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文 名: 蛇岛蝮
俗名别名: 蝮蛇、贴树皮、黑眉蝮。
英 文 名: Chinese Pit-Vipers
拉丁学名: Gloydius shedaoensis
中文俗名:黑眉蝮
物种命名人及年代:Zhao,1979
中国大陆的特有种,主要分布于辽宁省的蛇岛,大连市北面的瓦房店和沈阳市附近的千山有小量分布。
卵生。8~10月上旬见到交配,8~9月产仔蛇2~7条,初生仔蛇全长255~292毫米。全长达到600毫米时,性成熟。
蛇岛蝮是中国著名的毒蛇之一,其分布地“蛇岛”因盛产蛇岛蝮而得名。蛇岛蝮属树栖性蛇类,主要进食鸟类及鼠类等啮齿目动物,相当依赖水源。蛇岛蝮体色多以银色、灰色为基调,配合浅黑色的幼条体纹,头部双眼位置有黑色纹带,此类蛇被称为“黑眉蝮蛇”。
繁殖方面,蛇岛蝮属于卵胎生的蛇类,母蛇每次约能生产4至5条幼蛇,蛇岛蝮在幼蛇阶段已备毒性,数月后更能自行捕食。蛇岛蝮多活跃于每年的5月及9月左右,该时段为鸟类迁徙的高峰时期,蛇岛蝮因时四处觅食;约于冬季时份,蛇岛蝮亦会进入冬眠期,此时岛上的另一种鼠类褐家鼠会伤害蛇岛蝮,并以之为食。由于褐家鼠是蛇岛蝮平日的主要食粮之一,因此蛇岛上有“蛇吃鼠半年,鼠吃蛇半年”的打趣说法。
蛇岛蝮于1979年被赵尔宓正式命名,在此之前蛇岛蝮曾一度被误认为同科蝮亚科亚洲蝮属的中介蝮(Gloydius intermedius)。蛇岛蝮的蛇毒被认为有未知的药用价值,详情仍处于研究阶段。目前蛇岛蝮已被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据估计,中国目前蛇岛蝮的数量尚余约一万多条。
多潜伏于灌丛下、枯草边、石板下或岩缝中,白天常爬上栾树、小叶朴、黄榆、叶底株、胡枝子等树干等候捕食。11月到翌年4月为冬眠期。4月中出蛰,5月前后大量捕食,形成活动高峰;7月前后,可能由于岛上食物缺乏,潜伏于石板下或乱石缝中,处于蛰伏状态;9~10月前后又大量捕食,形成第2个活动高峰。在活动季节,每天5~10时与15~19时有两个活动高峰。季节活动与昼夜活动的高峰,都与主要食物对象鸟类的大量出现相应。
吃小鸟,偶亦发现吃鼠类。幼蛇吃蜈蚣,鼠妇等节肢动物。
全长可达800毫米。体型粗壮,头略呈三角形,有颊窝,眼后斜向口角有一细窄的黑褐色眉纹,其下缘镶有一极细的灰白色线纹;躯尾背面灰褐色,有一列暗褐色的“X“形斑。躯干中段背鳞23行,腹鳞150~164,尾下鳞32~47对,眶后鳞常为2枚,眶下鳞基本上位于眼下方。
对应于前半段腹鳞的背鳞25~23行,各鳞均具棱,但最下一行仅有部分鳞片微棱;黑色颞纹较窄,仅占大型颞鳞的上半部分,其上缘无白线镶边而下缘具明显的3段稍弯曲白边;两侧上唇鳞均8枚,有时有一侧为7或9枚;体背中段具X形深色斑纹;生活时舌呈黑色。我国的特有种,主要分布于辽宁省的蛇岛,大连市北面的瓦房店和沈阳市附近的千山有小量分布。蛇岛又名小龙山,以盛产蝮蛇而得名,在辽东半岛南端的渤海中,大连市旅顺港西北约25海里,方位是东经120°59′,北纬38°57′。该岛离大陆最近距离7海里,面积0.73平方公里,最高峰海拔215m。年平均气温10℃,无霜期190天左右,年降水量约600mm。有植物二百多种,昆虫和鸟类各一百多种,无两栖类,除蛇岛蝮蛇外无其它爬行类。一些小型鸟类是蛇的主要食物。每逢5月和9月前后,有大量迁徒鸟类来到时,蛇大肆活动。从11月中旬至翌年的4月中旬,蛇进入天然岩洞中冬眠。在岛上无天敌。
蛇岛于1980年经国务院批准列为国家重点自然保护区,于1981年建立保护区管理处。大连市人民政府于1983年颁布了加强管理的通告。备有巡逻机轮一艘,岛上建有观察站所,除冬眠期外,常年有人在岛上值班驻在,进行日常的管理和观察研究。
应进一步采取的保护措施:重点在加强管理,严禁捕捉,严格限制取毒,防止环境污染和生态环境破坏,保证种群数量的正常增长。改善岛上的生存条件,使水和食物得到充足的供应是有效保护的基本途径。
“1980年保护区刚成立时,岛上只剩下8000条蛇。通过近30年的保护,目前蛇岛蝮的数量已增长到2万多条。”说到这里,王小平的语气一转,显得有些黯然,“不过,它们现在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如果情况继续恶化下去的话,这些年的保护成果,也许会前功尽弃。”
它是一种冬天冬眠,夏天夏眠,一年之中睡半年的蛇;它是一种不生蛋、直接生小蛇的蛇;它在“中国各省标志性生物宣传普及活动”中,被列为“辽宁生物名片”的候选代表;它历经亿万年苦难存活至今,却又再次遭遇生存危机!
蛇岛蝮是地球上独一无二的物种,关于蛇岛蝮的形成之谜,至今无人能解。1957年,大连医学院教授伍律上岛考察,归来后写下《蛇岛的秘密》一书,这是国内第一本揭秘蛇岛蝮的著作。在书中,伍律大胆推测,蛇岛很久以前是大陆的一部分,在距今约3千万年前的造山运动中被分离出去,原先生活在上面的蝮蛇也随之脱离大陆。它们艰难熬过了第四纪冰川的袭击,顽强存活至今。
伍律在书中写道:“它们像一群流离失所的难民,被永远囚禁在孤岛上,岛上没有淡水,没有蛙类。终于有一天,一群候鸟从东北亚飞来,降落到孤岛上做片刻休息。于是,饥不择食的蝮蛇争先恐后向这群远方来客扑过去……”
王小平推测,是苦难造就了蛇岛蝮这个蝮属新种。为了适应苦难,它们的生理特征与习性发生了两个最明显的改变:一是蛇岛蝮学会了夏眠,因为蛇岛整个夏季都不会出现候鸟的影子。二是蛇岛蝮学会了类似哺乳动物一样产仔,其他的蝮蛇都是产蛋,这种“卵胎生”现象非常罕见。
当然,这些只是科学假设,蛇岛蝮的形成之谜目前仍然没有定论。但是至少有一点毫无争议,那就是蛇岛蝮确实经历过太多苦难,它们能够生存至今,实在是个奇迹。到了近现代,有文字可考的,蛇岛蝮至少已经历过10余次悲惨遭遇。
1937年,日本人捕蛇7000条,制成蛇酒出售;1946年,苏军为修靶场,登岛大批量除蛇;1950年,旅大麻风病防治所用蛇岛蝮入药,捕蛇5000余条……
这些灾难都已成为历史,自1980年保护区成立以来,工作人员入驻蛇岛,滥捕乱猎现象得到有效遏制。然而,在太平表象的背后,一个更大的、更加致命的危机正在悄然降临。
“蛇岛蝮的食物源正在急剧减少。”苗南溪说,“保护区成立了28年,我们与盗猎者的较量也进行了28年。在这场较量中没有获胜者,我们两方都损失惨重。不过受伤最严重的还是候鸟和蛇岛蝮,候鸟被大批量猎杀,蛇岛蝮出现了食物危机。”
苗南溪,保护区管理处宣传科科长,从事护鸟、护蛇宣传工作3年多。“老铁山是全球闻名的‘鸟栈’,每年有近千万只候鸟在此通过。”苗南溪如数家珍地说,“途经老铁山的候鸟有302种,其中属于国家濒危、珍稀的一级保护鸟类9种。这些候鸟都是人类的朋友,然而在保护区里,等待这些远方朋友的竟然是‘黑猎人’的猎枪和网墙。”
“鸟类数量的锐减,直接威胁到蛇岛蝮种群的生存。”苗南溪说,“1932年,日本学者长谷川秀治在蛇岛调查后,得出的数据是岛上有50万条蛇岛蝮。1957年,伍律教授的调查数据是5万条。到了现在,由于候鸟数量减少,生物专家评估,蛇岛最多只能养活2万条蛇。如果蛇的数量进一步增加,就会闹粮荒。”
“蛇岛蝮这个物种独一无二,它的生存环境也不可复制。”苗南溪说,“前两年有人提议再建一个新蛇岛,把蛇岛蝮移民到新蛇岛上去。但这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现阶段还有很多技术难题无法克服。人工饲养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我们在实验中发现,蛇岛蝮已经习惯了艰难的生存状态,一年只吃8只鸟就可以存活,而在没有觅食压力的人工饲养环境中却存活率极低。”
“盗猎的现象依然严重,但客观地说,随着群众环保意识不断提高,我们的‘同盟军’队伍一天天壮大,在与‘黑猎人’的较量中,我们已经逐渐占据了上风。”苗南溪说,“每年都有很多群众自发上山护鸟,还有的积极向我们举报,‘黑猎人’的数量正在逐年减少。但是,这并不能让我们感到乐观,因为保护区现在正面临着比‘黑猎人’更加严重的危机。”
“看到那一大片虾圈了吗?我刚分到保护区时,那里还是一大片湿地。”在驱车进入老铁山保护区的路上,林希震说,“还有前边那座小工厂,以前是一片人工林。”
林希震,本世纪初分配到保护区的第一位大学生,曾做过一年多“护蛇人”,现为管理处办公室主任。
“跟‘黑猎人’较量时,我们至少还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但是在眼前这场较量中,我们找不到敌人,只能束手就擒。”林希震的眼神中抹过一丝忧郁,“保护区的实际面积正在缩水,说是144平方公里,但实际上很多区域已经被建成小工厂、民房和养殖场了。”
在老铁山生态环境监测站里,林希震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头说:“森林已经退到山头上,而山脚下全成了村庄和小工厂,那片核心保护区现在只剩下20平方公里了,如果再往后退,候鸟就不会来这里栖息了,蛇岛蝮也就彻底断了口粮。”
“我们保护区里的常住人口3万多,而全国其他保护区内的常住人口加到一起,恐怕还不到3万人。”林希震说,“这3万多人要致富,所以建工厂、盖房子无可厚非,但是候鸟怎么办,蛇岛蝮怎么办?我们感到很无奈。”
“我们太特殊了,因为我们这个保护区坐落在城市旁边。”管理处副处长、鸟类专家王黎动情地说,“在大连这座经济发达的城市里,能有这么一片纯洁的地方,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呀!人与自然为啥就不能和谐相处呢?”
“为了化解群众致富与保护区管理的矛盾,我们也想过一些办法,比如发展生态旅游。”王黎说,“可是群众并不接受我们的建议,他们觉得搞生态旅游不如建工厂有效益。”
“人与自然不可能总站在对立面,保护区和居民更不应成为对手。”王黎说,“我相信危机只是暂时现象,保持山清水秀的自然风景才是我们共同的愿望,所以我们最终肯定会找到解决危机的好办法,但是这需要时间,需要更多的人关注和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