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江户川乱步
原名:平井太郎
性别:男
出生年月:1894年10—1965年7月
出生地:日本三重县名贺郡名张市
国籍:日本
江户川乱步是日本著名推理作家、评论家。被誉为“侦探推理小说之父”,本名平井太郎(ひらい たろう)。是日本推理“本格派”的创始人。一九一六年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政经系。由于家里经济环境不佳,在求学期间当过印刷厂徒工、图书馆管理员。江户川乱步从小爱读英美侦探小说,毕业后从事过公司职员、书商、记者等十几种职业。一九二三年(大正十二年)四月,平井在《新青年》发表小说《二钱铜币》,而且因仰慕推理小说始祖爱伦坡(Edgar Allan Poe),为自己取了一个日文发音和爱伦坡相近的笔名“江户川乱步”,从此开始了侦探小说创作。曾任日本推理协会首届理事长,并与朋友创办了刊登侦探推理小说的杂志《宝石》。
一九五四年建立了江户川乱步侦探小说奖,奖品为一尊夏洛克·福尔摩斯座像。小说有丰富的想象力,风格怪异,情节曲折离奇。撰写的自传体回忆录《侦探小说三十年》,总结和评价自己一生的创作。
经历 江户川乱步(1894—1965),本名平井太郎,生于日本三重县名贺郡名张市,其父平井繁男曾受过大学教育,毕业后在官厅供职,后来经商,创办了平井商社,家庭生活尚好。江户川乱步自幼体弱多病,很得父母疼爱。他常患感冒,每逢生病,其母就为他讲述黑岩泪香译的欧美侦探小说,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培养了他对侦探小说的兴趣,童年时代的江户川乱步性格文静内向,不喜参加体育活动,并有怪僻,认不肯脱下袜子光脚下地,喜欢一个人捧着书本读书,一读就是半天。
在他17岁那年,他父亲经营的平井商社倒闭了,家庭陷于困境,他投考高中的梦幻也随之破灭,他父亲带了江户川乱步去垦荒,江户川乱步体力不支,又不甘心务农。其父为他好学精神感动,终于背债让他上学。江户川乱步经过努力,考入了早稻田大学预科班,开始半工半读。江户川乱步在课余时间,去印刷厂当徒工,为人补习英语,到图书馆当管理员。由于兼职太多,他大学毕业时并没取得学位。但这段生活让他接触了社会,也读了不少书。他曾想去美国学习英语,并从事侦探小说创作,但生活的重担压在他的身上,这种出国的梦想未能实现。
20岁出头的江户川乱步经历了两次恋爱:初恋开花不结果,第二个恋爱对象是村山隆子。两人在商定结婚之际,江户川乱步却想抛弃隆子,原因是他一贫如洗,无法养家活口。而村山隆子一往情深,因思念他而忧郁成疾。江户川乱步深受感动,便决定正式向隆子求婚,隆子获悉后不药而愈。两人终结良缘。江户川乱步婚后生活艰难,曾把棉被卖掉度日。隆子的兄长见他落魄,介绍他去东京都政府社会局工作。但江户川乱步的性格不适合当文员,干了半年就辞职了,后来又换了几处工作,都未如意,弄得家境日益困苦,只能带了妻子儿女回乡下父亲的老家。
尽管生活入不敷出,江户川乱步仍是一个读书迷。他是一个除了读书写作对其他工作都不感兴趣的人,其间受川崎的鼓励,写了一篇《石头的秘密》,投寄给报社,结果石沉大海,沓无音讯。当时他用的第一个笔名是“江户川蓝峰”。
在乡间闲居,江户川乱步索性埋头写作,他想起幼年时母亲给他讲的侦探小说故事,就把旧箱子翻过来当桌子,整天苦思冥想,终于写出了两篇侦探小说:《两个铜板》与《一张车票》。这次用的笔名是江户川乱步,这个笔名的日文读音是“艾特加华伦坡”,意思是作者崇拜爱伦·坡。
他曾把两篇小说寄给当时著名作家马场孤蝶,但马场孤蝶对此反应冷漠,对这位无名小卒的作品根本瞧不起。江户川乱步的自尊心大受伤害,他把作品索回,投寄给《新青年》主编森下雨森。森下雨森主持的《新青年》杂志专门刊登欧美侦探小说译作,见到本国作者的作品,十分赏识。他读完之后,当晚便去访问作者,对江户川乱步大加鼓励。对于江户川乱步来说,真是“千里马”遇到伯乐的大喜事。不久,这两篇小说相继在杂志上刊出,并受到文坛注目,此时江户川乱步正好29岁。
在恩师森下雨森的鼓励下,江户川乱步在大正十四年(1925年)先后写出了一组侦探小说:《D坡杀人事件》、《心理试验》、《人间椅子》、《屋根里的散步者》、《赤色部屋》。森下雨森为了培养这个文学新人,在发表小说的同时,还配写文学评论,推崇江户川乱步的侦探小说,使江户川乱步在一年之后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侦探小说家。
在江户川乱步最初的作品中,可以发现他丰富的想象力与奇特的构思。《人间椅子》用书信体的形式,描述一个面容丑陋的制椅匠,暗恋一个女作家。他把自己的形象融入于其所设计的一张奇特的椅子里,每当女作家坐在椅上,仿佛坐在他的怀里,这种对病态心理的描写,在江户川乱步以后的作品里也时有出现。
1926年,江户川乱步的创作从短篇侦探向长篇过渡,他为《朝日新闻》写了两部连载小说《奇幻岛》与《矮人》,小说充满悬念,但文字还很粗糙,发表后引起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响,有人赞誉、有人批评。一位署名“川口松太郎”的作者在报上对江户川乱步发表批评文章《乱步的侦探小说已经灭亡》,对他竭尽挖苦之能事;另一位作家甲贺三郎则写了《乱步即将复活》予以反击。江户川乱步在病中读了文章,大受刺激,他思考了几日,决定重振旗鼓。这场争论使名不经传的江户川乱步成了文坛的风云人物。
从1929年至1931年,江户川乱步先后写出了《阴兽》、《男人的旅程》、《妖虫》、《黄金面具》、《地狱中的魔术师》等侦探名作。他笔下的侦探明智小五郎也成了日本家喻户晓的人物。明智小五郎以研究人的犯罪心理而引起读者兴趣。这位高个子的大侦探不修边幅,擅长推理,动作敏捷,思路奇特,有关他的故事竟引起一些读者的愤怒的抗议。
江户川乱步虽然在写作上取得了成功,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极差。每见报上有文章批评他的作品,他就想“封笔”不写。他第一次封笔是在昭和二年(1927年),到了1932年,江户川乱步再次宣布“封笔”。与江户川乱步知交的横沟正史也是一位著名的侦探小说家,当时正中风住院,他在病床上给江户川乱步写了一封语重心长的公开信,指出江户川乱步要摆脱自卑的心理,要对事业尽职,不要做一个可怜的历史悲剧人物,对于好友的规劝,使江户川乱步进一步反省,从此他又以旺盛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之中。
江户川乱步相继写出了《怪人二十面相》、《少年侦探团》等新作,再次获得好评。在日本走上侵略战争的道路后,江户川乱步以沉默来对抗军国主义文学,第三次“封笔”。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江户川乱步才又活跃于文坛,并创办了专门刊登侦探小说的杂志《宝石》。1947年日本成立侦探作家协会,时年53岁的江户川乱步出任会长。
1949年是美国作家爱伦·坡逝世100周年,日本文学界大搞纪念活动。江户川乱步回顾自己的创作经历,出版了《侦探小说三十年》,客观评述了自己创作的优点与缺点。为了鼓励新人辈出,江户川乱步用自己的稿酬设立了100万日元的“江户川乱步小说奖”,以此来推动日本侦探小说的发展。
在五十年代,江户川乱步发表了《化人幻戏》、《幻影城》和《续幻影城》,在作品中回顾了日本侦探小说的流派与风格,并在每周六主持作家集会,把更多的侦探小说家团结在他的周围。
鉴于江户川乱步对日本侦探小说的贡献,日本天皇于1961年颁发给他紫缓褒章。1963年日本成立推理小说作家协会,江户川乱步被推选为理事长。他只出任了7个月,终因体力不支而辞职。1965年江户川乱步因脑溢血病逝,享年71岁。
幽灵塔(1937年1月-1938年4月) 故事的主人公就像幽灵一样飘忽不定,而且她还像《牡丹灯笼》中的小露一样,是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她总是在有着幽灵传说的钟楼前徘徊哀叹。我甚至不知道她是谁,来自何方,而我却爱上了她。任何流言蜚语,也不能令我动摇.......”
这一次,我们的主人公不再是举世闻名的奇男子。在一座破旧的古宅里,平凡的他遇到了一位神秘的女子。这座古宅的钟楼里曾经发生过一起离奇的血案,因此被人们称为幽灵塔。为了彻底解救心爱的人,面对飘渺的爱情与死亡的威胁,他做出了最勇敢的决择....只身闯入一座座杀机重重的凶宅破解了一场石破天惊的阴谋。 这是一部惊悚小说。
日本传说中著名的女幽灵形象。昏暗的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离奇的东西呢?住在那里的又是怎样一位奇人呢?每次一提起这件事,我都不寒而栗。毫不夸张地讲,在那里,世上所有的不可能都能成为可能,而且合情合理,甚至完全合乎科学真理。现在,我终于下决心把发生在20多年前的那段犹如噩梦般的经历写出来,以让后人分享我的这段任何精彩小说都不能比拟的传奇。
怪美人 我来到了钟楼宅院的院墙跟前,院墙已经破败不堪了。虽说我不信鬼神,但心里头仍然有些不踏实,不像访问普通人家时那样轻松坦然。乌云越来越厚,天空更加昏暗。钟楼上的那只“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就算我不想去看它,但是它却好像有磁石般的魔力一样把我的眼神吸过去,不看都不行。我正看着表盘,想不到表盘上已锈蚀了的指针简直就像又活过来一样竟“咕噜咕噜”转动起来,吓了我一大跳。不会是我的错觉吧?可仔细一看,时针和分针的确都在转动,像在跳双人舞一样。 和传说中的迷宫一样,给这个大钟上弦和转动指针的方法,除了死去的渡海屋以外,也没有人知道。附近的村民当然不会动它,难道是传说中的幽灵一直不甘心,躲在机械室里转动了指针吗?
我是26岁的青年,正血气方刚,不过就算我胆子再大,可一个人呆在死气沉沉的大山里,面对这座充满幽灵传说的阴森钟楼,而且还看到指针像妖怪一样忽然转
动起来,感觉还是挺可怕的。但我还不至于吓得退缩,越是奇怪,反而更勾起我的好奇心。就算真的有渡海屋的鬼魂,可我和他无冤无仇,他该不会作祟于我。怕什么,进去瞧瞧,要是有幽灵,正好会会他。我手持文明杖,大步流星走向宅院的大门。看来舅舅事先交给我的钥匙已没有
用了,大门早坏了,轻轻一推就开了。有些窗户也破损了,但大多数都关得严严实实,屋内如黄昏般黑暗,脚底下还得当心。地板上堆积了厚厚的尘土,我小心翼翼沿走廊往里走,来到一座牢固的楼梯前。“先到钟楼顶上看看。”我“噔、噔、噔”爬上楼梯,来到了三楼,但好像已经到顶了,我想或许在别处还竖有通往钟楼的梯子,摸黑往里走,来到了一个房间前。房门敞开着,我没在意正要往里走,可前脚刚踏进去,就像钉子一样迈不动腿了。房间里有东西。尽管窗户紧闭,房间里漆黑,但我仍然能看到黑暗中有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在游移。我打了个寒战,猛然想起一件惊人的事情,吓得我想撒腿逃离这里。这回可不是什么传说,而是发生在仅仅6年前的真人真事。
当时,这座幽灵塔已经转到了一个名叫铁婆的老太婆手中。铁婆年轻时是渡海屋家的佣人,渡海屋家族没落之后,不知怎的,铁婆就成了这房子的主人,和她的养女住在这里。传说铁婆花了将尽一生的精力寻找埋藏在迷宫中的财宝。然而6年前,铁婆却被她的养女杀害了。被害时,她痛苦万分,一下咬住了凶手的手腕,硬是咬下一块肉来。就这样,她满口鲜血,不甘心地断了气。这一杀人事件为幽灵塔的怪诞又增添了一笔。除了渡海屋的幽灵,这里又增加
了铁婆的幽灵。好像老太婆被谋害的地方是在三层钟楼正底下的一个房间。传说每当有人走进这房间时,嘴里衔着肉、满脸是血的铁婆幽灵,就会从她死的铁床上慢慢走下来。我发现的房间刚好在钟楼的正下方,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铁婆的房间?看到那团白东西,立刻让我想起了这件事。
我有些胆怯,但我还是抑制住恐惧,不能自己吓唬自己。我猛然向那团东西大声喝道:“是谁?谁在那里!”听到我的喝问,那团白东西晃动起来,渐渐变大了。可怕的是,那东西居然发出人的笑声。“是我,吓着您了,真对不起。”还是个女人的声音。这下我倒不怎么害怕了,只是有些疑惑。我冲进屋,直奔窗前,用力推开已经生锈的铁窗。“多谢您打开了窗户,刚才我费了好大劲儿都没打开。”借着窗外射进来的光线,我朝坐在铁床上的那团说话的东西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我又惊呆了,老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是个多么美丽的幽灵啊!刚才听到她的说话声就已经非常柔美了,此刻她脸上的笑容又岂是声音能比,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空前绝后、完美至极的容颜。那眉眼、那口鼻,简直如画中美人,完美得令人难以置信。她大概二十四五岁,穿着素雅的和服。说是小姑娘,年岁有些大,但也不是少妇,看上去更像是冰清玉洁的处女。就在我倾心欣赏少女美丽容颜的时候,心头忽然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这是真人的脸吗?难道如此完美至极的容颜会出现在活生的人的脸上吗?莫非这个女人戴着用橡胶做成的精巧逼真的面具?“方才是不是你转动的那个大时钟?”我忽然想起大钟的事情,便问她。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想让她说几句话,看 看她那如同能面一样美丽的容颜会有什么表情。
昏暗的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离奇的东西呢?住在那里的又是怎样一位奇人呢?每次一提起这件事,我都不寒而栗。毫不夸张地讲,在那里,世上所有的不可能都能成为可能,而且合情合理,甚至完全合乎科学真理。现在,我终于下决心把发生在20多年前的那段犹如噩梦般的经历写出来,以让后人分享我的这段任何精彩小说都不能比拟的传奇。在大约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埋头整理当年的日记和零零碎碎的记录,妻子也帮我回忆。那么我的妻子又是怎样知道这些事情的呢?相信读者朋友早晚会明白。
现在,我终于可以提笔记述我的那段可怕经历了。到底该从哪里写起好呢?对了,就从整个故事发生的舞台,那座钟楼宅院写起吧,这是最直截了当的了。那一天的准确时间是大正4年4月2日。天空中途满了厚厚的乌云,阴沉沉地压在头顶上,天气微微有些暖和。我一个人走在荒野中的小路上,背上开始冒汗。那里是长崎县群山环绕的偏僻山乡,离一座名叫K的小镇只有大约半里地。我受舅舅之托,特地从长崎市跑到大山里来。因为已经在K镇上的旅馆订好了房间,而事情又不太急,就算是散步吧,我沿着这条见不到一个人影的乡间小路,不紧不慢地朝目的地——钟楼宅院走去。老百姓的村舍稀稀拉拉地分布着,掩映在树林中。冷清的山村,那座钟楼宅院就伫立于眼前了。早就听人说起过这栋房子,可我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它。真是座不可思议的奇特建筑,在白茫茫的天空和黑压压的山林映衬下,一座古老的钟楼拔地而起,就像是从地面突兀跳出的妖怪,简直是噩梦中才有的恐怖画面。 这种古老的西洋建筑,就连当时的长崎也不多见,大概只有在荷兰人聚居的出岛,还保留有这种样式的建筑。整栋建筑分成三层,占地广阔,看上去像个大仓库。外墙没有贴砖,刷成白色,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白墙都变成了深灰色。有些地方墙皮已经脱落,墙上的裂缝中还长出了野草。在这栋难以形容的奇特建筑的三层屋顶上,还建有一个四方形的钟楼,钟楼上有个巨大的白色表盘,如同巨人的眼睛,朝我怒目而视。通常我们见到的钟楼都是石板屋顶,看上去比较美观。而这个钟楼的屋顶却是用瓦砌成的,更像是寺庙里的塔。“舅舅怎么会买这么一栋老房子。”我心里想。我的舅舅儿玉丈太郎是退休的法官。这栋因为传说闹鬼而很长时间无人问津的房子,他却连地皮一起买了下来。好像这块土地原属于舅舅的先祖,所以舅舅以较为便宜的价格买下了房子,他大概是想在这块原本就是他祖先的土地上养老吧。舅舅根本不信世上有什么幽灵,一所以他准备对房子稍加整修后就搬进去住。我也不相信幽灵那一套,完全赞同他的想法。今天,舅舅让我先到这里来看看房子的情况。
那么当我踏进这座鬼宅里,是否真的碰上了幽灵了呢?且慢,在这之前我想先简单讲讲这座钟楼建筑的来历。
江户川乱步的作品,情节扑朔迷离,悬念强烈,既充满妖异、诡谲的气氛,又有着合情合理的推理判断,既以荒诞、幻想的浪漫为创作主调,又能深刻地把握人物的心理,推理严谨,无可挑剔!其笔下的侦探明智小五郎更是日本家喻户晓的人物。
江户川乱步初期作品的共通处是,背景常是黄昏的阴暗气氛,以及带有淡淡的忧伤与无奈。直截的说,这种特殊的“情绪”是来自失业者的意识。从小说的手法来说,初期作品的“诡计”以一人饰演两个角色及暗号为多。江户川乱步对推理小说中占重要比重的“密室”与“推翻不在场证明”的手法兴趣不大。而主角常以一人扮演双重角色,可能是来自他的双重人格,如《双胞胎》、《幽灵》、《湖畔亭事件》、《阴兽》等作品,都以一人扮演双重角色。关于这一点,乱步在叫“惊悚(thrill)之说”中谈到:“近代英美长篇侦探小说,有八成都采用一人扮演两个角色的计谋,实在是不可思议;但这不是作者的智慧不足,而是一人扮演两个角色的恐怖具有无比的吸引力。”这种说法也适用于乱步本身。
除了一人扮演两个角色及暗号的使用之外,乱步还使用多种“圈套”(trick),例如《被偷的信》、《白日梦》、《戒指》中都设计了圈套。乱步说他要“颠覆大家已熟知的、有名的圈套”。“当时我苦心思所如何在颠覆圈套时,另外设—个圈套。”读者读乱步的作品,常以为圈套破除时,真相便就此大白,哪知这个圈套被破除时,是另一个圈套的开始,因此情节惊奇连连,高潮迭起。
真正让乱步声名大噪的不是初期的短篇小说,而是后来的通俗长篇推理小说。乱步在《怪谈入门》中说: “对英美一般读者而言,真正的侦探小说比怪谈更受欢迎;然而在日本却相反,真正的侦探小说只限于少数读者,怪谈却拥有压倒性的多数读者。比起《二钱铜币》、《心理试验》等作品,《白日梦》、《人椅》、《镜子地狱》不但受到知识分子的欢迎,而且也得到一般读者的喜爱。”乱步的通俗长篇小说,主要有《白日梦》、《蜘蛛男》、《吸血鬼》、《孤岛之鬼》、《盲兽》等。把美女的尸体制成石膏雕像或菊形人偶的《蜘蛛男》、《吸血鬼》;《盲兽》中描写吃人肉的情形;《孤岛之鬼》制造身体残障者,有浓厚的暴虐色彩。在恐怖之中发现美,可说是支撑这些通俗长篇作品的中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