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毛晓春出版社: 九州出版社; 第1版 (2011年8月1日)
平装: 238页
开本: 16
ISBN: 9787510809149
条形码: 9787510809149
在中国文坛,著名随笔杂文作家毛晓春被誉为中国杂文界杀出的一匹黑马,由凤凰树有限公司策划,九州出版的《休克的文学》是他在《智者无为》之后推出的又一力作。作者在《休克的文学》中对文学的生存发展
提出了大胆的质疑和考问,正如编辑在封底写的推介评语“这是一本用灵魂写作的书,一本当前文学界最敢讲真话的书。作者在传统文与当代文化中自由行走,用激昂的文字呼唤着休克中的中国文学……”
毛晓春,笔名雨枫,甘肃天水人,学者、作家、金石书法家。
著名评论家雷达评论其文是“乡土诗魂,心灵乐章”;著名诗评家张同吾评论其文是“诗的精魂,文之变体”;著名诗人牛汉评论其文“散淡之中透出深情”;著名诗人徐放评论其杂文、散文“有着诗话的语言,有着中国传统散文和鲁迅散文的精髓”。
《休克的文学》是他在《智者无为》之后推出的又一力作。他在书中对文学的生存发展提出了大胆的质疑和考问。
毛晓春,笔名雨枫,甘肃天水人,学者、作家、金石书法家。著有杂文随笔集《伤逝集》、《生命风景线》、《智者无为》,评论集《文学老头和文学青年》等。
著名评论家雷达评论其文是“乡土诗魂,心灵乐章”;著名诗评家张同吾评论其文是“诗的精魂,文之变体”;著名诗人牛汉评论其文“散淡之中透出深情”;著名诗人徐放评论其杂文、散文“有着诗话的语言,有着中国传统散文和鲁迅散文的精髓”。
晓春的金石篆书书法艺术作品,既有文化底蕴,又有着自己的艺术特色,尤其他的篆书、隶书作品,被权威专家评为“上追殷商甲骨之遗风,下逮金石秦篆之余韵”,具有自己独特的艺术风韵。
第一辑 杂文
文学,你向何处去
从鲁迅和胡风谈说真话
从民工形象妖魔化谈起
郭沫若,时代的悲剧
从文人无行谈起
巴金,文坛说真话的楷模
从王蒙的宽容谈起
小议2004年的文坛
从拿着狗粪塑爷像到用牛粪卷大饼
关于我的杂文
略论“小资情调”
随手剪报
略论易子而食
他们抒写了历史的真实
文人的变调
寇与流
穿着盔甲上阵
奇谈怪议
谈文武双全的文人
豪华落尽见真淳
格言(一)
难以结束的缪斯大会
人的世界狗占着
漫谈天水
匪夷所思
别把不要脸当本事
谈杂文是匕首还是医针
文学评论家和乞丐
从作家纷纷退会说开去
由“屈原喝啤酒不再投江”想到的
生命之路
海啸和矿难引发的思考
格言(二)
混水而摸鱼
小议演艺界女明星
从红顶商人谈起
从美女作家说开去
人的良知哪里去了
从和尚的静中取闹说开去
一张报纸,两种报道
还从年说起
别把国学当道具
谁在“奸污”文学名著
传统文化,谁来保护你
文坛的三级明星
过分就是人妖和怪胎
走上文坛这条“邪路”
中国人真的穷过
于丹及易中天引领的中国快餐文化
张艺谋在糟蹋中国传统文化吗
我们的文明就只有五千年吗
文人竞不如娼妓
这个世界还能相信什么
文化人,做一回畜生又何妨
连“国宝”都如此
杀人竟然杀上瘾
“王婆”比“潘金莲”更可恶
第二辑 歪批《水浒》
李逵究竟杀了多少人
小恩小惠,使无数英雄竞折腰
从《水浒传》看中国人的盲目崇拜
孙二娘、顾大嫂,女性中的“人妖”
从《水浒传》看中国人粗俗的人生观
从《水浒传》看中国人自私的侠义观
《水浒传》对人权的践踏
第三辑 孔子与《论语》
孔子被妖魔化成“杂种”出生
《论语》是这样被歪嘴和尚念歪的
《水浒传》对儒学的歪曲与践踏
从当前道德信仰的缺失看儒家学说的社会责任观
儒家学说的人性独立和西方人权宣言
还儒家学说以本来面目
第四辑 散文
忆童年看电影
打毛毛的女儿
记忆中的呆、傻、怪
姑爷王俊
人瑞文宗,百岁学者
梅花香自苦寒来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雍雅从容,学者风范
走向融通,独具北疆风韵
用爱呼吸生命
后记
草原神韵,大漠陶情
刘宝平先生出生于内蒙古科尔沁草原,从小是喝沙漠水、骑骆驼长大
的,六岁跟母亲学画,后入内蒙古师范学院学美术五年,毕业后返回家乡
。几十年来,他在美术事业上忘我地辛勤耕耘,画了数以万张速写,打下
深厚的生活基础,磨炼了扎实的基本功。正因为他深厚的生活基础,传统
的功力,才使他的作品独具魂魄。他生活在北部边疆,三十多年的草原生
活经历使他的作品具有强烈的生活气息。他的作品没有半点枯涩、荒凄、
颓废、绝望的情调,有的是一种强烈的阳刚之气。他的国画作品《情系草
原》长15米,高2.4米,是表现草原四季的巨幅国画长卷,描写的景观一望
无垠,传递的情感博大至深。作者用国画点、线、面与彩结合,用了两个
半月时间一点一点画成。这是画家心血和汗水的凝聚,是画家做人治画的
世界观,博大而丰富,确有大师李可染先生名言之意:“奔放处照顾到法
度,细微处不失气魄。”
古今画马高手如林,但刘宝平先生画的马独具匠心,关键部分的结构
线,大墨泼染,顿时活马、飞马、动马跃然纸上。他画的骆驼,更与众不
一样,冲破了没骨驼老法,他以“大漠魂”为题的系列骆驼形象,就是他
独特的艺术表现手法——破笔皴擦法,他画的骆驼有毛有肉,显示出一种
枭野和善良的美感。宝平出生于沙漠之乡,他画的沙漠既有生活的真情,
又有艺术的独创,大笔重墨画出的沙漠痕纹,细笔淡墨勾出的人物树木神
姿,独创画大漠的中国画。
刘宝平始终眷恋着生他养他的草原,他的生命和事业已和这茫茫的大
草原融合在了一起,是这茫茫的草原给了他生命和灵感,浩瀚的沙漠给了
他艺术创作血性的阳刚之气,“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塞外大漠的
悲壮苍凉与浑厚给了他创作的激情,牧羊女、骆驼、沙漠、草原_雄鹰是他
创作的素材。三十多年来,刘宝平先生始终坚持去牧区体验生活,感受生
活,他和牧民门同吃同住,与牧民们一道将羊赶回家,将自己的情感融入
这北疆雄浑的大草原之中。
中国的大哲学家庄子先生说“伏久者飞必快”,徐悲鸿先生说艺术要
“尽精微,致辞广大”,要直接“师法造化”,只有潜心地钻研与实践,
只有将艺术当做自己的生命,只有时刻去关注社会、关注艺术、关注人生
,有神圣的使命感,有无私的奉献精神,有平和的心态,不激进,也不保
守,才能创作出伟大的艺术作品。
“大鹏直上云霄九万里”是多么开阔的胸怀和视野呀,正是这茫茫的
大草原,给了刘宝平先生创作的神韵;正是这浩瀚的沙漠,使他有了广阔
的大漠情怀,使他有了阳刚的血性之气,看他的作品,使人不仅有秋风吹
瀚海、金戈铁马的悲壮苍凉,也有黄钟大吕般的雄浑之气。
真力弥漫,行气如虹
宋代大诗人陆游先生说“但开风气不为师”。难能可贵的是刘宝平先
生正是开了中国传统艺术北疆风情画的先河,而一直保留着中国传统人文
美德谦逊做人的原则。清朝唐岱先生说:“胸中具上下千古之思,腕下具
纵横万里之势,立身画外,存心画中,泼墨挥毫,皆成天趣。读书之功,
焉可少哉!《庄子》云:‘知而不学,谓之视肉。’未有不学而能得其微
妙者,未有不遵古法而自能超越名贤者。彼懒于读书而以空疏从事者,吾
知其不能画也。”
刘宝平自己也常感慨现在某些所谓的画家知识和实践的欠缺,拿起笔
来就画,怎么能画出好画,创作出震人心魄的艺术作品,他们从不多做思
考。唐代大诗人杜甫是先有了行走万里路,才能破万卷,下笔才能如有神
的。就刘宝平个人来说,幼年在母亲的启蒙指导下学习绘画技法,1959年
考入内蒙古师范大学艺术系,师从我国近代著名花鸟画家邱石冥先生等系
统地学习各派绘画技艺,1964年刚刚毕业他就显露出非凡的才气,他创作
的长15米、宽3米的毕业作品《那达慕大会》被送往华北局参展,并作为内
蒙古美术工作者的杰出代表参加了文化部在京举办的美术创作座谈会,受
到党和国家领导人刘少奇和周恩来的亲切接见。
三十多年间,他担任美术中学教师、文化局创作员、博物馆和艺术馆
馆长、哲里木盟画院院长,直到目前供职中国美术家协会展览部,成为全
国美术行业少有背双职称(国家一级美术师、美术编审)的著名画家。他在
自己的艺术世界里,进行了长期的跋涉和多方的探索,从主攻国画开始多
方涉猎,对油画、版画、连环画等画种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广泛吸收各画
之长并将其融会贯通,使他的画作既具有版画风格,又有着强烈的画面对
比感和震慑人心魂的视觉冲击力。他画作中浸透出的中国笔墨功底和明快
亮丽的油画色彩,充分体现了中国传统艺术深厚的底蕴,展示了中华民族
传统书画艺术的精美绝伦。如他画了一批表现北国森林的作品。画面布满
树木的浓密、枝干的突兀、大雪的厚重,他所表现的景观大、物象多,但
他巧妙地调动画面的构成手法,满而不闹、多而不挤、大处见磅礴、小处
见灵气、虚实得当、疏密相宜。还有他画的草原风光,一反常态,他把草
原用浓淡墨画成既不规则又有艺术趣味的几个层次线,使画面黑白呼应,
打破了过去画草原的单调呆板艺术手法,真可谓一扫陈习。
有评论家品论他的绘画艺术作品“真力弥漫,行气如虹”,然也。
P225-227
一
我将小鹏兄《淳朴的异议》这篇貌似对我夸赞与颂扬、实是“批评与
否定”的文章作为序。这也恰证实着我们是相识、相知、相交的知己朋友
。鲁迅先生曾写过一篇很著名的文章《娜拉走后怎样》,而我,用小鹏兄
的话来说就是老是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个话题,这就是人有了财富究竟该如
何做?
至于小鹏兄所说的我拒绝市场经济,只在自己的文化小圈子里打转,
我看未必,如今谁要是不觉得金钱好,那他才是真正的傻子和弱智。
我常说,小鹏兄是有文人才气的。在小县城中,我们常常以“大儿孔
文举,小儿杨德祖”而狂妄地自诩过。但是,正如鲁迅先生所说,这世界
上有两双鞋,就有两条路。毕竟我们都在穿着各自的鞋走着各自不同的路
。
夜莺虽然会唱歌,但它毕竟只是一只夜莺。而我,情愿永远去做那只
不会唱歌的秃鹰。虽然,它的毛色很难看,嗓子很喑哑,眼睛很突兀,甚
至那,目叫会在黑夜中使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但它毕竟可以使人震颤、发抖、惊悸,使人从沉睡中惊醒,会使人觉
得这世界还有真的声音存在。
虽然,我是一只丑陋不堪的秃鹰。
从《休克的文学》的创作风格中,我觉得更是自由与独立。至少,要
说的话能按自己的意思去说。当然,针对性就更强,惹人不高兴的地方就
更多。
余杰先生说: “对于当下的中国来说,商业兴起和商人的出现,无
疑是一项进步的标志,一个以商业为纽带连接的社会,总比意识形态决定
它一切的好。”
鲁迅先生也曾说,他认为一代要比一代强,青年人要比老年人强,未
来要比过去强。
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是错的。
青年也会出卖、背叛、杀戮,也会用青年的血染红自己的顶子。
鲁迅说他太相信进化论了。
我看小鹏兄是拾了余杰的牙慧,走了余杰思想的怪圈。
我曾说过,我不相信孔子,何尝相信过耶稣呢?我既反对小鹏兄说的
那种文化现象,“文学成为意识形态卫道手段和斗争工具……那些享受俸
禄,以占据话语霸权地位为荣,不以被人民养活为耻,涂着文化的脂粉,
摆出圣贤的派头,挤进官场,依附体制,并排斥异己,打击后进兼并真正
的精神个性和独立人格的权威,看看他们的作品和言论,看看他们的‘五
毒俱全’的作为,那才是真正的艺术王国的窃国大盗”。我也更反对余杰
先生所说的以“利”为纽带连接社会的观点。西方文明进取、开拓、理性
、法制、人权、民主似乎是其所长,但它提倡争斗、个人至上、崇拜金钱
、轻视人情并不见得就不是其所短。
鲁迅先生说,奴隶一旦压迫起别的奴隶来,比权势者更凶残。就意识
形态而言,从古的文字狱到近的“文化大革命”,哪一次不是深谙文网的
文人替统治者出的主意?他们在背后煽风点火,出谋划策,哪一位文人又
没有栽到自己同道的手中。
就拿现在来说,三陪出书、妓女写传、下半身写诗、名人炒作、学术
剽窃、假证泛滥……
就目前文学堕落的情形,你能说有“利”为纽带就比专制好?
回想诗人杨黎写过一首诗,任意好这样引用其诗:
“我打响了我生命中的第一炮。/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我充血的龟
头 泛着微微的红光。”
“小王说:打炮/专指嫖妓。”
“出成都,沿途都是这样的炮台。/有的像一碉堡,有的/就只是一
张床,一把椅子/对于和平年代,碉堡还是椅子/都是我打炮的地方。”
“几年不见,你对打炮/如此精进。”她说,/“其实打炮就是表演
。/它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完全呈现,’/是你对我完全的呈现。/谁
拥有充足的炮弹/谁就拥有对方。”
“‘搂着我,搂着我。’我听见她的祈求/就像听见炮弹击穿钢板;
/当然,我现在在等待一个人/她正在浴室洗澡/水的热气遮蔽.了她赤
裸的身子/从乳房到阴唇/我都闻到了“力士”的香味;/我正等待进入
/在川西偏远的小镇/她梦见黑豹奔跑在她的梦里。……我也选择坐着的
那种姿势。/马丽在浴缸里/我就选择适合浴缸的姿势。/现在,马丽在
窗前/我选择飞翔。/在临街的一扇窗前/我和她/以这样的姿势进行…
…”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我充血的龟头泛着微微的红光。/打炮,意味
着一切。” 。
“生命如此短暂(三万天)/打一次,少一次/少一次,并不等于多打
了一次。/所以,打,拼命打/往更深、更远、更暗处打。……”(选自中
华作家网,《炮打杨黎诗坛的肥皂在向污秽投降》,任意好,2003年10月9
日)
80后作家韩寒和著名评论家白烨先生在博客上的文字纠纷,其中有韩
寒这样一段谩骂:
那我也申明一下吧。
我通篇文章里没骂您一个字。
“屁”是骂文坛的,您别自作多情,以为您就是文坛。
“逼”是生殖器,但“装逼”的意思不是假装自己是个生殖器,您别
断章取义。我说的是装逼的逼而不是你妈逼的逼。
“我操”是我在操,和你没关系。
“牛逼”并不是牛的逼,不相信您不知道。
至于“马桶”,我觉得马桶很无辜。难道所谓进了文坛的人都不用马
桶?也是,排泄物都写出来了,自然不用马桶。
你又能说这当下的文学是以“利”为纽带是健康的?
我以为专制固然不可,这无异于“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自己灭亡
得更快,但以“利”为纽带的开放,如果没有法制、道德的约束,只能使
许多人的劣根性更加得到纵容和暴露,社会沉渣的泛起就更浓。因为,酱
缸中只能生出蛆虫,畸形、病态的文化观怎能养出思想的精英?这正应了
俗话,鸡窝如何能飞出金凤凰。
二
对于病态的思想伦理文化观,我还想说两句。
我常常喜欢用反的眼光去看待社会中的一切,这恰如去看古时的牛皮
灯影戏,只有人站到反的一面,才可看清楚演的是什么。
就拿中国的神话传说来说,仔细回想起来,就很有趣味。比如国民一
向热衷的《天仙配》、《牛郎与织女》、《白蛇传》,都几乎是同样的故
事、题材模式,《天仙配》中的董永是给地主打工的,被下凡的七仙女相
中私配了事;牛郎也是最受压迫的一员,连栖身之处都没有,住在村外的
窑洞里,穷到做人的底线——和牛为伴了,于是七仙女下来和他成婚;至
于许仙也竟似于一个流浪者,偏偏被妖仙白素贞看中,不是法海和尚作怪
,这种爱情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这种中国特有的懒汉文化,培养了许多的弱智。
希腊塑造的英雄顶天立地,比如普罗米修斯等,他们都是和自然不屈
不挠斗争的、催人奋进的英雄,而中国塑造的英雄都是权谋的,一出场就
是老奸巨猾、城府很深、工于心计、善于权术的。中国的《三国演义》、
《孙子兵法》被奉为做人处世的经典,就是例证。干什么事都是“以少胜
多”、“投机取巧”以“奇兵取胜”,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却包藏祸心
。这种文化能培养出健康正义的人吗?
如此的文化沉渣,适合于什么样的人生存,不言自明了。因此,文化
本身的缺陷,才有着这许多的畸形。
韩寒和白烨先生的争论且不说,只因著名作家陆天明说争论可以,韩
寒不该骂脏话,韩寒的追求者也就是所谓的“粉丝”马上不满意了,在网
上竟对陆天明先生80岁的老母亲也破口大骂。
“我操你妈……”
……
如果文学成这样,专制不专制,利不利的又有什么意思?
一
孔子说“只可使民由之,不可使民知之”。我觉得中国的老百姓老被
中国的文人当文盲和傻子似的对待。当然孔夫子是替那时的统治者说那番
话的。但现在的有些文人,何尝不在将读者以文盲、傻子似的对待呢?但
他们却是为自己考虑和打算的。
就拿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在大陆火暴了的台湾作家琼瑶来说,琼瑶书中
描写的人物不是傻就是痴,将人的感情推到了脆弱的边缘。人好似都是纸
糊的草人,风一吹就破,真是碰不得也撞不得。正如近日一位作家所说,
琼瑶的小说处处都在宣扬第三者插足,往往第三者却是柔弱受迫害的,然
后经过千辛万苦被扶正了事。这位作家甚至推测这和琼瑶本人与一位出版
家长期无名分的同居有关。难怪连李敖先生也说琼瑶是以鸵鸟的方式躲在
书斋中写作的。他批评琼瑶道:
“作为一个作品有市场价格的作家,琼瑶应该走出她的小世界,洗心
革面,重新努力去做一个小世界外的写作者。她应该知道,这个世界,除
了花草、月亮和胆怯的爱情外,还有煤矿中的苦工,有冤枉的死囚,有整
年没有床睡的三轮车夫和整年睡在床上要动手术才能接客的小雏妓……”
而琼瑶女士则说:
“冤枉的死囚根本就不相信有那样的人和事,至于写终年没有床睡的
三轮车夫,她还没有想到安定的台湾会有这样的典型人物,至于雏妓生活
,她听都没有听过。”(1966年10月1 5日《华报》、5月《皇冠》)
再说金庸、古龙等人。大家都被金大侠的倚天剑和屠龙刀哄得昏天黑
地,到头来不是剑折就是刀碎,好似中国的社会都是不务正业、成天游手
好闲之人所掌握和操纵的。但这样的结果迷惑了不少的人,浪费了许多人
的时间和生命,这无异于图财害命。因此,金大侠也被戏称为大人们的“
童话作家”。如今他却辞了学院的教授,在华山论完了他的倚天剑,又躲
在书斋中,说是谈禅论佛,去大改武侠小说了。看来,他书中人物的死和
活,成功与失败全是他编排说了算,大部分人都以为是现实中就有的事,
不料吃了大亏。
近几年什么美女作家、美男作家、性作家、变态作家、乱伦作家,什
么下半身写诗的诗人、用胸口作文的女士,什么秀发、行为艺术……哪一
位不是急功近利,受了钱的诱惑呢?
目前,文学确实是一个使人爱恨交加的东西,一方面,文学在逐步地
世俗化,粗俗化,无聊化;但另一方面,还有人在献身,在奋斗,在极力
守护着文学这片净土。对于文人,提起文学,也似打翻了那五味瓶,百感
交集。为什么要起《休克的文学》这个书名,其实,只有它,我以为才能
真正代表文人心中对文学那种复杂的感情,只有它,才能真正说明内心对
这块净土爱得有多深,期望有多深,也只有它,才能体现目前文学的尴尬
现状。
在《休克的文学》中,所揭示的精神是虚妄的,但却是人活下去的支
柱,灵魂是人肉体的希望和依托,没有精神的世界是空旷、寂寞接近沙漠
般的死亡,没有灵魂的肉体只是现实的一堆肉体而已。书中所写的只是没
有灵魂和精神的世界,于是想揭下世界存在的假面,让世界露出真正的鬼
样和人样。当然更多揭示人的思想道德的沉沦,文学的尴尬境地。
鲁迅先生曾说,要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我想,只
要有勇气生存和活下去的人都应勇敢地去面对生活中的一切。童话固然让
人充满浪漫和遐想,但只不过是别人帮弄的肥皂泡,一旦破灭将会令人更
加痛苦,甚至感到世界没落和毁灭。因为在柏拉图爱情的浪漫之余,人们
面对更多的是每天开水煮白菜的生活。
在我家的老屋中,租住着一位从乡下来的靠走乡串户叫卖清油的中年
妇女,矮矮的身材,粗黑的面孔,每天都见她吃力地担着两桶清油出去吆
喝着叫卖,在傍晚又见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脚步回来。她所挣的一点钱都按
月寄给了两个正在上大学的儿子。我回家曾见她躲在屋角啃着一块干馍,
就着一碗白开水,让人不胜欷歔。不知她上着大学的儿子此时在干什么?
是否知道她母亲是这般生活着呢?琼瑶的三角恋爱、圣诞夜的狂欢、情人
节的玫瑰,金庸的倚天剑和屠龙刀,对这种生活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几年,杂志办得时髦了,刊物出得新潮了。当然,连编辑约稿都需
要小资情调了,白领生活都具有浪漫爱情的文稿。当然,报纸在鼓吹别墅
和豪宅,大谈名车宝马,用美妙的文字编织着童话般的生活,却掩盖了人
生许多的不幸和现实,难怪有人曾痛心疾首地疾呼“文坛是在作文还是作
孽呢”?
二
《红楼梦》中的柳湘莲说,贾府只有门口的两个石狮子是干净的。纵
观现在的文学界和艺术界,也是乱相丛生:剽窃的、抄袭的、互相吹捧的
、当掮客的、瞎吹搞评论的、三陪写书的、妓女出自传的、特务写忏悔录
的、嫖客写发家史的、主持人养小蜜的、歌星闹同性恋的、导演贪污的、
演员为出名卖身的、画家卖裸体画的、书法家写怪字的……
哪里有一方净土呀!
就连那所谓的佛门净地,又岂有干净之处呢?
在《智者无为》中,何满子先生说我还有着青春的锐气,其实我哪里
有锐气可言呢?我从一个单纯、淳朴的青年已磨销得成“万金油”式的人
物了。我也学会了见人打哈哈,学会了寒暄、握手、端茶倒水,学会了所
谓的老成持重,学会了拍人马屁,学会了见风使舵、察言观色,我也学会
了见人势利眼,见人应酬,学会了所谓上流社会的交际……
我岂有什么锐气可言呢?
就目前的所谓文坛也好,社会也罢,哪有我这小人物的立足之地呢?
我既没有凤凰卫视主持人鲁豫小姐的摩登和美貌,更无其身份和地位随便
可签名售书,也没有总编的支持,企业家的赞助,只有如鲁迅先生所说“
躲进小楼成一统”了。
趁躲在小屋这寂寞的时光中,我断断续续写了这几十篇杂文和散文。
有旧已就想去写的事和回忆的人,也有新近发生的感慨;有让我讨厌反感
的,也有让我怀念的,随随便便地写,一写完也就随手一放,等到重新翻
检时,就又积了这许多。但从另一方面才知,唯有在这京郊的小屋中,在
这片“净土”中,才创作出了这许多的杂文。但毕竟我写了,就凭自己真
的情和那点所谓的良知,于是,回头一想,我虽然不能像韩寒、池莉等人
一样,写点《我要飞翔》、《有了快感你就喊》之类的书能换来跑车和房
子,又被小鹏兄指责为“只耿耿于失去酌乐园和梦想的净土”的人。我想
,索性由他们恨去,既然上阵了,就直到死为止,还会惧怕鬼魅吗?舔尽
受伤的血迹,正如牛汉先生所说:“写些血的文章,发点带血的声音,唱
点带血的歌。”
故此,我还得继续走下去和唱下去。
2011年2月28日于北京东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