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斋词话

白雨斋词话

作者 陈廷焯
开本 32开
页数 228页
出版时间 一九八三年
原版名称 《白雨斋词话》
类型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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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杜甫杜甫  [4][5]陈廷焯(1853~1892),字亦峰,原名世焜,字耀先。江苏丹徒(今镇江市丹徒区)人。光绪十四年(1888)举人。少好为诗,宗奉杜甫。30岁左右,始专心治词10年。他的词作传世不广,但感情沉厚,不背风骚之旨。著有《白雨斋词话》、《白雨斋词存》、《白雨斋诗抄》等。又曾选《词则》24卷, 2360首。

词话体系

  《白雨斋词话》共8卷,690余则,是近代词话中篇幅较大的一部重要著作。

  本书作者自称撰述的宗旨是“本诸风骚,正其情性,温厚以为体,沉郁以为用,引以千端,衷诸壹是。非好与古人为难,独成一家言,亦有所大不得已于中,为斯诣绵延一线”(《词话自序》),是有意识的针对词坛风尚提出和阐述自成体系的论词主张。

  本书基本上持常州派主张,但在一些具体论断上并不拘泥于常州词派创始人张惠言、周济等的意见。其论词强调“感兴”、“寄托”,认为“寄托不厚,感人不深”(同前),“托喻不深,树义不厚,不足以言兴”(《词话》卷六);突出阐发情意忠厚和风格沉郁,主张“诚能本诸忠厚,而出以沉郁,豪放亦可,婉约亦可”(卷一)。所谓“忠

《白雨斋词话》排印本内页《白雨斋词话》排印本内页厚”,即词“以温厚和平为本”(卷八);所谓“沉郁”,即措语“以沉郁顿挫为正”(卷 八),使之“意在笔先,神余言外”(卷一)。而比兴寄托、忠厚、沉郁三者是贯串为一的,“感慨时事,发为诗歌,便已力据上游。特不宜说破,只可用比兴体,即比兴中亦须含蓄不露,斯为沉郁,斯为忠厚”(卷二)。 同时,强调“入门之始,先辨雅俗”(卷七),力避“俚俗”(卷六)。全书通过具体评论历代词人和词论,较详尽地阐述了上述基本观点。

  本书虽然不反对豪放派词,对苏(轼)辛(弃疾) 亦有推崇,但过于强调风格沉郁,所以仍以温(庭筠) 韦(庄)为宗,称赞温庭筠的《菩萨蛮》14章为“古今之极轨”(卷一);韦庄词“最为词中胜境”(卷一); 尤其推崇王沂孙,认为“词有碧山(王沂孙),而词乃尊”(卷二)。所以不能认识苏辛词中较直接反映现实的词作的价值。而对民间文学也表现了鄙夷态度,认为 “山歌樵唱”,“难登大雅之堂”(卷六)。

  陈氏所持的观点主要是常州词派的说法,主张作词贵在“有所感”,“有所寄托”,反对无病呻吟,也反对“一直说去,不留余地”,他提出了自己独特的对词的评判标准,即“沉郁”和“雅正”。后者易于理解,关于前者,陈廷焯自己解释:“所谓沉郁者,意在笔先,神余言外。……发之又必若隐若见,欲露不露,反复缠绵,终不许一语道破。非独体格之高,亦见性情之厚。”(似乎与老杜之“沉郁”有所不同)

  在这样观点指导下,与以往正统词评家不同的是,陈氏给予苏辛以及之后数百年的陈维松等“豪放”词人极高的评价:“昔人谓东坡词非正声,此特拘于音调言之,而不究本原之所在,眼光如豆,不足与之辩也。”“辛稼轩,词中之龙也,气魄极雄大,意境却极沉郁。”“迦陵(陈维崧)词,沉雄俊爽,论其气魄,古今无敌手。”如此评价可谓难得。

理论局限

《白雨斋词话》光绪刊本内页《白雨斋词话》光绪刊本内页  然而陈氏所谓“沉郁”字面意义与他自己的解释似乎不并十分吻合,就算吻合,单以风格而言,“沉郁”之标准也有些狭隘。陈氏以此为据,将纳兰性德推出清代一流词人行列,说他“意境不深厚,措词亦浅显。”陈氏以“沉郁”二字框套定论,想是以容若真情流露,不够含蓄为病。此论实在不能令人心服。纳兰性德小词,清新自然,乃真性情之作,“纯以情胜”是其长也,若非如此,纳兰词特色尽失,静安先生(王国维)也不会给他“清新自然,北宋以来,一人而已”的评价。陈氏词学理论的局限显然是明显的,不过王国维词学与陈氏词学之间的矛盾不能认为是陈的理论的局限性,因为王国维的评价体系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即过度推崇“清醒自然”,反对用典,且其词学体系内部存在不少矛盾,因此王国维的理论不能作为理论标尺。同时,陈氏对纳兰性德的总体上的贬低也并非其理论体系的最大的缺陷,甚至不能算是大的缺陷,不能因为与王国维的极端看法抵触就予以放大。

  陈氏同以往正统词论家一样,喜欢抬出诗经楚辞压抑民歌俚语。论及北宋词时,他说北宋词“才力较工”而“古意渐远”,又极力贬低柳永说“词人变古,耆卿首作俑也”,当是指其多用俚语,与诗骚不类。即便是他极为推崇的秦观、姜夔、王沂孙,也说“而少游时有俚语,清真白石间亦不免”,显见有些不满。但想来陈氏不会不知诗经中最有价值的国风部分本就是各地民歌,他这种观点不仅迂腐且矛盾了。陈氏另有论宋无名氏《九张机》云:“九张机纯自小雅离骚变出,词自是,已臻绝顶,虽美成白石亦不能为。”然而看九张机笔意笔法,倒像从民歌中脱胎而出,清新自然,活泼灵动,浑不似文人手笔,陈氏此言,不知有何凭据。(若将小雅换为国风,倒还说得通)

  在《白雨斋词话》中出现最多的一个名字当为“碧山”(指王沂孙),陈氏对于王沂孙的推崇,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王碧山词,品最高,味最厚,意境最深,力量最重,感时伤世之言,而出以缠绵忠爱,诗中之曹子建杜子美也。词人有此,庶几无憾。”“少游美成,词坛领袖也。所可议者,好作艳语,不鸲地俚尔。故大雅一席,终让碧山。”然而碧山词读来,虽然醇美雅正,哀婉含蓄,但失之纤巧晦涩,有时甚至给人以矫揉造作的感觉。不过陈氏又说:“读碧山词,须息心静气沉吟数过,其味乃出。心粗气浮者,必不许读碧山词。”也许是陈氏心粗气浮吧。

  录碧山《南浦》词一首,共品评之,亦作结语。

  柳外碧连天,漾翠纹渐平.低蘸云影。应是雪初消,巴山路、峨眉乍窥清镜。绿痕无际.几番漂荡江南恨。乔波素袜知甚处,空把落红流尽。

  何时橘里莼乡,泛一舰翩翩,东风归兴。邓梦绕沧浪,苹花岸、漠漠雨昏烟瞑。连筒接缕,故溪深格柴门静。只愁双燕衔芳去,拂破蓝光千顷。

内容节选

  《白雨斋词话》卷五

  ○洪稚存词稍胜于诗

  洪稚存经术湛深,而诗多魔道。词稍胜于诗,然亦不成气候。

  ○孙子潇、袁兰邨词不讲气格

  孙子潇、袁兰邨辈为词,全不讲究气格,只求敷衍门面而已。并有门面亦敷衍不来处。

  ○蒋鹿潭水云楼词

  蒋鹿潭水云楼词二卷,深得南宋之妙。于诸家中,尤近乐笑翁。竹垞自谓学玉田,恐去鹿潭尚隔一层也。

  ○鹿潭才气甚雄

  词至国初而盛,至毗陵而后精。近时词人庄中白,夐乎不可尚已。谭氏仲修,亦骎骎与古为化。鹿潭稍逊皋文、庄、谭之古厚,而才气甚雄,亦铁中铮铮者。

  ○鹿潭词精警雄秀

  鹿潭词,如东风第一枝云:“云影薄,画帘乍卷。山意冷,瘦筇又懒。”木兰花慢云:“云埋蒋山自碧,打空城、只有夜潮来。”又〔前调〕云:“芦边夜潮骤起,晕波心、月影荡江圆。”又云:“看莽莽南徐,苍苍北固,如此山川。钩连更无纤锁,任排空、樯橹自回旋。寂寞鱼龙睡稳,伤心付与秋烟。”又甘州云:“避地依然沧海,险梦逐潮还。一样貂裘冷,不似长安。”又云:“引吴钩不语,酒罢玉犀寒。总休问杜鹃桥上,有梅花、且向醉中看。

《白雨斋词话》校点本内页《白雨斋词话》校点本内页南云暗,任征鸿去,莫倚阑干。”寿楼春云:“但疏雨空阶,萧萧半山黄叶声。”鹧鸪天云:“屏间山压眉心翠,镜里波生鬓角秋。”凄凉犯云:“疏灯晕结。觉霜逼帘衣自裂。”又云:“窗鸣败纸、尚惊疑打蓬乾雪。悄护铜瓶、怕寒重梅花暗折。却开门,树影满地压冻月。”唐多令云:“哀角起重关。霜深楚水寒。背西风、归雁声酸。一片石头城上月,浑怕照、旧江山。”齐天乐云:“海气浮山,江声拥树、闪闪灯红萧寺高谈未已,任夜鹊惊枝。睡蛟吟水。笑指天东,一丸霜月汇潮尾。”又云:“啼鹃万里,怕化作秋声,醉魂惊起。凉露沉沉,断鸿悲暗苇。”似此皆精警雄秀,造句之妙,不减乐笑翁。

  ○鹿潭深于乐笑翁

  鹿潭深于乐笑翁,故措语多清警,最豁人目。集中谒金门〔人未起一章〕、甘州〔又东风唤醒一分春一章〕两篇,情味尤深永,乃真得玉田神理,又不仅在皮相也。

  ○鹿潭谒金门

  鹿潭谒金门云:“人未起。桐影暗移窗纸。桐影暗移窗纸。隔夜酒香添睡美。鹊声春梦里。妆罢小屏独奇。风定柳花到地。欲拾断红怜素指。卷帘呼燕子。”婉雅凄怨,寻味不尽。

  ○鹿潭词凄怨

  鹿潭穷愁潦倒,抑郁以终,悲愤慷慨,一发于词。如卜算子云:“燕子不曾来,小院阴阴雨。一角阑干聚落花,此是春归处。弹泪别东风,把酒浇飞絮。化了浮萍也是愁,莫向天涯去。”何其凄怨若此。

  ○鹿潭台城路

  鹿潭台城路〔金丽生自金陵围城出,为述沙洲避雨光景,感赋此解。时画角咽秋,灯焰惨绿,如有鬼声在纸上也。〕云:“惊飞燕子魂无定,荒洲坠如残叶。树影疑人,鸮声幻鬼,欹侧春冰途滑。颓云万叠。又雨击寒沙,乱鸣金铁。似引宵程,隔火乍明灭。江间奔浪怒涌,断笳时隐隐,相和呜咽。野渡舟危,空村草湿,一饭芦中凄绝。孤城雾结。剩羂网离鸿,怨啼昏月。险梦愁题,杜鹃枝上血。”状景逼真,有声有色。因思迦陵贺新郎〔作家书竟题范龙仙书斋壁上芦雁图〕云:“漏悄裁书罢。绕廊行、偶然瞥见,壁间古画。一派芦花江岸上,白雁濛濛欲下。有立且飞而鸣者。万里重关归梦杳,拍寒汀、絮尽伤心话。捱不了,凄凉夜。城头戌鼓刚三打。正四壁、人声都静,月华如泻。再向丹青移烛认,水墨阴阴入化。恍嘹唳、枕棱窗罅。曾在孤舟逢此景,便画图、相对心犹怕。君莫向,高斋挂。”绘声绘影,字字阴森,逼人毛发,真乃笔端有鬼。然同一设色,而陈自纵横,蒋多萧戚。言为心声,蒋所遇之穷,又不逮陈远矣。

编辑推荐

《白雨斋词话》为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文摘

【肆柒】鹿潭蒋春霖穷愁潦斜,抑郁以终,悲愤慷慨,一发于词。如《卜算子》云:“燕子不曾来,小院阴阴雨。一角阑干聚落花,此是春归处。
弹泪别东风,把酒浇飞絮。化了浮萍也是愁,莫向天涯去。”何其凄怨若此。
【肆捌】鹿潭蒋春霖《台城路》金丽生自金陵围城出,为述沙洲避雨光景,感赋此解。时画角咽秋,灯焰惨绿,如有鬼声在纸上也。云:“惊飞燕子魂无定,荒洲坠如残叶。树影疑人,鹗声幻鬼,欹侧春冰途滑。颓云万叠。又雨击寒沙,乱鸣金铁。似引宵程,隔溪磷火乍明灭。
江间奔浪怒涌,断笳时隐隐,相和呜咽。野渡舟危,空村草湿,一饭芦中凄绝。孤城雾结。剩羂网离鸿,怨啼昏月。险梦愁题,杜鹃枝上血。”状景逼真,有声有色。因思迦陵陈维崧《贺新郎》作家书竟,题范龙仙书斋壁上《芦雁图》云:“漏悄裁书罢。绕廊行,偶然瞥见,壁间古画。一派芦花江岸上,白雁漾濛欲下。有立且飞而鸣者。万里重关归梦杳,拍寒汀絮尽伤心话。捱不了,凄凉夜。 城头戍鼓刚三打。正四壁,人声都静,月华如泻。再向丹青移烛认,水墨阴阴人化。恍嘹唳、枕棱窗罅。曾在孤舟逢此景,便画图、相对心犹怕。君莫向,高斋挂。”绘声绘影,字字阴森,绿人毛发,真乃笔端有鬼。然同一设色,而陈自纵横,蒋多萧戚。言为心声,蒋所遇之穷,又不逮陈远矣。
【肆玖】仁和黄朴存黄承勋《眠鸥集》词,亦沐浴于南宋诸家,而未能深厚。格调亦嫌平,合者亦不过谷人吴锡麒流亚。如《台城路》归燕“乌衣深巷西风”云:“蓼渚捎红,芦塘掠雪,秋思浑生《南浦》。”又《浪淘沙》鱼舟“不载旅人”云:“短笛唱《凉州》,惊起沙鸥。浪花圆处钓丝柔。蓑笠不辞江上老,云水悠悠。”声调清朗,气息和雅,自是越中一派。
【伍○】仁和谭献,字仲修,著有《复堂词》,品骨甚高,源委悉达。窥其胸中眼中,下笔时匪独不屑为陈陈维崧、朱朱彝尊,仅有不甘为梦窗吴文英、玉田张炎处。所传虽不多,自是高境。余尝谓近时词人,庄中自庄械尚矣,蔑以加矣。次则谭仲修。鹿潭蒋春霖虽工词,尚未升《风》、《骚》之堂也。
【伍壹】仲修谭献《蝶恋花》六章,美人香草,寓意甚远。首章云:“楼外啼莺依碧树。一片天风,吹折柔条去。玉枕醒来追梦语。中门便是长亭路。”凄警特绝。下云:“惨绿衣裳年几许。争禁风日争禁雨。”幽愁忧思,极哀怨之致。次章云:“下马门前人似玉。一听班骓,便倚阑干曲。”结云:“语在修眉成在目。无端红泪双双落。”真有无可奈何之处。“眉语目成”四字,不免熟俗。此偏运用凄警,抒写忧思,自不同泛常艳语。三章“抹丽柔香新欲破云:“一握鬟云梳复裹。半庭残日匆匆过。”即屈子屈原“好修”之意,而语更深婉。四章云:“帐里迷离香似雾。不烬炉火,酒醒闻馀语。连理枝头侬与汝。千花百草从渠许。”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有此沉着,无此微至。下云:“莲子青青心独苦。一唱将离,日日风兼雨。豆蔻香残杨柳暮。当时人面无寻处。”凄婉芊绵,不懈而及于古。五章云:“庭院深深人悄悄。埋怨鹦哥,错报韦郎到。压鬓钗梁金凤小。低头只是闲烦恼。”传神绝妙。下云:“花发江南年正少。红袖高楼,争抵还乡好。遮断行人西去道。轻躯愿化车前草。”沉痛已极,真所谓情到海枯石烂时也。六章云:“玉颊妆台人道瘦。一日风尘,一日同禁受。独掩疏栊如病酒。卷帘又是黄昏后。”沉至语,殊觉哀而不伤,怨而不怒。下云:“六曲屏前携素手。戏说分襟,真遣分襟骤。书札平安知信否。梦中颜色浑非旧。”相思刻骨,寤寐潜通,顿挫沉郁,可以泣鬼神矣。

目录

导读(彭玉平)
白雨斋词话
自序(陈廷焯)
卷一
卷二
卷四
卷三
卷五
卷六
卷七
卷八
卷九
卷一○

序言

倚声之学,干有馀年,作者代出。顾能上溯《风》、《骚》,与为表里,自唐迄今,合者无几。窃以声音之道,关乎}生情,通乎造化。小其文者,不能达其义,竟其委者,未获溯其源。揆厥所由,其失有六:飘风骤雨,不可终朝,促管繁弦,绝无馀蕴,失之一也;美人香草,貌托灵修,蝶雨梨云,指陈琐屑,失之二也;雕锼物类,探讨虫鱼,穿凿愈工,《风》、《雅》愈远,失之三也;惨戚憯凄,寂寥萧索,感寓不当,虑叹徒劳,失之四也;交际未深,谬称契合,颂扬失实,遑恤讥评,失之五也;情非苏、窦,亦感回文,慧拾孟、韩,转相斗韵,失之六也。作者愈漓,议者益左,竹垞《词综》,可备览观,未尝为探本之论。红友《词律》,仅求谐适,不足语正始之原。下此则务取裱丽,矜言该博。《大雅》日非,繁声竞作,性J青散失,莫可究极。夫人心不能无所感,有感不能无所寄。寄托不厚,感人不深,厚而不郁,感其所感,不能感其所不感。伊古词章,不外比兴。谷风阴雨,犹自期以同心;攘垢忍尤,卒不改乎此度。为一室之悲歌,下千年之血泪,所感者深且远也。后人之感,感于文不若感于诗,感于诗不若感于词。诗有韵,文无韵。词可按节寻声,诗不能尽被弦管。飞9即、端己,首发其端,周、秦、姜、史、张、王,曲竟其绪,而要皆发源于《风》、《雅》,推本于《骚》、《辩》。故其情长,其味永,其为言也哀以思,其感人也深以婉。嗣是六百馀年,沿其波流,丧厥宗旨。张氏《词选》,不得已为矫枉过正之举,规模虽隘,门墙自高。循是以寻,坠绪未远。而当世知之者鲜,好之者尤鲜矣。萧斋岑寂,撰《词话》十卷,本诸《风》、《骚》,正其情性。温厚以为体,沉郁以为用。引以干端,衷诸一是。非好与古人为难,独成一家言,亦有所大不得已于中,为斯诣绵延一线。暇日寄意之作,附录一二,非敢抗美昔贤,存以自镜而已。
光绪十七年除夕日,亦峰陈廷焯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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