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盛开

隐秘盛开

开本 32
页数 233页
书名 隐秘盛开
出版时间 2005-5-1
出版社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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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尘世间,只有极少数人,能够以神的完美方式来爱一个人。隐秘盛开,那寂静中难以抑止的激情……他们是爱的天才。

  描述了一场漫长、无望而又震撼人心的暗恋。女主人公看似普通,其实却是一个世间稀有的爱的天才。她以与众不同的方式,创造一个非凡的爱情神话。小说写尽爱情中的深挚、疼感、克制中的绝望和无望中的尊严。这是一部饱含激情和深情的作品,感人至深。

编辑推荐

  小人鱼步步走在刀刃上,

  但这种疼痛始终不被诉说,

  使不知情的王子得以一直享用他的幸福。

  可能人和神的区分就在这里,

  我们无法像神那样忘我无私而又毫无噪音地爱着,

  并牺牲。

  尘世间,

  只有极少数人,

  能够以神的完美方式来爱一个人。

  隐秘盛开,那寂静中难以抑止的激情……

  他们是爱的天才。

作者简介《隐秘盛开》

  蒋韵,女,现为中国作协会员、一级作家。1979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迄今已出版、发表小说、散文随笔等近300万字。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栎树的囚徒》、《红殇》、小说集《现场逃逸》、散文随笔集《春天看罗丹》《悠长的邂逅》等。曾获《上海文学》优秀作品奖,《中国作家》大红鹰优秀作品奖,赵树理文学奖等奖项。

目录

  上篇 地上天国

  一 七七级和河边的学校

  二 小城女儿

  三 水声浩大的夜晚

  四 小玲珑讲的故事

  五 倾听者

  六 毕业聚餐

  插曲 人间事

  一 拓女子

  二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下篇 爱与死

  一 本来要去巴塞罗那

  二 恶魔吹着笛子来

  三 我再也找不到你

  四 旅途

  五 米小米讲的故事

  六 来到了海边

  尾声 让我抱抱你

书摘

  书摘

  “也再看不见‘白菜西施’了。”丁克笑了笑。“潘红霞,”小玲珑突然带着醉意叫了一声始终沉默不语的这个人,“就拜托你今后替我们大家吃吧。”

  一直,她沉默不语,沉默地喝着茶碗里的酒,一次一次举杯,为每一个人,为每一个理由。这就是离别,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每天早晨,怀着能看到他的希望出门,被这希望照耀。四年来,这已经成为生命中的习惯。她不知道在看不到他的日子里,生活将是什么样子。可是,命运决定了,一个没有他的地方,那才是她的“人间”。她就要孤单地、孤独地到那个人间去了。

  “潘红霞,”只见他慢慢站了起来,捧起了酒碗,那里面的酒,一阵晃荡,辛辣的香气让她晕眩,“你是我们之中,唯一留校的人,你也是最适合留守的一个人。留守在这里,不管我们大家在什么地方,多少年之后,也许彼此失去了联系,可是,只要我们回到这里,回到这儿,你就在这儿,守候着,我们大家,就不会真的失散。潘红霞,”他动情地喊了一声,“我敬你一杯。”

  她端起了茶杯,那里面,是碧绿的液体,青梅酒。她喜欢这颜色,那么含而不露的伤心。她喝了一大口,又一大口,再一口。她一连喝了三口。大地摇晃起来,天花板在转,有罗曼风格的阴郁的建筑,在转。她是没有酒量的,她觉得身体变轻了,声音在渐渐远去,一切,都在流动,人像水草一样漂浮着,她笑了,笑得泪流满面。

  “她醉了!”小玲珑指着她叫喊,她的口齿也已含糊不清,“潘红霞,醉了,真没用!我还没跟你喝呢!来,咱们干一碗,干一碗白的——你是我们大家的灯塔,为我们守候家园,不,你是圣母,是隐私知道得太多的人,小心啊,潘红霞,小心有一天人家要你的命——你太善良了,眼睛是孩子的眼睛,孔子看见这样的眼睛说,去趋之,去趋之,韶乐将作!我嫉妒你潘红霞,我想拿我的眼睛换你的眼睛,那样我就可以看到你心里的秘密了,有时候我真想一刀挑开你的胸膛,去看看你的心,你的秘密,那一定很好看,很有趣……可是有那么多人拦着我,他们都拦着我!来,咱们俩,干一碗,干一碗——”她去端碗,手一歪,酒撒了,碗“当啷”一声,掉在了桌子上,酒顺着桌子流下来,“河,看,酒河——”她格格地笑个不停。

  潘红霞也笑着,只见她离开了座位,摇摇晃晃,来到了小玲珑身边。人们愕然地看她。她来到小玲珑身边,轻轻地,十分温柔地,捧起了她的脸,俯下身,嘴对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悄悄话。然后,她直起了腰,仍然把小玲

文摘

隐秘盛开——凭吊一个传奇

这个故事,其实,与死亡有关。

也可以说,与爱情有关。

所以,它可以在任何一个时间任何一个地方开始,比如,2004年早春的巴黎,比如,1969年严寒的吕梁山区,故事中的人物朝我们走来时,你无一例外地都可以从她们身上发现某些共同的东西,那就是,让人疼痛至死却不能放弃的爱意。

从远处说起

可以从遥远的巴黎说起,但可以肯定,真正的故事,不是发生在那儿。

两个女人,很偶然地,参加了一个自助旅行团,她们从巴黎出发,准备到西班牙去。路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她们改变了旅行的方向。两个女人中,年轻的那一个,酒量很大,脾气也很大,不那么好相处,年长的那个看出了她是一个有秘密有心事的女人。当然,谁没有秘密和心事呢呢?有一天她们两人坐在一家乡村旅馆的酒吧里,谈起了往事。一定是因为酒的缘故,她们都有点喝多了,年长的那个先说起了自己,那是一个爱情故事,毫不出奇,可是正是因为这不出奇才格外令人震撼。那个故事把年轻人说哭了。

年轻人说,“你们哪!你们哪!”

那个故事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这年轻女人的命运。

那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夜晚,有月亮,但不记得是弯月还是满月,空气中有大地的清香,植物的清香。在她们不知道的那些酿酒作坊里,葡萄正在悄悄发酵——那里是著名的葡萄酒的家乡。一条河,在漆黑的夜里,缓缓流淌,流过一望无际的广阔麦田,流过森林、城堡和昔日的狩猎场,流过丘陵起伏的酣睡的乡村,流向大西洋。她们听不到那水声,可是能感觉到它就在近处,就在她们身边,安静、温暖、柔美,她们都是那种对河流特别热爱的女人。

故事这样开头,显得很陈旧,但是我喜欢陈旧。我喜欢一个故事里有时光留下的痕迹,就像老建筑。

上篇

地上天国

一、七七级和河边的学校

报到那天,她穿了一条打补丁的裤子,灰色的面料,化纤一类质地,上身是一件深蓝色呢子小外衣,她母亲当年穿过的,已经很旧了,但穿在她身上还很得体,因为肥大,竟有些潇洒。尤其是她的发型,有点别出心裁,过肩的两条麻花辫,本来很平常,可是让她做了革命性的改动:她只编了很短一截辫子,却留了长长的辫梢,长得不合比例,离经叛道地垂下来,在规矩的人群中,一眼就可看出它的标新立异。

后来,陈果就曾问过她,“潘红霞,你们这里的女孩儿,都这么梳辫子吗?”

她回答,“不,就我一个。”

陈果说的“你们这里”,是指这座内陆城市,出产钢铁、煤炭、还有化工原料,干旱,安静,物产匮乏,在春天总是刮没完没了的黄风。其实,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可不知为什么它没有其他古城那么幸运,知道它的人很少。它还是座省会城市,可是,在陈果这些人眼里看来,它简直就是一座村庄。

潘红霞不止一次听他们这样感慨,“唉,这地方,简直就是个村儿!”

他们不说“村”,而说“村儿”,一听这流畅的鼻音很重的“儿化韵”就知道了他们的来历。对了他们都是北京人,北京知青,在这里,在黄土高原上插队落户。他们都有着特别复杂、特别曲折的经历,那是潘红霞这样的本地女孩儿所不能了解的。比如陈果,陈果来自一个赫赫有名的学校——101中,它的前身,据说是延安保育院,“马背上的摇篮”说的就是它。也许陈果自己并没有张扬,可是,没多久全校差不过有一多半人还是知道了她不平凡的来历。这没有什么,潘红霞想,要是换了我,我会让全校的人都知道。

陈果插队六年后,最终落脚在了一个叫“太谷”的小城,在那里的一家制药厂当工人,那家制药厂,倒是远近闻名的,生产一种古老的妇科良药“定坤丹”,据说是宫里的秘方,所谓“宫帏圣药”,后来流传到了民间。当然这和陈果没什么关系,陈果根本不关心这些,陈果每天要做的事,是写各种材料,她是厂宣传科的干事,所谓“以工代干”指的就是陈果这样的人。

“宫帏圣药”让潘红霞感到了神秘,其实,关于陈果的一切,在这个经历简单心地也简单的女孩儿眼里,都是神秘的:她的来历,她的经历,她到过的那些地方。潘红霞喜欢所有神秘的事物。她很庆幸自己能和陈果这样的人在一个学校一个班里念书,而且,还同住一间寝室。

是啊,要不是十年的蹉跎,潘红霞怎么会和陈果同在一座城市、一个学校、一个班里做同窗呢?在一个正常的年代,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她们相差七、八岁,当陈果已经是北京这座辉煌的都城中一个初中学生的时候,潘红霞才刚刚迈进本地小学的校门,学汉语拼音,学大小多少、上下来去,学那篇忆苦思甜的课文:

爷爷七岁去讨饭,

爸爸七岁去逃荒,

今年我也七岁了,

背起书包把学上。

如果一切正常,她们将永远不可能相遇和相识。她们各走各的路,就象不同轨道上的两颗星星。但是他们都无可选择地遭遇了这个非常时代。他们,潘红霞、陈果、所有的人,当然,还有刘思扬。

刘思扬也来自一座小城,那座小城在后来的岁月中,将以它完好的城墙和明清时代的民居建筑而闻名世界。但是在1978年,它很沉寂,没人知道它发达的未来。刘思扬就在这小城中一家柴油机厂做机工,开牛头刨。他整天穿着油腻腻的劳动布工作服,可是头发总是洗得很干净,上面有“海鸥牌”洗头膏的香味。他还有个癖好,喜欢在高高的没人的旧城墙上看书,这使他和本地人区分了开来。本地人,除了撒欢儿的野孩子有谁会理会这破墙呢?从一生下来,它就在那里了,又不能靠它吃,也不能靠它喝,只有外来人,才会对它的存在感到好奇。这个外来人刘思扬,这个小资产阶级的刘思扬,当他忍受不了小城的庸常和窒息时,他就总是爬上城墙,好像,这是他从生活的泥淖中出逃的方式。在某些节假日,他的女朋友会从另一座小城赶来看他,他也爱把她带到衰草丛生的城墙上,他们就在那里拥抱、亲吻。

他们就是这样,已经习惯了文学化地活着。

刘思扬以全县高考第一名的成绩,成了那小城的名人。可是他运气不好,他填报的第一志愿“北京大学”不知因为什么没有录取他,却把个第二名录走了。这样,他就来到了这里,这座内陆城市名不见经传的学校,做了潘红霞的同窗。潘红霞想,这多偶然哪,她还想,这多幸运哪。

潘红霞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那就是,她是个知道珍惜的人,她懂得“感恩”。这是人的一种禀赋,有人有,有人没有。比如陈果,陈果就是活一百岁,经受再多的磨难,她仍然是不知道珍惜的,对了这是一种才能,就像爱。“生活教会了我们珍惜”,这话是一句谎言。潘红霞他们班上,五十几人,人人都有鸿鹄之志,不少人都对最终落到这样一所末流学校感到委屈和不满。可是潘红霞不。潘红霞内心很快乐。她虽然也会对这新环境中一些事情发发牢骚,比如食堂糟糕的饭菜,比如遥远的水房,比如根本没有几本藏书的图书馆,可这又算什么呢?这一切都无法伤害到她的快乐。她有时甚至都为自己的快乐不好意思。夜深人静,有时她会忽然从梦中醒来,八个人的寝室,鼾声此起彼伏,鼾声就像水波一样,一波一波地,拍打着她,她就问自己,潘红霞你这是在哪里?在什么地方?然后她回答说,在你想在的地方。这回答,一下子,让她眼里涌满热泪。

1978年,人们感受着朴素的快乐,在百废待兴的校园,清贫的土壤和快乐的空气特别适合浪漫主义的生长。到处是不再年轻的面孔,皮肤粗糙,上面布满风霜的痕迹,但经历很快地就变成了故事。携带着故事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吸引着年轻姑娘的目光,感伤的情绪在甜蜜中泛滥着,苦难变成了高贵的印记。

潘红霞没有值得炫耀的经历,没有苦难的财富,这让她感到自己平庸。她和这古城中大多数同龄人一样,该上学的时候上学,该停课的时候停课。后来,“复课闹革命”时,她进了初中,只读了一年,就领到了一张“结业证”。那是1971年,她还不满十六岁,从此就走上了“社会”。这所谓的“社会”,其实就是一家集体所有制的小厂,隶属于这城市的手工业局,从前,是一家街道小厂,生产一些铁制的杂货用品。她就在这小厂狭窄局促的空间里,伴着一台老掉牙的皮带车床,度过了将近八年岁月。所以,对她来说,重返校园,开始一种完全不同的新生活,是一种救赎。尽管这学校名不见经传,可它拯救了她。

……

后记

关于《隐秘盛开》

蒋韵

起初,写《隐秘盛开》,动机很简单,是因为听了一个故事,那里面,有令我感动的温暖的东西:古典爱情、以及,我们那个时代的精神气息。写它,差不多是一时的冲动,但写着写着,有些意想不到的改变,发生了。

也许,只有在童话和寓言里才有的纯粹与极端,像水墨的山石一样,在我貌似平静的书写中,凸现出来,让我自己也感到了一些惊诧和陌生。

后来,我说,我写了几个天才——爱的天才,天才是注定要为她(他)所独具的天赋而献身的。莫扎特献身音乐,凡高献身绘画,而我的潘红霞们,则献身爱。只有这些爱的天才,才会把俗世中的爱情,人间的爱情,改造成信仰。

汤显祖把人类划分成了两个天下:“有情天下”和“有法天下”,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两种完全不同的生命。几百年前是这样,几百年后,就是到了二十八世纪,我想,也仍然会是这样。爱的天才,是“有情天下”中的奇花,精萃,就象安徒生的“小人鱼”、《巴黎圣母院》中丑陋的敲钟人、《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美丽而不幸的格鲁什卡、还有,就是那个荣国府中的逆子贾宝玉——上下五千年,偌大一个中国,唯此一人,唯这个奇异的博爱的男人,把少女的美视为这世界的意义和终极的理想。

毋庸讳言,古往今来,“有情天下”永远都在被“有法天下”所围剿,今天,在这个物欲统治的年代,这个欲望比天大的新世纪,早已没有“有情天下”的寸土之地。当年,贾宝玉还有一个虚构的春天般美好的大观园,而今天的潘红霞们,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一具肉身,还有什么?所以,那个“有情天下”,就在这具身体之中,这个肉身的生命深处,与它同在,不可剥离,无从背叛。悲剧感,或许,就是由此而生。

不可剥离,无从背叛,这宿命的悲剧,在我小说中另一个人物“拓女子”身上,表现出的则是惨烈。也许,这里面还隐藏了另外一个主题,于是,一个浪漫主义者的天敌——米小米诞生了。我用米小米的眼睛,来审视她的母亲,一个曾经目不识丁的村姑,却被几个来自大城市、自认为担当着启蒙重任的插队知青所选中,就像被上帝所选中一样,做了他们启蒙的试验田。那是一个异常成功的试验,他们在她身上,随心所欲地,播下了浪漫主义的种子,他们给了她知识,还有人生的梦想。然后,他们一个个,远走高飞,留下这一个孤独的战士,一个人,坚守着那浪漫的理想,一个人,九死不悔地,和不可抗拒的命运作战。那是多么惨烈多么血腥的战争!一个人,面对着整个的世界!到最后,那些弃她而去的启蒙者,也最终会和生活媾和,做了背叛者。可她不会,她无从背叛,因为,那个“有情天下”,就在她血肉的体内。

我不是一个仲裁者,我也不想去评价启蒙和被启蒙者之间的道德关系。但是我的米小米要评价,甚至,是声讨。“在我可怜的母亲孤身一人和命运作战的时候,她们在哪里?卡佳们在哪里?这些让她‘睁开了眼睛’的人在哪里?不用说,她们早就撇下她跑了,回到她们熟悉的城市了,回到她们的人群和生活中了。她们在‘老莫’吃酸黄瓜喝罗宋汤的时候,甚至,在她们自己也和生活同流合污的时候,我妈她一个人,孤零零一个人,壮烈地、没有任何声援任何救助的,用她唯一武器,她的血肉之躯,捍卫着她们让她睁开眼睛看到的东西,她只有一条命,可是她死了三次!”所以,我的米小米,她有充分的理由不相信任何现成的真理。

几年前,一个十七岁的小少女对我说,读了鲁迅的《孔乙己》,才知道,莎士比亚的悲剧有多么贵族,人人都死得那么庄严,痛苦全都是高贵的痛苦!我很震动。所以,在这个故事中,我让米小米,这个卑微者永远保持着她的警惕和警醒,当然,也是我的警惕和警醒。我让米小米用她犀利的眼睛,来审视与她完全不同的另一类人群,另一种人生,从而构成一种复调的效果。同时,这也是对我,一个书写者的审视甚至是,叩问。

写爱情故事,不是我的擅长。《隐秘盛开》是我第一本与爱有关的小说。我生活在黄土高原上一个内陆城市,从前,我的小说,大多都和这城市有关,多年来我一直在探究我和这城市奇怪的关系,我生活在这城市之中,却固执地将自己放逐到这城市之外,所以,在精神上我是一个漂泊者。城市让我窒息,不仅仅是我的城市,越辉煌的城市就越让我心存恐惧,我永远在它们之外。其实,在《隐秘盛开》中,也仍然有一种漂泊的气息贯穿始终,如同我的呼吸。

媒体推荐

《隐秘盛开》分两个晚上看完,哭了两大场。蒋韵的文字,像一朵红云,带着我们的心思,穿过阴晴圆缺的夜空。她写的爱情,平凡而忧伤,淡然而宿命。在命运的安排下,二十年光阴里,淌着悲剧的暗流,却温暖醇厚。对于爱,这里没有歇斯底里的报复,只有坚贞不渝的信仰。

暗恋的情愫,化成一股淌入整个生命的泉水,暖暖地流着,直到生命的尽头,依然是潺潺不尽。这场暗恋,它远离险恶,远离阴暗,远离诡谲,是似水流年,是面朝大海,是春暖花开而不败。

——读者湾湾呢留言

看完这篇小说,我久久不能平静。蒋韵老师,我们爱你,谢谢你把这个浪漫爱情、孤独执守又痛断肝肠的故事讲给我们。

——网友留言

手里有书,看得流泪。这是近年来我看到的最震撼的爱情题材的小说。这样的作家,这样的作品,不能被忽略。

——网友留言

作者简介

蒋韵,女,1954年3月生于太原,籍贯河南开封。1981年毕业于太原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系。1979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迄今已出版发表小说、散文随笔等近300万字。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隐秘盛开》《栎树的囚徒》《红殇》《闪烁在你的枝头》《我的内陆》以及小说集《现场逃逸》《失传的游戏》《完美的旅行》和散文随笔集《春天看罗丹》《悠长的邂逅》等。曾获《上海文学》优秀作品奖,《中国作家》大红鹰优秀作品奖等一些文学奖项,2005年获首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优秀作品奖,2007年10月中篇小说《心爱的树》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2007年长篇小说《隐秘盛开》获第四届赵树理文学奖。亦有作品被翻译为英、法等文字在海外发表、出版。现为中国作协会员、山西省作协主席团委员、太原市文联副主席、一级作家。

序言

这个故事,其实,与死亡有关。

也可以说,与爱情有关。

所以,它可以在任何一个时间任何一个地方开始,比如,2004年早春的巴黎,比如,1969年严寒的吕梁山区,故事中的人物朝我们走来时,你无一例外地都可以从她们身上发现某些共同的东西,那就是,让人疼痛至死却不能放弃的爱意。

从远处说起

可以从遥远的巴黎说起,但可以肯定,真正的故事,不是发生在那儿。

两个女人,很偶然地,参加了一个自助旅行团,她们从巴黎出发,准备到西班牙去。路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她们改变了旅行的方向。两个女人中,年轻的那一个,酒量很大,脾气也很大,不那么好相处,年长的那个看出了她是一个有秘密有心事的女人。当然,谁没有秘密和心事呢?有一天她们两人坐在一家乡村旅馆的酒吧里,谈起了往事。一定是因为酒的缘故,她们都有点喝多了,年长的那个先说起了自己,那是一个爱情故事,毫不出奇,可是正是因为这不出奇才格外令人震撼。那个故事把年轻人说哭了。

年轻人说:“你们哪!你们哪!”

那个故事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这年轻女人的命运。

那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夜晚,有月亮,但不记得是弯月还是满月,空气中有大地的清香,植物的清香。在她们不知道的那些酿酒作坊里,葡萄正在悄悄发酵——那里是著名的葡萄酒的家乡。一条河,在漆黑的夜里,缓缓流淌,流过一望无际的广阔麦田,流过森林、城堡和昔日的狩猎场,流过丘陵起伏的酣睡的乡村,流向大西洋。她们听不到那水声,可是能感觉到它就在近处,就在她们身边,安静、温暖、柔美,她们都是那种对河流特别热爱的女人。

故事这样开头,显得很陈旧,但是我喜欢陈旧。我喜欢一个故事里有时光留下的痕迹,就像老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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