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思录

再思录

品牌 作家出版社
页数 404
书名 再思录
出版时间 2011-4-1
装帧 精装
定价 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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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信息

《再思录》[1] 作 者:巴金 著出 版 社:作家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1-4-1

版 次:1页 数:404字 数:200000

印刷时间:2011-4-1开 本:16开纸 张:胶版纸

印 次:1I S B N:9787506357524包 装:精装

内容简介

本次再版,主要增加《再思录》增补本出版之后,发现和整理的文字、书信等,如《怀念师陀》等。编者重点调整和增补了书信部分,并删去了增补本的附录部分

作者简介

巴金,原名李尧棠,字芾甘。巴金是其笔名。祖籍浙江嘉兴。现代文学家、翻译家、出版家,“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最有影响的作家之一,中国当代文坛的巨匠。主要作品有《死去的太阳》、《新生》、《砂丁》、《萌芽》和著名的“激流三部曲”——《家》、《春》、《秋》,“爱情三部曲”——《雾》、《雨》、《电》。其中《家》是作者的代表作,也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卓越的作品之一。本书为其儿童文学作品选,是散文卷,主要供广大青少年读者阅读。

目录

致青年作家

《收获》创刊三十年

怀念从文

怀念师陀

致李楚材

致许粤华女士

我和日本

怀念井上靖先生

致成都东城根街小学学生

向老托尔斯泰学习

怀念二叔

致成都正通顺街小学的孩子们

没有神

讲真话

西湖之梦

怀念亲友

关于克刚

怀念卫惠林

关于《全集?书信编》

我永远忘不了他

我们都是他的学生

创造出更辉煌的明天

热爱人民 深?生活

怀念曹禺

怀念振铎

《巴金全集》第四卷代跋

《巴金全集》第五卷代跋

《巴金全集》第六卷代跋

《巴金全集》第七卷代跋

《巴金全集》第九卷代跋

《巴金全集》第十卷代跋

《巴金全集》第十二卷代跋

《巴金全集》第十五卷代跋

《巴金全集》第十六卷代跋

《巴金全集》第十七卷代跋(一)

《巴金全集》第十七卷代跋(二)

《巴金全集》第十八卷代跋

《巴金全集》第十九卷代跋

《巴金全集》第二十卷代跋(一)

《巴金全集》第二十卷代跋(二)

《巴金全集》第二十一卷代跋

《巴金全集》第二十二卷代跋

《巴金全集》第二十五卷代跋

最后的话

《巴金译文全集》序

《巴金译文全集》第一卷代跋

《巴金译文全集》第二卷代跋

《巴金译文全集》第三卷代跋

《巴金译文全集》第四卷代跋

《巴金译文全集》第五卷代跋

《巴金译文全集》第六卷代跋

《巴金译文全集》第七卷代跋

《巴金译文全集》第八卷代跋

《巴金译文全集》第九卷代跋

《巴金译文全集》第十卷代跋

告别读者

马其?版选集作者序

《巴金六十年文选》代跋

《怀念集》增订本代跋

《冰心传》序

《巴金书信集》序

《回忆》后记

《巴金小说全集》小序

《巴金短篇小说集》小序

让我再活一次

《巴金小说精选》后记

端端编《巴金散文选》小序

《十年一梦》增订本序

《巴金杂文自选集》自序

《巴金书简——致王仰晨》小序

致冰心

致吴克刚

致梅志

致萧乾

致黄源

致张光年、刘白羽

致王仰晨

致文颖

致沈絜云

致姜德明

致杨苡

致兰蒂尼

致山口守

致陈丹晨

致柴梅尘、周明镇

致柴梅尘

致周明镇

致欧阳小华

致项星耀

致许善述

致四川省作家协会

致李国炯、文栋臣

致李致

致李晅之

写给端端(代跋)

《再思录》

文摘

最后的话

树基:
书出到末卷,我可讲最后的话了。树基,感谢你接受我的委托编辑这个《全集》。我把《全集》交给你,因为我相信你会把它编成一部对读者有用的书。我写书有我的需要,每一篇都是如此。读者读书也有自己需要。我认为你懂得两方面的需要,容易帮助读者接触作者的心灵。你对我的作品有时也坦率地发表意见,而且你和我同一个时期在桂林、重庆生活过。后来在上海和北京我们还有多交谈的机会。你给我写来那么多的信,对我的生活和我的文章,甚至一些字句也很关心,很注意。我并不常常听从你的意见,但我总是认真地考虑它们。
现在对自己的作品我打算再认真考虑一次。我要回头看看我一生走过的道路。
我说过我搁笔了,但又几次拿起墨水快干的笔。写几个叫人看得清楚的字,我感到吃力,但吐出心中的块垒,我很痛快。积累了多年的爱情总要倾吐干净!因此我常常得自己文章写得太多,也曾有过计划,只出版十卷本选集,其余概不重印。
你向我组稿,要编印我的《全集》。你说你打算把我这部书作为你最后的工作。你的话里流露出深的感情。你的确应该休息了,却又忘不了我的书。为了出版我的《全集》,你找我谈过几次。你的热情和决心打动了我,你的编辑、出版计划说服了我,一年后我终于同意了。我起初抱着消极的态度,以为每年看到一册,等书出齐,我已不在人世,不必为这些文字操心了。我的确不曾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后来看见书一本一本地印出来,经过书市转到读者手中,又仿佛心上压着什么,开始感到坐立不安了。究竟是我写的东西,不管好坏,总不能把责任完全推给你,好像跟我自己毫无关系。今天它们给带到读者面前接受审判,受罚的应当是我。你可能不同意这个“罚”字,那么就加一个“赏”字,有赏有罚吧。但无论如何,批评总是多于“赞赏”,而且我这里所谓“赞赏”也只是读者的“接受”,倘使受到读者普遍的拒绝,你的努力岂不为完全浪费,而我的内疚也就更深了。
这样的遭遇《全集》也可能碰到。是糟粕,就让它毁灭,扔进垃圾里也行,我并无怨言。你应当充分准备。
为了让你对我有更多的理解。我得谈一点有关我写作的事情。我自小就不聪慧,智力也不发达。即使记忆不差,但作文课上成绩平平,毫无文采。“五四”以后,我学习白话言文,给当地刊物写了几篇文章,也无非东抄西凑,自己反而理直气壮,认为我只是宣传新的思想,并不想成名成家。刊物停下来,我也就搁了笔。后来又写了些小诗、散文或不成篇的长诗,有的受了当时文学作品的影响,有的(如长诗)就只是为了发泄自己某一时期的感情。记得一九二二或二三年有几个深夜,大哥悄悄地坐进停放在大厅上的轿子,打碎轿帘上的玻璃。我的房间跟大厅只隔着一排木门,轿子里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我感到痛苦,却没有办法。读书读不进,便拿起笔写点什么,竟然写了一首写不完的长诗《一个灵魂的呻吟》。大约有三四个的这样的夜,笔记本上写了又涂,涂了又写,都是些不成行的断句。四年后,在巴黎,夜深人静,听到圣母院的钟声,想念许多人和许多事,坐立不安,就从床下旧皮箱里找出那首不成篇的诗文接着写下去,到第二年终于作为“未完成的诗”在小说《灭亡》中出现了。这说明我的第一篇小说是在寂寞、痛苦中写成的。其实所有我的作品都是在寂寞、痛苦中写成的。我写,是在倾吐我的感情,讲我心里的话。我没有才能,求学期中并无成就,不曾学会驾驭文字的本领。大哥帮助我出川求学,希望我专攻一门学问,可是到了巴黎,从哪里做起,我既无打算,更无把握,每夜,圣母院的钟声敲在我的心上,仿佛在质问我:“怎么办?”
我写《灭亡》从开始到终卷,写了又停,停了又写,我并未想染指于文艺,我无技巧,又不懂艺术,因此也不想为自己说的话装饰。我希望得到人们的理解,文章能起一点作用。我愿意掏出心给人看,我还想把我所见所闻和我所知道的一切全写出来,不掩饰地露出自己,不逃避地接受批评。
我写出了一本接一本的书。心中的火不灭,我不能不写,虽然肤浅、幼稚,而且啰嗦,但是读者鼓励我写,读者不嫌弃地接受它们。年轻人说我讲出了他们心中的话。二十年代、四十代的青年把我当作他们的朋友。我的见闻、我的呼喊,甚至我那些不成篇的牢骚,它们都是真话,我不会存心欺骗读者。但是不能说我不曾欺骗过我自己。那么我怎么能说年轻朋友们就不曾受过骗?在十八九岁的日子,热情像一锅煮沸的油,谁也愿意献出自己宝贵的血。我写了一本又一本的书,一次又一次地送到年轻读者的手中,我感觉到我们之间友谊的加深,但是二十五年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一青年不再理解我了。我感到寂寞、孤独,因为我老了,我的书也老了,无论怎样修饰、加工,也不能给它们增加多少生命。
你不用替我惋惜,不是他们离开我,是我离开了他们。我的时代可能已经过去。我理解了自己,就不会感到遗憾。也希望读者理解我。
要求理解,并非要求宽容。理解之后,读者也许会把全书四分之二扔在垃圾箱里,那么我这一生写作上的努力就得到公平的待遇了。
巴金
一九八九年七月二十八日

树基:
你把我三年前写好的《全集》的《后记》寄还给我,问我有没有改动,要不要作什么补充。
我的回答是:另写一篇,不是改动,也是不补充,那么就算《后记》之二吧。
我已经没有夸夸其谈的时间了,伸出手来,我准备一次紧握。我饶舌了六七十年,不想再浪费读者宝贵的时光。人走了,但是印在纸上的字抹煞不了。我要为自己写的东西负责。不管我说真话还是讲假话,不管我的思想变化或未变它总是在动,我也总是一条思路,我写文章绝非无话硬写,那是编造谎言。
你了解我,我为什么不止一次地告诉你编印《全集》就是对我自己的惩罚?我不能容忍编造的谎言,不管是“独家采访”,或是“人云亦云”。我为什么坚持在十四卷末作为附录插进与徐开垒同志的对谈呢?我想让读者明白一件事情,我不能离开人民,我准备“改造自己,从头做起”。说是换一支笔写新人新事,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新的路”。这样才可以解释我的思想、我的文笔的改变,我甚至承认自己投降。从此我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发表了新的文章。这些文章被称为“歌德派”,回顾它们的产生,我并不后悔我写了它们,即使我写了自己不想说的话,即使我写了自己所不理解事情,我也希望对我的国家和人民,我的文章会起一点好作用,我的感情是真诚的。不少的知识分子都是这样,经过一次接一次的运动。我跟读者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最有趣的是五八年春天,我在自己的院子里草地上捧着铜盆敲了整整一个下午,我是在响应号召“除四害”打麻雀。我的集子里还保留了不少这一类的豪言壮语,我写它们,只是为了完成别人给我的任务,当时我们是在互相鼓励,今天却说明我如何制造废品。
说到废品你不同意,你以为我谦虚。你不同意我那百分之五十的废品的看法。但是重读过去的文章,我绝不能宽恕自己。人们责问我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样痛苦。正因为我无法使笔下的豪行壮举成为现实。难道我存在心撒谎,为了保护自己!难道借口真话不是真理我可以信口开河?我反复解说只想用真话把我的心交给读者。可是我究竟说了多少真话?我究竟让多少人看到的心?
一句话,这二十六本集子里有多少真,又有多少假?我自己没有回答。

我又想起了老托尔斯泰,他写了那么多的书,他的《全集》有九十大册,他还是得不到人们理解,为了说服读者,他八十一岁带着一个女儿离家出走。他决心改变自己的生活,却没有想到中途染病死在火车站上。
这是俄罗斯大作家给我指出一条路。改变自己的生活,消除言行的矛盾,这就是讲真话。
现在我看清楚了这样一条路,我要走下去,不回头。
但是对我来说,这已经太迟了。我讲话吃力,写字困难;笔在我手里重如千斤;无穷无尽的感情也只好咽在肚里。不需要千言万语,让我们紧紧地握一次手无言地告别吧。
最后一段话是对敬爱的读者讲的,对他们我只要说:“我爱你们。”是的,我永远忘不了他们。
巴金
一九九三年一月五日
写给端端 (代跋)

近来常常觉得累,翻开书不想再写什么,并非我无话可说,至少我还欠你,欠“五卷书” 的读者一篇《四说端端》的文章。但是这笔账怎样偿还?讲不讲真话?对我们的实际生活,对我们的青少年的教育与成长我有我的看法。我能够老实地写出来吗?难道不会给你增添麻烦吗?我写“五卷书”挖得并不深,但我知道你不曾认真读过它们。你不读它们也行,最好挑选其中的一部分读两遍,你不会后悔的。
巴金
九二、元月六日

端端:
最近一年我多么想同你在一起,因为我有许多话要通过你留下来。但是我没有办法同你接近,你现在被“考分”压得紧紧的,哪里有时间、哪里有兴趣同我闲聊?!
我看得很清楚:你们这一代都是这样,并非你们甘心做考分的奴隶、做文凭的奴隶。我们教育制度逼着你们走上这一条路。通过填鸭式的教育,人们希望把你们培养成听话的、听话的孩子。
你念的不是重点学校,你本人也不是不聪明的孩子,为什么每天还需要拿出那么多的时间来应付功课?为什么必须牺牲睡眠、牺牲健康、牺牲童年的欢乐,只是为了换取普通的考分?……
有许多话要说,但现在多说有什么用?你现在需要的是大学录取通知,是考分。而我此时所想的是收一个徒弟。
巴金
九二年五月十二日

端端:
要告诉你的话可能还有很多,但已经没有篇幅让我涂写什么了。那么就少写几个字吧。我是这样想的:字越少,感情越深。我不是写这些话向你告别,我要告诉你:祖父的爱、外公的爱是不需要报偿的,是无穷无尽的,它永远在你身边,保护着你。你们不理解我,但是我爱你们。我仿佛还能够把你高高举起。
芾甘
九四年五月二十日

《最后的话》这说明我走到路的尽头了。好些人替我惋惜,我却明白现在是适当地使用文字的时候了。越简单越明了,越少越有力。一直到闭上眼睛,我还是有意见,我不会沉默,但我不再罗嗦。文字仍然是我使用的武器。
说真话,我并未放弃过手里的武器。我始终在疲乏地奋斗。现在我是疲乏多于战斗。
我说我要走老托尔斯泰的路。其实,什么“大师”,什么“泰斗”,我跟托尔斯泰差得很远,我还得加倍努力!只是我太累了。
巴金
九四年四月二日

序言


躺在病床上,无法拿笔,讲话无声,似乎前途渺茫。听着柴可夫斯基的第四交响乐,想起他的话,他说过:“如果你在自己身上找不到欢乐,你就到人民中去吧,你会相信在苦难的生活中仍然存在着欢乐。”他讲得多好啊!我想到我的读者。这个时候,我要对他们说的,也就是这几句话。
我再说一次,这并不是最后的话。我相信,我还有机会拿起笔。
一九九五年一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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