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冰儿,广东南海人,一九三一年出生。五岁从出生地广州到澳门,在南湾的清平戏院长大,曾就读于圣罗撒女子学校。她自幼喜爱粤剧,其二姐,即粤剧红伶任剑辉。虽是名伶,但一直反对她演戏。在十一岁那年,她趁姐赴外地演出期间偷踏台板,从此涉足梨园。当时带她出身的乃何非凡的未婚太太筱曼霞,演出的地点是南湾游乐场,戏班乃由何非凡和邓碧云领导。
她从未正式拜师,除得其姐偶尔指导外,演戏以来一是偷师自学,她从粤剧最低微的角色-梅香做起,之后即按部就班升至二帮花旦。
四十年代中期,任剑辉与陈艳侬组成澳门的长寿班霸新声粤剧团」,她加入后便以跟随其姐演出为主。抗战胜利后,她随新声移师香港,此后落地生根,演出从未间断,直至今天。一九五六年,任剑辉、白雪仙组成著名的仙凤鸣剧团,任冰儿升为二帮花旦,首部演出剧目为《牡丹亭惊梦》。直至仙凤鸣在六八年解散为止,她主要在该班演出。
2022年5月,任冰儿在睡梦中离世,终年91岁。[1]
《九天玄女》
《三年一哭二郎桥》
《帝女花》
《紫钗记》
《牡丹亭惊梦》
《章台柳》
2009年5月20日(星期三)
江南名士韩翊,落魄穷途,长街卖箭,邂逅长安名妓柳惜青,二人惺惺相惜,以一阙「章台柳」为盟共订白头。当时发生安史之乱,外藩沙吒利借兵平乱封王,慕柳惜青美色,强夺而去。韩翊迟归半刻,追其不及,佳人已属沙吒利。韩翊忆妻成病,惜青闻后偷往王府安慰,并归还誓词以绝痴念。及后被沙吒利发现,拘二人回府,严刑拷问。
《无情宝剑有情天》
2009年5月21日
紫竹林中奇女子桂玉嫦不问世事二十年,日夕督教少年韦重辉。隔邻红梅谷有少女吕悼慈,与重辉青梅竹马,互生情愫。一天,老仆胡道从匆忙寻至,告知悼慈冀王项擎天见色起心,到来迎娶。悼慈见事急,于是留下二函,一封致擎天拒爱,另一封致重辉表明爱慕心迹。谁知胡道从酒后误事,错递书函,致使重辉误会悼慈负爱。
二十年前,重辉父亲被仇人吕怀良所害,韦氏族人为一雪前耻,相约于今夕举事报仇。两族交战,吕氏族人连战皆北,被困孤城,胡道从及悼慈过营见重辉,又悲又喜。胡道从将错投书信之事向重辉解释,二人言归于好。玉嫦以二人徇爱为条件签降约,正要将二人诛屠治罪。忽报冀王领兵相逼,玉嫦大怒,领族全力应战。重辉与悼慈望能将功赎罪,亦舍命与冀王一拼,遂联合韦氏子弟,歼灭冀王。韦吕两家终重归于好,而重辉与悼慈亦有情人终成眷属。
《孟丽君》
2009年5月27日(星期三)
孟家被害,孟丽君无奈女扮男装赴考,以假名郦明堂高中状元。皇甫少华怀疑郦明堂为其未婚妻孟丽君,于是求成宗皇作主。不料成宗皇垂涎丽君美色,借意同游上林苑。丽君为太后诊病,一药而愈,少华装病试探丽君,大诉相思之苦,但丽君畏罪,坚持不肯相认。丽君奉旨为太后画观音像,成宗皇借机赐酒灌醉丽君,更欲于天香楼一亲香泽,但被宫女撞破。太后对丽君亦渐起疑心,命荣禄偷取宫鞋作证,却被成宗皇捷足先登,以此要胁丽君。丽君心知事态严重,难再隐瞒,于是上殿向太后请罪。幸得太后收为义女,配予少华,成宗皇好梦成空。
亚洲电视,1994年:《碧血青天珍珠旗》饰狄太后。
汪明荃在浪淘尽多少无线艺人之后,四十年来未曾离开岗位。加上戏剧与歌舞并重,汪明荃已成为娱乐的图腾。
但提起司棋,只会想起演戏。所以从1973年到1980年代,有人会把阿姐看做“明星”,将司棋归“演员”。阿姐不愿被定见框住而作出的努力有目共睹,当年谭家明在陈韵文力荐下给她量身定造的一集《七女性》可见端倪:在菲林拍摄的《汪明荃》中,她是有自残倾向的精神病患者,打碎玻璃杯把脚踩上去,面上露出惨淡微笑──你能想象把冷艳发挥得如此极致的,与《民间传奇》里万里寻夫的赵五娘竟是同一人?阿姐曾经一边是芳艳芬,一边是夏洛特·汉普林(Charlotte Rampling)。
司棋也演过《七女性》,同样惊为天人。在《李司棋》一集里,据说陈韵文交不出剧本,但提供了伟大的建议,“就拍斯特林堡的《茱莉小姐》吧”。和江涛分饰千金小姐和司机,两人拿了翻译台词就要开机。一场场她对他的欲迎还拒让当年黄金时段的电视观众吓傻眼──她就是腼腆的沈凤喜?她就是古雅的董小宛?
唯一在电视剧世界中不怕亦正亦邪的头号花旦只有司棋。黄淑仪是最早在荧幕上出现的小女人——也是拜甘国亮《第三类房客》对小奸小坏的细微刻画所赐。但司棋在《轮流传》中才真的以“不讨好”向难度挑战,她的富家女既不可一世,又不堪一击。说来也真是注定,她与司机郑少秋的一段缘,何尝不是某种的《茱莉小姐》?
《溏心风暴》的大契又岂能难倒一度跳槽丽的,演过《铸情》与《电视人》的她?孤军作战的那一年,我给她写过一出很糟糕的伪褒曼电视剧,就叫《女演员》。
芳芳的旋律
两家电视台在上月已正式跟粤语长片拜拜了。以后想看它们,便要到西湾河的电影资料馆。资料馆的地位无疑得到提升,老好粤语片也终于洗脱“残”片的恶名:它们的“残”貌,不能否认是与电视台不投放资源清洁、整理与复修有关。但上资料馆与打开电视坐下来把一部老好粤语片看完毕竟是两种心情:前者可能满心崇敬,像瞻仰历史文物;后者却是碰到老友街坊,以为是停下脚步随便聊聊,却在对方身上看见自己如何一路走来,而且还是不经意的。如今电视台把我们的老朋友送进了“老人院”,看粤语片长大的人以后只能用记忆来盛载昔日的青春。
也就不能再在荧幕上与萧芳芳不约而遇。
长久对于粤语片有感情的人,就像王力宏的一首歌——《心中的日月》,总有几个名字温暖着他们的生活。芳芳和宝珠可说是另一种的任(剑辉)和白(雪仙)——纵然电视的确有助当时还小的一代进行跨时代崇拜:粤剧伶人在我成长的年代已是强弩之末,但谢谢电视台把粤语片以一日三出(两台加起来便有六至八出)的数量每日放送,我还是爱上了凤凰女邓碧云余丽珍金影怜任冰儿欧阳俭半日安和谭兰卿(多么希望她有长一点的生命出现电视剧里),甚至更早的“明星”——有位曾南施与缪骞人的相似度竟高达百分之九十,从毫不起眼(就像她的演技)擢升至“惊为天人”。是的,没有粤语片在家中小匣子里不断发酵,我们的成长将失去许多精神上的靠傍,包括对于 camp、kitsch、trash和guilty pleasure 等品味由懵懂到自觉到乐在其中。但芳芳却是粤语电影中的国语人。她的第一部电影《小星泪》(1954)不知道要如何搜寻才有缘得睹,第二部《我是一个女人》则在80年代初的某晚在亚视播映过一次。如没有记错,那时候亚视争取收视最爱采用的策略之一,乃借用电影迎战敌台的大型活动。把邵氏时期的林黛经典如《不了情》、《宝莲灯》、《白蛇传》作电视首映是其一,播映《我是一个女人》好像是针对红线女历史性地重访香港,所以沾红线女少数以国语演出电影的光,我们看到了同样少数的芳芳以国语演出的电影。
童年和少年之后再以国语演出重现银幕,便要从1955年的《梅姑》、《大儿女经》、《红颜劫》(1956)、《太太传奇》(1956)、《雪中莲》(1957)跳到1974年的《广岛廿八》,也即是她在粤语片时代告终,暂别电影圈到美国留学回港之后接拍的第一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