块。飞机就以每小时二千多里的速度向前猛冲。但是,在机下二十多里的黑暗的深处,逐渐闪出了几星火光,稀疏,暗淡,像是寥落的 晨星。一转眼间,火光大了起来,多了起来,仿佛寥落的晨星一变而为夏夜的 繁星。这一大片繁星像火红的珍珠,有的错落重叠,有的成串成行,有的方方正正,有的又形成了圆圈,像一大串火红的 珍珠项链。我知道,德里到了。德里到了,我这一次远游的目的地到了。我有点高兴,但又有点紧张,心里像开了锅似的翻腾起来。我自己已经有二十三年的时间没有到印度来了。中间又经历了一段对中印两国人民来说都是不愉快的时期。虽然这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在 中印文化交流的长河中只能算是一个泡沫;虽然我相信我们的印度朋友决不会为这点小小的不愉快所影响,但是到了此时此刻,当我们乘坐的飞机就要降落到印度土地上的时候,我脑子里的 问号一子多了起来。印度人民现在究竟想些什么呢?我不知道。他们怎样看待中国人民呢?我不知道。我本来认为非常熟悉的印度,一下子陌生起来了。 

这不是我第一次访问印度,我以前已经来过两次了。即使我现在对印度似乎感到陌生,即使我对将要碰到的事情感到有点没有把握;但是我对过去的印度是很熟悉的,对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是很有把握的。我第一次到印度来,已经是二十七年前的事情了。同样乘坐的是飞机;但却不是从巴基斯坦起飞,而是从缅甸;第一站不是 新德里,而是 加尔各答;不是在夜里,而是在白天。因此,我从飞机上看到的不是黑暗的夜空,而是 绿地毯似的原野。当时飞机还不能飞得像现在这样高,机下大地上的一切都历历如在目前。河流交错,树木葱郁,稻田棋布,小村点点,好一片 锦绣山河。有时甚至能看到在田地里劳动的印度农民,虽然只像一个小点,但却清清楚楚,连妇女们穿的红绿沙 丽都清晰可见。我虽然还没有踏上印度土地,但却似乎已经熟悉了印度,印度对于我已经不陌生了。 

不陌生中毕竟还是有点陌生。一下飞机,我就吃了一惊。机场上 人山人海,红旗如林。我们伸出去的手握的是一双双温暖的手。我们伸长的脖子戴的是一串串红色、黄色、紫色、绿色的鲜艳的 花环。我这一生还是第一次戴上这样多的花环。花环一直戴到遮住我的鼻子和我的眼睛。各色的花瓣把我的衣服也染成各种颜色。有人又向我的双眉之间、双肩之上,涂上、洒上香油,芬芳扑鼻的香气长时间地在我周围 飘拂。花香和 油香汇成了一个终生难忘的印象。即使是终生难忘吧,反正是已经过去的事了。我第二次到印度来只参加了一个国际会议,不算是印度人民的客人。停留时间短,访问地区小,同印度人民接触不多,没有多少切身的感受。现在我又来到了印度。时间隔的长,中间又几经沧桑,世局多变。印度对于我就成了一个谜一样的家。我对于印度曾经有过一段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现在又从熟悉转向陌生了。 

我就是带着这样一种陌生的感觉走下了飞机。因为我们是先遣队,印度人民不知道我们已经来了,因此不会到机场上来欢迎我们。我们也就无从验证他们对我们的态度。我们在冷冷清清的气氛中随着我们驻印度 使馆的同志们住进了 那花园般的美丽的大使馆。我们的大使馆确实非常美丽。庭院宽敞,楼台壮丽, 绿草如茵, 繁花似锦。我们安闲地住了下来。每天一大早,起来到院子里去跑步或者散步。从院子的一端到另一端恐怕有一两千米。据说此地原是一片密林。 林子里有狼,有蛇,有猴子,也有孔雀。最近才砍伐了密林,清除了杂草,准备修路盖房子。有几家修路的印度工人就住在院子的一个角落上。我们散步走到那里,就看到他们在草地上生上 炉子,煮着 早饭,小孩子就在火旁游戏。此外,还有几家长期甚至几代在中国使馆工作的印度清扫工人,养花护草的工人,见到我们,彼此就互相举手致敬。最使我感兴趣的是一对孔雀。它们原来是住在那一片密林中的。密林清除以后,它们 无家可归。夜里不知道住在什么地方。可是每天早晨,还飞回使馆来,或者栖息在高大的开着红花的 木棉树上,或者停留在一座小楼的阳台上。见到我们,仿佛吃了一惊,连忙拖着沉重的身体缓慢地飞到楼上,一转眼,就不见了。但是,当我们第二天跑步或散步走到那里的时候,又看到它们蹲在小楼的栏杆上了。 

日子就这样悠闲地过去。我们的团长在访问了 孟加拉国之后终于来到了德里。当我到 飞机场去迎接他们的时候,我的心情仍然是非常悠闲的,我丝毫也没有就要紧张起来的思想准备。但是,一走近机场,我眼前一下子亮了起来:二十七年前在 加尔各答机场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了。二十七年好像只是一刹那,中间那些 沧海桑田,那些多变的世局,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我看到的是高举红旗的印度青年,一个劲儿地高喊:“印中是兄弟”的口号。恍惚间,仿佛有什么人施展了 仙术,让我一下子返回到二十七年以前去。我心里那些对印度从陌生到熟悉又 从熟悉到陌生的感觉顿时 涣然冰释。我多少年来向往的印度不正是眼前的这个样子吗?因为飞机误了点,我们在 贵宾室里呆的时间就长了起来。这让我非常高兴,我可以有机会同迎接中国代表团的印度朋友们尽兴畅叙。朋友中有旧知,也有新交。对旧知是“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对新交是“ 乐莫乐兮新相知。” 各有千秋,各极其妙。但是,站在机场外面的印度人民,特别是德里大学和尼赫鲁大学的教师和学生,也不时要求我们出去见面。当然又是戴花环,又是涂香油。一回到贵宾室,印度的新闻记者、日本的新闻记者,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新闻记者,以及电台录音记者、 摄影记者又 一拥而上,相机重重, 镁光闪闪,一个个录音喇叭伸向我们嘴前,一团热烈紧张的气氛。刚才在汽车上还保留的那种 悠闲自在的心情一下子消逝得 无影无踪了。对我来说,这真好像是一场 遭遇战;然而这又是多么愉快而兴奋的遭遇战啊!回想起几天前从巴基斯坦乘飞机来印度时那种 狐疑犹豫的心情,简直觉得非常好笑了。我的精神一下子 抖擞起来,投人了......

编辑推荐

《天竺心影》编辑推荐:季羡林先生是著名的语言专家、佛学家、印度学家、翻译家,梵文、巴利文、吐火罗文研究专家,作家,在佛经语言、佛教史、中印文化交流史、印度文学和比较文学等众多领域,成果丰硕,著作等身,是国内少数几位被誉为“学术大师”的学者之一。

同季老的学术成就相比,他在文学创作方面的成就很容易被忽略。其实季老的文学创作一直伴随着他的学问,是他学问生命的另一种形态。季老的文章,尤其是散文,文笔清新、平实又饱含深情。

《天竺心影》和《万泉集》的文章大概有三类:悼念怀旧、国内旅游、出国访问,为作者心血来潮之笔所集成,将那些曾经发生在眼前、反映到心中的旧事,转变成文字。

文摘

我真的做了一夜莫卧儿的梦。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赶到泰姬陵门外。门还没有开。院子里,大树下,弥漫着一团雾气,掺杂着淡淡的花香。夜里下过雨,现在还没有晴开。我心里稍有懊恼之意:泰姬陵的真面目这一次恐怕看不到了。

但是,突然间,雨过天晴云破处,流出来了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在泰姬陵的圆顶上,只照亮一小块,其余的地方都暗淡无光,独有这一小块却亮得耀眼。我们的眼睛立刻明亮起来:难道这不就是泰姬陵的真面目吗?

我们走了进去,从映着泰姬陵倒影的小水池旁走向泰姬陵,登上了一层楼高的平台,绕着泰姬陵走了一周,到处嘹望了一番。平台的四个角上,各有一座高塔,尖尖地刺入灰暗的天空。四个尖尖的东西,衬托着中间泰姬陵的圆顶那个圆圆的东西,两相对比,给人一种奇特的美。我想不出一个适当的名词来表达这种美,就叫它几何的美吧。后面下临阎牟那河。河里水流平缓,有一个不知什么东西漂在水里面,一群秃鹫和乌鸦趴在上面啄食碎肉。秃鹫们吃饱了就飞上栏杆,成排地蹲在那里休息,傲然四顾,旁若无人。

我们就带着这些斑驳陆离的印象,回头来看泰姬陵本身。我怎样来描述这个白色的奇迹呢?我脑筋里所储存的一切词汇都毫无用处。我从小念的所有的描绘雄伟的陵墓的诗文,也都毫无用处。“碧瓦初寒外,金茎一气旁。山河扶绣户,日月近雕梁。”多么雄伟的诗句呀!然而,到了这里却丝毫也用不上。这里既无绣户,也无雕梁。这陵墓是用一块块白色大理石堆砌起来的。但是,无论从远处看,还是从近处看,却丝毫也看不出堆砌的痕迹,它浑然一体,好像是一块完整的大理石。多少年来,我看过无数的泰姬陵的照片和绘画;但是却没有看到有任何一幅真正的照出、画出泰姬陵的气势来的。只有你到了泰姬陵跟前,站在白色大理石铺的地上,眼里看到的是纯白的大理石,脚下踩的是纯白的大理石;陵墓是纯白的大理石,栏杆是纯白的大理石,四个高塔也是纯白的大理石。你被裹在一片纯白的光辉中,翘首仰望,纯白的大理石墙壁有几十米高,仿佛上达苍穹。在这时候,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仿佛给这个白色的奇迹压住了,给这纯白的光辉网牢了,我想到了苏东坡的词:“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我自己仿佛已经离开了人间,置身于琼楼玉宇之中。有人主张,世界上只有阴柔之美与阳刚之美。把二者融合起来成为浑然一体的那种美,只应天上有。我眼前看到的就是这种天上的美。我完全沉浸在这种美的享受中,忘记了时间的推移。等到我从这琼楼玉宇中回转来时,已经是我们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从泰姬陵到红堡是一条必由之路,我们也不例外。到了红堡,限于时间我们只匆匆地走了一转。莫卧儿王朝的这一座故宫,完全是用红砂岩筑成的。如果说泰姬陵是白色的奇迹的话,那么这里就是红色的奇迹。但是,我到了这里,最关心的却是一块小小的水晶。据说,下令修建泰姬陵的沙扎汗,晚年被儿子囚了起来。他本来还准备在阎牟那河这一边同河对岸泰姬陵遥遥相对的地方,修建一座完全用黑色大理石砌成的陵墓,如果建成的话,那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黑色的奇迹。然而在这黑色的奇迹出现以前,他就失去了自由,成为自己儿子的阶下囚。他天天坐在红堡的一个走廊上,背对着泰姬陵,凝神潜思,忍忧含悲,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镶嵌在一个柱子上的那一块水晶,里面反映出整个泰姬陵的影像。月月如此,天天如此,这位孤独的老皇帝就这样度过了他的残生。

这个故事很有些浪漫气息。几百年来,也打动了千千万万好心人的心弦,滴下了无数的同情之泪。但是,我却是无泪可滴。我上一次来的时候,印度朋友曾告诉过我,就在这走廊下面那一片空地上,莫卧儿皇帝把囚犯弄了来,然后放出老虎,让老虎把人活活地吃掉。他们坐在走廊上怡然欣赏这一幕奇景。这样的人,即使被儿子囚了起来,我难道还能为他流下什么同情之泪吗?这样的人,即使对死去的爱姬有那么一点情意,这种情意还值得几文钱呢?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红堡城墙下长着肥大的绿叶子的树丛中,虎皮鹦鹉又吱吱喳喳叫了起来。这种鸟在中国是会被当作珍禽装在精致的笼子里来养育的。但是在阿格拉,却多得像麻雀。有那么一个皇帝,再加上这些吱吱喳喳的虎皮鹦鹉,我的游兴已经索然了。那些充满了浪漫气氛的故事对于我已经毫无吸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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