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方言保留不少古代词语。如“逍遥散诞”、“贱脏(去声音,买完东西后结账)”、“鼻子A”、“A”(多),“过啐”、“身子”、“植”、“樨”等。
有不少独特的甚至为外地人所不可理解的词。
星星为“星宿”,雷击为“龙抓”,
顶风叫“戗风”,洪水叫“山水”,
土块叫“土疙瘩”,去年叫“年时”,
现在叫“儿个”,什么时候叫“多活儿”,
玉米叫“金稻黍”,高粱叫“红稻黍”,
高粱秆叫“棒棒”,自生的叫“柳生”,
树干叫“树不浪”,牲口叫“牲灵”,
牛犊叫“牛不老”,公羊叫“羯羝”,
公猫叫“狼猫”,母猫叫“米猫”,
公猪叫“羯猪”,公狗叫“伢狗”,
蚜虫叫“油汉”,窑顶叫“垴畔”,
门坎叫“门限”,台阶叫“圪台”,
耳光叫“屄斗”,劳动叫“受苦”,
害病叫“难活”,叫干饭为“捞饭”,
叫猪羊内脏为“下水”,小孩过生日叫“过啐”,
参加红白大事叫“寻门户”或“赶事情”,债务叫“饥荒”,
叫小为“猴”,连说带骂叫“谴葬”,
挨批评叫“挨头子”,巴结人叫“溜尻子”,
派遣叫“打发”,强迫人做事叫“罟”,
完蛋叫“毬势”,热闹叫“红火”,茂盛叫“葱”,
不端叫“俅”,不直叫“圪柳”,
疲劳叫“熬”,害羞、丢人叫“背兴”,
蔬菜放时间长不新鲜叫“死蔫”,粮食变质叫“耨”,
住叫“身”、闲呆叫“含身着了”,
支持不住叫“立不定”,坏人、坏事叫“儿人、儿事”,
全部叫“一满”,拉、握叫“动”,知道叫“咳哈,不知道叫“咳不哈”,
拾、拣叫“乱且”,身体曲叫“骨敛”,
互相说话叫“拉话”,抗叫“掏”,
光屁股叫“赤独子、精勾子”,赶叫“断”,
够不着叫“探不上”,煤渣叫“兰炭”,
拿叫“撼”,筛、拣叫“唼”,
搀扶叫“A”,揪叫“jue”,
中间叫“当旮旯”,塞叫“入(四声)”,
头摇摆叫“卜唻”,帮忙叫“相红”,
快叫“欢”,跑叫“杠”,调皮叫“缶古”,
许多叫“一圪堆”、“一坬”。给力叫“足劲”或“局劲儿(谐音)”
不稳重叫“醒头晃脑”。惹麻烦叫“懂乱子”。
叫连襟为挑担、两挑,叫妻子或结过婚的女人为婆姨,
叫青年男子为后生,叫青年女子为女子,
叫丈夫为汉,叫妯娌为先后,
叫小孩为猴娃、碎脑娃娃,叫小男孩为小子、猴小小,
叫媳妇为媳(xiu)子,叫没对象的男子为光棍,
叫姑表兄弟为姑舅,姨表兄弟为两姨,
叫朋友为拜识,叫妻子偷汉的丈夫为盖老,
叫和儿媳发生不正当关系的人为炒面神,叫不务正业的人为二打流或二流子,
叫不精明的人为八成、半吊子、二百五、胡脑A,叫到处寻事的人为搅茅棍,
叫太忠厚的人为瓷脑,叫顽固不化的人为牛脑,叫乱搞两性关系的人为嫖脑。
陕北群众爱给原来的单音节词加一些毫无意义的字,使其变成双音节词。
如圪蹴,格枝,格台,格生,圪峁,圪梁,圪洞,圪楞,圪钵,还有绿格茵茵,干格巴巴,齐格争争,慢格腾腾等。陕北方言中还有丰富多彩的摹拟词,如笑格盈盈,苗格条条,俊格丹丹,稳格堰堰,直格挺挺,端格争争,湿格淋淋,笑格迷迷,红格丹丹,黑格褚褚,白格生生,新格崭崭,白格醵酥,薄忽闪闪,生格巴巴,清格啦啦,嫩格蛋蛋等。
陕北人忌讳说别人是盖佬、炒面神、嫖脑,忌讳别人说自己八成、二百五、半吊子、胡脑髁、搅茅辊、瓷脑,忌讳说儿人、儿事、儿话、儿路、毯势等不吉利话,人死后不说死,该说老去了,殁下了,失觉了,忌说别人的孩子胖。
陕北俗语、谚语颇有特色,举例如下:
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清涧的石板瓦窑堡的炭。
柱棍柱个长的,攀伴攀个强的。
穷相讥,饿相吵。
小小偷针针,大了抽筋筋。
一个一个上串哩,一粒一粒上石(dan)哩。
长上千只手,按不住万人口。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飞起要落,张开要合。
好汉死在阵上,赖汉死在炕上。
鞋有鞋样,袜有袜样,世事没样。
瓜地挑瓜,挑得眼花。
陕北也有不少独具特色的歇后语,如
“苎条梁的麻花——另外拐了几拐”,
“安文钦的买公债——尽力而为”,
“宋川的毛鬼神——好请难发送”,
“木匠的斧子——一面砍”,
“拦羊打酸枣——捎带”,
“做满月杀骆驼——大闹哩”,
“炒面捏的个人——熟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