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卫兵的自白

一个红卫兵的自白

作者 梁晓声
页数 298页
书名 一个红卫兵的自白
语种 简体中文
定价 28.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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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信息

  书 名: 一个 红卫兵的自白
  作 者: 梁晓声
   出版社: 中国物资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年09月
   ISBN: 9787504731760
  开本: 16开
  定价: 28.00 元

内容简介

  《一个 红卫兵的自白》内容简介:七户 大杂院,四月十六日的 《北京日报》,批判“ 三家村”,站 毛主席一边, 人民群众,人变“鬼”,红五类、 红袖标、红卫兵,大黄楼批斗,批斗父亲,三十元钱,美丽的囚徒,卧轨,进京火车,到了北京,见到毛主席,离开四川, 张珊和姚舞,我回家了,家非家,“炮轰派”灭亡。
   作者:梁晓声 著
  ISBN:10位[7541815314] 13位[9787541815317]
  出版社: 陕西旅游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8-1-1
  定价:¥20.00 元

内容提要

  本文通过一个 红卫兵自己的自白,从一定程度上再现了那一段伤心,痛苦,荒唐的历史。文革是对是错,现在讨论也属多余,但文革给人的创伤,绝对可以使人记住:人权是不可随便侵犯的,侵犯人权必是犯下了 不能饶恕的错误。 
  请读本书精彩片段:
  我们那个 大杂院,共七户。卢家是“ 坐地户”。我家和其余五家,都因动迁从四面八方
  搬来不久。一九六六年元旦前,凑齐在那个院里了。春节,互相拜年,和睦友好的关系从此
  奠定基础。 那一年我十七。初三。
  卢叔是“院长”,以“坐地户”虔诚的热情,义不容辞地担负起了管理我们这个大院的
  责任,晚十点插大门;早六点开大门;比较公平地划分各家各户盖“ 门斗”和煤拌棚的面
  积; 撵走到院里玩闹的野孩子;对出现在院里的 行迹可疑的陌生人进行盘问;突然断电则严
  肃地查寻原因;不失一切时机地树立威信。
  他三十七岁,比我现在的年龄大一岁。可在我心目中是长辈。曾参加抗美援朝,立一次
   小功。复员当铁路 乘警,得意过一阵子。天生的 驴脾气,动辄以 保家卫国的 功臣自居,为些
   鸡毛蒜皮的事屡屡触怒领导,结果仅仅由于一次 两厢情愿的“男女问题”被开除 公职。不
  服,研究法律。上诉。认为按照法律条文,自己是在与那女人将“入港”而未来得及“入
  港”之际被“捉奸”的,算不得事实上的“ 奸情”。上级机关批驳: 开除公职,依据的并非
  法律,是道德。未来得及“入港”算他走运。果已“入港”,就不但要开除公职,且要判罪
  了。那女人是他的顶头上司——一位老局长的年轻夫人。他各方奔走,到处辩白,希望获得
  同情。闹腾两年,难以翻案。 万般无奈,只好继承他父亲卢老 麻子的衣钵,干起推 手推车敲
  鼓收破烂的行当。用他自己的话说, 枪林弹雨闯过来了,却一个 跟斗栽倒在 一个女人怀里爬
  不起!“他妈的不过就是怀里呀!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呀!”他常与人谈到自己当年这件功倍
  成半极可悲的“ 风流韵事”。因为“就是怀里”,“就是一个女人”,无比委屈。委屈中流
  露出很不上算的意思。“他妈的是她先挑逗的我!她是局长夫人,不先挑逗我,我敢勾搭她
  么?他妈的事发后她倒 哭哭啼啼,反咬我一口。如今还当上了科长!”他对败坏了他名誉、
  断送了他前程的女人恨得 咬牙切齿。可每次诅咒之后,总这么说一句:“他妈的她真有股子
  骚劲儿,叭地飞个 媚眼,谁是男人也酥半边身子!”分明还有点旧情难忘。
  亏得卢婶对他极其宽大,一贯采取“ 无为而治”的可嘉态度,绝不怨恨。他也由这次惨
  重的教训得出一个睿智的经验——“家花虽不及 野花香,到底是自己的,什么时候想摘什么
  时候摘!摘野花太不安全,太不安全。”
  ……

编辑推荐

《一个红卫兵的自白(修订版)》编辑推荐:一个少年在疯狂年代的独白,一个作家为当代人补上的一堂历史课,《一个红卫兵的自白(修订版)》是一部对“文革”进行深刻反思的文学作品。

目录

再版再序
自序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作者简介

梁晓声,1949年出生于哈尔滨,祖籍山东荣城。现为中国语言大学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自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创作至今作品逾千万字。作品曾多次荣获国家级大奖。代表作有《这是一片神奇的±地》、《今夜有暴风雪》、《父亲》、《雪城》、《浮城》、《一个红卫兵的自白》、《年轮》、《民选》等。

序言

此书自初版后,究竟已经再版多少次了,我是记不清的。大概有七八次了吧。
而这一次再版,因书名之特殊,内容之敏感,出版社是决定不了的。于是须上报新闻出版总署审批。新闻出版总署也是决定不了的,于是按要求将校样转呈中央党史研究室审批。
这么一来,我便想——估计我这一部已再版过多次的书,以后将没了再版的可能吧?
然而我竟判断错了。
两个月后,出版社的责编高兴地通知我,中央党史研究室居然通过了对该书的审批。
责编高兴,我也高兴。
我用“居然”一词,是大出所料的意思。
中央党史研究室审读此书的同志,极其认真,对书中涉及到的两处史实,指出了时间错误。对书中引用的一段当年《“五一六”通知》中的话,也指出了与原文的出入。并且指出,那一段话,其实非是毛泽东当年的话。
细心若此,令我感动。
这对我是一种教育,即——虽然写的是小说,但涉及重要历史事件的时间、重要历史文件的文字,那也还是应准确无误才对。
是的,该书只不过是一部小说,有仿佛纪实的品相,但绝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纪实书。所谓实,只不过是学校实、城市实、时代氛围及现象实、某些片断实。而虚构的部分,也不全虚,将当年其实与“我”无关的事情,结构在与“我”相联系的人物关系中了。
虚实比例大约一半对一半。
我很钦佩中央党史研究室负责审阅此书的同志的水平。
他之审读意见的第一行字便是——“作者以小说形式写出了此书”。
这结论是正确的。
因为不能反过来认为,有一半左右较实的内容,《一个红卫兵的自白》就不是小说了。
“此书较充分地反映了‘文革’发动后,人们在造反运动中心灵的扭曲和阴暗心理的暴露,但对于红卫兵代表人物后来的反思和思想觉悟过程反映不够。这是此书的一个薄弱环节。”
对于以上评语,我亦心悦诚服。
我们的出版审查尺度,对于《一个红卫兵的自白》这样的小说,持开明而包容的态度,我认为,这也是中国不在改革开放三十年后走回头路的一种证明。
而中国的希望毕竟在前方,不在回头路上。
再次感谢此书的审读者!
2012年9月24日于北京

文摘

书摘
我们那个大杂院,共七户。卢家是“坐地户”。我家和其余五家,都因动迁从四面八方搬来不久。一九六六年元旦前,凑齐在那个院里了。春节,互相拜年,和睦友好的关系从此奠定基础。那一年我十七。初三。
卢叔是“院长”,以“坐地户”虔诚的热情,义不容辞地担负起了管理我们这个大院的责任,晚十点插大门;早六点开大门;比较公平地划分各家各户盖“门斗”和煤拌棚的面积;撵走到院里玩闹的野孩子;对出现在院里的行迹可疑的陌生人进行盘问;突然断电则严肃地查寻原因;不失一切时机地树立威信。
他三十七岁,比我现在的年龄大一岁。可在我心目中是长辈。曾参加抗美援朝,立一次小功。复员当铁路乘警,得意过一阵子。天生的驴脾气,动辄以保家卫国的功臣自居,为些鸡毛蒜皮的事屡屡触怒领导,结果仅仅由于一次两厢情愿的“男女问题”被开除公职。不服,研究法律。上诉。认为按照法律条文,自己是在与那女人将“入港”而未来得及“入港”之际被“捉奸”的,算不得事实上的“奸情”。上级机关批驳:开除公职,依据的并非法律,是道德。未来得及“入港”算他走运。果已“入港”,就不但要开除公职,且要判罪了。那女人是他的顶头上司——一位老局长的年轻夫人。他各方奔走,到处辩白,希望获得同情。闹腾两年,难以翻案。万般无奈,只好继承他父亲卢老麻子的衣钵,干起推手推车敲鼓收破烂的行当。用他自己的话说,枪林弹雨闯过来了,却一个跟斗栽倒在一个女人怀里爬不起!“他妈的不过就是怀里呀!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呀!”他常与人谈到自己当年这件功倍成半极可悲的“风流韵事”。因为“就是怀里”,“就是一个女人”,无比委屈。委屈中流露出很不上算的意思。“他妈的是她先挑逗的我!她是局长夫人,不先挑逗我,我敢勾搭她么?他妈的事发后她倒哭哭啼啼,反咬我一口。如今还当上了科长!”他对败坏了他名誉、断送了他前程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齿。可每次诅咒之后,总这么说一句:“他妈的她真有股子骚劲儿,叭地飞个媚眼,谁是男人也酥半边身子!”分明还有点旧情难忘。
亏得卢婶对他极其宽大,一贯采取“无为而治”的可嘉态度,绝不怨恨。他也由这次惨重的教训得出一个睿智的经验——“家花虽不及野花香,到底是自己的,什么时候想摘什么时候摘!摘野花太不安全,太不安全。”
“破烂的换钱”虽数“下九流”的干活,收入倒比当一名乘警可观。屋里屋外,一年三百六十多天,尽是一堆堆的破烂儿,卢婶从不嫌碍眼。
“管它是干什么的,花钱便当就成呗!我家那口子爱哪天开资就那天开资,市长不是还得一个月才开一回吗?”卢婶对生活也持一种“无为而治”的达观态度。
哪天卢叔赚钱多了,她便使出一位堪称优秀的厨房夫人的浑身解数,做上七盘八碗,全家香香美美饱吃一顿。碰上卢叔犯懒不肯出门挣钱的日子,便熬一大锅高梁米粥或苞谷面粥,从早喝到晚。院里的女人们都说,卢家的大人孩子不亏一副胃肠。只有我母亲对这种初一撑死初五饿死的生活方式不以为然,却没发表过评论。
卢叔自从情感经历受挫,对“野花”再也不存半点浪漫。变成了个专一不二的丈夫。收破烂以外的剩余价值,全部体现在酒棋二字上。守着酒瓶子,哪怕只有咸菜条,两斤“老白干”醉不倒他,自诩是“酒太极”的功夫。一旦醉倒,便捧着半导体歪在炕头听京戏。这是七成醉的表现。八九成醉的时候摔东砸西。十成醉的时候怵目惊心,握一把菜刀或一柄斧头,站在房顶上跳跃着骂大街,扬言和张三拼命,和李四不共戴天。张三或李四,大抵会来为了什么事向他赔礼道歉。这条街上住的都是老婆孩子一大堆的人,谁愿和他拼命、和他不共戴天呢?“大哥,别生气!我那是醉话,咱哥儿们!你是我大哥!我哪能跟你拼命啊!……”他见好就收。能见好就收,证明他那十分醉也是不无水分的。我们院的人家没搬来前,他已经获得了两个绰号。当面一个,背后一个。当面人称他“卢二爷”,包含敬畏的意思;背后提起他,则都叫他“卢二驴”。我们搬来后,他企图只对我们公开第一个绰号,保留第二个绰号。事不由己,只好左耳听愿听的,右耳听不愿听的。
母亲最初挺惧怕他,曾叮嘱我们:“千万别惹他啊。惹了他,他拎着菜刀斧头闯进家里来拼命,你们爸爸远在外地,是妈能抵挡了他?还是你们能抵挡了他?”母亲的惧怕心理影响着我们。我们见了他,都赶紧低下头退避三舍。
有次他又喝到十分醉,大雪天,脱光了膀子,从他家房顶转移到我家房顶,跳跃着破口大骂某人,操一柄铁锨,舞得上三下四。蹦塌了我家一大片房顶。吓得母亲和我们躲在屋里不敢出门。过后,母亲到他家去,用些为人处世的至理名言劝慰他。
他受了感动,对母亲说:“老嫂子,难啊!我一个收破烂的,又是个犯过错误被开除公职的人,名分上低三分,不借着酒装驴装虎,怕受欺负呀!”第二天还买了两听罐头送过我家来,给母亲“压惊”。
母亲又这样对我们说:“其实你们倒也不必怕他。他心眼不坏,不过是个驴脾气,得顺着毛儿摩挲。顺着毛儿摩挲他,他还是通情达理的。”
大概因为母亲深谙与他相处的科学之方法,他对母亲从此很是尊重,不叫“老嫂子”不开口。使我们渐渐对他感到亲近起来。
他棋下得确实好。没被开除公职前,曾荣获全省职工象棋大赛冠军。那是他所获得的最辉煌的荣誉。傍晚在街头电线杆下摆出黄杨木棋盘紫檀木棋子时(冠军的奖品),不可一世的样子如同拿破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举棋如山,落棋不悔。是当之无愧的马路坛主,街头棋王。所向无敌,非他自吹自擂,乃公认的事实。
和卢叔最早建立交情的是姜叔。姜叔是一个只有三百来人的大集体性质的小小制本厂的工人,卢叔的新棋友,因有幸加入卢叔的棋友行列,颇引以为荣。两人由棋友而朋友,推动两家关系过从甚密。
姜叔家的左邻是张叔家。张叔是一个区属的一个片儿的几个小商店的没有正式干部级别的“负责同志”,算我们这个大院里有点权力的人。其余几家买不到火柴、灯炮、肥皂、酱油、面碱一类东西时,少不了要走走他的“后门儿”。他乐于为众邻开这类小“后门儿”。
姜叔家的右邻是孙叔家。孙叔是当年哈尔滨市独一无二的龙江木器厂家具车间的主任——正科级。比起张叔来,在众邻眼里,身份自然又不同。他是个很有官相的人。天庭饱满,地庚方圆。他不爱说话。无论在院里还是在街上,你不主动跟他打招呼,他绝不主动对你开口。邻居男女们都认为他摆科长的架子。其实是他的本性如此。
孙叔家的隔壁是窦叔家。窦叔是一个街道机修厂的车工。那个厂比姜叔的制本厂还小,八十多人。窦叔和斜对门的马叔相好,都具备那么一点点音乐细胞。窦叔有一把小号,马叔有一支黑管。晚上常合奏,都是院子里的孩子们崇拜的人物。
除了我的父亲,马叔就是院里年龄最长的一个男人了。那一年五十。据说念过“国高”,又是煤炭公司的会计,便成了我们院里一个知识分子形象的代表。他也难免好以知识分子自居。他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和我同岁,也读初三了。
我们家是院里生活最艰难的一户,受着众邻居的许多帮助。怀着感激的母亲,对哪一家都非常卑恭。父亲虽然远在四川工作,家里却悬挂满了他的奖状,体现着我们这个家庭崇尚容誉的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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