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森磊

黄森磊，安博教育集团副总裁，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黄院硕士，全国远程教育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北京大学社会调查研究中心家庭教育专家，曾任北大附中网校执行校长，北大附中联想远程教育公司董事总经理。

安博教育黄森磊副总裁畅谈个性化教育

安博教育集团副总裁、安博京翰教育集团董事长黄森磊于近日接受了网易教育频道的行业高端沙龙视频专访，就课改十周年，中国的中小学培训市场及个性化教育等话题展开深入讨论。

第一部分：中小学培训市场为什么这么热？

网易教育：金翼奖2011网易教育大选已全面启动，网易教育频道特别策划了一系列主题沙龙，盘点留学、移民、课外辅导、外语等各方面的现状及发展趋势。本期主题是“中国课改十周年与中小学培训市场”。今天非常高兴请来了安博教育集团副总裁、安博京翰教育集团董事长黄森磊先生。

您在中小学培训行业工作和经历了很多年，我们也非常关注中小学课改的问题，在我本人前不久参加的“新课堂新教育”的论坛上注意到这样一组数据，48.4%的教师认为，课改在小学推进会更容易一些，初中和高中是最不容易的。是不是因为应试教育阻挡了课改的脚步呢，您怎么看这个问题呢？

黄森磊：我觉得你刚才这个问题，首先48.4%这个比例是比较大了，接近50%了，当然跟抽样的样本有关，我们不评判这个数字，但是从大家的直观感 受来讲，新课标前几年争议是比较大的，现在因为它渐渐已经成形了所以渐渐争议小了一点。在这里面，大家可能就要关注，新课标到底是什么？其实你看现在我们 很多参考书，媒体上讲，讲这个新课标，很多人并不知道新课标到底是什么样的要求。其实新课标最核心的要求，它是一个学习方式，教学方式的改变，实际上以前 以老师为中心，现在变成以学习者，以学生为中心，中国自古就有这个理念，这个理念，老百姓也好，教育界也好，非常容易接受。

这个理念完了以后，第二个就是课程标准，包括课程设置，教学大纲这样的一些变化，这是第二个变化，这个变化坦率地说，有一帮专家大家研究一下，组织一下也很容易变。

第三是什么呢？你的选拔制度，高考制度的改变，这个相对来说就难一点，为什么呢？以前是一张卷，全国的，现在各省独立命题，这里面就牵扯一些行政，制度各方面的东西。但 是这个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什么呢？最难的是老师和课堂，新课标为什么有一些问题呢？老师这一块儿大家可以看一下，最开始讲新课程改革的时候，讲对老师 要求一开始是四个要求，后来定板的是三个要求，老师应该是什么呢？第一是教学的参与者，第二是引导者，第三叫合作者。你想想以前课堂上是老师 教，1+1=2，我一教你就会了，现在不能直接教你1+1=2，现在我要启发你，动一动，想一想，问一问这种方式，对于老师来讲本身挑战是比较大的。现在 这四个层次的问题放在一起，新课标有一定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都是发展过程的问题，我是这么看的。

网易教育：第八次教育课程改革现在为止是十年，大家可能对改革的结果并不是特别满意，这十年我们也注意到是中国中小学培训市场从波澜不惊到炙手可热的发展阶段，您在这个行业里超过十年的工作经验，也见证了这个行业的发展，您觉得课改跟中小学培训市场发展有什么样的关联吗？可以从自己工作的经历来介 绍一下。

黄森磊：我就简单说一下培训市场，因为最近十年，我基 本上也都是在做这个事情。从教育培训市场这个火爆，其实它是三方面，第一方面来讲，就是刚才讲的，课程改革，这个改革过程中，出现了一些新问题，对学校也 新，对家长，对学生都新，这些问题没有很好的解决，给校外培训留了一定的空间。这是碰到的问题，这个情况之前我也多次提过，这个问题咱们可以参照台湾的情 况，台湾的课程改革正好比咱们早了十年，但是他们的改革思路，改革方式跟咱们几乎是如出一辙。台湾的课程改革改了以后，两个特别明显的现象，一个是校外的 培训机构，从两千多家发展到两万多家。第二，台湾的教师，今年5月我去台湾访问的时候，台湾的校内教师普遍认为，教学质量下降了，这是台湾本地老师他们认 为的，校内的老师认为教学质量下降了。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任何一个新的东西，过程中会有一些问题，这是给我们留了一个空间。

第二，是一些制 度上，政策上的调整，比如说以前，在我上学的年代，更多的还是在校内补习，学校里边会加课，会办各种各样的班，现在学校里面来讲，会在大中型城市，公办校 不办班，公办校不乱收费，这个是做到了。校内不补，把这个时间和空间留给了校外。另外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其实也是咱们整个校内教育和校外教育定位的问 题。校内教育，正规的全日制的这些教育，国家把它定位是一个准公共产品，基本上是政府做的事，这一块儿的事情，从国家发展来讲，是追求什么呢？追求一个均 衡发展，实际上讲的是公平，当然这一点做没做到，学生家长是最清楚的，可能现在还没做到，但是发展方向是追求均衡，他的追求方向是均衡发展。而校外补习， 校外培训可能我们追求更多的是什么呢？因为家长的需求毕竟是多样化的，所以在校外补习这一块儿来讲，我们追求更多的是效率，是个性化，是满足不同的需求， 所以两个方向也不是完全一样的。

网易教育：我刚才听说黄老师您给安博写了一个口号，能不能把这个口号解释一下。

黄森磊：咱们经常讲教育，中国人对教育特别有一种近似 于宗教式的狂热，那天早上我接待一个美国来的人，他特别不理解，他在街上写着大字，一对一，特别不理解，这是干什么，什么叫一对一，一对一是干什么。实际 上咱们有一句话，人生的路很长，但关键的就那么几步，其中最最关键的一步是升学，一步是就业。所以安博整个业务来讲，跟别的不是太一样，我们主要工作是做 升学和就业，在升学这个关键时刻，就业这个关键时刻安博相伴，我们的口号是升学、就业，有了升学，有了就业怎么办呢，还要有好生活，所以我们的口号叫升 学、就业、好生活。

网易教育：升学和就业方面具体怎么帮助学生成长的？

黄森磊：整个教育发展方向无非就是这么几个，一个是终 身学习，任何一个环节，今天您做主持人，可能您不是主持人专业的，你也需要学习，我们一个组织就叫学习型组织，一个社会就叫学习型社会，终身学习可能是目 前教育的方向。第二，国际化，出国留学，中国学生走出去，外国学生也会走进来，国际化。另外还有一个信息化，怎么样借助教育技术来实现这些。从安博来讲， 我们实际上选择了一些升学和就业上的核心关键点，我们来提供我们相应的教育服务，教育的帮助，希望我们的学生在我们这个平台上能够顺利成长。

网易教育：我想到安博举办了一个活动，叫“寻找杜拉拉”，应该是对就业方面的活动，这个活动还在继续开展吗？

黄森磊：那是前年，跟东方卫视搞的一个杨澜的节目，“寻找杜拉拉”，实际上是什么呢？大学生怎样走上社会。刚才我讲到安博选的点，这个 点很重要。因为什么呢？大学生读了三年或者四年的大学，读完以后，要走上社会这一瞬间，忽然发现有很多技能是不具备的，比如说你学了很多语言，学了很多技 巧，学完以后到一个公司里面发现，假如说一个做动漫的公司，发现根本什么都不会做，甚至职场的基本礼仪，职场的沟通技巧你全都不会。安博是做什么呢？大学 生学完课本知识以后，当你走上工作岗位之前，这么一段的时间，我们搭建一个虚拟的，类似于工作的公司也好，企业也好，其他的单位也好，搭建一个虚拟的工作 环境，让学生在里面实训，你的角色就是一个走上工作岗位的人，你在这个环境里面进行实训，你接触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工作任务，工作目标，在做中学，这是学习最快的。

第二部分：2011年中小学培训市场关键词是？

网易教育：下面一个话题要涉及到行业方面了，2011年就要过去了，如果用总体上来形容这一年行业的发展可能是炙手可热，或者是态势蓬勃，作为这个行业里的亲身经历者，您如何点评这一年的发展呢？

黄森磊： 2010年整个教育培训行业，中小学教育培训行业的上市年，三个月时间里面，如果算上环球雅思一共是4个教育机构在美国上市。到了2011年，无论是企业 内部发展需要，还是资本市场的推动，2011年毫无疑问是一个发展年，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发展年。具体来讲，因为其他的朋友没有到，可以通过网络查询一些公 开信息，因为上市公司都是公开信息。现在以新东方为例，56个学校，400多个学习中心，安博光跟基础教育有关就是140、150个学习中心。

我们这两年，跟其他人稍微有一点不太一样，我们2010年是整合年，什么叫整合年呢？教育培训行业有一个发展的过程，一开始是兄弟创 业，夫妻创业这样的形式做起来的学校，但是到了一定的程度，特别是上市了也好，资本市场进入了也好，进入以后一定有一个转变，从传统型的企业到建立现代企 业制度。2010年我们的关键词叫整合，2011年，安博的关键词是三个词，第一个词叫总结，安博旗下很多子品牌，这些品牌都是有十几年的历史，这些年的 历史怎么发展过来需要总结，总结了以后还需要推陈出新。2011年基本上完成了第一代创业者向职业经理人的过渡，这个事2011年我们做完了，这叫总结。

总结完了以后是为了发展，发展就有一个选择了，选择发展你是追求快，还是追求好。对于安博来讲，因为刚才我们也讲到了，有升学，有就业，实际上我们业务单元 是七个，70后的语言说这是七剑下天山。这七个业务领域毕竟有点互补性，因为教育这个行业确实不等同于制造业，不等同于零售业。教育这个行业来讲，毕竟是 一个良心活加辛苦活，所以它的发展不可能是没有限制的发展，如果是无限制扩张的话，一定是导致质量下降。我们七个业务板块的特点和产业发展的生命周期略有 区别，形成了一个互补，对于安博来说，我们选择首先是好，其次是快，叫又好又快，不是简单的追求一个快，这是我们对于发展的看法。

第三个关键词，叫冲刺，毕竟还是有压力的，所以还要冲刺，一个是总结，总结是看过去发展是想未来，冲刺是赢在当下，这是我们的几个关键词。

网易教育：您刚才总结的一点也解答了我心中另外一个疑问，教育资本和教育产业化这对矛盾怎样调解，教育资本投入进来以后，肯定会有一些压力，您想怎样来保证教学质量？

黄森磊：第一你拿了钱干什么，资本投入干什么，这是很考验人的，很考验智慧，很考验心智的，拿了钱干什么。中小学培训，公办校搞了新课程，公办校里 面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无论是校舍还是教学方式，也发生了很多变化，公办校在变，校外培训学校怎么来变呢？关键在你的定位，你的定位在哪儿。对于我们来 讲，别无选择，必须定位在学历教育是校内教育的一个补充和提高，重点落在什么地方呢？落在高上，你必须有一点提高才行。这个高的话，其实最核心一个来讲， 还是在创新上。从制度上创新，老师教学的积极性发挥得更好。可能这个老师，因为我们的老师是两部分，一部分是一线的老师，一部分也有 我们自己的培训专家，是这样两部分老师。公办校所不具备的，怎样用评价激励制度让他把工作做好，这是我们企业也好，机构也好可以做的创新。

另外一点，教育技术的创新，比如说培养一个名师，以前怎么培养呢？一节一节课上下来，老师之间经常开玩笑，诲人不倦才行，可能你教好了一批学生，也教坏了一 批学生，你才能练出名师。现在来讲不需要这样，改变过去老师是一个个体劳动者，用教育技术，互联网也好，电脑也好，让他成长的周期更短，这个我觉得是一个 共识。

刚才讲到社会责任感这个问题，这个还真得说一说，社会责任感和利润。对于我们来讲，北京有两个东西涨得飞快，一个是房租，你知道是怎 样的涨法？2008年我们去租一个校区，大概是八百到一千平米的写字楼，当时的价格是多少呢？两块五到三块之间，现在是多少呢？现在是八块 到十块之间，翻了好几倍，非常恐怖，比GDP和CPI涨得快了多。

第二，教师的工资，各方面这些涨得也是非常快的，包括员工的工资，新劳动法的规定，说实在来讲，从我们来讲，经营永远都是有压力的，中国这样的社会高速发展，经营永远是有压力的。

但是作为企业来讲，你这个社会责任感，不管你是主动还是被动，社会责任感一定是存在的，为什么呢？因为你有学生，你有员工，你有股东，你有各方面的人，你对 他，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个责任感一定是有的。责任感对于每个人来讲，关键在排序，比如说我们来讲，我们的排序应该是这样的。首先是顾客利益，就是学生利 益排在第一位，第二是员工利益，然后是企业的利益，然后是股东的利益，是这样的排序。这个排序就是一个选择，当你讲到社会责任感的时候，排序决定所作所 为，一定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就是这样的。

第三部分：2012以及未来中小学培训行业发展趋势？

网易教育：安博是因为在美国创立的，其创始人黄劲女士也对美国的教育非常了解，美国的教育是倡导个性化的，如果在中国开展个性化教育，会不会相对来讲有一些难度，您认为呢？

黄森磊：一讲到个性化，就认为一对一是个性化，一对一是个性化，但是个性化可不是仅仅就是一对一。你刚 才讲到美国的这个教育，其实现在来讲，美国的教育跟中国的教育在80年代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故事，中国派了一个教育考察团考察美国的教育，美国派了一 个考察团考察中国的教育，中国的这些考察团回来以后，大家都说，美国教育肯定不行，为什么呢？你看课堂上学生东倒西歪的，老师没有老师的样子，这个教育肯 定不行。美国人来看了以后，觉得中国教育肯定不行，为什么呢？学生都教成什么样了，那个时代互相不认可。到了今天来讲，包括我们讲的新课程，理念也是建构 主义的理念，各方面也是学了西方的东西，包括美国，去年有一本畅销书《虎妈战歌》，美国人对中国的教育也是非常关注，个性化来讲，无论是中国或者美国，都 是未来发展的趋势。

现在我很多主要的时间是在做安博旗下的一个机构，京瀚一对一，一对一的业务，这个过程里面我接触了很多的学生、家长，我 发现现在的个性化，家长的个性化来讲，首先从需求，期望值上就是个性化，就是多样的。比如说这个学生补习，刚才我们说的，学习知识是他的需求，第二是掌握 一定的能力，第三是新课标讲的情感开拓，价值观这些东西，一个孩子成长过程当中还是要有美好的感情，孝敬父母，跟同学相处。说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很多时 候，这些孩子，比如说我，我女儿星期六，星期天为什么一定要去上培训班呢，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社交的需求，家里就一个孩子，没办法。有这样一个环境，一边 学习，一边沟通，其他各方面的能力也有，另外呢，与人相处的这些能力，还有一些价值观的东西，也可以学到。个性化是社会进步必然的需求。

现在你要是没去培训学校你是不知道，一个是硬件水平应该说都是不错的，5A级写字楼，装修得很好。另外一个很大的变化在哪儿，从业人员的变化。现在来讲，每个机构，本科率，研究生率，名校率，两校率越来越高。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健康的发展，你这个行业能吸引到人才，这个行业就有后劲，就能发展起来。

第四部分：关注

网易教育：现在我们是另外一个话题讨论的时间，今年的金翼奖教育大选特意推出教育百年录的主题，1911年到2011年中国教育走过了一百年，我们经过盘 点历发现有十个人物非常突出，简单举例来讲，当初蔡元培改革北大，张伯苓创建了南开学校，这十位大师里面，您最钟情于哪位，又是什么样的原因？

黄森磊：讲到教育家，我是在北大念的，我们上学的时候，校园里就有蔡元培先生的像，内心来讲，对他兼容并包的思想充满了崇敬。今年是2011年，辛 亥革命百年，最近我看了一个文章，最蔡元培的精神又有了更新的理解。蔡元培在今天说是新北大之父，是缔造了北大，其实你不能了解的是什么呢？蔡元培最后离 开北大的时候，是在学生的骂声中走的，学生为什么不认可呢？因为食堂办得不好这些小事情。当他受到这种委屈的时候，他离开的时候，他对学校和学生还是充满 感情，他真正伟大是在这个地方，并不是有多大的东西，多么怎么样。今年我们做教师培训的时候，跟北师大专门成立了一个北师大安博教育发展研究院，其中很重 要的一点，我们也是强调教育是根植于爱的，要有这个职业精神，要有这些东西，这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位大师。

网易教育：可以说是有爱的胸怀。下面一个话题，其实我刚才也有提到，教育的话题可能人人可说，但是大家对目前中国的教育持否定或者怀疑的态度，二位老师最关注中国教育哪些问题，又希望有那些变化和发展？

黄森磊：我认为中国教育发展方向，前面我也说了我的观点，渐渐他就变成一个二元结构，一方面是公办校，追求均衡，公平，一方面是校外培训，追求个性 化。在这里边，其实都有一个共性问题，就是教师的问题，最关注的还是教师问题。其实咱们网易，你也可以做一个调查，别看别人的调查报告，自己去做一个调 查，调查什么呢？第一个，教师的职业倦怠感问题？因为教师我们现在讲是等同于公务员的待遇，但是教师是所有公务员里面最辛苦的，别的公务员可以读读书看看 报就算了，老师必须一节一节课讲的，假如你去调查一下教师职业倦怠感问题，你会发现很可怕。

第二，调查一下老师在学生心目中形象问题，也可以调查一下，前提是得说真话，调查完以后，你肯定会发现，在公办校，或者在咱们校内教育 里面，教师已经是一个主要问题。对于校外培训来讲，教师更是一个主要问题，怎么样有先进的制度留住老师，因为我到很多公办学校看，都有一句话，学校的管理 是教育思想的管理。这句话往好的方面理解，教育确实要管思想，不好的理解，公办校对老师的管理机制确实比较无力，我也不能让他们走，我也不能让他怎么样， 只能管他思想。但是中小学培训机构里面来讲，我们建立的制度，实际上怎么让学生满意，怎么达成我们为学生设定的多元化的目标，怎样做这些我们完全可以创设 一个好的机制。另外，刚才我们谈了很多次教育技术的问题，怎么样借助先进的教育技术，让老师成长起来。所以我觉得，我最关心的还是教师的问题，这是我的看 法。

网易教育：今天我们的主题沙龙讨论也非常深入，除了中小学，也提到了高考，还有教育技术这些，由于时间关系，这次访谈就到此结束了，但是我们随后还会有一系列的线上的微访谈，最后的日期安排我们也会您有一个对接，今天的主题沙龙我们就到这里了，谢谢大家收看，下期节目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