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学家从生态学的角度提出了民族生态学,而民族学家则从民族学的角度提出了生态民族学。研究问题的角度虽然不同,但都进入了同一领域,总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研究民族和生态的关系。从两个方面同时逼近这一领域,将会加速这一领域的研究进展,使其日臻完善。科学是内在的整体,被分解为单独的部分不是取决于事物的本质,而是取决于人类认识能力的局限性。实际上存在着由物理学到化学、通过生物学和人类学到社会科学的链条,这是一个任何一处都不能被打断的链条。而民族生态学就是这个生物学和人类学到社会科学连接的关键一环。
「民族生态学」为探讨民族与其周遭生态系统的互动与相互关系,以及民族利用自然资源的传统生态知识。民族生态学涵盖的学理范围极广,例如民族植物学(ethnobotany)、民族昆虫学(ethnoentomology)、民族动物学(ethnozoology)等。1954年由哈洛德‧康 克林(Harold Conklin)研究菲律宾地区哈鲁诺族(Hanunoo)于节日、庆典、农业等所利用的各种植物,发现哈鲁诺族有其独特的植物分类系统,例如辨认时先由颜色区分,之后再由纹理等细节分类。人类社会与自然界建立了密切且相互依赖的关系,并从中学习累积了技能、永续利用及保育的相关知识,这些知识亦成为人类族群与自然界互动的准则与规范,反映在行为、宗教信仰、习俗等方面,这即是民族生态学的内涵。民族生态学研究常需要针对当地住民进行访谈,以了解其原生知识与传统生态知识。原生知识就是在地知识,由当地住民与环境交互作用产生;传统生态知识则指在长时间的互动下,对人类与其他生物彼此皆有利的经验。因此相较于原生知识,传统生态知识更强调经验累积与观念的传承。台湾原住民族长期与自然环境互动所累积的生态智慧,是台湾历史与文化的重要资产。台湾于1920年日本殖民时期便开始有系统的进行民族生态学研究,例如排湾族有用植物、雅美族生物语汇与渔猎活动、布农族狩猎活动及药用植物等。1990年代后,生态学者开始进行民族生态学调查,但以维管束植物与陆栖脊椎动物的利用为主,其他类群的生物则相对较少。为了解并推广台湾原住民族生态知识,许多研究机构增设了民族生态学相关知识的网站与资料库,例如台湾史前文化博物馆架设的〈台湾原住民民族植物学习网〉,介绍民族植物利用的情形,并建立资料库以供查询;还有〈数位典藏与数位学习入口网〉,也针对原住民传统知识进行收集与保存。
民族生态学(Minzu-ecology)是生态学发展的最高级阶段。生态学的发展经历了植物生态学、动物生态学、人类生态学、民族生态学四个阶段。植物生态学某种意义上只研究植物与其环境之间的关系,随着保护生态学发展,人们发现了其的局限性,因为离开了动物,纯粹只考虑植物生态是毫无疑义的,因为动物可能瞬间就将其破坏;因此,就产生的第二个阶段动物生态学,然而人类的破坏力较动物幅度更大,就产生了人类生态学,也是首次将文理科结合起来,民族生态学是生态学发展的最高级阶段,是研究特定人群(以民族为单位)来研究不同民族的文化、风俗、信仰等影响生态环境的变革。
民族生态学(Minzu-ecology)还应该把民族人口规律作为一个重要的因素来考虑,中心问题是探讨不同民族社会与自然环境统一体系的结构与功能、能量流、物质流、信息流的动态规律性。
民族生态学(Minzu-ecology)是研究不同民族与环境之间相互作用关系的科学,研究不同民族之间的生态依赖机制,研究同一生态环境对不同民族文化起源,发展的不同影响。如:研究全部生态地貌,长江、黄河等水系、山脉、高原、盆地、沙漠、海洋、草原等对不同民族的文化影响,如长江的上中下游不同民族的不同生态文化等等,研究的主体是不同的的民族人群,环境包括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应用生态学的基本原理研究不同民族和跨民族间与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之间相互关系的科学。不仅包括不同土著人群对其依赖的生态环境的影响,也包括环境如何影响民族的文化等,值得一提的是,大家往往忽略汉族的关系,汉族的农耕文化,两河文化起源和孺子百家的文化对生态的影响等。
民族生态学(Minzu-ecology)既不等同于人类生态学(Human ecology)也不等同于生态民族学。目前全国硕士点只有中央民族大学(兼具文理的特性,是交叉学科,2009)和云南大学(云南大学的侧重于文科方面,属于民族学的分支,2010)。博士点仅有中央民族大学(2009)。
民族生态学(Minzu-ecology)由来已久,从人类远古时期延续到今, 民族生态学(Minzu-ecology)是研究不同民族和社会如何与其自然环境中各个方而包括植物、动物、土地、森林和土壤等相互作用关系的一门科学。在一定时间和空间中,人类社会不仅仅积累了认识、利用和保护自然环境及其资源的传统知识,也与自然的动植物、生物与非生物的环境建立了密切地相互依存的关系,并在某个地区的同人群和不同人群或社会群体中建立了与自然界和谐生存的道德规范和行为准则,并在其宗教信仰、技术实践和规章制度中得到具体反映,这就是民族文化的生态学内涵;即民族生态学。因此,民族生态学(Minzu-ecology)可以定义为研究不同民族和社会如何与其自然环境中各个方面包括植物、动物、土地、森林和土壤等相互作用关系的一门科学。它涉及到传统的世界观、自然崇拜和文化信仰;人与环境、疾病认知的传统医学;滋养自然和利用资源的传统生产生计活动的操作实践,是传统社会调控人与人、人与环境以及人与资源间相互关系的“智能阀门”、“知识体系”和“管理制度”:而这种人和环境高度复杂的、相互关联相互作用的生命、生产和生态网随着一定空间和时间内社会和环境变化而变化;并到达一种新的动态的平衡,这就是民族的生态适应。
民族生态学的翻译之争论,因为传统的民族一词翻译有一定的误导性,国外没有对应的民族一词,只有种族一词,因此翻译是不确切的。正确译法为:民族生态学Minzu-ecology。
1.民族生态学的萌芽阶段:
1941年民族植物学
1976年民族生物学
1995年民族动物学
2.民族生态学的建立阶段:
20世纪50年代至今
美国H.Conklin 1954年AN ETHNOECOLOGICAL APPROACH TO SHIFTING AGRICULTURE
G.G.Esculet 1989年采用ethnoecologie表示不同社会群体与环境互动关系
美国V.M.Toleto 1992年进行学科界定:包括民族植物学、民族生物学、民族动物学、农业生态学、生态民族学等诸多分支,得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认可
1988年在巴西举办第一届国际民族生物学大会ICE
2010年在北京举办第一届民族生态学大会
3.民族生态学研究前沿:
1.不同民族的发展与自然资源
2.不同民族的发展与环境
3.不同民族的可持续发展
4.民族生态学拟解决的主要问题:
1.民族生态系统及其变化规律
2.不同民族利用自然资源(尤其生物资源)
3.不同民族的可持续发展
5.我国民族生态学的研究:
1.少数民族和汉族传统知识与生物多样性保护
2.不同生物资源利用的民族生态学基础
3.典型民族生态系统维持机制
4.少数民族和汉族传统生产方式与环境保护,如哈尼梯田生态系统,沙漠生态系统,冻土生态系统、长江、黄河上中下游生态系统
6.跨民族生态系统研究:
不同少数民族聚居区,汉族和少数民族杂居,如长江、黄河上中下游泳不同民族的生态系统关系体制、机制、获益共享机制研究等。
在美国,民族生态学的诞生有一个发展的历程。早在1875 年,鲍尔斯( Stephen Powers) 就提
出了“土著植物学”的概念,是今日民族植物学能够追溯的最早起源。二十年后,考古学家哈什
伯格( John W. Harshberger) 在美国费城的一次学术会议上第一次提出了“民族植物学”一词。
1914 年,美国民族学家亨德森( Junius Hendersen) 和哈林顿( John Peabody Harrington) 在美国民
族学局组织的“动物在塔瓦印第安人中的地位”的调查中首次提出“民族动物学”这一新词。
从这一学术史追溯来看,民族植物学、民族动物学这两门民族生态学的分支学科的诞生都比较早。
直到1954 年,“民族生态学”这一术语才为康克林( Harold Conklin) 首创。康克林通过考察菲律
宾哈努诺人( hamunoo) 植物术语的内容和结构,证实了民族植物分类的等级本质。康克林提供了
第一个人类的自然资源概念的真实洞察,而不像以前的民族生物学研究首先关注的是记录人类对生
物的应用pp. 846 - 848) 。在20 世纪60 年代中期以前,民族生态学的研究基本上限制在具体的人与动
植物关系的研究上,人类学家们花费大量力气去创建动植物的清单,并记述其使用状况。虽然这样
的研究缺乏理论的框架,但却有助于发现传统社会的动植物分类体系的本质。不过在此之后,由于
受到认知理论的影响,民族生态学研究开始转向民族科学的方法,即把个体视作文化生成体和把语
言视为信息编码的媒介。这样以来,虽然人类学家的民族生态学研究的主要内容仍是记述动植物分
类及其应用,但是其目的却是试图依此透视支配人类行为的思维的深层结构。鉴于美国式民族生态
学具备主位立场、民族志方法、认知的视角等特征,因此被有些人类学家称为系认知人类学的一门
分支学科。还有的学者认为民族生态学的学术谱系要比上述更为庞杂,如墨西哥生态学家托莱多
( Victor M. Toledo) 就认为民族生态学是融合了民族生物学、农业生态学、生态民族志意义上的民
族科学以及研究自然资源传统管理体系的环境地理学等的总学科( pp. 5 - 21) 。最近又有学者声称,民
族生态学有社会科学、生物科学和阐释艺术与科学3 个父母: 社会科学中人类学发展了主位立场等
民族生态学研究的基本工具; 生态学家和其他生物学家提供了大量的重要的、细节的适应系统的研
究报告; 阐释作品展示了反思的必要性和价值( pp. 5 - 15) 。当然,这些都是一家之言。总的来说,美
国式民族生态学最初的理论渊源更多地在人类学内部,虽与描写语言学的认知理论有一定的交叉,
但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所有的民族生态学家都具备人类学家的身份。只不过最近一二十年生态学者
的介入使得民族生态学的情况发生了一些显著的变化。这一点将在第四部分中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