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辘话 chēgūluhuà[repetitious talk] 〈方〉∶指来回重复、絮絮叨叨的话
车轱辘话指重复、絮叨的话。 车轱辘话很常见,不常见的是对它的分析。人们为什么爱说车轱辘话?说车轱辘话是为了练嘴皮、为了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吗?为何有的人说了很多圈儿的车轱辘话而不自知,还是他说的圈儿数越多越浑然不觉?说车轱辘话的人会不会自己把自己给绕糊涂了,这或许要看他是沿着圆圈运动还是走螺旋了。
首先,谁是说车轱辘话的能手呢?我要举的例子是张颐武,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全球化的倡导者。想那全球化,本身就跟一车轱辘差不多。张老师频频在电视上露面,说话速率极快,可能也是替电视台着想节约宝贵的黄金时间吧。他的话就像是神舟七号,围绕着地球在飞行。
老师是车轱辘话的高手。他们站在讲台上,需要无时无刻地想着下面该怎么说,别说错了,别说漏嘴了,否则会被学生告发的。于是乎,就要在思考和找词儿的时候来上几句车轱辘话。但有个例外,那就是于丹。她在说的时候基本上是不思考也不找词儿的,而是在背。于是,车轱辘话就少了,仅仅需要增加些连词(如“其实”)即可。
而最简单的车轱辘话就是口头禅,最简单的口头禅就是时不常地冒出两关键字儿来。比如《切•格外拉》的编剧、新左派黄纪苏的口头禅是:“是吧”。这禅不注意听还好,一旦你注意了那就别的内容都听不下去了。
车轱辘话无论简单、复杂,其要义都是操话者个性语法的反复运用。这话怎么理解呢?这么问好像这话已经成定论了似的。其实也没这意思,只是开个玩笑。要说个性语法,还是得拿黄纪苏开刀。就他那“是吧”、“是吧”、“是吧”,就足以给我灵感了。他这么“是吧”,无非是在明示听者,我说的就是对,是吧。既然如此,那么他所说的话就不再有问句(除了“是吧”),而全是十分肯定的判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