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之欢,是指男同性恋行为。据《汉书》记载,汉朝的官宦甚至皇帝都流行蓄养男宠,也就是今天人们经常说的养小白脸、养男妓。许多小白脸得秀美且具有女人气质,因此,深得人们喜爱。
“断袖”来源于西汉,主人公为汉哀帝与御史董恭之子董贤。西汉建平二年,一日,汉哀帝下朝回宫,看到殿前站着个人,正在传漏报时,哀帝随口问:“那不是舍人董贤吗?”那人忙叩头道:“正是小臣董贤。”在汉哀帝刘欣还是太子时曾当过太子舍人。就是这一瞥,哀帝忽然发现,几年不见,董贤越发俊俏了,令后宫粉黛颜色尽失,哀帝不禁大为喜爱,命他随身侍从。从此对他日益宠爱,同车而乘,同榻而眠。[1]
西汉时期养小白脸的风气很盛,班固《汉书·佞幸列传》对此专门有过记载:
汉兴,佞幸宠臣,高祖时则有籍孺,孝惠有闳孺。(中略)其后宠臣,孝文时士人则邓通,宦者则赵谈、北宫伯子;孝武时士人则韩嫣,宦者则李延年;孝元时宦者则弘恭、石显;孝成时士人则张放、淳于长;孝哀时则有董贤。孝景、昭、宣时皆无宠臣。”
断袖之欢(2)从上文可以看出,西汉时人喜欢养男妓,这种风气曾经风靡整个皇室宫廷。西汉一朝十个皇帝,竟只有三个未曾有过男宠,其他的多多少少都与男妓有染。高祖养有籍孺,孝惠皇帝养有男妓闳孺。至于汉文帝时的邓通,在男妓之中就声明远播了。据《史记》记载:“文帝尝病痈”,邓通“常为上嗽吮之”,平日里,邓通与汉文帝情爱甚笃,只因相者术士曰其“当贫饿死”,文帝立刻“赐通蜀严道铜山”,令其自铸钱,于是从此“邓氏钱布天下,其富如此”。邓通也算是一个有福之人了,虽然看相的说他将来必定贫饿死,但是他有汉文帝撑腰啊,汉文帝发誓要破自己“爱姬”命中的定数,就赐邓通一个铜山,让他自己去铸钱,相当于今天的人民币制造厂厂长了。于是,邓通富甲天下。
断袖之欢(5)汉武大帝刘彻,就更加对男妓宠幸有加。刘彻养有韩嫣,另外还特别宠幸宦官李延年。据《史记·佞幸列传》记载:“嫣者,弓高侯孽孙也。今上为胶东王时,嫣与上学书相爱。及上为太子,愈益亲嫣。嫣善骑射,善佞。上即位,欲事伐匈奴,而嫣先习胡兵,以故益尊贵,官至上大夫,赏赐拟于邓通。时嫣常与上卧起。”
韩嫣是弓高侯韩颓当的庶孙。汉武帝在做胶东王的时候,韩嫣便和他一起学习书法,两人彼此间十分地友好、相爱。等到刘彻当上了太子,他就更加地亲近韩嫣了。韩嫣擅长骑马、射箭,又善于谄媚。刘彻即位以后,想发兵讨伐匈奴,而韩嫣事先学习、熟知了胡人的兵器和阵法。遇到武帝询问,他总是对答如流,由于这个缘故,他更加得宠,官职高至上大夫,赏赐的钱财和前代的邓通大体相当。当时,韩嫣还经常和皇上同卧同起。
西汉皇室对男妓的宠幸,导致男妓们变着法子的希望的得到皇帝的恩宠,并借此仗势胡作非为。韩嫣当时就因为骄横而命丧。据《史记》载:“江都王入朝,有诏得从入猎上林中。天子车驾跸道未行,而先使嫣乘副车,从数十百骑,骛驰视兽。江都王望见,以为天子,辟从者,伏谒道傍。嫣驱不见。”江都王入朝,韩嫣旌旗华盖,早先皇帝一步,路上遇到江都王,韩嫣竟然仗着皇帝的宠幸,对江都王大摆架子。可见,得势男妓当时的气焰。
西汉有了皇帝的狎养男妓之风,许多王公大臣也跟着学习皇帝豢养小白脸,甚至跟小白脸同塌而眠。由此看来,西汉是个很开放的朝代,当同性恋今天还在世界一些地区遭受道德谴责之时,中国古代的西汉早就流行这个了,这事情传到美国保守派立法者的耳朵里,他们估计自叹今日美国的落后了。
至于西汉末年的汉哀帝刘欣,此人当皇帝比不上他的几位先祖,玩弄声色倒是很有一手,后宫三千还显不够,他也养起了男妓,经常与小白脸耦合。汉哀帝出名可能不是因为汉哀帝是一个亡国之君,而是因为在汉哀帝那里产生了一个新成语“断袖之欢”。此成语真切的再现了汉哀帝珍爱自己的“小美人”的场景。
哀帝的小白脸叫董贤,长得赛过神仙,就连妙龄女子站在他面前,也会自叹不如,雌性荷尔蒙在雄性的体内,能够达到意想不到的美容效果。哀帝迷了,为他疯狂了,不爱嫔妃爱男人,看来同性恋,也是所处的自然环境造成的!假如董贤站在今人的面前,我们这些男人真的就比汉哀帝控制力强?如果世界上多出几个宋玉,潘安,董贤,那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可要哭了。
哀帝爱董贤爱的真切,睡觉必须抱着董贤才能入睡,有一次,两人美美睡上了一个午觉,这一觉搅得皇宫生色,天朝太平,哀帝乐不思朝,任由董贤作为。董贤呢,在欲望面前也根本没有把皇帝这个称号当回事,压在了哀帝哥哥的身上,以致于,哀帝的上衣袖子被董贤压得结结实实。哀帝醒来,想起床,看着身边这位娇媚可怜的雄性睡美人,心里酥麻麻的,有说不出的快感,哀帝哥哥怕惊醒梦中人,但眼看着美人压在自己袖子上,自己起不了床,也不是办法啊!可是,这怎么能难得住浸泡在爱情之中的哀帝哥哥,他唤来宦官,拿来剪刀,轻轻的把自己的袖子剪断了。
于是,“断袖之欢”一成语就从哀帝哥哥和董贤“妹妹”身上不朽了。
龙阳君的固宠手段也很高明,他的名气比安陵君更大,“龙阳”是古代经常使用的男宠娈童的代称。一次魏王与之同船共钓,龙阳忽然泣下,王问原由,对曰:臣所得之鱼越来越大,故欲将前鱼弃置。而今四海之内美人甚众,皆欲趋于王庭,则臣亦将见弃矣,安能无涕出乎?魏王大受感动,于是布令四境之内:“有敢言美人者,族!”
邓通出身低微,成为文帝幸臣后常为帝吮痈。文帝赐给他蜀地严道铜山,可以自铸铜钱,遂富无比。但是文帝死后,即位的景帝立刻就将他贬黜,最终“竟不得名一钱,寄死人家”。大富极贫的邓通的经历很能体现出人生无常的含义。
汉武帝幸臣众多。韩嫣是他的少年同学,当时就已相爱。后来韩嫣因宠而富,在长安市中把金丸当弹球,一天遗失余个,以致当时谚云:“苦饥寒,逐金丸。”贫家儿童紧随他的身后,看到金丸的落处就敢紧去抢拾,成为京中一景;倡优出身的李延年在宫中做太监,善为新声,是历史上有名的音乐家。他“与上卧起,甚贵幸”。并且虽为阉宦却未曾彻底净身,竟能与宫人为奸;卫青、霍去病分别是武帝卫皇后的弟、侄,靠着这层关系先后在武帝身边做侍中,帝对卫青随便到了“踞厕而视之”的地步。不过二人虽为嬖幸却能雄豪自振,在抗击匈奴的战争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声传古今,历为当时及后世所称扬。
氐族苻坚在东晋列国时期是一位名主,几乎统一了北方。在攻灭鲜卑前燕后,燕国清河公主和他的弟弟慕容冲同时被纳,宠冠后庭。后来苻坚在淝水之战中败于东晋,慕容冲、姚苌等便起兵攻之。最终苻氏受缢而死,慕容冲则成为西燕主,但不久后亦为部将所杀。这两人之间的“同性恋”是乱世男风的典型,个人感情夹杂于民族仇恨、宗族恩怨和政治纷争当中,变化极富戏剧性。
韩子高容貌美丽,状似妇人,离乱当中得宠于陈文帝陈蒨,竟也能屡立战功,拜爵封将。两人之间的故事后来被写成了《陈子高传》,子高变为陈姓。在明代杂剧《男王后》里,陈子高更是被封做了正宫王后,事愈传而人愈奇。
他们之间产生了历史上最著名的短袖典故:董贤美丽自喜,哀帝悦其仪貌而幸之。一次,董贤白天压着哀帝的衣袖安睡,帝欲起而不欲惊贤,便将自己的衣袖割断,可见恩爱之深。
断袖之欢(5)据新唐书上记载:“东宫有俳儿,善姿首,承乾嬖爱,帝闻震怒,收儿杀之,坐死者数人。”俳儿也指俳优或者俳优之子。俳优指的是古代演滑稽戏杂耍的艺人,类似于今日的小丑般角色一般都由年轻男子担当,所以俳儿不可能是女子。“嬖爱”就说明是李承乾有娈童倾向的人,娈童是指未成年的男宠。宋朝胡三省注释的资治通鉴,上面很明确说“乐童,童子能执乐,隶籍太常者。称心,其名也。”李承乾嬖爱名叫称心。
从上述记载来看,李承乾应该算是同性恋吧。另外有记载“唐朝初年太常寺的乐童称心,皇太子李承乾和他同吃同住。道士秦英、韦灵符以妖术,也得以亲幸太子。唐太宗听说后,大怒,将称心、秦英、韦灵符等人全部处死,连坐被斩首有数人。唐太宗大加斥责太子。太子认为是弟弟李泰告发,更加怨恨。因为思念称心,所以在东宫中修了一个小屋,立称心的像,早晚祭奠,在室内徘徊,痛哭流涕。他在宫苑内堆成一个小坟,树起石碑,私下赠予称心官爵。”
这个记载也让人不得不怀疑,李承乾是同性恋。也也有人认为李承乾不一定是同性恋,顶多只能说是有过同性性行为并为此迷恋一阵子而已。分析一下,当时所处的社会是中国封建王朝风气最为开放的时候,性爱观念比较薄弱。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性行为都不会被大肆禁止。所以,难免有好奇的成分而去接近尝试同性性行为。另外,他迷恋的是一个戏子,也就是说是个很像女人的男人,你能说那就是同性恋?谁知道那是不是对女性的崇拜而转嫁了意念。
卫灵公与弥子瑕之间产生了著名的“分桃”典故,事情的原委是:君臣二人共游果园,弥子食桃而甘,未尽,遂以其遗君。灵公食而甘之,曰:“爱我哉!忘其口味以啖寡人。”后来弥子色衰爱弛,灵公便拿此说事,责怪道:“是曾啖我以余桃!”孔子和他们同时,曾经出仕于卫,受到了卫灵公的礼遇,他的学生子路和弥子瑕是连襟关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