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美国:美国保守派的实力》作者约翰·米克尔思韦特和阿德里安·伍尔德里奇,现分别为英国《经济学家》杂志主编和该杂志驻华盛顿站主任。二十年来,他们在《经济学家》杂志长期致力于有关美国的研究。
约翰·米克尔思韦特和阿德里安·伍尔德里奇,现分别为英国《经济学家》杂志主编和该杂志驻华盛顿站主任。二十年来,他们在《经济学家》杂志长期致力于有关美国的研究。
本书具有很深的洞察力,它应该可以帮助美国人明白,在过去40年中,他们的政治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或许是不可逆转的变化。
这是一部伟大的著作。…约翰·米克尔思韦特和阿德里安·伍尔德里奇成功地使人相信,要了解美国就先要了解保守派,这样才能了解世界。
——《国民评论》
由于《右翼美国》将统计的数字、诙谐的趣闻和他人作品的有益归纳结合在一起,因此它是有关保守主义运动从l 952年发展至今的一种全面纪录。……本书的两位作者对他们的主题怀有同情之心,但尽力避免对其进行批评。
——《华尔街日报》
这是一部对美国保守主义的实力及其对美国当代政治和对外政策所产生的广泛影响进行明晰且颇具说服力描述的著作。……本书有助于解释为什么美国在全世界既受推崇又遭贬斥,以及为什么美国往往受到误解,它及时地矫正了当今弥漫着的更欠考虑的反美主义论调。
——《金融时报》
这是一部兼具权威性、娱乐性,令人吃惊的广阔性和客观性的作品。……一部出版过的有关现代美国的最好的作品。
——《观察家报》
《右翼美国》为读者提供了一幅敏锐、独特而富有洞察力的美国政治图景画卷。无论同意本书的论点与否,你都会发现它为我们提供了一种严肃而富有思想性分析,从而使我们知道我们今天是如何有这样的一种政治的。
——参议员约翰·麦凯恩
中文版前言 保守主义前进的脚步停下来了吗?
——对右翼美国的思考
致谢
导论
第一部分 历史
第一章 从肯纳邦克波特到克劳福德农场
第二章 保守主义的溃败:1952-1964年
第三章 自由主义的煎熬:1964-1988年
第四章 一分为二的美国:1988-2000年
第二部分 剖析
第五章 为了得克萨斯州,为了工商界,也为了上帝
第六章 河右岸
第七章 膂力
第八章 非友即敌:右翼与反恐战争
第三部分 预言
第九章 遥望前方:通往共和党的支配之路?
第十章 错误可能因过度而起:南方性、贪婪、自相矛盾
第十一章 在敌后方
第四部分 例外
第十二章 不一样的美国
第十三章 建国伊始:美国例外论的根源
第十四章 异端与改革:例外的美国保守主义
第十五章 自由主义退潮时忧伤而经久不息的轰鸣
结论 与右翼美国相处
后记 保守派是如何获胜的
附录 众议员的保守主义得分情况
新保守主义中的右翼
新保守派的世界观有三个组成部分。第一部分是作出了悲观的诊断。然后是提出两个激进的解决办法:其一,冷酷而现实地支持美国的单边主义;其二,对传播美国价值观的道德必要性,尤其是在中东地区,抱着一种令人吃惊的乐观态度。右翼美国的其他组成部分,立刻认同了这一悲观的诊断并作出单边主义的反应,并在即将到来的针对伊拉克的狂热中,大力支持更不切实际的[对伊拉克]进行改造的信念,但为时并不太长。
首先来看看诊断问题。20世纪90年代,对有关贸易和条约网络把地球村连接在一起的“地球胡话”(globaloney),新保守派并不十分看好。相反,他们一开始的假定是,这是一个极端危险的世界。他们看到的是民主国家陷于霍布斯式的争取优势的争斗中,他们发现到处存在导致无序和无政府状态的力量——政府垮台或者与恐怖分子和贩毒分子同谋,超级大城市里无业和漫无目标的年轻人剧增,逃离无序世界的移民只是把宗教极端主义带到了西方大城市的中心。新保守派长期迷恋有关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问题。对于大多数政客们来说,《核不扩散条约》、《反弹道导弹条约》和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以及其他有关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重要问题,都是他们在沉闷的工作之余关注的问题——基辛格在国际会议行将结束时才提出此类问题。但是,像珀尔和沃尔福威茨这些人则是导弹迷。回溯到1969年,沃尔福威茨在华盛顿干的第一份活,就是帮助尼克松规划建立反弹道导弹系统。新保守派驳斥“历史终结论”者的时候说,注意,你们所歌颂的全球化和技术,也同样使恐怖分子和“流氓国家”手中掌握了毁灭性的火力。制造核炸弹从未像今天这样容易;装在一个小小的手提箱里的东西,从未像今天这样容易造成惊人的毁灭;日常的商业工具——飞机或计算机系统——从未像今天这样容易变成毁灭性的武器。
新保守派丝毫也不怀疑谁将会充当这个危险世界的警察。美国现在生活在一个“单极世界”里(这一术语是新保守派评论家查尔斯·克劳萨默于1991年创造的)。到2002年,美国的军事预算超过了紧随其后的14个国家的总和。在高科技空基战(space-based warfare)方面,欧洲的雷达侦测不到美国的飞机。甚至在普通的世界战争中,欧洲与美国的差距也是巨大的。为什么一个拥有87架C17战略运输机的国家,要去同总共只有4架这种飞机的西欧争吵不休呢?23
这种世界观总是能够打动果敢的民族主义者的心弦。小布什的核心小圈子总是赞同新保守派对世界危险本质的认识,以及以军事能力应对危险的重要性。小布什在他的竞选自叙中指出:“这依然是一个充满恐怖、导弹和狂人的世界。”24沃尔福威茨1992年撰写的、但被悄悄埋葬的激进的《防御规划指导》(Defense Planning Guidance),实际上是为迪克·切尼起草的。“9·11”事件似乎对副总统产生了特别大的影响,他立即开始推测,如果恐怖袭击使用的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情况会更糟糕到何种程度。拉姆斯菲尔德也有类似的反应——他现在对朋友们说,他每天想弄清楚的是,美国如何才能避免一场灾难性的恐怖攻击;他同样也有担心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经历。1998年,他领导了一个包括沃尔福威茨在内的委员会,认为“流氓国家”在未来5年内有能力用导弹袭击美国,这比美国中央情报局估计的时间缩短了2/3。25同一委员会后来还警告“太空珍珠港”发生的可能性,美国的敌人将使美国的卫星失效,因此,美国需要追求“太空的军事化,早进行比晚进行好”26。在接受小布什邀请他出任国防部长的讲话中,拉姆斯菲尔德说,他的主要任务将是“改造”美国军队,这样才能同时对付“流氓国家”和非传统武器的威胁。
布什主义
新保守派对世界的悲观看法导致了他们的第一个解决办法——美国需要采取更加单边主义的路线。这种偏好在右翼中具有广泛的共性。确实,可以认为,新保守派只是为小布什和切尼已有的论调增添了新奇的理论而已。新保守派认为,对于一个像欧盟这样过去50年来一直试图使之由经济联盟深化为政治联盟的地区性力量来说,国际条约和国际官僚政治也许还不错。但是对于美国来说,它们却常常是累赘。美国拥有的利益和责任是逊于它的国家所不具备的。为什么一个担负监管朝鲜边界(而那段边界上又有上百万枚地雷)责任的国家,却要因为签署反地雷条约而捆住自己的手脚呢?此外,为什么世界上最重要的民主国家要从联合国这样的机构得到合法性?而联合国却让古巴这样的国家成为人权委员会的成员。
对于新保守派来说,“9·11”事件可怕地验证了他们的观点。条约丝毫不能阻止像塔利班这样的流氓政权和像奥萨马·本·拉登这样的狂热分子。唯一现实的做法就是用美国的军事力量,最好是通过先发制人的行动而非被动反应来消灭他。新保守派援引1981年6月以色列先发制人成功打击伊拉克奥西拉克(Osirak)核反应堆的例子,来说明如何在伊拉克制造出核武器之前,就把它掐灭在萌芽之中。至于要联合国批准此类行动的想法,那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小布什政府一位资深的新保守派在2003年提醒一群惊恐不已的欧洲人时说:“美国合法性的唯一来源是它的宪法,除此别无其他。”
小布什的核心小圈子不会那样武断地对盟友说话,甚至在私下里也是如此。但是,“9·11”事件发生后,像切尼和拉姆斯菲尔德这样的坚定的民主主义者,对单边主义再也没有什么保留意见了。美国依靠志愿者联盟推翻了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权,拒绝了北约主动提出的帮助。2002年夏天,白宫通过小布什6月1日在西点军校对毕业生的讲话,和9月份面世的新《国家安全战略》报告(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正式宣布了自己的单边主义立场。小布什的讲话和新《国家安全战略》报告都清楚地表明,美国已经彻底放弃了均势之类的旧式概念。在小布什主义中,美国的安全有赖于它是一个不受挑战的霸主——美国明显比任何其他大国都强大。2002年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保证,美国军队“将强大到劝阻任何潜在对手,不再追求使自己的军力超过或者赶上美国的力量”。正如小布什在西点军校对毕业生所说的那样,这种不平衡不仅会吓退进攻者,而且还将能够由美国来塑造和平,从而“使以往时代不稳定的军备竞赛毫无意义,并且将竞争对手局限在贸易和其他和平事业上”。
保守派是如何获胜的
那是俄亥俄州立大学校园里一个田园式的春日傍晚,彼时离2004年11月的大选还有186天。大约50名学生和一条狗围绕在真人尺寸大小的小布什纸板画像周围。在几件黑色运动T恤衫的上面,写着“忠告自由派:保守主义的要旨”。他们中多数人的纽扣上都别着各种代表胜利的共和党的大象徽章。一只塞得鼓鼓囊囊、外表凄惨的代表民主党的驴,悬空吊在一根树枝的绳子上。
大约在晚8点半,学生们聚集在一部电话机旁,倾听与迪克·切尼进行的热线电话,这是一个被宣传为“支持总统集会”的全国性活动的组成部分。
保守主义前进的脚步停下来了吗?
——对右翼美国的思考
30年前,资深的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埃里克·霍布斯鲍姆(EricHobsbawm),选择“劳工前进的脚步停止了吗?”作为马克思纪念演讲的主题。就他的角度来说,正是主要由于美国式的保守主义的崛起,随后发生的事情比他预想的甚至更糟。我这篇写在艾奥瓦州干部预备会议(Iowacaucuses)和2008年1月新罕布什尔州初选前夕的文章,正在见证埃里克·霍布斯鲍姆的复仇吗?我们正在目睹美国保守主义前进的脚步停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