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代以前的几千年间, 东方文化与文学是出口大于进口,一向保持顺差。如果非要说中心,应该说,那时的中心是东方。欧洲中世纪一千多年的文化萧条时期,正是东方文学的繁荣发展时期。本书力图以科学的、实事求是的态度标示出源远流长的、 光辉灿烂的东方文学在 世界文学中占有的不可剥夺的地位。
在近代以前的几千年间,东方文化与文学是出口大于进口,一向保持顺差。如果非要说中心,应该说,那时的中心是东方。欧洲中世纪一千多年的文化萧条时期,正是东方文学的繁荣发展时期。本书力图以科学的、实事求是的态度标示出源远流长的、光辉灿烂的东方文学在世界文学中占有的不可剥夺的地位。
王向远,1962年生于山东,文学博士。1987年起任教于 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1996年晋升为教授,2000年起担任 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学科 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东方文学、比较文学、翻译文学、 中日关系等方面的教学与研究。近十年来独立承担国家级、 省部级科研项目5项,发表文章100余篇。已出版《东方文学史通论》《中日 现代文学比较论》《“笔部队”和侵华战争——对日本侵华文学的研究与批判》《 二十世纪中国的日本翻译文学史》《东方各国文学在中国——译介与研究史述论》 《比较文学学科新论》 《中国比较文学研究二十年》 《翻译文学导论》《 中国文学翻译十大论争》(与 陈言合著)《比较文学一百年》(与 乐黛云教授合著)《日本对中国的 文化侵略——学者、文化人的侵华战争》《日本右翼言论批判——“皇国”史观与免罪情结的病理剖析》等论著及《初航集——王向远学术自述与反响》13种。
《东方文学史通论》学术上的创新在众多同类书籍中是引人注目的,学术创新显然是 《通论》拥有生命力的根本原因。近年来许多大学教材一拨拨 走马灯似的“ 更新换代”,而以个人专著的身份出现的《东方文学史通论》在十年中却越来越得到读者和同行认同,并被许多同行做教材和教参。……这完全是靠着它在学术上的创新。这说明,学术创新不仅是一般学术著作的生命,也应该是教材的生命;教材要保持其真正的生命力,也必须在学术上有所创新。
我们把 东方神话分为三个发展时期,并用三节分别加以论述。 古埃及神话、中国的原始神话、 苏美尔— 阿卡德神话是最早自发产生的、没有或很少受外来影响的神话系统,属于第一期神话。由于这些神话主要产生于原始 氏族社会,那时统一的 国家政权尚未形成,每个部落集团、每个地区或每个 城邦都有自己崇拜的神。一个 至高无上的神很难为全民族所共同接受,于是就形成了以多神为基础,以 主神为核心,多神与主神并存的状况。 神界的重大决策往往是由“诸神”开会决定的。由于这些文明起步最早的民族缺乏抽象与概括能力,以“原逻辑”的 具象思维为特征的原始思维是 神话创造的思维动力。因此,这些神话中神的形象往往是某种 自然现象的人格化,而且大多与原始的 图腾崇拜密切相联,并且还有很大程度的 自然物的特征, 人兽同体的神大量存在, 神性也有较大局限。他们都有确定的名份职责,在特定领域内具有 神功 神力,而并非 全知全能。
第二期神话是一神信仰的神话。 波斯神话和 希伯来神话是第二期神话的代表。第二期神话接受了第一期神话的多种影响,并在第一期神话基础上发展起来。一神信仰的建立表明了一个民族中心凝聚力的形成。因此,一神信仰的神话具有全民族性。它既摆脱了第一期神话的狭隘的 地域性,又摆脱了 偶像崇拜。一神信仰的神话表明了其民族 思维能力的提高与强化。它所表现的神集创造、毁灭、保护的功能于一身, 无所不知、 无所不能。神与人之间的距离加大了,人对神可感而不可触。神不再是自然现象的人格化,而是一切自然力量、社会力量的高度抽象化; 不是人的本质和人的情感的 对象化,而是人的力量的异化。总之,一神信仰的神话很大程度上失去了第一期神话的原始的自然古朴,带有鲜明的功利性和伦理性,并且具有较强的哲学意味。
第三期神话是综合型神话。这类神话大都产生于受文明中心影响和辐射的文明边缘地区。东南亚地区各民族,包括越南、 老挝、柬埔寨、泰国、缅甸、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深受三大文化体系—— 汉文化、 印度文化和 伊斯兰文化的综合影响,他们的神话也是在三大文化体系的影响下产生的,但也带有明显的 热带地理文化特征。中国西南少数民族的神话也受到内地汉文化和印度文化的影响,带有综合型神话的特征。 日本神话是保存最完整的综合型神话。综合型神话的根本观念、基本结构模式是外来的,但具体的神话形象是民族化的。P1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