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细菌的耐药性,是指细菌多次与药物接触后,对药物的敏感性减小甚至消失,致使药物对耐药菌的疗效降低甚至无效。
同自然界其他生物一样,细菌的基因也在进化中随机发生突变。对抗生素敏感的细菌被杀死了,而基因突变后不敏感的细菌则可能存活下来,经过一次次的“遭遇战”,存活下来的细菌都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成为变异的品种。如绿脓杆菌可以改变细胞膜的通透性,阻止青霉素类药物的进入;结核杆菌通过改变体内蛋白质结构阻止抗生素与其结合;更有甚者,有的革兰氏阴性菌可以主动出击,用水解酶水解掉青霉素和头孢菌素类药物。细菌不但可以将突变的基因遗传给下一代,还可以通过直接接触、质粒传递等方式把耐药性传递给异种菌株。
耐药细菌和敏感细菌在致病性方面差异不大,细菌获得耐药性并不改变其致病能力,一般也不会产生新的感染类型,最主要的挑战在于获得耐药后,治疗困难,对感染者治疗有效率降低、病死率增加、医疗费用会大幅上涨。
人体免疫系统只针对病原体,可以通过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对抗各种感染,但免疫系统不能克服细菌耐药。
该类耐药细菌感染主要发生在医疗机构的住院病人中,特别是机体免疫力低下、正常菌群失调的病人,感染部位通常为血液、尿道、肺部和伤口等。
1.注意个人卫生,包括环境卫生、饮食卫生;
2.锻炼身体,提高自身抵抗力;
3.合理使用抗菌药物,减少耐药细菌产生与感染的机会;
4.部分传染病可以通过接种疫苗预防;
5.医疗机构加强医院感染控制,减少住院者获得耐药细菌感染的机会。
引起全球关注的耐药革兰氏阳性菌包括:耐甲氧西林葡萄球菌(Methicillin resistant Staphylococci,MRS)、耐青霉素肺炎链球菌(Penicillin resistant Streptococcus pneumoniae,PRSP)、耐万古霉素肠球菌(Vancomycin resistant Enterococcus,VRE)及耐万古霉素金黄色葡萄球菌(Vancomycin resistant S.aureus,VRSA)。
耐药革兰阴性菌包括超广谱β内酰胺酶(Extended-spectrum β-lactamases,ESBL)产生菌,以肠杆菌科中的克雷伯菌属及大肠埃希菌产生最为多见,也见于变形杆菌属、普罗菲登菌属、肠杆菌属细菌。该类酶能水解第三代头孢泊肟、头孢他啶、头孢曲松、头孢噻肟或单环类β-内酰胺类氨曲南,其活性能被克拉维酸及头霉素类抑制。
源自氨苄西林耐药基因amp的头孢菌素酶(Amp Cephalosporinase,AmpC)产生菌,主要见于肠杆菌属、枸橼酸菌属、沙雷菌属、假单胞菌属及蜂房哈夫尼亚菌,细菌一旦产生AmpC菌素,头孢西丁、头孢替坦等头霉素类及克拉维酸、舒巴坦、他唑巴坦等β-内酰胺酶抑制剂耐药。
若细胞同时产生ESBL和质粒型AmpC酶称为超超广谱β-内酰胺酶(Super-spectrumβ-Lactamase,SSBL),该类菌株的耐药性更强,传播更易,使相应细菌感染的控制更为棘手。
酶抑制剂耐药的β-内酰胺酶源于TEM-1、TEM-2型酶。最初定名为“IRT,Inhabitor-resistant TEMβ-lactamase”,以后均以TEM系列命名,常见于大肠埃希菌,也见于某些肺炎克雷伯菌、臭鼻克雷伯菌、奇异变形杆菌及弗劳地枸橼酸杆菌菌株,对阿莫西林、氨苄西林、替卡西林联合克拉维酸、舒巴坦的复合制剂耐药,但对他唑巴坦复合制剂,如哌拉西林/他唑巴坦则高度敏感。
能水解泰能等碳青霉烯类的β-内酰胺酶逐渐增多,大部分属于分子分类中活性部位带Zn的Class B中的金属-β-内酰胺酶(Metallo-β-Lactamase),其活性可被EDTA抑制。见于革兰氏阳性及革兰氏阴性菌,如:蜡样芽孢杆菌、鼻疽布霍德尔菌、脆弱似杆菌、军团菌、芳香黄杆菌、黄单胞菌属及气单胞菌属中的不同种细菌;有的属于分子分类中活性部位带丝氨酸的Class A酶,常见于阴沟肠杆菌,粘质沙雷菌,鲍曼不动杆菌、肺炎克雷伯菌,这些酶可被克拉维酸抑制,而不受EDTA的影响,能高度水解亚胺培南,同时也能水解氨苄西林、羧苄西林和头孢拉定,有时还和AmpC酶同时存在,介导更广泛的耐药。
对异烟肼和利福平耐药的多重耐药结核分枝杆菌(Multidrug resistance Mycobacteria tuberculosis,MDR-Tb)使抗结核治疗面临更加艰巨的历程。
卫生部全国细菌耐药监测网负责人肖永红介绍,国际上有许多国家已经发现携带NDM-1耐药基因细菌。国外相关研究资料显示,某些临床疾病已经治愈的出院患者仍可携带NDM-1耐药基因细菌,但由于这类耐药菌多为条件致病致病菌或人体正常菌群细菌,它们通常不会在社区环境内普通人群中传播。
各国通常不建议对已出院的“健康”患者进行“积极的”抗菌治疗,防止应用高级别抗生素引起病例体内菌群失调,甚至由于高级别抗生素的选择性压力,演变出耐药性更强的菌株。
肖永红说,对这类带菌者,主要是在治愈原有疾病基础上,提高机体抵抗力。身体机能恢复正常后,使该种耐药菌自然在机体内消亡。同时,对携带者开展随访、检测、定期采集病例标本检测该菌。
肖永红表示,由于该耐药菌主要是通过医院环境和医疗活动传播,因此,医疗机构在其住院患者中一旦检出该耐药菌,应启动主动检测方案,采取隔离防护和消毒的强化措施,遏制或减少传播的机会。
研究人员已然发现,地球上最危险耐药细菌的流行,在标有“无抗生素养殖”的零售猪肉产品和传统养殖得到的猪肉中是非常类似的。
在另一项研究中,来自美国印第安纳州普渡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传统饲养得到的牛肉与青草喂养的动物感染耐抗生素大肠杆菌的可能性是相同的。而在同样是由他们完成的第二项研究中,标注“无抗生素添加”的禽肉制品同样携带了耐药的大肠杆菌和肠球菌。
越来越多的细菌逐渐产生抗生素耐药性,这已经成了对抗细菌感染的一大挑战。比利时法兰德斯生物中心(VIB)与布鲁塞尔自由大学(VUB)的科学家们研究发现一种化学物质能作为新的药物来治疗细菌感染,特别是针对尿路感染症状。与大多数抗生素相比,这种药物不会杀死致病细菌,而只是使其失去作用。这项新策略的优点是不会影响其他无害并可能对人体有用的细菌,同时还能降低致病细菌传染与产生抗药性的风险。[1]
研究表明,造成人体感染的大多数致病细菌都以非常相似的方式先行附着在细胞上。研究团队一直专注于找出避免感染的新方法,以求能有效抑制这关键一步,并针对导致近80%尿路感染的尿路致病大肠杆菌(the uropathogenic E. coli)进行深入研究。[1]
研究人员发现,为了防止被尿液代谢出人体,尿路致病大肠杆菌依附在结构有如毛发一般的“I型菌毛”(type 1 pili)上。科学家研究该类菌毛的生成机制,并生产出阻扰这类菌毛生成的抑制剂。实验结果证实,在此化学成分作用下尿路致病大肠杆菌不再能依附于菌毛生存,自然也就无法再感染人体。
尿路致病大肠杆菌并非是采用此机制附着细胞的唯一致病细菌。如果下一步的研究证实研究团队采用的这种化学物确实能有效防治尿路感染,那么今后就可以采用这种策略对抗其他感染性疾病,如食物中毒或旅行者腹泻(traveler‘s diarrhea)。[1]
由中国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和英国驻华大使馆联合主办的2014中英细菌耐药高峰论坛在京召开。中英两国专家就细菌耐药监测、医院感染防控和抗生素药物合理应用等内容进行了研讨。
会上,英国卫生部首席医药官、英国皇家药学会院士凯斯·里奇介绍了英国耐药性的状况和抗生素耐药性发展历史,以及英国2013~2018年耐药性(AMR)战略,并分享了英国在细菌耐药领域的经验。
北京大学第一医院抗感染科教授、全国细菌耐药监测网学术委员会副主任郑波介绍了中国细菌耐药监测状况,并强调了细菌耐药监测的作用和重要性。
此外,与会专家还围绕“AMR管理、培训和教育”“大健康观念”“感染控制和处方监测系统”“中国医院感染防控现状”等话题作了专题演讲和讨论。[2]
自治区科技惠民计划项目——《区域城市医疗机构细菌耐药三级防控体系应用》启动。
随着抗生素长期广泛超量使用,使得部分细菌产生变异成为耐药菌株,这种耐药性既会被其他细菌获得,也会传给下一代,这种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很可能使人类面临感染时无药可用的境地。因此,细菌耐药性研究已成为全球医学界共同关注的问题,遏制细菌耐药性已成为医药卫生领域的热点之一。宁夏医科大学总医院和银川市卫生局为加强银川市细菌耐药防控工作,共同牵头组织实施区域城市医疗机构细菌耐药三级防控体系。[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