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盘踞在今山东省苍山县境西南部的反动顽固势力是横山的李子瀛。此人1887年生于团店村(今属兰陵镇)地主家庭。 抗战爆发,兰陵成为日伪、国民党和共产党激烈争夺的地区。李子瀛唯恐自家的性命财产难保,终日惶惶不安。临郯党组织向他阐明抗日救国的道理,希望他参加到抗日救国的行列中来。当时他表示赞成抗日。兰陵据点的日军为了向东扩张,也把李子瀛请到兰陵,与之洽谈,并委任他当泇河两岸维持会区长。李子瀛知道兰陵据点只有2个鬼子,200多名伪军,势单力孤,靠不住,出任汉奸区长实在是太担风险。李子瀛进退维谷,回来之后便向动委会求援。动委会抓住这一有利时机,对其进行争取工作。李子瀛表示和鬼子一刀两断,坚决抗战,取得动委会的信任。1938年冬,兰陵区青救分团、动委会联合李子瀛,利用兰陵据点空虚,未费一枪一弹拔除了日军据点,得枪40余支,俘虏20余人。动委会动员李子瀛成立常备武装,在他原有的20条看家枪的基础上,扩建成立了国民抗敌自卫团,由李担任团长。李子瀛打出抗日旗号,不到几个月便扩充到400多人,分为3个营,李子瀛手中便掌握了一支相当规模的武装力量。其后,李子瀛便自封为区长。他打着抗日的招牌,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挨村逐户派粮派款抽枪抽丁,从广大贫苦农民到一般地主无一幸免,稍有违抗,即以汉奸论处,许多无辜百姓惨遭杀害、泇河两岸人民受不了李子瀛的敲诈勒索,纷纷献粮献款参加动委会。
动委会对李子瀛的胡作非为进行了批评,李子瀛对动委会怀恨在心。国民党反共顽固派发现李子瀛成了鲁南地方实力派,国民党临沂行署专员张里元及国民党郯城县长梁仲亭,秘密差人到李子瀛处活动。国民党山东省主席沈鸿烈遣特务何志彬打入李子瀛部,充当副支队长,暗中为李子瀛出谋划策。这时李子瀛已经投入国民党反共顽固派的怀抱,为了在兰陵一带排除共产党的力量,在国民党反共顽固派的指使下,经过一番周密策划,便向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民主力量举起了屠刀。
1940年5月24日,李子瀛发出邀请通知,邀请当时的兰陵区委全体委员和李动委会全体干部26日到北横山他的团部赴宴。被请的人员名单有:兰陵区委书记杨景田、驻南桥的临沂县动委会常委兼武装部长孙立臣、区动委会主任车志远、区动委会常委兼民政助理员人孙锡九、区动委会武装部长王一鏊、临沂县民主政府财政科科员蒋作孚和杨鸣山、区动委会秘书陈德吾、区委委员任广秀、区中队队长刘文志、区动委会后勤部长李寿堂、动委会特务部长王子明(李子瀛的团副)等,还有宋疃的地主武装头目周俭斋。26日一早,区委书记杨景田要到南桥和任广秀等一起开会,孙立臣出发到临沂县政府驻地庄坞交纳田赋,因无李子瀛要对共产党公开动手的迹象,为团结抗日,维护大局,认为李子瀛不敢做意外之事,决定由车志远带队参加,为防万一,要求每人带一支短枪,刘文志是区特务大队长,不去参加,以防不备。
26日 ,兰陵区动委会的车志远、陈德五、王一鳌、孙锡九和蒋作孚等前往北横山李子瀛的团部。李子瀛计划是把中共兰陵区委和区动委会的领导人一网打尽,并一举消灭兰陵抗日武装。还请了三番子小头目周俭斋陪客,以此麻痹其他人放松警惕。但李子瀛看到兰陵区委杨景田等人没到,杀还是不杀,犹豫不决,便和参谋长李唐虞、儿子李汝舟、大队长李友德等人商量,定下的恶毒计划是:来几个,杀几个;杀一个,少一个。下午3点左右入席,席前李子瀛到场寒暄了几句,推说他吃素不能作陪,故有大队长李友德代他作陪。李子瀛方面出席作陪的是李友德、李康候(国民党员、抗战前系临沂县民生银行行长)、王子明,还有个地主武装头目孙式如。伺宴的是李子瀛的卫队,盒子枪全部插在腰里。过去动委会的人员曾多次到李子瀛开会或接受宴请,伺侯的也是这帮人,不过以前盒子枪都是放在匣里,背在身上。而这次不同往常,却未引起大家的警惕。大家入座后闲谈了大约十几分钟,首先上了4个盘,李康候斟酒让菜,李友德抽身离去。时隔半个多小时又上了4个大碗,随后李友德复入席。大约又过了5分钟,上了一个莲子大件。当时有人说了一声“莲子真甜!”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李友德将手中酒杯摔碎,随之院内响起机枪,宴会屋里顿时硝烟弥漫,匪徒一拥而进把“动委会”人员按倒在地,全部捆绑起来。直到这时,大家如梦方醒,知道中了李子瀛的毒计,不是真心请客吃饭,而是有计划、有预谋,突然袭击,置人于死地的“鸿门宴”。车志远随即大骂李子瀛,认贼作父,叛国投敌,李子瀛卫队长房银,竟用匕首恶狠狠地割下了他的耳朵,顿时鲜血淋漓,但他仍骂不绝口。匪徒们把车志远、陈德五、王一鳌、孙锡九、蒋作孚5人押出团部大门。车志远走在前头,满身通红,成了血人,横山街的民众目不忍睹,纷纷含泪关掩大门。5人不畏强暴,怒容满面,昂首走向横山东门外刑场,英勇就义。
这一期间,惨遭杀害的动委会人员朱景星、高振声等。李子瀛还对我共产党八路军的家属大打出手,遭受逮捕折磨者达200多人。李子瀛倒行逆施,破坏抗战,制造 横山惨案,使兰陵抗日力量遭受挫折。李子瀛于1942年唆使其部下李友德公开投降日寇,充当了日寇的剿共大队长。而其本人则在反共反人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