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地域上看,据著名史学家顾吉刚主编出版的《传说中的中国地图》所示,古西陵就是当今以宜昌为中心的西陵山脉,西陵峡也因此而得名。而我县的苟家垭镇就处于西陵山北部,属古西陵范围。既然嫘祖是西陵之女,那么,嫘祖就有可能出生在苟家垭。
再从丝绸文明发展的源流看,苟家垭桑蚕历史可谓非常悠久。苟家垭蚕丝声名卓著,史称“垭丝”,历来为皇室贡品。《湖北通史》上说,宋代以来,苟家垭周边地区乃至整个鄂西和川东的蚕丝均以“垭丝”命名,从而走出大三峡,以至远销英、法、印度、中东等地。由此可见,苟家垭的蚕丝在丝绸文化中的地位是多么崇高。毫无疑问,“垭丝“的产生及其中心地位的形成是大大早于文字记载的,完全是能够追溯到远古黄帝时代的。
其三从黄帝活动的区域看,黄帝很容易移驾苟家垭而临幸嫘祖。《史记》称:帝采首山之铜,铸三鼎于荆山之阳。远安人都明白,我县的地理位置恰恰就在荆山之阳,也就是荆山南麓。荆山与西陵山相交于沮水,光临荆山南麓的黄帝受不了南方的酷热,自然要向地方征收柔软凉爽的丝绸以取代粗糙的兽皮和麻布。在这种时候,发明丝绸的嫘祖名声当然会如雷贯耳,黄帝焉能无动于衷?焉能不亲自到苟家垭去会一会窈窕淑女?历史学家的研究也正好证明了这一点,中国社会科学院史学家王震中得出结论说,黄帝族在其较早时期,有一支南下到长江中游的宜昌地区,与西陵部落通婚。
最后从民众的祭祀活动看,苟家垭庙会节是专门纪念嫘祖生日的,并且至今盛行。每到三月十五,苟家垭周边地区的老百姓就会聚会到苟家垭,一边祭拜嫘祖,一边交流物资,一边开展各种宣传活动。因而,这一天也就成为苟家垭一年中最为盛大的节日。旧时,苟家垭还有宏伟的嫘祖庙建于街头,正殿的主神位上就立着蚕神娘娘嫘祖。
蚕神马头娘影响颇大,与之相关的 《蚕神马头娘的传说》也流传很广。《山海经》、《搜神记》、《太平广记》等书都记载了这个有趣的传说,在远古洪荒时代,一位姑娘的父亲外出远征,家里只留下女儿和一匹白公马,女儿十分思念父亲。一天,她对马开玩笑说:“你能把我父亲接回来,我就嫁给你。”马果然挣断摄绳,直奔姑娘的父亲那里,悲鸣不已,父亲以为家里有什么急事,乘马而归。父亲认为这匹马通人性,有感情,就用上等饲料喂它,可是,马却不吃,一见到姑娘出来,常常表示出欢乐或愤怒,乱蹦乱踢。父亲感到惊奇,问其原因,姑娘以实相告。父亲大怒:“哪有让女儿嫁给畜类的道理!”便将马射死,把马皮挂在院里。姑娘在院里玩耍,马皮猛地踊然而起,卷着姑娘,飞得无影无踪。过了几天之后,人们发现姑娘和马皮都比为蚕,在树上吐丝呢。从此这个女孩变成了“蚕神”,那棵树起名为“桑”。桑者,丧也,意思是姑娘在这棵树上丧失了年青的生命。
这个传说根据光民们普遍具有的“变形”信仰,由事物形态的相似引发联想,把蚕和马连到了一起。蚕的头昂起时,姿态象马,蚕吃桑叶的动作也极似马吃草料,而把蚕与妇女联系起来,其原因一是蚕的性态柔媚丰腴,颇似妇女;二是育蚕采桑之事多由妇女职司.所以把蚕神描绘为女性是最恰当不过了。但就故事的真实性而言,人物、地点均不确定,远不如嫘祖神话的可信性强。
青衣神蚕丛,说的是周时蜀地先王蚕丛氏,巡行到郊野时,常穿一身青衣,教给百姓种桑养蚕,乡人感其德,就为他立祠祀之,供称“青衣神”。他属于四川一地的蚕神,四川由此而称“蚕丝之国”。
但就流传范围的广度和产生时代的久远来说,都有逊于嫘祖神话。
当今的嫘祖故乡,仍保持着昔日养蚕古风。近年来创办了原蚕育种场,桑田面积达500余亩,引进优良蚕种,改进养蚕技术,使养蚕业得到迅速发展。时值春日,人们来到夏县西荫村,可看到棵棵桑树吐绿绽翠;茂密成荫,三五成群的采桑姑娘,手提箩筐,穿阡陌,走田埂,留下一串串笑声,飞来动人的民歌小唱。走进农家屋舍,会看到一排排蚕姑娘贪婪地吮咬着油嫩的桑叶,等长得又肥又壮,肚于发光,一个个又扬头弓腰吐吁织呀。观赏此情此景,你会由衷赞赏那“春蚕到死丝方尽”的献身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