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舞

    跳蚤舞，原是流传在海岛迎神赛会、喜庆丰收时表演的一种民间民族舞蹈。后发展成每年农历腊月廿三民间祭灶神仪式舞蹈，以示送旧迎新，祈求消灾免祸，故民间又称“跳灶会”。

    这一民间民族舞蹈，约产生在清乾隆年间，最早流行浙江舟山定海、沈家门一带。因其舞姿酷似跳蚤而得名。节目原无人物情节，只有两位舞者跳跃逗趣。民国11年（1922年），白泉境内教书先生章孝善将民间传说“济公斗火神”故事情节融入其中，始有济公与火神（女角）两个人物形象，济公身穿僧衣僧帽，腰系草绳，手握破扇，一闪左一闪右阻挡火神行进；火神身穿红绿花袄，一手握一柄花伞，一手提一香篮，一闪右一闪左躲着济公前进，构成“驱赶火神，祈求太平”意境。

跳蚤舞约产生于清乾隆年间。两名男性舞者，其中一名扮女装，跳跃些逗趣动作，因动作犹似跳蚤，故称之为跳蚤舞。到1922年，定海白泉乡有一位叫章孝善的教书先生，把民间传说中的“济公斗火神”的事故情节溶入其中，这样就有了“驱赶火神，祈求太平”的意境。1953年，章孝善的弟子何福志曾将此舞搬上舞台。

      现在，跳蚤舞在定海的流传脉络已无从查找，何福志以后的传人是谁也不得而知了。而在普陀，跳蚤舞流传最广的地方是展茅，直至今天，还有它延续的身影。

      在展茅张家村，69岁的张秋云老人说起跳蚤舞兴致很高，他热情地为记者介绍跳蚤舞的来历，讲起济公如何和化作少妇的火神逗趣，讲得很生动。他说跳蚤舞在展茅已有100多年历史了，舞者的扮相有两种：一种是男舞者头缠草圈、手持竹片、腰缠白布，女扮相的舞者穿红衣、戴朱冠、一手持花伞一手持折扇。另一种男舞者穿僧衣僧帽、手持破扇，女扮相的舞者相同。在张秋云老人的印象中，展茅跳蚤舞跳得最好的人是张阿元和三亚子(音)，其中三亚子扮女人。那时，张秋云才只有10岁左右，而张阿元和三亚子则已有50多岁了。接下去跳得较好的人是张小积和蒲联法(音)，其中蒲联法扮女人。这两对也可以称为跳蚤舞在展舞的两代传人，以前在展茅是人人皆知的。可是张秋云自己并不会跳这种舞，对于舞蹈的感受他谈不了很多。

      在张家村老年协会，79岁的张宝根老人称自己在旧社会的时候就会跳跳骚舞了，他说以前他跳的时候是汗流浃背的，现在的人即使会跳也跳得没水平。

      在普陀塘头沙里村，记者见到了张小积老人。75岁的张小积看起来精神很好，耳聪目明。张小积在展茅张家搬到塘头沙里已有43年了，说是跳蚤舞在继张阿元之后展茅的传人，其实他一生总共也只跳了四五回。但因为他的师傅就是张秋云老人提到过的张阿元，所以他的舞算是最正宗。他第一次跳是在他十八九岁的时候，搬到塘头后就一直没跳过。说起当年跳跳骚舞的情景，张小积老人至今记忆犹新。他向记者详细地介绍了当时的情景：

      每年的农历三月半赛会，是农家的盛事，前后共需3天时间。

      盛会中有各种节目表演，有高跷、舞龙、跳蚤舞等。张小积就表演跳蚤舞，和他搭挡的是如今依然健在的蒲联法(在张小积的跳蚤舞生涯中，蒲联法一直是他的搭档)，而跳蚤舞光两个人还是不能跳的，还需要鼓乐等的配合。需要铜鼓一面，一人背一人敲，还需砣锣、铴锣、狗叫锣、胖锣、砗子，这样，连跳的两个人一共就有9人，在整个游行的队伍中也起着很重要的角色。

      第一天。早上从展茅出发到小展岭上，这时的小展岭上已经聚集了从展茅、勾山、施家岙、螺门等地的群众，可谓人山人海。从小展岭出发，游行就开始了。一路跳到北蝉，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跳得起劲，使出浑身解数侧跳、坐跳、睡跳，那时年轻也好表现。中午饭是在北蝉的农户家里吃的。有一种俗成，表演节目的人演到谁家就在谁家吃饭。同现在比起来那算是粗茶淡饭，但那时却吃得特香而且胃口还很好。吃了午饭就再一路跳回展茅，晚饭也是如此。到宿夜时分跳到谁家就在谁家睡觉了，主人会热情接待。

      第二天。早上在展茅的草籽地里“盘阵”(一种仪式)，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有各类节目的表演。围观的有几千人，表演的人就越发卖力。然后就出发去施家岙，晚上在施家岙宿夜。

      第三天，也是达到最高潮的一天。早上从施家岙跳到新?头，在新?头“盘阵”，这次“盘阵”需要两三个钟头。“盘阵”结束就到附近的陀岙庙吃午饭。这餐饭是最热闹的，无论表演者、看客或是过路人都可以到那里吃饭。虽然菜是些咸芥菜头、酱豆腐之类，但吃的人还是津津有味。而这时那些表演的人胃口就不怎么样了，一来沿途已有很多看客送糕饼点心给他们吃过了(据说这既是奖励他们表演的成绩，又是诱使他们在尾声时更卖力地演出)，二来是因为两三天折腾下来都感到累了。这餐饭后，这一年的活动就圆满结束了。

      三天下来，表演的人就出名子。以后在路上走，九村十岙的人都能认出你，比现在上电视还要有名。可是这种情景早已一去不复返了，现在50岁以下的人很少有知道跳蚤舞的了。

      如今，再下一代中能跳跳蚤舞的在展茅还有4人，但是有两人已到外面打工去了。剩下的一个是48岁的李素英，还有一个是展茅中学的一个男学生，他们是在迎香港回归前夕在当地政府的安排下学习的。这是展茅的跳蚤舞第一次搬上舞台。按张小积的话说，那不能算是正宗的，因为以前跳跳骚箅是两个男人，由其中一人扮作女人，而现在，居然女人都可以跳了，他表示不能接受。他说跳蚤舞有很多勾肩搭背的动作，和女人跳，这么多人看总是不大好的。而他自己年纪又大了，跳不动了，想传授找个人都难。他儿子是一点都不会跳的，他16岁的孙子更是连跳蚤舞的样子都没见过。

      跳蚤舞在舟山能否后继有人，看来我们只有期待群众文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