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表演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与凌云县的州府建制同龄,起源于宋朝,从做巫演变发展,逐步在各种生产生活过程中适用。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原始宗教音乐文化在整个生存和发展过程中,至少经历了四个发展和演变过程。[1]
(一)孕育期
根据文史资料记载,早在母系氏族社会时,每个氏族部落都采用一种动物、植物或无生物作为本氏族的名称和象征,也称之为族徽或“图腾”,对图腾的崇拜就是原始宗教。上古先民认为,人类的祖先是某种动物、植物或无生物等变成的,对之一定要尊敬,禁止对它的伤害。在古代人的心目中,这些自然事物都已被人格化,并被赋予了超自然的力量人们企求这种力量给自已以帮助,原始的宗教就是这样逐渐形成的。[1]
(二)兴盛期
原始宗教在母系氏族社会萌芽后,由于人们生存在洪野荒蛮的坏境里,面对着那不可理解又不可抗拒的大自然,面对着那低下的生产工具,过着食不可腹、衣不蔽体以及病魔缠身的生活,不得不对宇宙自然现象乃至生产生活中所遇到的危险与困难,因此产生了一种恐惧感、焦虑感以及依赖感。而在恶劣的条件下,当人们遇到各种伤害时,就企图利用巫术、咒语来进行禁止,尽管亳无效果,但这种内在的压力和外在的压力在他们心理上已经产生了驱动力,并通过这种驱动力去取得了一定的勇气。因此,在母系氏族时代里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图腾”图案,这时期也就是原始宗教的兴盛期。[1]
(三)哀退期
据文史资料记载,早在夏、商时期,奴隶制的中央行政事务管理机构里就设有专门负责祭祀、占卜等事务的宗教机构内部设有“卜”“祀”“巫”等,这些表明当时的宗教活动已不是由女性自己来主宰了。主要原因是,由于母系氏族社会已经瓦解了,父系氏族取而代之获得了权力和地位,加上当时社会秩序较为混乱到处出现部族之间的掠夺和战争,女性在力量、勇气和智力上与男性相比,显示出明显的差距,这时期的女性只能处在屈从和依附的地位,名望和权威逐渐削弱,出现男尊女卑”的社会现象。而宗教法事和信仰崇拜者大多是缺少教育、没有文化的女性,长期的隐蔽性的巫事活动也使她们受到主流社会的歧视,这一阶段是原始宗教衰退期。[1]
(四)复苏发展期
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演唱进入封建社会后,特别是在唐代文化的影响下,原始宗教出现了复苏,并有着较大的发展和革新之势。根据文史资料记载,早在西汉末年至东汉初年,道教和佛教的出现都得到了统洽阶级的崇拜和重用。及至唐朝,由于在宗教文化方面采取了开放宽容和兼收、并对宗教给予保护的政策,佛教、道教都得到当朝统治者的信奉和推崇而更加兴盛,各种宗教在当时社会得以流传。[1]
(五)成型、盛行发展期
进入宋代,社会文化呈现多元发展,很多文化艺术形式在这时期得到空前繁荣,各种戏剧、曲艺大量出现。根据推断,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就是在这个时期全部形成的,是壮族女性们在生产生活中不断地观察,不断地创造,并吸收了周边地域的各民族民歌融合而成的结果。凌云泗城壮族七十二巫调里含有天峨、凤山、东兰、巴马、西林、隆林、田阳、百色等地壮族民歌的曲调特色,众多优秀的壮族原生态音乐的加入和融合使七十二巫调从此得以丰富和定型。这种交流融合从元、明、清一直保持到民国时期。[1]
凌云七十二巫调音乐器具主要有两大类,静物器具有绒扇、麒麟、凤凰、香包,响物器具有铃铛、铜珠、茭。演唱时以铃声和脚踏声为主要配乐,左手拿一把铜铃扇子,右手拿一张配有铜铃的红手帕,歌声、铃声、脚踏声同起同落。
(1)体现不同层面人物心态。(2)体现自然景物动态。(3)体现人们劳作动态的,例如:体现女人走路摆手姿态的这种音乐形象动感很强,音乐节奏对比较鲜明,带有走路摆手的一前一后或者一高一低的韵味。[1]
传统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采用的是原生态唱法,没有经过任何修饰,完全源自演唱者的语言和生活经验。在演唱的过程中,演唱者注重真假声的音色转换带来的美感,且中间无过度。演唱时注重口腔共鸣和头腔共鸣,在速度上比较自由,喜欢用自由延长音。而这种“自由”完全取决于演唱者的演唱经验和对音乐的二度创作。
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演唱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属于仪式用乐,巫婆在做仪式时所演唱的曲调。仪式开始之前,巫婆换上洗干净的衣服坐在凳子上,一手持鹅毛扇或檀香扇,一手持多边形手帕,边角处坠有铃铛。随着歌声脚跟和脚尖有节奏地踏地,和手帕上的铃铛声相互呼应,人声、铃铛声、踏地声为巫婆想要表达的环境营造了相应的氛围。巫婆通过手里的扇子所翻转不同的面,代表人物或场景的转换,通常都是由巫婆一人表演。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没有伴奏乐器和舞蹈动作,气氛的烘托都是依靠舞动手上的手帕而带动铃铛的声响,再加上脚踏地的声音,通过节奏速度的变化来营造演唱的意境。
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的曲调音阶,主要以四声音阶、五声音阶为主,也有少量的六七音阶常出现的音阶有1235;2356;56123等。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的调式主要以商调式和徵调式为主,少量调式也出现角调式和羽调式。[1]
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的曲式结构,主要以双乐句和三乐句为主,大部分曲调开头直接以短音进入,甚至有些曲式还保留在口语的音域上,节奏较自由,也有少量曲调开头由一个长音先入,但以一个长音作开头的一般都不是正词乐音,而是用来作为引序或装饰。[1]
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演唱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的旋律具有自己独特而丰富多彩的特征,它有流畅优美的,也有轻快跳跃的,有怒气汹汹的,也有忧柔含蓄的。既充满着清新古朴的乡土气息,又富有浓厚的豪门韵味。音乐既体现出高原山区的特色,也带有古代壮族先民的语言。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旋律大部分都是模进式或重复式的旋律,音程以二度三度音最为普遍,音程跳进一般在三至五度以内。[1]
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代表作品有《情比天还净》《水源洞》《画里凌云》《歌谣》《跟党志不移》《求花》《敢花》《马闷》《水源洞传歌》《夜莺声声动我心》《诺丈》《伦哥》《欧贯房》《水源洞》等。
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历经数千年而发展成型,积淀了壮族人民的智慧和文化,是数代壮族人民共同的社会记忆。
唐远明(右二)是《凌云泗城壮族巫调》的作者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在凌云泗城虽然已形成一种坚固的文化心理结构,但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在“文化大革命”时期,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所有的巫事者全被打倒批斗,巫坛物品以及相关的器具全被搜缴焚烧。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特别是改革开放后,随着全国各民族民间文化艺术的复兴浪潮再次掀起,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也随之慢慢复兴。现代的人们虽不去宣扬它,但将其视为种民间艺术形式也不去反对它,使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能够得到传承。遗憾的是,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已走向濒危失传。[1]
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虽没有任何文字记载,但仍完好地保留着原始的宗教活动方式,特别是口传的内容,如:七十二个音乐曲调、七十二个神灵名称、巫事活动形式、巫事活动内容、活动唱词、语言、称呼、巫术咒语等,都是原始传承下来的,而巫事者所用的器具如巫扇、巫巾、窖笈、祭拜物、巫坛、桌帘、衣着打扮等都与原始无差异。另外,七十二神灵图像七十二神灵灵位、官职、姓氏、民族等是由泗城街上一位姓黄的老道师收藏,黄道师家族世代做道,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的巫事者们所做的巫事活动都是与其家族相关的。遗憾的是黄道师家所收藏的巫调相关实物,在“文化大革命”时期基本被烧光,只剩残余少部分,有些是后来凭着记忆重新制作的,但已不全。[1]
1966年9月,红卫兵破“四旧”等活动,被个人私藏下来的手抄本《麽经》仍然得以完整地保留原来的文字面貌。
项目序号 | 姓名 | 性别 | 出生 | 民族 | 项目编号 | 项目名称 | 申报地区或单位 |
---|---|---|---|---|---|---|---|
1256 | 唐远明 | 女 | 1936 | 壮族 | Ⅱ-162 | 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 | 广西壮族自治区凌云县 |
项目序号 | 姓名 | 性别 | 出生 | 民族 | 项目编号 | 项目名称 | 申报地区或单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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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6 | 唐远明 | 女 | 1936 | 壮族 | Ⅱ-162 | 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 | 广西壮族自治区凌云县 |
传承措施(2)20世纪90年代初,为了传承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凌云县原文化馆职工黄兰芬、唐远明用了20多年时间,遍访了全县尚存的壮族巫事老人,搜集了大量的故事、传说、图文、实物资料,以此为据,采用原音调古壮字、拼音壮字、国际音标和汉译意等方法进行整理,并编印成《凌云泗城壮族巫调》一书。
2009年3月,黄兰芬、唐远明编印出版了《凌云泗城壮族巫调》一书。该书使得千百年来靠口耳相传的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变成了文字资料。
2019年11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保护单位名单》公布,凌云县文化馆获得“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项目保护单位资格。
荣誉表彰
20世纪50年代,凌云壮族七十二巫调音乐《情比天还净》《水源洞》等曾获得自治区专业民间文艺汇演一等奖。
2004年,黄兰芬曾根据巫调之一的“敢花”(水源洞)创作的原生态民歌《画里凌云》,并在广西“八桂群星奖”文艺汇演中获得二等奖。
社会活动
2005年,广西电影制片厂、广西卓艺影视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百色市委宣传部等单位联合摄制的立体声电影《歌谣》,片中不用一件乐器伴奏,只以黄兰芬演唱的凌云七十二巫调原生态壮语山歌贯穿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