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芳
《眼镜蛇女子乐队》现存不多的照片10─13岁间在天津市和平区少年宫学习扬琴。
1975年考入天津市歌舞团学员班。
1975年,进入天津音乐学院附中继续学习扬琴。
1978年,毕业后回到天津歌舞团。
1980年─1986年开始接触流行音乐。
1985年开始习鼓。
1986年进入中国广播艺术团,开始流行音乐生涯。
1989年组建“眼镜蛇”。
肖楠
1975年开始学习手风琴,进入北京市少年宫文艺组。
1985-87年,就读于天津音乐学院。
1987年参加全国手风琴邀请赛,获三等奖。
1989年在中国社会音乐学院钢琴专业进修。
1989年组建眼镜蛇。
所以
1978所,高中毕业后到北京,开始学习大提琴。
1979年,进入中国煤矿文工团。
1980年,进入中国社会音乐学院学习两年。 1987年,开始学习电贝斯。 1992年,加入“眼镜蛇”。
林雪
自幼学习小提琴,钢琴,十二岁开始学习长笛。
1986年,进入师范中专学习音乐。
1989年,进入首都师范大学音乐系。
1990年,开始学习萨克斯。 1991年,加入“眼镜蛇”。
虞进
自幼学习钢琴1981-83年,就读于中央乐团社会音乐学院器乐系, 主修钢 琴。
1983-91年,进入中国轻音乐团,担任键盘手。
1989年,组建“眼镜蛇”。
提起中国女子摇滚乐,“眼镜蛇”乐队无疑是首先进入人们记忆的一支乐队。之所以用“记忆”一词,是因为这支乐队早在中国摇滚乐刚刚兴起时的20世纪80年代末就已经进入了我们的文化视野中了。“眼镜蛇”乐队正式成立于1989年春天,一方面,组队的乐手都有正规的音乐教育背景,另一方面,她们走到一起又有偶然的原因。根据乐队主唱兼鼓手王晓芳的叙述,“眼镜蛇”的几个乐手或是学习西方古典音乐的,或是学习中国传统乐器的;促使她们成立乐队的念头也很偶然,因为都是一些摇滚“家属”,见面的机会比较多,大家互相一了解,发现都是学音乐的,又有一些共同的兴趣,这样,就酝酿成立了她们的乐队。
若干年后,这种偶然性被乐队成员之一的王晓芳质疑乐队欠缺“摇滚精神”的一个证明。当乐队成立,大家开始互相磨合并试图共同创作新音乐时,她们才发现各自的音乐志趣实际上有很大的差异。各人喜欢的东西不同,要一起合作就变得很困难,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们还很难有更自由的选择,因为那时女乐手毕竟很少。对于一个乐队,特别是在阵容上都是女性的乐队而言,集体性的工作就成了一个问题。
她们是如何克服这些困难的呢?普通观众和听众或许很难得知,但我们能看到的是:她们的音乐历程超过了10年,并有两张专辑的问世(分别为《眼镜蛇》[1994],《眼镜蛇II》[2000])。看过“眼镜蛇”乐队的演出现场的朋友不得不承认,这支由弱女子组成的乐队在台上是相当有劲儿的,那既是一种活力与激情全部投入的结果,也是乐队成员同心合作的体现。
“眼镜蛇”在10年前以第一个全女子阵容的摇滚乐队出现,而10年之后的今天,她们仍旧是惟一发表过专辑的女子乐队,而且也是至今,第一支中国女子摇滚录制专辑的乐队。
《自己的天堂》(1992)是“眼镜蛇”乐队自己创作的第一支歌,此前她们一两年的演出只是复制其他乐队的歌。这支歌现在听来也仍然能让人感受到那种似乎和同时代的摇滚不相同的边缘声音,有一种神经质的、破碎的穿透力: 不记得什么叫流浪?/我满足我身体很健康/不用和你们一样/我吃穿不用钱和粮/不用和他们一样/我睡觉不用床。 什么是精神不正常?/什么叫幸福和悲伤?/不用教我应该怎样/我早就已经不在忙/不用问我将来怎样?/反正你也帮不上忙! 像傻子一样,有自己的天堂。
《自己的天堂》 虽然阵容都是女子,但她们的音乐和她们的艺术主张中却看不到有意强调性别问题的痕迹。她们甚至认为自己的音乐是“中性的”。不过,这或许只是个阐释模式的问题,她们的音乐中包含了更多无意识的性别立场,也许比她们自己申明的“中性”更复杂些。
一方面,在她们活跃的整个90年代,女性主义思潮已经比较深刻地影响了中国文化,作为一种理论思潮,女性主义也早已渗透到文学和艺术领域。而在前卫音乐界,女性的声音似乎并不强大。从事另类音乐的女艺人也常遭受误解和忽视。“眼镜蛇”乐队的性别立场就是在这种极其复杂的背景下形成的,她们的发展不算顺利,很大的原因就是和她们身为女性相关。换言之,由男性主宰的摇滚乐界对她们算不上公平。
早年间,当她们的艺术还刚刚起步,那时的轰动一方面和当时的历史语境相关,她们被吸纳到当时的摇滚潮流中,但她们无力带动摇滚乐的发展。她们的力量还是薄弱的,更值得深思的是,她们自觉的自我突破虽然缓慢,但毕竟仍然是在发展,而她们较为活跃的演出状态反倒成了她们“名(声)不符(艺术之)实”的证据。但正如《自己的天堂》这首歌所唱的,“像傻子一样,有自己的天堂”,她们真实的心声既有一种自我封闭的性质,同时又具备一种反抗性,尽管显得有点盲目。
尽管在90年代中后期,“眼镜蛇”乐队频频在国内外演出,并获得了较好的国际声誉,但在国内的乐评界,她们却遭受冷遇,一度乐队还面临过解体的危机。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在第二张专辑里,我们能感受到乐队的成熟。经过大约6年之久,与第一张专辑相比,她们已经成功地实现了音乐上的转变。
专辑中大多数歌词更深刻,音乐更沉稳。如果说第一张专辑里,她们多少是在盲目地向着虚无的“自己的天堂”前行,第二张专辑则在自信的“等待”着: 不知黑夜的漫长,还是阳光灿烂?/一个晴朗的早晨,还是炎热的夏天?/等待……/不知秋高的气爽,还是大雨倾盆?/看那纯洁的白雪皑皑和冰冷后的温暖。/等待…… 《等待》 自己的天堂变得可感而可触,从日常的生活中升华了个人的经验。
“眼镜蛇”乐队成熟的音乐期待着我们的静心聆听,尤其是在中国摇滚乐正处于一种混乱状态的当下,身为女性,她们的音乐历程更能体现一种从容与顽强的艺术品质。她们或许无意间、身不由己地担负过各种文化使命,但她们以自己的音乐证明,她们在艺术上确实代表了自己,她们自己的天堂自有其诚实的美丽。她们也无愧于“第一支全女子摇滚乐队”的称号,并的的确确担当了“中国女性前卫音乐革命的开路先锋”的角色。
(周瓒) 感受 她们在哪里?在动荡的音乐深处,在诗与歌的吻合处,在现代灵魂的颤动中———最重要的是节奏,以节奏传达出的女性精神的声脉,波波相随…… 5个摇滚女人,首次公开亮相中,出尽了风头。
那是1990年2月,时尚之风还未袭来。她们前卫的表演风格吸引了观众。在众多男性乐队、男女混声乐队中,自命为“眼镜蛇”女子乐队,她们一枝独秀。这支乐队的出现,证明了一种文化力量的兴起。当初,只有少数报章予以报道。 她们当年的演唱,是力与美的结合。女人的梦想、理念及激情与摇滚乐的精神实质,紧密结合尽展于舞台。“她们”与“他们”合而为一,又有所区别。
站在这样的位置上看:一种全新的声音从原有的声音中升发开来,一种精神的震撼(而非噪音),赋予年轻的生命以自由的意志。然而以往的“她们”没有发出这样的声音,东方女性似乎缺少这样的爆发;另外,“女子乐队”演唱自己的曲谱,比之翻唱他人的曲目,其表达自我的过程愈加艰难;这样的一种位置,也决定着,朝向现代摇滚的高峰,不进则退。今天,这一切正在改变。 她们观察过城市的变迁,让自己的声音在众多的声音中旋转;她们与之相融,与之相异。于是有了两张专辑留存于世。她们在生存的缝隙中歌唱,那些歌声像其身影若隐若现———她们寻找、退隐、再找寻,像海蚌在潮流之中开启,又闭合。最终,被喧嚣的声浪卷入深海的平静,几乎消逝……
乐队的鼓手兼主唱者王晓芳告知笔者,5位乐手在相聚10余年后,已决定各放单飞。笔者不禁联想到一个较为有趣的现象,作曲家往往在作品的边缘写下自己的注释。在女子乐队演出较少的期间,却得到比最初更多的宣传。各色报刊的记者采写她们,但这之中,只有少数的报道切中她们艺术创作的真谛,更多的则只侧重图饰“她们”———发型、服饰及姿态,像时尚一样变幻多姿。但是,她们不是名模———不应如此对待。她们追求的应该只是音乐,以及由此带给听者的震撼。音乐之外,岂有她哉!
现在,四处可见的摇滚乐评,在声音的入海口掀起更高的态势,而有关她们的评论并不多见。少数否定之见,说她们的音乐“虚张声势”、“故弄玄虚”、“钻自己的牛角尖”……有男性乐评者认为,她们的作品,没有商业价值。同一作者同时也承认,“她们是一支有风格的乐队”。这样的文字说明了什么?这是否反衬出女性音乐创制中的艰难,一种尴尬?自我认定的音乐,被市场所排斥。这就是现实!与此相关,作为女性音乐,我们应当这样说,没有取得商业的成功,并非等同于艺术的失败…… 如果真是因为商业的限制,那就等待。在等待中,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看见,一支女子摇滚乐队在城市的街心花园放声歌唱;那将是怎样的重逢!(那或许是另一支摇滚乐队?)在这里,我们期待着。
1990年1月在四川成都首次公开演出,虽仅是翻唱欧美作品及改编的中国 民歌,但因全部为女性乐手的团体为国内首见,仍引起轰动。2月参加中国摇 滚音乐史上划时代的1990现代音乐演唱会,与“宝贝兄弟”、“唐朝”、 “Ado”、“1989“、 “呼吸”五支乐队同台演出,成为中国摇滚乐的第一次大 阅兵。同年还曾赴重庆与杭州演出,开始创作自己的音乐并为德国电视一台拍 摄专题音乐片。
1991年先后在西安、武汉、长沙、 天津、海口等地演出,颇受欢迎。 1992年演出足迹遍及成都、重庆、 郑州、北海、汕头等城市。3月8日,在 国际会议厅的一次演出中表演了于两年 内创作的五首作品,随后乐队阵容进行了调整。
1993年调整后乐队进入创作的高峰期,并于创作与演出中确立了自己的风 格,在胜利油田、青岛、潍坊、南京、郑州、昆明、石家庄、乌鲁木齐及北京 等地辗转演出,逐渐成为经验丰富,技术稳定的出色现场型乐队。同年参加了 独立制片人吴文光拍摄的纪实性纪录片(1966)。 并创作主题曲“1966“。2月,与“Ado“、“1989“,王勇同赴德国柏林参加 “中国前卫艺术周”音乐部分的演出,以成功的表演吸引了德国乐迷及新闻 界。
1994年于北京百花棚录制完成首张 专辑,并在德国完成混音及后期制作。7 月14日,首张专辑以(Hypocrisy)(虚伪) 之名在德国发行欧洲版,同时乐队赴欧 洲(德国、荷兰、瑞士)做三十场巡回 演出,所到之处均引起广泛注目。
1995年9月,与红星生产社签约。
▲1990年,在四川成都首次公开演出;
▲1990年2月,“眼镜蛇”乐队应邀参加中国摇滚音乐史上划时代的“1990现代音乐演唱会”,与“唐朝”、“ADo”、“1989”、“宝贝兄弟”和“呼吸”同台演出,得到了各界人士的一致好评,这场演出已成为中国摇滚史上的第一次大阅兵,“眼镜蛇”乐队成为中国女性前卫文化的杰出代表。 ▲1992年在合集《摇滚北京I》中发表第一首作品《自己的天堂》; ▲1992年德国电视一台专程为“眼镜蛇”拍摄了专题音乐片; ▲1993年应邀与崔健、“唐朝”和“1989”一起赴德国柏林参加“中国前卫艺术周”;并与诗人于坚合作创作录制了《1996》; ▲1994年,在北京制作完成第一张专辑; ▲1994年再次赴德国完成缩混及后期制作,随后在欧洲各国进行了30场巡回演出,同时发行首张专辑的欧洲版《虚伪》,受到海外传媒及乐迷的广泛注目; ▲1995年乐队正式签约于北京“红星生产社”,并于10月在内地及香港地区发行首张专辑《眼镜蛇》; ▲1996年“眼镜蛇”应邀参加美国第21届密歇根国际女子音乐节,并在纽约举行多场演出,其中包括著名的摇滚俱乐部CBGB,并发行首张专辑的美国版; ▲从1996年至1998年乐队一直在北京各酒吧中举办定期的小型演出并继续在国内进行演出; ▲1998年3月在录音棚为新专辑制作小样,作品多达16首; ▲1998年年底应邀赴澳门参加“澳门除夕晚会”; ▲1999年1月,“眼镜蛇”正式与“红星生产社”解除合约,经过一段时期的调整,以崭新的状态于8月正式签在独立音乐的新锐力量“新蜂音乐”旗下,筹备制作乐队的第二张专辑; ▲2000年2月18日,“眼镜蛇”在内地发表第二张专辑《眼镜蛇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