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出生于纽约市。父亲艾伦·格林是一位作曲家,母亲从事兽医工作。
1975年,12岁,在哥伦比亚大学博士生奈尔·比迪逊(Neil Bellinson)的指导下学习高等几何和数论。
1980年,17岁,考入哈佛大学。
1984年,21岁,本科毕业;获得罗德奖学金,在英国牛津大学攻读博士,师从格拉汉姆·罗斯。
1986年,23岁,在《物理快报B》上发表了第一篇论文,题为《Supersymmetric Cosmology With A Gauge Singlet》;博士毕业后返回哈佛大学,成为博士后。
1990年,27岁,在《核物理学B辑》上发表了一篇题为《Duality In Calabi-Yau Moduli Space》的论文,至今已被引用300余次;成为康奈尔大学的物理教师。
1995年,32岁,成为正教授。
1996年,33岁,成为哥伦比亚大学的物理系和数学系的教授。
1999年,36岁,出版科普读物《宇宙的琴弦》,入围普利策奖(非虚构类),全球销量超过一百万册。
2000年,37岁,《宇宙的琴弦》获得英国皇家学会科普图书奖;在电影《黑洞频率》中饰演自己;在电影《Maze》中饰演路人。
2003年,40岁,与PBS合作拍摄了3集纪录片《优雅的宇宙》(有兴趣可以在纪录片之家中载到后观看,但请支持正版)。
2004年,41岁,出版科普读物《宇宙的结构》;成为纽约时报的专栏作者。
2007年,44岁,在电影《魔力的玩具盒》中饰演一名科学家。
2008年,45岁,出版科幻读物《时间边缘的伊卡洛斯》。
2010年,47岁,《时间边缘的伊卡洛斯》被拍成同名电影。
2011年,48岁,与PBS合作拍摄4集纪录片《宇宙的构造》;出版科普读物《隐藏的现实》;出演美剧《生活大爆炸》第四季第二十集,并在剧中宣传《隐藏的现实》一书。
2012年,49岁,获得美国物理教师协会的特迈尔纪念奖。
2019年11月3日,出席在北京举行的2019年腾讯科学WE大会,并发表了主题为《单元宇宙还是多元宇宙?》的演讲。[1][2]
像斯蒂芬·霍金、卡尔·萨根一样,格林善于将深奥的科学理论用浅显易懂的话语向大众解说。格林还是一名科普明星,因其知识渊博和迷人的风范,他成为众多媒体追逐的热点人物并参演了多部纪录片和影视剧。格林在科普上的最大贡献是向公众普及了弦理论。
1999年,他出版了介绍弦理论的通俗读物《宇宙的琴弦》(The Elegant Universe),该书全球销量达一百多万册,曾在纽约时报的畅销书排行版上名列第四,并入围普利策奖的最终评选,2000年获英国皇家学会科普图书奖。根据该书制作的纪录片曾三次获得艾美奖提名,最终获得皮博迪奖。
2004年,作者推出《宇宙的构造:空间、时间与现实的结构》(The Fabric of the Cosmos:Space,Time,and the Texture of Reality)。该书的问世,使他再度成为大众瞩目的焦点,在该书中,格林将玄之又玄的"弦理论"、不可思议的"时间旅行"、十一维空间和宇宙图景向我们娓娓道来。
2008年,他和妻子特蕾西·戴发起创办世界科学节。
2011年,他出演《生活大爆炸》第四季第二十集,在剧终向听讲者(谢耳朵也在里面)讲解了新书《隐藏的宇宙:平行宇宙是什么》,该书出版后连续数月蝉联亚马逊同类书籍排行版首位。
问:2015年、2017年还有今年诺贝尔奖都颁给了天体物理相关的人,您是从事这些方面的科学家,能不能预言接下来在天体物理领域会有哪些重大的突破?
布赖恩·格林:我如果知道下一个突破来自于何处的话,我自己马上就着手去做了。我也不知道科学下一个突破到底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但如果让我猜一下的话,我觉得黑洞的可能性会比较大,因为去年春天,我们第一次取得了黑洞的所谓“照片”,也就是通过天文望远镜给它做了一个图片出来。
问:弦理论是最前沿的理论,同时量子计算机是最复杂的计算设备,您觉得哪个更难?是不是弦理论可以帮助我们开发量子计算机,量子计算机是不是能够帮助我们检验弦理论?
布赖恩·格林:量子力学这个科学理论的提出是1920年代,当时提出这个理论之后,大家觉得这个学说特别的荒诞,可是就这么一个荒诞的奇说,现在演进到能拿它指导量子计算机的开发,而量子计算机能够解决传统计算机上万年也难以解决的问题。
所以,从实验的角度来讲,它也能够给我们一些贡献,实验观测的仪器或者手段提高会不会反过来带动理论的精进?我想这个无疑是会发生的,也就是说理论、想法提出来之后,我们拿它去开发建设一些实际的东西,这个实际的东西会再反哺理论,丰富我们对于理论的知识。这个就是科学最佳的境界,理论和实践携手共进,共同推动科技的进步。
问:您所研究的这个理论,未来可能帮人们战胜时间?能不能让人们跳跃一个时间维度,回溯到过去?
布赖恩·格林:自从1905年以来,大家就知道怎么能够战胜时间,迈向未来,可以说这个事100年前我们就知道了,爱因斯坦就告诉我们怎么样通过宇宙的运行,然后跨进到未来。比如你到黑洞的边缘,就有可能走向未来。
从科学上来说,这是一个假设,但从物理上来说,能够战胜时间穿越到未来是科学家们比较认同的。
但您问的“我们怎么能够回到过去”,比如说通过宇宙弦、虫洞等等不同的架构去实现。我的直觉是,这些做法是不能奏效的,因为就我对物理学的了解来说,这种理论还不足以让我们能够回到过去。就今天而言,我们看到回到过去的这扇门是关上的。
问:在高端物理界有一个沙漠理论,认为在这个方面的重大发现还要再过几十年,因为现有的加速器和我们需要的加速器之间的能量差别非常大,这个能量的缺口达到12个数量级之多,您对这样的一个说法如何看待?
布赖恩·格林:在现在基础上提升12个数量级,现有的设备做不到,我们能想像到的设备、预见到的设备现在也还是做不到的,但我们下一个阶段的重大发现要求我们从实验当中获得启发。也许需要一个国家或者几个国家有这样的远见和资源能够去领导世界,开发出下一代的科学仪器,不一定说一下子做到12个数量级的提升,也许先提升一个数量级、两个数量级。也许这样的国家就在中国。
问:您是否建议中国建设对撞机?如果我们建了一个的话,您期望从中看到什么?
布赖恩·格林:如果说中国能够建设下一代的大型对撞机,将是中国对于世界做出了一个极为重大的贡献。至于能从里面找到什么。也许能够找到超对称粒子,或者是宇宙的额外维度,这些是弦理论提出的概念。
问:我关注过您过去一直向公众科普这些晦涩难懂的理论知识,也有人评价是现实版的“谢耳朵”,您会不会介意这样的称呼?
布赖恩·格林:我曾在《生活大爆炸》当中客串了一个小角色,这么叫我完全不介意。我们希望让科学的概念融入到大众文化中。
在过去几十年来有这么一个问题,科学存在于大学、学术期刊这些象牙塔当中,它是一个孤岛,并没有能够融入到大众当中,这些地方并不是大众休闲会常去的地方。
因此,我觉得如果能够让科学的语汇、科学的概念进入到大众文化中,任何的事业我都是支持的。
问:您现在担不担心有“萨根效应”?您写了很多科普读物,您在写作当中有什么样的体会?
布赖恩·格林:您所讲的萨根,叫卡尔·萨根,他是美国一个非常出色的天文学家,研究的是行星等科学理论,同时也参加过外太空探索计划,包括把探测器发射到星系当中。他当时做了很多科普工作,也启发了我作为一个爱科学少年的求知之心。
不管在美国还是其他国家,现在科学家们已经得到了显而易见的结论:如果大众对科学没有热情,科研经费就无从谈起;如果大众不关心科学,就没有意愿建设大型的科学仪器;如果大众不爱科学,也不会产生学习理工科、探索科学前沿的下一代的后来者。所以,科学界有一个共识,就是我们要通过科普争取民心。
问:请问您认为向公众进行科普是科学家的义务吗?对公众进行科普,或者说把复杂的科学理论解释得简单易懂,您是否有什么技巧呢?
布赖恩·格林:我认为不是说所有的科学家都有义务向大众普及他们的科学知识和理念,而是因为他们的才华用在实验室、计算机房可能会更好。如果说我能向有意进行科普的科学家提一些建议的话,有一个技巧,就是他对要讲的这个事情一定是很有激情、有热情的,这样才能够把心中的情感和能量带入到他的讲述当中。
问:您办了11年的世界科学节,对WE大会有没有比较成熟的建议和经验分享?
布赖恩·格林:我有一个重大的体会,即大众既有意愿又有能力,去了解超出科学家、企业预想范围之外的抽象科学知识、科学理念。
比如说我们请宇宙学、神经科学、纳米科学、医学等前沿的科学家,去讲科学当中前沿的突破,大众能够直接与科学家对话,会感到非常兴奋,在腾讯搞WE大会的时候,应该也会有同样的感受。
也就是说,我们让大众直面大科学家,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也许这样的机会不应该只是一年搞一天,而是可以更加常态化、更加经常地运行。[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