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9日,卢汉在昆明宣布起义。随后不久,国民党军队对起义军发动战争,著名的昆明保卫战打响。[2]进步学生冒着危险和起义军共患难。昆明军民在随后的6天6夜里,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战斗。在解放军迅速驰援的震慑下,国民党军队撤退。
1950年2月24日陈赓宣布云南全境解放。
1949年12月,蒋介石的嫡系部队第八军和第二十六军等约4万余人,从昆明周围向城区发动进攻,并向士兵许下“攻下昆明,准许自由行动三天”的“奖赏”。
昆明的黄土坡、北教场、南窑、大板桥、巫家坝一带都是双方交战的地点。在昆明城墙保护下的市民,时时能听到枪炮巨响。由于国民党军队猛攻不止,并连续派飞机对昆明城狂轰滥炸,卢汉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求援。
昆明城告急!当天晚上,卢汉接到刘伯承和邓小平从重庆发来的电报,表示解放军先头援军很快就可驶至昆明。
这份电报大大振奋了起义军的士气,昆明城内的守军精神焕发,甚至主动出击。围攻的国民党军队也得知解放军驰援的消息,先后撤退。
21日凌晨,枪炮声终于停止了,持续了6天6夜的昆明保卫战结束。
蒋介石得悉卢汉举行起义后,即积极部署进行反扑:一面任命李弥为云南省主席,余程万为云南绥靖主任,建立伪政权,借以号召云南的反革命势力,进行顽抗;一面下命令成立进攻昆明的军事指挥部,提升伪陆军总司令部参谋长汤尧为陆军副总司令,负责指挥进攻昆明。
派曹天戈代理第八军军长,派彭佐熙代理第二十六军军长。严令两军为营救李、余必须死力攻取昆明。汤尧的指挥部设在曲靖,他以第八军为右翼攻击部队,第二十六军为左翼攻击部队,分两路向昆明进发。第八军以汽车运输西进,第二十六军由滇越铁路用火车兼程北进。同时蒋介石还命令空军配合。
解放军进昆明城云南起义前,卢汉即估计到可能要和第八军、第二十六军作战。早在1949年10月,卢汉以绥靖公署主任的命令,把云南地方部队的第九十三军部署在昆明附近,便于直接掌握,把第八军、第二十六军部署在远离昆明的滇东、滇南一带,连原来驻守在安宁的第二十六军石补天师都早已调往滇南。在临近起义前又命令第九十三军(即暂编第十三军)在昆明集结。云南起义后,卢汉下令积极备战,调运第七十四军(即暂编第十二军)东下。军长余建勋发电报来昆明向卢汉建议,该军除保六团已在昆明参加战斗以外,保五团即直接运抵昆明,其余按卢指示向东推进,待到达后控制在禄丰、一平浪、安宁之间集结,以便进出富民、晋宁进击敌后,以收夹攻敌军之效(昆明保卫战期间,暂编第十二军部队以急行军状态,到达楚雄、安宁之间)。卢汉采纳其建议。一面命令赶筑城防工事,以利固守,由昆明市工程局长赵萌祖组织人力,星夜完成任务,封锁运输,以阻止敌军行动。同时向“边纵”联系,并呈报刘、邓两将军,以求支援。
12月13日左右,卢汉约曾恕怀等人,亲自视察昆明防线和部署,并召集谢崇文、龙泽汇、佴晓清、杨继宽等开会商讨布防问题。卢汉根据敌强我弱、力量悬殊的兵力对比情况和谢、龙、曾等的意见,决定防线应当缩短,指定谢崇文率同参谋处长杨剑秋及高参杨家杰、杨继宽、周宗歧四人写作战计划、方针,以确保昆明为目的,避免与敌决战;敌人进攻时,逐步向后转移,坚守城郊,以待解放军到达,合力歼灭敌人。同时,判断敌人孤立无援,而且军粮操在我方,即便打下昆明部分地区,也守不住,解放军一到,即非逃不可。
我方兵力虽处于劣势,但人心向我,外有援军(“边纵”和解放军),内有粮饷,只要顶着就有胜利把握。我们的指导思想,应当是适当地与敌人保持接触,拖着敌人,等待解放军到达。卢汉同意这种分析,并批准这一作战计划。大家对保卫昆明充满了信心。
1949年12月16日,敌军主力到达昆明近郊集结。这天下午其搜索部队在昆明外围和我警戒部队发生接触,揭开了战斗序幕。17日凌晨,东南两路敌军向我发起试探性攻击,在大板桥、跑马山、小板桥一线发生激烈战斗。第八军的一部迂回至黑龙潭金殿一带,侧击我守备部队。我军一面派飞机炸毁蒙自、沾益飞机场,以破坏其空中补给基地,一面向敌军散发传单,侦察敌情,动摇其军心。入夜,敌军派遣小部队四处进行扰乱,有次日拂晓发动总攻的模样。
昆明各界群众夹道欢迎人民解放军12月18日拂晓,敌二十六军向我发起猛攻,上午8时左右,在官渡附近的我守备部队被南路敌军猛攻,直冲到巫家坝飞机场外围,炮弹打到了飞机场内,我守备部队坚守阵地。正在这时,增援军赶到,合力将敌击退,保卫了机场安全。
19日凌晨,敌军东南两路全线发起总攻。这天由晨到晚,枪声炮声不绝。夜间9时左右,敌军又猛烈进攻,并组成了敢死队,企图利用夜暗突入城内。同时集中了兵力和火力,妄想摧毁几个城防工事,打开突破口。由于我起义部队坚强抵抗和在地下党领导下,由工人学生组织的义勇自卫队的支持,敌军未能得逞。这天卢汉派龙泽汇、佴晓清、许义浚分别到各阵地督战。东线敌第八军部队,迂回到铁峰庵、涌泉寺一带,被我张秉昌师英勇阻击。南线纺纱厂、南窑一带,炮火连天,战况激烈。
敌军认为有把握于当夜突破核心阵地攻入昆明,曾向台湾发出所谓“胜利捷报”。翌日香港国民党报纸,不仅用大字标题登载了敌军攻占飞机场的消息,还发了以“国民收复昆明”为标题的号外。殊不知我军虽有伤亡,但固守阵地,敌军始终不能突破核心阵地。午夜以后,敌军攻势顿挫,只派小部队不断进行扰乱。20日我方又把余程万放出城去。当晚,余即命令第二十六军攻城部队撤退。南郊战况,遂趋沉寂。夜间,卢汉接到刘、邓两将军重庆来电,谓已命贵阳杨勇兵团派得力部队星夜兼程,驰援昆明,希与密切配合,共同歼敌。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五兵团杨勇司令员也来电告知,已派牛司令员、房副司令员率军兼程入滇支援,即可到达曲靖。卢接电报后,立即通知各守备部队,士气大为振奋。《正义报》出号外到城外散发。敌人得知解放军即将到达,第二十六军于21日拂晓撤退。第八军发现第二十六军撤走,也纷纷撤退。昆明保卫战遂告胜利结束。
在这次昆明保卫战中,暂编第十二军的第三十七师二十九团(即保五团)及暂编第十三军的第四十师三十八、三十九团官兵沉着应战,英勇歼敌,受到临时军政委员会的表扬。
第二十九团团长马荣凯晋升为副师长,副团长杨道显晋升为团长;第三十八团团长李焕文,第三十九团团长赵振华(后晋升为副师长),第二十九团第二营营长李大权等各记大功一次;第二十六团(即保六团)团长保卫机场不力,擅自退下,被撤职查办。
敌第八军、第二十六军残部退踞滇南蒙自一带。这时解放大军已由广西向西南急进。为了配合解放大军歼灭盘踞在蒙自、建水一带的残敌,经“边纵”副司令员朱家璧与卢汉将军会商,决定由暂编第十三军的三十九师(陇生文部)及三十八师(张中汉部)的第三十三团(夏际昌部)开赴元江,会同“边纵”第九支队,沿元江南岸封锁企图渡江南逃之敌;暂编第十二军的三十六师(保如光部)由玉溪赴新平沙漠一带,在“边纵”朱家璧副司令员的统一指挥下,截堵西窜之敌;暂编第十二军的第三十七师(尹集生部)沿滇越铁路向蒙自方向南下。这样形成了三路部队配合赶入滇省的解放大军消灭残敌。由于解放大军行动神速,残敌惊惶失措,军心瓦解,敌人除一部分空运台湾,零星逃入越南,少数抢渡红河,逃窜云南境外,其主力全部被歼灭。此后,暂编十二、十三军去滇南的部队仍回昆明附近,准备迎接解放大军进城。
21日,第8军因解放军第49师已逼近沾益、曲靖,被迫撤围南逃。昆明保卫战胜利结束。
卢汉卢汉(1895—1974),彝族,原名邦汉,字永衡,著名抗日爱国将领,国民党滇军高级将领,国民革命军陆军二级上将,历任云南省政府主席,云南军政委员会主席,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国家体委副主任,国防委员会委员,全国人大二、三届常委,全国政协二、三四届常委等职,云南昭通人。
龙泽汇(1910--1991),云南昭通人,国民党中央军校第八期毕业曾任国民党政府军第九十三军师长、军长。
杨勇杨勇(1913年10月28日-1983年1月6日),原名杨世峻,湖南浏阳县人,中国人民解放军开国上将,是中共闻名的“三杨”之一(另二人是杨成武、杨得志)。杨勇生于1913年,1927年4月加入青年团,1930年2月转为共产党党员,1927年4月参加革命工作。曾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兼北京军区司令员、全国人大常委、第十至十一届中央委员。“文化大革命”中,受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诬陷和迫害,被无休止地揪斗和投入监狱达6年之久,粉碎林彪反革命集团后,1972年5月重新工作。1983年1月6日在北京病逝,终年70岁。[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