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摩罗鬼之瑕

开本 32
页数 462页
书名 阴摩罗鬼之瑕
出版社 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2年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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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情况

书 名:阴摩罗鬼之瑕[1]  

原作名:阴摩罗鬼の瑕

作 者:[日] 京极夏彦

译 者:王华懋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年:2012-6

页 数:461

定 价:38

装 帧:平装

丛 书:京极夏彦作品

ISBN:9787208105560

内容简介

耸立在白桦湖畔的豪华洋馆─「鸟城」当家.由良昂允伯爵即将第五度迎娶新娘。

在这之前,他已经连续四次在初夜翌日清晨失去挚爱的新妻。

世人皆耳语:由良家遭诅咒了……

为避免事态重演,侦探.榎木津接受由良家请托,前往鸟城保护新娘,

小说家.关口阴错阳差与侦探一同踏上旅程。

怎知,侦探一见鸟城众人,便大喊:这里面有杀人犯!

榎木津所言是否为真?

由良家的诅咒可会重现?

另一方面,远在千里的东京……

前刑警.伊庭银四郎曾经三度参与由良家新娘怪异死亡事件的调查。

一无所获的调查在前刑警心中留下了虽然细微却始终隐隐作痛的伤痕。

因缘际会之下,一席与古书肆.京极堂的长谈解开了前刑警的心结,

同时也将两人带往了侦探与小说家所在的鸟城……

鸟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由良家新娘怪异死亡事件,

是无心的偶然造成?亦或是有心人有意为之?

作者简介

京极夏彦,1963年3月26日出生于北海道-小樽,原名大江胜彦。新本格派先锋人物,思维极其大胆灵活,作品的走向多变宽广,读者年龄层极广。是日本独具特色的“妖怪型”推理作家。

编辑推荐

《阴摩罗鬼之瑕(上)》是不长篇小说,在《涂佛之宴》前所未有的宏大架构之后,京极夏彦重新回归固定场景,故事也回到最常见的密室杀人。作品不仅回到了该系列创作的原有轨道,甚至更上一层,诡计与推理完全成为了陪衬,而仅以滔滔论辩取胜,京极堂在一栋与世隔绝的大宅子里抽丝剥茧,分析女主人屡遭不幸的谜底究竟为何。

目录

独力揭起妖怪推理 大旗的当代名家——京极夏彦 1
阴摩罗鬼之瑕(上) 15

后记

妖怪,作为一种文法 解说/曲辰
(本文涉及谜底,未读正文勿读)
在《韩非子•外储说左下》中有这么一段记载: 鲁哀公向孔子问道:“我听说夔只有一只脚,是真的吗?” 孔子答道:“夔是人,怎么会只有一只脚呢?他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特别通晓声律,于是尧说‘有夔一个人就够了’,指派他为乐正。所以君子才会说‘有夔一个人就够了’,不是只有一只脚啊。”
这个故事后来经常被学者引用,强调孔子与韩非同样相当重视“正名”这个概念,但引起我注意的,却是《山海经•大荒东经》中的记载:“其上有兽,状如牛,苍神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为夔,黄帝得之,以其皮为鼓。”这段叙述直接将其定义为“一只脚”兽,同时还因为进入黄帝传说,以至于还具有“雷神”的形象。
由于至今学界对于《山海经》的成书年代仍未有定论,假设其在战国之前,则孔子那段将“夔,一足也”转变为“夔一,足也”的说法就成为了一个“去邪说、正名义”的神话理性化例证;但假设《山海经》在孔子之后,那么就变成一个有趣的传说流变例证,由圣人之言讹传成一只有名的怪兽。
不过真正值得注意的是,不管是哪个假设,全都奠基于“怪兽”的不存在,也就是我们只有在架空怪兽的存在机制时,才有可能单靠文字来理解他们,并且任意排列文字顺序便会改变它背后的意义。
如果熟悉“百鬼夜行”系列的读者,或许会敏锐地察觉,这似乎就是京极夏彦正在做的事情。
我从以前读京极夏彦小说的时候,就强烈地感受到,虽然这个作者热爱妖怪,但他肯定是不相信有妖怪这种东西的,他热爱的应该是妖怪的生成、演变,那些覆盖于其上的大量的资料性的东西。因为在小说中传递出来的妖怪,始终是个不断传衍、变形的暧昧现象,而穿透现象表层,下面是空的,毫无东西支撑,现象就只是现象,妖怪也只是我们投射的影子罢了。
所以其实自《姑获鸟之夏》,京极夏彦就打破传统的推理小说模式,从“事件发生→侦探介入调查→指出凶手”这样的结构转变成“事件发生→大家不确切知道事件是什么→侦探介入→叫出妖怪(赋形)→驱逐妖怪”,其中,京极小说的魅力便在于那个极度混乱的事件如何通过极为简单的说明收束。但也因为这样,之后小说中的事件越发膨大,甚至到《涂佛之宴》让人有种作者也手忙脚乱的感觉。
或许就是如此,于是在沉潜五年之后(间或写写短篇小说),京极带来的这本《阴摩罗鬼之瑕》简直是简单得让人感动。
日本有评论家认为,本书可以上推到《姑获鸟之夏》的风格,简单、明快的谜团围绕着一栋房子而生成。但在我看来,本书根本是克服了《姑获鸟之夏》的限制,不仅明快地斩断了所有可资衍生的蔓藤,让谜团局限在“由良伯爵新娘连续杀人事件”上,同时还采用了《魍魉之匣》中出现的箱庭式的结界形式,打造出一个可以容纳这样的事件,而在其中我们才能理解其意义的“鸟城”。
如此简单的架构,却可能最符合京极创作这系列的初衷。他认为妖怪在江户时期还是一个在逐渐形成中的事物,尽管如鸟山石燕等人有以通俗读物将其现象化的倾向,但仍旧具备让妖怪自行成长的社会条件。而到了文明开化之后,妖怪就绝对会走向死灭的道路。但因为战后军事国家的崩解,新的文化不断输入,在这种过渡的空白时期,提供“通俗的妖怪”滋生的空间,既不会难以掌握到文明会加以排拒的地步,但也足够填充那份文化的空白,故而六?年代的水木茂得以成功地将妖怪彻底通俗化(也就是角色化,不具演化能力了)。同时,京极曾在一次访问中说到,他之所以选择昭和二十七年(一九五二)作为故事的起点,是因为它想要描绘一个“通俗的妖怪”完成前的世界的图景。
换句话说,京极想要赋形的,不仅仅是书中的世界,同时还是现实的世界。
他企图想要召唤一个为我们忽略但却常见的现象,一步步剥开这个现象的表皮,绽开其内里,暴露出这些现象所赖以支撑的脉络。但问题却在于《魍魉之匣》里说到的,“急着先听结论,原本听得懂的也变得听不懂了,顺序是很重要的”,更进一步说,就像前面提到的诠释那样,当顺序乱掉了,结论也会完全不同。于是妖怪的存在就变得很重要了,它如同我们得以参照的文法,将原本混乱的语句、音调重组,一重重地复原其样貌,最终才能了解现象的原形。
而在书中,我们可以看到,从姑获鸟到产女到阴摩罗鬼,可以说是一连串的文化翻译过程,将中国的姑获鸟翻译成日本的产女,再产出 的形式,之后还因为鸟的形象与阴摩罗鬼结合在一起,最后变成西洋传进来的标本,这俨然是日本现在文化体的微缩演变版本。所以京极堂必须要先将海德格尔与林罗山并列,剥除西洋存在主义的外衣,恢复到原本日本儒学的面目,导引出儒教的存在,方能真正辩证“生”与“死”的意义。也就是这样,作者必须要打造出一个有如“箱庭”一样的纯然人工物,里头养育着的由良伯爵也纯粹是“知识”的产物,通过这样的对比,我们才有可能理解,“我们”为何会这样认知世界,而“理论上”世界该怎么被认知。
据京极夏彦所言,通常在收集资料以及构思的时候,小说的书名就已经确定一半了,也就是“之”前面的妖怪名称,但重点却是在“之”之后的那个字,最后这个字的选择决定了小说的主要脉络,也架构出整本小说的世界,就好像是四个字的因数分解一样,最后的字决定了整体的意义。
本书既名为“瑕”,关键也正是在鸟城与现实的扞格之处,那细微的瑕疵却决定了悲剧的不可避免,却也在这丁点的瑕疵上,整个原本架构完美的谜团应声碎裂。甚至可以说,“瑕”这个字正暗示了读者,之所以整本故事可以成立,全都建立在两边认知的错位上。
事实上,《阴摩罗鬼之瑕》被很多日本读者指出,第一次可以比京极堂还早看出真相,但就像是作者自己讲的一样,《姑获鸟之夏》如果写成普通的推理小说,大概五张稿纸就结束了,同理,看京极夏彦的小说,也不会是单纯为了谜底,而是享受那解谜后的余味。
通过这次的解谜与驱逐妖怪的过程,读者同时得以抛弃现代人的眼光,以一种不带成见的认知去理解日常所不曾抽象理解之物(以中国读者而言,可能会更抽离一点,因为那甚至不是我们的日常,不过日本的生死观跟我们有某种程度的重叠,应该不会不好理解才是),进而知道是什么过程形塑了现在的我们。
昔日王弼注《道德经》时说道:“名以定形。”我们靠着命名或知道名称来理解一件事物的轮廓与外观,如今京极夏彦进一步告诉我们,靠着一个名形论证的过程,我们可以追索一个文化体的形成脉络。
妖怪,作为一种文法,能做到的不过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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