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是一部有着小说阅读质感的散文集,也是一本“认心又认人”的书。。 作者蔡崇达,本着对故乡亲人的情感,用一种客观、细致、冷静的方式,讲述了一系列刻在骨肉间故事。一个福建渔业小镇上的风土人情和时代变迁,在这些温情而又残酷的故事中一一体现。用《皮囊》这个具有指向本质意味的书名,来表达作者对父母、家乡的缅怀,对朋友命运的关切,同时也回答那些我们始终要回答的问题。[4]
蔡崇达是个早熟的文学青年,同韩寒一样,他最初的成名也是念高中的时候。高三那年,父亲罹患重病,迟迟拿不出钱动身的蔡崇达在老师、同学的帮助下搭上了去北京参加全国创新作文大赛复试的末班车,他凭借小说《我不是素食主义者》获得一等奖,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大三那年他成为《新周刊》的实习生,24岁当上《周末画报》新闻版的主编,27岁任《GQ》中国版报道总监,[5]30岁接任《新周刊》主编并合伙经营男装品牌单农,目前单农已成为国内具艺术感的男装文化品牌,其品牌孵化器、位于三里屯的MagMode名堂也成了国内“立体杂志”概念店店铺。
养活自己,同时暗自怀抱着目标:以现实的复杂锻炼自我的笔力,然后回归文学。这是他当初做媒体的原因。父亲中风的那年,他和母亲有约:母亲边照顾父亲边做手工,趁这五年,自己尽量往前冲。
冲到第三年,蔡崇达积攒的稿费将近20万,他萌生了把父亲送到美国治病的想法,因为听说那里深入大脑血管的纳米钳可以把堵在父亲大脑里的瓣膜取出来。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像守财奴般每天计算着网上账户增长的数字,祈求扭转困顿的家庭局面。可父亲还是在众人狂欢的世界杯开幕那天走了。他说,没有人知道,这一天,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不见了。“我哭不出来,一直握着父亲的手。”蔡崇达回忆父亲过世的点滴。
三十岁生日的当天,蔡崇达来到大英博物馆,他在“living and dying”展览看到长长的展台上铺满各种药丸和医疗器械,每一列都隶属于最下面标注出的一个个主人公——这里陈列着已逝去的人们自认为生命最美好、最痛苦时刻的照片,以及,他最后时刻的面容。这些面孔让他想起了卧床八年后离世的父亲。“他恰是在三十岁那年有了我这个儿子。”蔡崇达陷入了深深地忧思。他回到北京,博客从此罢工,开始了《皮囊》的创作。
皮囊 |
张美丽 |
愿每个城市都不被阉割[4] |
母亲的房子 |
阿小和阿小 |
我们始终要回答的问题 |
残疾 |
天才文展 |
回家 |
重症病房里的圣诞节 |
厚朴 |
火车伊要开往叨位 |
我的神明朋友 |
海是藏不住的 |
后记:我想看见每一个人[4] |
皮囊 |
张美丽 |
愿每个城市都不被阉割[4] |
母亲的房子 |
阿小和阿小 |
我们始终要回答的问题 |
残疾 |
天才文展 |
回家 |
重症病房里的圣诞节 |
厚朴 |
火车伊要开往叨位 |
我的神明朋友 |
海是藏不住的 |
后记:我想看见每一个人[4] |
2022年7月21日,由《皮囊》改编的同名话剧在北京天桥艺术中心·大剧场首演。[6]
蔡崇达,1982年生人,闽南人。[1]大隐隐于市的新生代媒体人,韩寒口中的“写作高手” 。
现任《中国新闻周刊》执行主编。“南方国际文学周”联合发起人。[6]
蔡崇达(3)曾任职于《新周刊》《三联生活周刊》;24岁担任《周末画报》新闻版主编;27岁任《GQ》中国版报道总监,为全球17个国家版本的《GQ》最年轻的报道总监。
不断打破媒体行业记录,被流传甚广的《媒体从业者装逼指南》称为必备的崇拜对象。在新闻特稿写作方面有独到贡献,作品多次获得“《南方周末》年度致敬”、亚洲出版协会特别报道大奖,被清华、北大、复旦博士生拿来做毕业论文研究对象。[7]
当下写作中的一个惊喜。《皮囊》这个书名具有指向本质的意味,他对故乡和亲人的深情,用一种客观、细致、冷静的方式叙说出来,讲述一个一个生命的故事。——阿来[2]
崇达在几年时间里从记者做到了主编,快却扎实。但这本书并不是与这种事业有成关联的成功学贩卖,他不写遥远的世界与远方的别人,而是在自省中退回到内心,真正直视我们需要共同面对的问题。——白岩松
我会将这本书带上旅途,在每个静谧陌生的夜晚拿出来慢慢看。这本书他写了很久,我希望自己能读更久。慢一些,不争一些,也许得到更多,到达更快。——韩寒
人生际遇的好与坏,关键往往在于生命里碰到甚么人,只要能对你有所启发,都是明灯。崇达的《皮囊》里,有的是对他成长中有所启发的人,造就了他步步达成目标的人生;我认识崇达、看他的书,总有启发,就如生命中多添一盏明灯。——刘德华
皮囊 读后感
心乱凹平落笔难, 一行诗语意千番。
添言减字皆是错, 恐那止水起波澜。
花落花开红尘客, 月缺月圆人世间。
相识应是前生定, 且风且雨且平安。——何友东[8]
该书有对生命终极问题的拷问,涉及信仰、残疾和死亡。母亲相信神灵,她认为,“每一种困难,都有神灵可以和你分担、商量”,“发觉了世界上有我一个人承担不了的东西,才觉得有神灵挺好的”。虽然母亲的信仰具有某种功利性,类似于鲁迅所谓的“吃教”,但也昭示了信仰对于人的重要性,人需要信仰的支撑,才能摆脱灵魂的孤独无助。母亲的灵魂中因为有了“神明朋友”的陪伴,虽然生活中苦难重重,但不会轻易被苦难所击倒,因为“神明朋友”会陪伴她,给她出谋划策,予她力量。而“我”的那个活到99岁的阿太对死亡的态度竟然如此的豁达:阿太去世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给“我”的:“黑狗达不准哭。死不就是脚一蹬的事情嘛,要是诚心想念我,我自然会去看你。因为从此之后,我已经没有皮囊这个包袱,来去多方便。”阿太不是哲学家,阿太更不识一字,然而阿太的话却如此富有哲学意味。
该书同时逼真而残酷地展示了人生的困境。父亲由于中风,左半身偏瘫,但他一开始对病情恢复充满信心,制定了详细的康复训练计划,每天步行不少于8小时,期望通过训练让自己的左半身恢复正常。然而,“从夏天坚持到秋天,父亲开始察觉,某些该发生的没有发生:左手臂依然习惯性地蜷在胸前,左腿依然只有膝关节有掌控感,甚至,让他恐慌的是,脚指头一个个失去感觉了。姐姐喜欢在他睡觉的时候,帮他剪指甲,一不小心剪到肉,血流了出来,姐姐吓得到处找药布包扎,他依然没有感觉,沉沉地睡着,只是醒来的时候,看到脚上莫名其妙的纱布,才傻傻地盯着发呆。我可以看到,挫败感从那一个个细微的点开始滋长,终于长成一支军队,一部分一部分攻陷他。但他假装不知道,我们也假装不知道。他已经察觉。这种没被戳破的悲伤,像发脓的伤口一样不断淤积、肿大,慢慢地,控制不住,伤感有时候会喷发出来”。父亲曾经对恢复健康很有信心,要全力争回生命尊严,对未来充满希望,而这虚妄的希望也正是支撑父亲活下去的动力。但最终充满信心的父亲逐渐在疾病的面前败下阵来,之前强大威武、无所不能的父亲,被疾病不断羞辱、折磨、摧毁,最后精神世界坍塌,含恨离开这个世界。父亲的心路历程更具有另外一种隐喻意义:在现实生活中,人类往往为了一个目标而追求而活着,但最后发现了残酷的真相:这个目标不过是一个虚妄的目标,而父亲就为这个虚妄的目标而活着。因为包括“我”在内的家人都知道父亲的病没有办法恢复,都配合着父亲来演戏。总之,作者用真诚细腻的笔调,不露声色地再现父亲由希望到绝望的复杂心路历程,凸现人在疾病面前的渺小、脆弱与无奈,表现生命无常、人需要目标支撑但目标最终指向虚妄的荒诞性。[8]
小城的独特人文和地理景观使该书充满了地域性色彩,外部环境塑造故事里的人物性格,人物又反过来表现独特的地域文化,这种互动关系成就了作品风格的独特性,形成了一种文化传达。小城相对偏僻的地理位置形成了一种密闭的叙事空间,小城在这种封闭下保留了原始的文化传统和风景民俗,造就了独特的闽南地理文化景观。而现代化的推进又给小城留下了改变的痕迹,这种“常”与“变”的互动给小城打下了区别于乡村和都市的独特烙印,表现出鲜明的过渡色彩和地域特点。独特的地域文化与现代化印记影响着小城人物的成长,《张美丽》里衩开的旗袍、屏风头的烫发,以及美美海鲜酒楼、娱乐城这些具有现代性特征的新鲜元素在经历与小城的磨合、排斥后,最终植入了小城。小城的本土文化与外来的现代文化不断碰撞与融合,审慎或被动地守卫、传承、接受和改变,作者正是试图还原和记录发生在这片土地上关于文化的继承与嬗变,表现出属于小城的过渡性特征以及属于闽南泉州的独特风情。[5]
销量
截至2019年3月,《皮囊》销量逾300万册。[9]
荣誉表彰
《皮囊》获评“2014年度新浪中国好书榜·年度新锐图书”、 [7]中国图书评论学会2015年1月“中国好书”。
2019年1月4日,《皮囊》被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读书》栏目推荐。[10]
书名 |
出版时间 |
出版社 |
ISBN |
---|---|---|---|
《皮囊》 |
2014年12月 |
天津人民出版社 |
978-7-201-08894-5[11] |
《皮囊》(台版) |
2017年 |
新经典图文传播有限公司 |
978-986-5824-86-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