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寓言

九月寓言

中文名 九月寓言
语言 简体中文
作者 张炜
开本 16开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ISBN 9787506346528
目录导航

内容简介

《九月寓言》是作者的巅峰之作。一群人不停地行走,不断地寻找。他们看似 漫无目的,却又一次次地拒绝,拒绝着生命可承受的轻与不可承受的重,莫名而又固执地拒绝着一切。始终有盏灯亮在遥远虚无得不可及的地方,他们想在茫茫的黑暗中寻到哪怕是微渺的一丝光明。生命中的激越之爱、相濡之情便是这光与亮,让我们一路 披荆斩棘一路平淡如水地走过。瞬间与永恒,凝固与流动,刹那间融为一体。这是一部寓言化了的历史、现实与未来,不啻为人类群体走向的最为生动与具体的诠释、注脚。智慧的读者可能会隐隐约约感到一种隐藏于作品深处的体系,一种类似于能为“家园” 遮风挡雨的情感护罩,模糊难辨却又分明存在,与 马尔克斯的 《百年孤独》、 福克纳的 《八月之光》有着 殊途同归、 异曲同工之妙。这是一种很难用言语来传达的深意,每个人只能独自去面对生命中的绝望与希望,默默体味人世的沧桑与温暖。 张炜便是守护着情与爱的家园,不断流浪着的拓荒者;恰似他笔下的人们,不断地询问着: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每一个真实生活着的人,又何尝不该如此?
《九月寓言》是部撼人心魄的作品,读着读着,你会惊叹得窒息。你得不时间或地搁下早已打开的书本,调整一下呼吸,伫立窗前 向远方凝望一阵。那是一段沉重与空灵相倚相存的历史,甜蜜而辛酸,让人不由颤栗。

作者简介

张炜,著名作家,万松浦书院院长。1956年11月生,山东龙口人,原籍山东栖霞。1976年高中毕业后,回原籍在农村参加工副业劳动。1978年考入山东烟台师范学院(今鲁东大学)中文系。1980年毕业后到山东省档案局工作,在省档案部门做过四年历史档案资料编研工作。1984年调山东省文联从事专业创作。历任栖霞县寺口橡胶厂技术员、工人,中共山东省委办公厅档案编研处干部,山东省文联专业作家、创作室副主任,山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主席,万松浦书院院长;兼任山东省师范大学烟台师范学院中文系教授、山东省龙口市政府副市长、市委副书记,全国青联委员,山东省青联副主席、山东省青年文体委主任等。
  张炜1975年开始发表作品,198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他是一位擅于长篇写作的作家。著有长篇小说《古船》《九月寓言》《我的田园》《怀念与追记》《柏慧》《家族》《外省书》《能不忆蜀葵》《丑行或浪漫》《刺猬歌》等,中篇小说《秋天的愤怒》《蘑菇七种》《瀛州思絮录》等,短篇小说《玉米》《声音》《一潭清水》等,散文《融入野地》《夜思》《筑万松浦记》等,诗集《皈依之路》《家住万松浦》等。有《张炜自选集》(6卷)、《张炜文集》(6卷)、《张炜文库》(10卷)等多种文集出版。《楚辞笔记》是他解读和研究屈原的一部书,2009年出版的《芳心似火》是他一部谈论“齐文化”的专著。张炜的作品译有英、法、日、德等多种外文版本,其小说也被美国、法国等国家教育部列为高等教育教材,成为高等教育考试必读书目。《声音》《一潭清水》分别获1982年、1984年全国短篇小说奖,长篇小说《古船》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1986年长篇小说奖,被评为“世界华语小说百年百强”和“中国文学百年百优”,《九月寓言》获上海第二届中长篇小说大奖一等奖、全国优秀长篇小说奖,并被评为“九十年代最具影响力图书”。《刺猬歌》于2007年获得了由美国总统亚太顾问委员会颁发的杰出成就奖(张炜是亚洲地区第一位获得该奖项的作家)。

推荐

这是著名作家 张炜继《古船》之后,新近创作的一部长篇力作,作品描绘了一个海滨 小村的几代村民,在 艰苦岁月里的劳动、生活和爱情,抒发了他们对未来的憧憬,编织了一个 耐人咀嚼的 寓言故事,机巧地将现实与幻想 熔于一炉。小说的深层意蕴,复杂而又和谐的艺术结构,凝练、圆熟的 文学语言看似平淡的刻画人物的功力,都可谓 自成一家,有其独特的魅力。这部作品发表后,即在 文学界引起较强烈的反响。

目录

第一章 夜色茫茫
第二章 黑 煎饼
第三章 少白头
第四章 忆苦
第五章 心智
第六章 首领之家
第七章 恋村
代后记 融入 野地

书摘

第一章 夜色茫茫
  一(鱼廷)
  谁见过这样一片 荒野?疯长的 茅草 葛藤绞扭在灌木棵上,风一吹,落地 日头一烤,像燃起腾腾 地火。满泊 野物 吱吱叫唤,青生生的 浆果气味刺鼻。兔子、草獾、 刺猬、 鼹鼠……刷刷刷奔来奔去。她站在蓬蓬乱草间,满眼 暮色。一地 葎草织成了网,遮去了路,草梗上全是针芒; 沼泽蕨和 两栖蓼把她引向 水洼,酸枣棵上的 倒刺紧紧抓住 衣襟不放。没爹没娘的孩儿啊,我往哪里走?
  他上前挽住这个白胖得像 水生植物似的姑娘,她却一下甩开了他。他恳求一声:“肥……”
  肥一直往前,走进了没膝深的蒿丛。他望着 她的背影, 两手颤抖,刚要呼喊什么,又掩住嘴巴——天哪,这是哪里?眼前是一条荒芜的小路——十多年前 工区通向小村的惟一小路!小路尽头的村庄呢?
  一切都消逝殆尽,只有燃烧的荒草……
  他久久未能合拢嘴巴。接着他发现了草藤之间倒塌的墙壁、破碎的砖石。毫无疑问,他们真的走向了当年那个缠绵的村庄……脚下有什么在响,原来到处是长长的、 深不可测的 地裂,不断有小 土块掉进去。他还来不及去想这是怎么回事,马上浮到脑海的是肥可能遇到的危险。他跑起来。后来他发现肥安坐在一个废弃的碾盘上。一层 冷汗从头上渗出,他双手抱住 脑门蹲下了。
  碾盘四周茂长出茅草,这形貌很容易使他想起秃脑的父亲——一位煤矿工程师。他常常担心那个亲爱的人遗传给一个秃脑……事至今日,儿子也许要感激父亲:是他给予了这么好的机缘。当年的秃脑工程师因为艳事太多,带上全家逃到荒凉的小平原上来开拓 新生活。于是这儿发现了一处 煤田,他的儿子则发现了一个叫做“肥”的姑娘。
  肥就住在离工区不远的那个小村里。当时的工区子弟寂寥无比,一天到晚往小村里跑。那里的姑娘不太多,况且正与本村小伙子热恋,所以来自工区的人在整整一年时间里 无所作为。秃脑工程师空有 满腹经纶,一天到晚 借酒浇愁。妻子是一个 四川人,娇小孱弱,随处都 迁让着丈夫。她在儿子刚刚懂事时就告诉他:“你爸呀是个 风流才子。”儿子多少有些恨父亲,他知道一个行为不端的人将给下一代增添无限烦恼。与父亲不同的是,他顽强而执拗,很早就懂得了钟情。那些日子里他寻找着肥,往小村里奔跑,远远看见袅袅上升的 炊烟、矮小的屋顶,就清晰地看到了一辈子的希望。
  父亲长了发红的胡子,还有极其古怪的脸色:总像擦了粉似的,有一层 白霜。他不止一次表示了对这层白霜的厌恶,弄到后来连 忍气吞声的母亲也要用 巴掌揍他了。她说:“你知道个什么!你爸还就是这点儿好……”由于新煤田特殊的 地质构造,煤的开采将使这一片平原蒙受巨大损失。地下响起隆隆炮声,接着 矸石和煤块涌到地面上来。父亲有时也到地底下去。他觉得父亲在率先开路,频频拨动两只前爪,所经之处地面总要凹下一块。这就是平原上出现一片又一片 洼地的缘故——整齐的 麦畦和秀丽的 瓜田沉陷下去, 芦苇 蒲草遍地滋蔓。 ……

编辑推荐

《九月寓言》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文摘

谁见过这样一片荒野?疯长的茅草葛藤绞扭在灌木棵上,风一吹,落地日头一烤,像燃起腾腾地火。满泊野物吱吱叫唤,青生生的浆果气味刺鼻。兔子、草獾、刺猬、鼹鼠……刷刷刷奔来奔去。她站在蓬蓬乱草间,满眼暮色。一地捧草织成了网,遮去了路,草梗上全是针芒;沼泽蕨和两栖蓼把她引向水洼,酸枣棵上的倒刺紧紧抓住衣襟不放。没爹没娘的孩儿啊,我往哪里走?
他上前挽住这个白胖得像水生植物似的姑娘,她却一下甩开了他。他恳求一声:“肥……”
肥一直往前,走进了没膝深的蒿丛。他望着她的背影,两手颤抖,刚要呼喊什么,又掩住嘴巴——天哪,这是哪里?眼前是一条荒芜的小路——十多年前工区通向小村的惟一小路!小路尽头的村庄呢?
一切都消逝殆尽,只有燃烧的荒草……
他久久未能合拢嘴巴。接着他发现了草藤之间倒塌的墙壁、破碎的砖石。毫无疑问,他们真的走向了当年那个缠绵的村庄……脚下有什么在响,原来到处是长长的、深不可测的地裂,不断有小土块掉进去。他还来不及去想这是怎么回事,马上浮到脑海的是肥可能遇到的危险。他跑起来。后来他发现肥安坐在一个废弃的碾盘上。一层冷汗从头上渗出,他双手抱住脑门蹲下了。

碾盘四周茂长出茅草,这形貌很容易使他想起秃脑的父亲——一位煤矿工程师。他常常担心那个亲爱的人遗传给一个秃脑……事至今日,儿子也许要感激父亲:是他给予了这么好的机缘。当年的秃脑工程师因为艳事太多,带上全家逃到荒凉的小平原上来开拓新生活。于是这儿发现了一处煤田,他的儿子则发现了一个叫做“肥”的姑娘。
肥就住在离工区不远的那个小村里。当时的工区子弟寂寥无比,一天到晚往小村里跑。那里的姑娘不太多,况且正与本村小伙子热恋,所以来自工区的人在整整一年时间里无所作为。秃脑工程师空有满腹经纶,一天到晚借酒浇愁。妻子是一个四川人,娇小孱弱,随处都迁让着丈夫。她在儿子刚刚懂事时就告诉他:“你爸呀是个风流才子。”儿子多少有些恨父亲,他知道一个行为不端的人将给下一代增添无限烦恼。与父亲不同的是,他顽强而执拗,很早就懂得了钟情。那些日子里他寻找着肥,往小村里奔跑,远远看见袅袅上升的炊烟、矮小的屋顶,就清晰地看到了一辈子的希望。 。父亲长了发红的胡子,还有极其古怪的脸色:总像擦了粉似的,有一层白霜。他不止一次表示了对这层白霜的厌恶,弄到后来连忍气吞声的母亲也要用巴掌揍他了。她说:“你知道个什么!你爸还就是这点儿好……”由于新煤田特殊的地质构造,煤的开采将使这一片平原蒙受巨大损失。地下响起隆隆炮声,接着矸石和煤块涌到地面上来。父亲有时也到地底下去。他觉得父亲在率先开路,频频拨动两只前爪,所经之处地面总要凹下一块。这就是平原上出现一片又一片洼地的缘故——整齐的麦畦和秀丽的瓜田沉陷下去,芦苇蒲草遍地滋蔓。
一群鼹鼠从他身旁游过。破碎的瓦片被弄得沙沙响,接着又是咔嘣一声。他疑心有什么随着一只鼹鼠掉进了地裂里。满地裂隙直通地底,连接着纵横交错的地下巷道,也连接着父亲那颗阴暗的心。一群鼹鼠又转回来,在暗影里摸索,咬折了身旁的草秆,发出啪啪的声响。父亲的人究竟用了多长时间才掏空了一座村庄的基底呢?他宁可相信那是一个缓慢的、坚忍不拔的过程。一个老男人的耐性和勇气令人钦佩,不过他因此而仇恨这个人了。他们捣毁了一座村庄;而这座村庄是他爱的摇篮。此刻,他望着在茫茫夜色中摇动的枯草、一片断墙瓦砾,明白他心爱的肥再也找不到家了。
那个缠绵的村庄啊,如今何在?
肥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瞧这儿一眨眼变没了一座村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沉寂和悲凉。我那不为人知的故事啊,我那浸透了汗液的衬衫啊,我那个夜夜降临的梦啊,都被九月的晚风吹跑了。在这冰凉的秋夜里,万千野物一齐歌唱,连茅草也发出了和声。大碾盘在阵阵歌声中开始了悠悠转动,宛若一张黑色唱片。她是磁针,探寻着密纹间的坎坷。她听到了一部完整的乡村音乐:劳作、喘息、责骂、嬉笑和哭泣,最后是雷鸣电闪、地底的轰响、房屋倒塌、人群奔跑……所有的声息被如数拾起,再也不会遗落田野。有什么东西跑到她的脚背上,拍打她的脚趾。鼹鼠们前来探望了。她禁不住伸手去抚摸它们的脊背。一种丝绒样的润滑。它们是一座村庄的小精灵、真正的土著——大约此刻是它们推动了碾盘旋转吧?
大碾盘太沉重了,它终究留在九月的荒芜里。它是个永存的标记、长久的依恋。那时,只要吃饭就得寻它,所有的瓜干、杂粮都靠它碾碎,好做糊糊喝。全村的体面孩子都要在正午的阳光下蹲到碾盘上撒尿,让母亲看着它濡湿青石。如果是粪便,就要给碾东西的人带来麻烦。肥不止一次看到“红小兵”骂着揩净碾盘,把口袋里的地瓜干倒上去,呼呼推动碾砣。他环绕碾盘健步如飞,完全不像个老人。他这外号是村头赖牙赐予的。

后记

城市是一片被肆意修饰过的野地,我最终将告别它。我想寻找一个原来,一个真实。这纯稚的想念如同一首热烈的歌谣,在那儿引诱我。市声如潮,淹没了一切,我想浮出来看一眼原野、山峦,看一眼丛林、青纱帐。我寻找了,看到了,挽回的只是没完没了的默想。辽阔的大地,大地边缘是海洋。无数的生命在腾跃、繁衍生长,升起的太阳一次次把它们照亮……当我在某一瞬间睁大了双目时,突然看到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簇新。它令人惊悸,感动,诧异,好像生来第一遭发现了我们的四周遍布奇迹。
我极想抓住那个“瞬间感受”,心头充溢着阵阵狂喜。我在其中领悟:万物都在急剧循环,生生灭灭,长久与暂时都是相对而言的;但在这纷纭无绪中的确有什么永恒的东西。我在捕捉和追逐,而它又决不可能属于我。这是一个悲剧,又是一个喜剧。暂且抑制了一个城市人的伤感,面向旷野追问一句: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些又到底来自何方?已经存在的一切是如此完美,完美得让人不可思议;它又是如此的残缺,残缺得令人痛心疾首。我们面对的不仅是一个熟知的世界,还有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原来那种悲剧感或是喜剧感都来自一种无可奈何。

序言

这十卷本作品选集,主要由长中短篇小说及散文组成,其中的长篇小说有七卷,占据了主要篇幅。十卷书的总字数计约三百三十万字,是我已发表作品总量的三分之一。
编选多卷本的作品集,对作者来说往往变成了一次总结和回颐,其中将会产生各种各样复杂的感触。对我来说,时下面对的一个事实就是:更早的写作练习不算,自收入小说集《他的琴》中的短篇小说《木头车》(1973-1975)算起,至今已逾三十年。人生的不同季节、文学的不同季节,一个写作者无论愿意与否,都得一步步走过来。
一位著名作家曾这样感叹写作生涯的尴尬和困难:一个作家孜孜以求,苦苦磨练和探索,直到了五六十岁这把年纪才算是懂得了一点点写作的奥秘,技术上也才趋于成熟,可是身体又不行了。
他的慨叹,我相信许多人都会赞同。可见写作是一场多么漫长和艰难的行走,又是何等的生命刻记,它需要多么坚韧的意志力和多么高超的技艺。不同的心情、境遇,倾听和诉说、追求、搏击、愤怒、欣悦,诸如此类,最后都化为了绵绵文字留在那里。一般而言,堆积文字是比较简单的事情,但对于一小部分人来说,又是最为艰辛和险峻的事情。这最后的一小部分人,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作家。文字之于他们,即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苦痛哀伤,是无测命运的悲欣交集。

媒体推荐

现代人盲目地寻找精神家园的努力很可能是无效的,而靠试图去“复活”某种已经死了的东西再也活不了。张炜所做的工作是发现和发扬不死的东西,它是生命、是精神、是自然、是传统、是历史,不死的东西难以命名,只能排列很多的词语来捕捉它,而它就是《九月寓言》里所写的那种生生不息。
——王安忆
唯美,多趣,因虚静而深沉。野生的大地涵养人类的童心,人文信仰照拂人间慈悲。时代喧嚣推进,精神逆向远行。《九月寓言》宛若在“英雄”和“命运”的韵律之后,响起的田园交响曲。《九月寓言》属于张炜,属于当代文学史,属于渴求心安的人们。
——施战军

名人推荐

现代人盲目地寻找精神家园的努力很可能是无效的,而靠试图去“复活”某种已经死了的东西再也活不了。张炜所做的工作是发现和发扬不死的东西,它是生命、是精神、是自然、是传统、是历史,不死的东西难以命名,只能排列很多的词语来捕捉它,而它就是《九月寓言》里所写的那种生生不息。
——王安忆
唯美,多趣,因虚静而深沉。野生的大地涵养人类的童心,人文信仰照拂人间慈悲。时代喧嚣推进,精神逆向远行。《九月寓言》宛若在“英雄”和“命运”的韵律之后,响起的田园交响曲。《九月寓言》属于张炜,属于当代文学史,属于渴求心安的人们。
——施战军

相关百科
返回顶部
产品求购 求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