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中国西周末至战国初重要诸侯国。始于前806年,亡于前375年。最初封地在陕西省凤翔一带,后迁到陕西省华县一带,周平王东迁时的郑国迁至河南新郑一带。
郑桓公初封于郑县,也称西郑,今在今陕西省华县境内,随着考古学
发展,一些西周时期的青铜铭文逐渐出土,郑地多认为是今泾河之西一带,郑桓公初居棫林,即今陕西省 凤翔县雍水以北,秦都雍城遗址及其附近地区,后徙拾,即汉代京兆 郑县,今陕西省 华县一带。郑桓公于周幽王时任司徒,觉得见王室多故,大难将至,遂迁徙其民于 东虢国和 郐国之间,今河南荥阳一带。后来郑桓公死于国难,他的儿子郑武公灭东虢国和郐国,定都于溱洧间,今河南新郑郑韩故城,仍用郑名,后人为区别始封之郑称之为新郑。
郑县城东濒溱水,南临颍淮,西靠隗山,北靠黄河,位于中原腹地,依山傍水,气候温润,土地肥沃,适合居住,利于农业生产,战略位置方面可攻可守。不仅处于郑国之中,而且距当时的“天下之中”洛邑不远,水陆交通便利,四通八达,为往来必经之地。
郑国东迁立足于中原之后,二代君主 郑武公灭虢、郐等十邑后继续扩张 领土,确 立了郑国“前颍后河,右洛左济,主芣、騩而食溱、洧”的基本版图。三代君主 郑庄公在位期间,郑国的扩张达到顶峰。其疆域达至东有汴梁,南包 许昌,西距虎牢,北越黄河,略有今河南北部半省之中部,地处当时‘天下’的中心,纵横约一、二百里之间。“其地有开封府之祥符、兰阳、中牟、阳武、鄢陵、洧川、尉氏、郑州、河阴、汜水、 荥阳、 荥泽,凡一州十一县。亦兼涉杞县,与楚接界。陈留与陈接界。封丘与卫接界。许州府为所夺许国之地。禹州为栎都。汝州之鲁山、郏县本楚以饵郑,旋复为楚夺。又阑入 卫辉府之延津县,河南府之登封县、巩县、偃师县,陈州府之扶沟县。怀庆府之武陟,归德府之睢州,其地俱在今河南一省。其阑入直隶大名府之长垣县者,为祭仲邑。东明县有武父地,仅弹丸黑子而已。”总体来说,东至牛首(今 陈留镇西南、 通许县东北的牛首城),东南至 鄢陵、 扶沟,南至 许昌、 临颍,西南至 禹州市,西至 颍水上游,北至 虎牢接黄河,拥有今河南省中心腹地地区。
鄢,《春秋·隐公元年》:“郑伯克段于鄢”,鄢即鄢陵,故城在今河南省 鄢陵县西南 40 里 。
制,《左传·隐公元年》:“制,巖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制,故城在今河南 汜水镇。
京,《左传·隐公元年》:“(武姜为段)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京,故城在今 荥阳县东南二十余里。荥阳市豫龙镇的一个自然村发现的东周城址被认为即是郑国的京邑。
廪延,《左传·隐公元年》:“大叔又收贰(西鄙北鄙)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廪延,今河南省 延津县北而稍东。
颍谷,《左传·隐公元年》:“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颍谷,今 登封市。
长葛,《春秋·隐公五年》:“宋人伐郑。围长葛。”也是叫繻葛,《左传·桓公五年》:“(周与郑)战于繻葛”,长葛(繻葛),在今河南 长葛县偏北。
旧许,《左传·隐公十一年》:“公会齐侯、郑伯伐许。” 许,今河南 许昌东 30 里。虽然没有灭许,但许已被郑国控制。直至鲁成公十五年,“许迁于叶。” 顾栋高说:“成十五年许畏郑,请迁于楚,楚迁许于叶。而许之旧都尽归于郑,郑人谓之旧许,襄十一年诸侯伐郑东侵旧许是也。
祭,《左传·桓公十一年》:“初,祭封人仲足有宠于庄公。”祭,今河南省郑州市东北。
牛首,《左传·桓公十四年》:“宋人以诸侯伐郑,报宋之战也。焚渠门,入及大逵,伐东郊,取牛首,以大宫之椽,归为卢门之椽。”牛首,今陈留镇西南十一里牛首乡有牛首城,即在今 通许县稍东北。
梧,《左传·襄公十年》:“晋师城梧及制。”梧,此处制当是狭义的制即虎牢,梧地近虎牢,也包含在广义的制即今 汜水镇当中,所以梧最早在武公时期,最晚在庄公时期已经属于郑国。
启封,又称开封城,宋人吴曾《能改斋漫录》载:“京师开封县,其城本郑庄公所筑。昔卫之水有浚,浚之地有仪封人,掌仪地之封疆,郑人而城焉,此其始也。”故城位于今 开封县 朱仙镇东南 3 公里的古城村,北距开封市约 25 公里。 启封始建于春秋郑庄公时期,以“开拓封疆”之意命名。汉初避景帝刘启之讳改。
谥号 | 姓名 | 血脉 | 在位 | 失位 | 大事 |
郑桓公 | 友 | 周厉王子 周宣王弟 | 前806年封爵 | 前771年罹周幽王难 | 为王司徒;迁都新郑 |
郑武公 | 掘突 | 桓公子 | 前770年继位 | 前744年病没 | 为王卿士;灭郐、东虢 |
郑庄公 | 寤生 | 武公子 | 前743年继位 | 前701年病没 | 为王卿士;共叔段之乱; 繻葛之战抗王师,小霸;灭许 |
郑昭公 | 忽 | 庄公子 | 前700年继位 | 前700年祭足作乱,逃鲁 | 宋庄公诱祭足立公子突 |
郑厉公 | 突 | 庄公子 昭公弟 | 前700年祭足立 | 前697年谋祭足败,逃蔡 | |
郑昭公(复位) | 忽 | 庄公子 | 前696年归国复位 | 前695年高渠弥弑 | |
郑子亹 | 子亹 | 庄公子 厉公弟 | 前694年高渠弥立 | 前694年齐襄公杀 | 在位7月,齐襄公诱捕高渠弥、子亹,杀之 |
郑子婴 | 婴(字子仪) | 庄公子 子亹弟 | 前693年祭足立 | 前680年傅瑕弑 | 厉公来攻 |
郑厉公(复位) | 突 | 庄公子 昭公弟 | 前679年伐郑复位 | 前673年病没 | 定王室之乱 |
郑文公 | 踕 | 厉公子 | 前672年继位 | 前628年病没 | 拒纳重耳 |
郑穆公 | 子兰 | 文公子 | 前627年继位 | 前606年病没 | 后代为“七穆”之族 |
郑灵公 | 子夷 | 穆公子 | 前605年继位 | 前605年公子宋弑 | 戏谑公子宋,遭弑 |
郑襄公 | 子坚 | 穆公子 | 前604年继位 | 前587年病没 | 楚占郑 |
郑悼公 | 沸 | 襄公子 | 前586年继位 | 前585年病没 | |
郑成公 | 睔 | 悼公弟 | 前584年继位 | 前571年病没 | |
郑釐公 | 恽 | 成公子 | 前570年继位 | 前566年被弑 | 不以礼对待相子驷,遭忌被弑 |
郑简公 | 嘉 | 釐公子 | 前565年继位 | 前530年病没 | 子产为相,强盛 |
郑定公 | 宁 | 简公子 | 前529年继位 | 前514年病没 | |
郑献公 | 趸 | 定公子 | 前513年继位 | 前501年病没 | |
郑声公 | 胜 | 定公子 献公弟 | 前500年继位 | 前463年病没 | |
郑哀公 | 易 | 声公子 | 前462年继位 | 前455年郑人杀 | |
郑共公 | 丑 | 定公子 声公弟 | 前454年郑人拥立 | 前424年病没 | |
郑幽公 | 已 | 共公子 | 前423年继位 | 前423年韩武子杀 | 韩武子伐郑 |
郑繻公 | 骀 | 幽公子 | 前422年复国 | 前396年子阳之党弑 | 杀相子阳 |
郑康公 | 乙 | 共公子 幽公弟 | 前395年继位 | 前375年失国 | 韩哀侯攻郑,郑亡 |
而今,郑国后人分布甚广。
郑国后裔是当今中国大部分郑姓,段姓的先祖。
谥号 | 姓名 | 血脉 | 在位 | 失位 | 大事 |
郑桓公 | 友 | 周厉王子 周宣王弟 | 前806年封爵 | 前771年罹周幽王难 | 为王司徒;迁都新郑 |
郑武公 | 掘突 | 桓公子 | 前770年继位 | 前744年病没 | 为王卿士;灭郐、东虢 |
郑庄公 | 寤生 | 武公子 | 前743年继位 | 前701年病没 | 为王卿士;共叔段之乱; 繻葛之战抗王师,小霸;灭许 |
郑昭公 | 忽 | 庄公子 | 前700年继位 | 前700年祭足作乱,逃鲁 | 宋庄公诱祭足立公子突 |
郑厉公 | 突 | 庄公子 昭公弟 | 前700年祭足立 | 前697年谋祭足败,逃蔡 | |
郑昭公(复位) | 忽 | 庄公子 | 前696年归国复位 | 前695年高渠弥弑 | |
郑子亹 | 子亹 | 庄公子 厉公弟 | 前694年高渠弥立 | 前694年齐襄公杀 | 在位7月,齐襄公诱捕高渠弥、子亹,杀之 |
郑子婴 | 婴(字子仪) | 庄公子 子亹弟 | 前693年祭足立 | 前680年傅瑕弑 | 厉公来攻 |
郑厉公(复位) | 突 | 庄公子 昭公弟 | 前679年伐郑复位 | 前673年病没 | 定王室之乱 |
郑文公 | 踕 | 厉公子 | 前672年继位 | 前628年病没 | 拒纳重耳 |
郑穆公 | 子兰 | 文公子 | 前627年继位 | 前606年病没 | 后代为“七穆”之族 |
郑灵公 | 子夷 | 穆公子 | 前605年继位 | 前605年公子宋弑 | 戏谑公子宋,遭弑 |
郑襄公 | 子坚 | 穆公子 | 前604年继位 | 前587年病没 | 楚占郑 |
郑悼公 | 沸 | 襄公子 | 前586年继位 | 前585年病没 | |
郑成公 | 睔 | 悼公弟 | 前584年继位 | 前571年病没 | |
郑釐公 | 恽 | 成公子 | 前570年继位 | 前566年被弑 | 不以礼对待相子驷,遭忌被弑 |
郑简公 | 嘉 | 釐公子 | 前565年继位 | 前530年病没 | 子产为相,强盛 |
郑定公 | 宁 | 简公子 | 前529年继位 | 前514年病没 | |
郑献公 | 趸 | 定公子 | 前513年继位 | 前501年病没 | |
郑声公 | 胜 | 定公子 献公弟 | 前500年继位 | 前463年病没 | |
郑哀公 | 易 | 声公子 | 前462年继位 | 前455年郑人杀 | |
郑共公 | 丑 | 定公子 声公弟 | 前454年郑人拥立 | 前424年病没 | |
郑幽公 | 已 | 共公子 | 前423年继位 | 前423年韩武子杀 | 韩武子伐郑 |
郑繻公 | 骀 | 幽公子 | 前422年复国 | 前396年子阳之党弑 | 杀相子阳 |
郑康公 | 乙 | 共公子 幽公弟 | 前395年继位 | 前375年失国 | 韩哀侯攻郑,郑亡 |
初封与东迁
桓公三十六年(前771年),犬戎杀死周幽王和郑桓公,桓公之子武公即位,继位的郑武公攻灭郐和东虢国,建立了实际独立的郑国,定首都为新郑。武公在位二十七年去世,儿子庄公登基。郑武公和郑庄公都是周平王手下的卿士,很好的控制了自己属下卿大夫的势力,在春秋初年,郑国非常活跃。甚至,一段时间之内,强大的齐国也对郑国礼让三分,曾跟随郑国讨伐宋国,甚至求助于郑国。庄公时代郑国内部肃清了反叛势力,外部灭了许国,败了宋国,还射中了周天子桓王的肩膀,是当时最强盛的国家,史称“郑庄公小霸”。庄公在位四十三年去世。儿子厉公驱逐世子忽自立为君。厉公在位二十八年间,郑国大乱,从此郑国日益衰落,齐国逐渐取得有利地位,开始控制周边小国。厉公下传两代到了穆公,以后郑为晋、楚两国威逼,几乎年年不得安宁。穆公下传两代到襄公时期,楚国曾攻占郑国,襄公忍辱存国。襄公下传四代到简公时,郑国任用子产为相执政,铸造刑鼎,发展经济,救助百姓,因而郑国重新富强。前806年,周宣王封弟王子友于郑,是为郑桓公,郑桓公治民有方,前774年担任周王 室司徒,前773年郑桓公看到王室多故,感觉大难将至,问计于太史伯后,派遣其子公子掘突迁徙其民于 东虢国和 郐国之间,前771年郑桓公死于犬戎之乱。二代君主郑武公保护周平王东迁,并借机灭掉东虢国、郐国、 胡国,把郑国迁至河、洛、济、颍之间,开辟了郑国发展的新道路。武公在位期间积极开疆扩土,为郑庄公小霸奠定了基础。
郑庄公小霸
第三代君主郑庄公“克段于鄢”,成功的处理了内政方面的问题,实现了国力的统一,从而为争霸中原奠定了基础。当时郑庄公还是周平王的卿士,权利非常大,这也为他借周王名义讨伐不听话的诸侯创造了条件。前721年,即平息叔段叛乱的第二年,郑庄公就发兵攻打近邻卫国,从此走上了扩张的道路。
周王室东迁,主要依靠郑国和 晋国的力量,故周郑关系甚密。但随着郑国日益强盛,周平王担心朝政大权被庄公操纵,遂刻意削弱庄公的权力,准备将一些事权交虢公掌管。庄公怨恨平王,平王畏惧庄公,只好否认此事。但庄公不信,于是“ 周郑交质”,也就是各自把自己的儿子作为人质交于对方。庄公二十四年(前720),周平王去世,周桓王继位。庄公先后两次派兵强割周王室温地(今河南温县)、成周(今河南洛阳东)的庄稼以示威。周桓王对庄公的做法十分恼火,对郑亦采取强硬态度。前717年,郑庄公朝周,周桓王故意对他无礼,以为报复。随后又任命虢公为周室右卿士,以分庄公之权。多心计、善谋略的郑庄公意识到此时与王室交恶对自己并不有利,便改而采取忍让态度。同时,励精图治,开疆扩土,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
前714年, 北戎部落乘中原诸侯国连年混战之机,南侵郑国,郑庄公亲自率军抵御。当时北 戎兵骁勇善战,而地形又不利于郑国兵车作战,庄公甚为忧虑。公子突详细分析了戎军“轻而不整,贪而无亲,胜而不让,败不相救”的弱点,认为应采取伏设诱敌的办法,分而歼之。郑庄公觉得此计甚善,于是分三处埋伏,命大夫祝聃率一支勇敢而不刚强的部队先出阵求战,和敌人一接触就佯败退走。戎兵不知是计,被诱入郑军埋伏圈。郑国三处伏兵把戎军分为几段而攻之,使其首尾不得相顾,祝聃又率部反戈回击,造成前后夹攻之势。北戎后续部队无法相救,遭郑军伏击的北戎前军被全部歼灭。
前712年,周桓王试图大张王权。他行使两周时期天子予夺封邑的权力,用本不属于王室所有的苏氏十二邑换取郑之十邑,使郑国实际损失了 四邑。后又索性免除了郑庄公的左卿士职位,郑庄公于是不朝。
前707年,周桓 王统周军及陈国、蔡国、 虢国、卫国四国部队讨伐郑国。郑庄公率大夫祭仲、高渠弥等在繻葛(今河南长葛县北)列阵御敌。当时周军分为三个军阵,周桓王率领 左军和陈国军队力图征服郑庄公。郑庄公摆开了名为“ 鱼丽”的阵势,战车前冲,步卒后随,先打实力最弱的陈国军队,使蔡国和卫国军队畏惧而仓皇退出战场,然后集中兵力从两边合击周军,周师大败。周桓王被郑将一箭射中肩膀,忍痛勉强指挥军队逃出重围。祝聃要追逐活捉周桓王,郑庄公制止说:“君子不希望逼人太甚,何况欺凌天子呢?我们是自卫,国家能免于危亡就足够了。”战后,郑庄公为了表示尊王,还特派大夫 祭仲去慰问受伤的周桓王及其左右随从。
繻葛之战,箭射周天子,使周天子威信扫地,郑庄公声威大振。宋、卫、陈等宿敌都来求和,郑国成为当时中原最强盛的诸侯国。前701年,郑庄公与齐、卫、宋等大国诸侯结盟,俨然已是诸侯霸主。
郑庄公虽成功地镇压了太叔段的叛乱,维持了郑国的统一与稳定,可是他在位其间多内宠。立长子忽为太子,而其他庶子皆有宠,庄公一去世,郑国就陷入了君位之争(公子忽,公子突,公子亹,公子仪)。在近三十年的内乱中,郑国无暇顾及外事,郑庄公的小霸事业戛然而止。
大国争霸时期
郑国内乱结束后,大国争霸的时代到来,先是 齐、 楚,后是 晋、楚,无论哪一方都把争夺郑国当做霸业的重要组成部分。郑国是大国争夺的主要对象,作为小国,为求生存不得不首鼠两端,朝秦暮楚,顾栋高说郑“贪利若鹜,弃信如土”,确实是郑国的无奈。
郑简公后期,晋、楚弭兵,此次弭兵持续了较长时期,郑国由此进入了和平发展期。但仍常受晋、楚的侵扰。郑国一直都是晋、楚争霸的前沿阵地,在两大国之间起到缓冲作用,晋、楚总体实力相当,双方都深知无力灭掉对方,直接接壤势必导致两国更加剧烈的冲突,因此,无论双方夺郑多么激烈,终春秋之世都没有灭郑。
七穆专权
七穆指 郑穆公的七个儿子子罕(公子喜)、子驷(公子騑)、子丰、子游(公子偃)、子印(公子舒)、子国(公子发)、子良(公子去疾),他们从公室分离出来另立宗族,即罕氏、驷氏、丰氏、游氏、印氏、国氏、良氏。 郑七穆与鲁之三桓、晋之六卿一样都是卿族执政。 七穆当权历经郑襄公至郑声公八个君主,前后长达一百五十年。
子产兴邦
子产(公元前 578—522 年),名侨,公子发子国之子、郑穆公之孙,为七穆成员。子产十四岁便能论政,青年时立为卿士,三十七岁开始执政,直至逝世。 子产为郑国中兴作出卓越贡献,是郑国历史上非常重要的人物。内政方面,子产积极团结七穆,维护郑国的稳定;改良井田制度、赋税制度,促进经济发展;颁布成文法,加速法制化进程。外交方面,子产工于辞令,面对大国不卑不亢,据理力争,维护了郑国的独立地位,赢得了良好的发展空间。他执政的二十余年,郑国小有中兴之势。
郑国的灭亡
郑献公、 郑声公时期的郑国在春秋末年的国际舞台上比较活跃。 鲁定公六年,郑国灭掉楚的属国许国。同年,周王子朝之乱,郑国趁机伐周之六邑冯、滑、胥靡、负黍、狐人、阙外。鲁定公八年,郑与齐、卫结盟,试图摆脱晋国,四年后,鲁国也加入郑、齐、卫的同盟。郑国支持晋六卿中的范氏、中行氏,《左传·衰公二年》载“齐人输范氏粟,郑子姚、子般送之”,范氏、中行氏与赵简子战于铁(今河南濮阳西北),郑助范氏中行氏,卫助赵氏。卫太子为赵简子戎右“望见郑师众,太子惧,自投于车下。”说明这时郑国的军队十分强大。铁之役中,郑军失利,只是损失了“齐粟”,军队仍拥有一定实力。 公元前 453 年,韩、赵、魏三家分晋,历史进入战国时期,郑国的历史接近尾声。这一时期,郑国共经四位君主:共公、幽公、繻公、康公,历时 79 年。战国初年,春秋末年的中兴为郑国积攒了一些力量,面对韩国的觊觎及屡屡进攻,能够多有反击。
战国时期的郑国,从内政方面来看很不稳定,哀公、繻公都是被郑人杀害,君权不稳,政局动荡。外部来看,三家分晋之后不久,韩国成为郑国最大的威胁。公元前 423 年 郑幽公刚刚继位, 韩武子就来伐郑,并杀郑幽公,韩国对郑已经虎视眈眈。 郑繻公十五年(公元前 408 年) 韩景侯伐郑,夺取雍丘,在今河南杞县。然郑国不甘示弱,于次年伐韩,败韩兵于负黍(今河南登封西南)。繻公二十三年(公元前 400 年),郑又围韩国的阳翟(今河南禹县)。从这段史事上看,战国初年郑国与韩国战争的主动权并没有集中于一方,双方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十五年后,韩再次伐郑,攻取阳城(今河南登封东南),再十年,即公元前 375 年 韩哀侯灭郑,郑国从此消失于历史舞台。
郑国的少正( 鲁国似也有此官),有时是“卿官”。有马师,似是管兵马库的官(鲁国也有此官)。有褚师(宋、卫也有此官),是掌市的官。
春秋时期
国君之下有“卿事(士)寮”、他们执掌着国家的大政。“ 卿事寮”之下有“诸尹”,“诸尹”之中最高的似为“大史寮”,似不止一人。又有“尹氏”、或称“内史尹”,或“作册尹”等(“ 太师”似亦即此官),他们都是执掌典册诏命之类的大官。又有“大保”,官阶也甚高。有“冢宰”和“宰”,似是掌王室家事的官。有“宗伯”,亦称“大宗”,是掌礼仪的官。“大祝”,是掌祭祷的官。有“冢司土(徒)”,是掌土地徒役的官。“司马”,是掌军赋的官。“司工(空)”,是掌建筑工程等事的官(司徒、司马、司空古或称为“三事”,职位很是重要)。三司之外有“司寇”,是掌刑狱警察等事的官,地位较低。又有“师氏”、“亚旅”、“ 虎臣”,是掌军旅的官。有“趣马”,是掌马的官。“膳夫”是掌王食和出纳王命的官。此外又有“里君”,似是地方之长。
郑国六卿为:当国( 上卿)、为政(次卿)、 司马、 司徒、 司空、 令正。不设为政以司马为次卿时,第六卿为少正。郑的公族势力极大是个公族执政的国家,异姓都不强盛。郑国真称得起是当时盛行亲亲主义的模范国家了。自七穆掌权,郑伯就成为春秋诸侯中最没有权力的国君。这种形势的造成,是由于在位时间最长的郑文公“逐群公子”,加之此前昭、厉争立,三君被弑,致使公族无人,穆族坐大。春秋后期,郑国上卿由罕氏世袭。子产等人为政,并无实权。子产之所以能够有所作为,一是有罕虎支持,二是不得罪驷、丰大族。
郑国因近于周室,保守周制,也是个公族执政的国家。当春秋后半期,郑国因连受晋、楚两国军事和经济上的压迫,弄得民穷财尽,盗贼蜂起,甚至戕杀执政,威劫国君。同时卿族专横,互相嫉视,内乱迭起。所以郑国的内政比较他国格外难治。幸而“时势造英雄”,出来了一位很能干的政治家叫做子产,由他来勉强维持危局。子产也是公族出身,是子国的儿子。 子国殉了国难,他嗣位为大夫。因为他特别能干,被执政子皮看中了,把大权交给了他,委托他治理艰难的国政。他细心观察当时的国势,任用贤才,善修辞令,以应对诸侯。宽待贵族而以猛治民,严禁寇盗。同时开放舆论,以集思广益。他先后 曾定出了三种重要的制度:第一是划定都鄙的制度,制定田疆,开浚沟洫,设立五家为伍的保甲制度。
第二是创立 丘赋的制度(据说一百四十四家为一丘,每丘出兵赋若干,这与鲁国的改制相同),以增加国赋。
第三是铸造刑书,以镇压奸民。这第一点可以说是整理乡制,开发农村;第二点可以说是充实军备;第三点是成文法的公布。这三点都是针对当时郑国情势而建立的,是一种近于后世法家的政治计划。
晋国古都 鲁昭公六年, 郑子产铸造刑书,公布国中,这是 成文法典的初次公布。
春秋末年似乎又有私家制造刑律的事,如 鲁定公九年,郑执政驷歂杀了法律家邓析,却施用了他所作的竹刑。“竹刑”大约也是一种刑书,把条文写在竹简上的。据传说:邓析是一个擅长颠倒黑白、混乱是非的恶讼师,同时他又是一位大哲学家。
最有名的,是郑国的大 夫子产。他既博学多能,又能破除迷信,他曾经说过“天道远,人道迩”的话。他首先打破了一部分封建制度下的旧习惯,他的思想比出世稍后的大圣人 孔子还要开明。
上帝 郑国主要民族为华夏族(即汉族前身),还应该有少量东夷南蛮西戎北狄等少数民族。通用周部族的语言,和金文、 帛书、 简书等大篆文字。主要信奉 周礼和祖先崇拜。 郑国居民的的神祇世界大致是这样:
神
封建社会之上有一个 天王,所以神鬼世界之上也有一位上帝。封建社会里有大小封君,都统属于天王,所以神鬼世界里也有大小神祇,都统属于上帝。上帝是一位有
意志、有人格的主宰,他很关心人间的事情,会得赏善罚恶,又会 命令人王统治全世界,据说他还是人王们的始祖呢。人王被称为天的儿子,所以天子服事上帝也应当像儿子服事父亲一般,应当时时刻刻把上帝放在心头,把最好的东西请上帝吃,把最好的娱乐请上帝享受。只有天子能够同天直接打交道,普通的人是无缘和上帝接近的。
日、月、星辰、山、川等在那时也已被当作神祇崇奉了。日、月、星辰的神能主使雪霜风雨的合时或不合时;山川等神又是水旱防疫等灾祸的主管者。他们多半也有 名字可查,如日神叫做羲和,月神叫做 常羲,
她们俩是上帝的左右夫人,日、月都是她们所产生的。商星的神叫 做 阏伯,参星的神叫做实沈,他们俩是上帝的儿子,原住在荒 林里,整天的打架,上帝看不过,把阏伯迁到 商丘,派他主管辰星(就是商星);把实沈迁到大夏,派他主管参星;使得他们俩永远不能会面。又如封嵎山的神叫做防风,据说,古时大禹在 会稽山聚会群神,防风到得太晚,禹就把他杀死示威,因为他长得太长大了,他的骨节撑满了一辆车。汾水的神叫做台骀,他因疏通汾水和洮水有功,受了上帝的嘉奖,被封在汾水为神。山崩川竭,人们当作大灾兆看待,国君们是要举行种种 仪式以表示不幸的。此外还有许多各色各样的神祇,如火神叫做回禄;水神叫做玄冥;灶神叫 炎帝,能起火灾;宗布神(驱除灾害的神)叫做羿,能除去地下的百害;降福的神叫做勾芒;刑神叫做蓐收。他们都是些“人面鸟身”、
“人面虎爪”的怪物。
鬼
人死了之后灵魂会变成“鬼”,鬼的地位虽下于神,但与人的关系更为密切。他们也很爱管人间的闲事,和神一样会得赏善罚恶;因为他们比神更接近人们,时常会得出现,会为人的祸患,人们看见他是很害怕的。他们又会求食,求不到食也会饿,饿了就要作怪逼人去祭祀他们了(鬼神也同封建社会里的人一般,不大会迁移地址的)。
妖怪
神鬼之外,又有妖怪。据说,木石的怪叫做“夔蝄蜽”,水的怪叫做“龙罔象”,土的怪叫做“羵羊”,妖怪的种类也很多了(各种灵物都会变成怪的)。
祭祀
凡是鬼神都有受人祭祀的资格,那时的祀典是这样:祭上帝的礼唤做“郊”,一年一次;也把 天子的最有功德的祖先去配享,例如 周人的始祖后稷,一面是稷神,一面又是配天而享的太祖(鲁人祭稷为郊,所以祈农事)。社稷神都有专祠,无论大都小邑,都有 社稷坛;上自天子,下至庶民,都有他们的社(国家的社称为“大社”或“冢土”,“土”即是“社”);社稷好比 城隍庙或土地堂一般,时时有受祭祀的资格。祭山川的礼唤做“旅”或“望”,也是极重要的祀典;祭祀它们大约也有一定的时间和次数。山
川是神灵所聚的地方, 《山海经》里记着祭山川的礼数很多。据记载,只有天子诸侯才配祭祀山川。至于日、月、星辰以及其他的神祇的祀典,在当时自也有规定,但详细的制度已不甚可考了。从天子到士都有宗庙去祭祀他们的祖先(不同族类,鬼神是不享他们的祭祀的)。宗庙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合祭众祖的太庙(一称“大室”[?]以太祖为主),一种是分祭一祖的专庙。据说,除太祖和最有功德的祖宗外,寻常的祖宗的专庙,经过若干代之后,便因亲尽被毁了。祭祖宗的礼是最繁琐,顶重要的有“禘”、“烝”、“尝”等祭。禘礼在孔子时已不很明白了,据我们的研究,禘只是一种平常的祭祖礼。烝、尝大概是四时献新的祭礼。每年祭祖大致有一定的次数。三年有一次大祭,唤做“殷祭”。
诸神中最与民众接近的是“社”。大致每年春秋佳日有一次社祭的赛会。这时候,鼓乐、歌舞、优伎、酒肉和城里乡下的俏姑娘引诱得举国若狂。在齐国,也许因为民庶物丰,礼教的束缚比较轻,社祭的赛会特别使人迷恋:连轻易不出都城的鲁君也忍不住要去看看(社祭之外,只有年终合祀万物的“蜡”祭也具赛会的性质。据说举行蜡祭的时候也是“一国之人皆若狂”的)。国家每逢出兵打仗的时候,先须祭社,祭毕把祭肉分给将士们,这叫做“受脤”。得胜回来的军队要到社前献俘;有些国家有时且把最高贵的 俘虏当场宰了,用作祭品。战时“不用命”的人也在社前受戮。此外遇到大水、大火、日蚀和山崩等灾难,也须到社里去击鼓杀牲献币而祭。遇着人们有争执的时候,社更成为盟誓的所在。
占卜
周人除用卜法以外,又造出一种“ 筮法”。筮法的详细情形已不甚可考了。我们只知筮的工具是用一种蓍草,它的兆象是用一种叫做“卦”的符号来表示。这些卦的起源怎样,到今天还是问题;不过我们知道,卦和蓍草一定有些关系。用两个卦叠合起来,便成功一个整卦。整卦八八相乘,共有六十四个。每卦的卦和爻,都有吉凶的应验。卦有卦辞,爻有爻辞;这类辞句古代一定很多,到后来纂集成一部书,便是今天所传 《五经》中的 《易经》。筮比卜的方法来得简便,所以在 周代筮的应用范围较卜为广。但那时人看筮法不如卜法的可靠,因之有“筮短龟长”的批评。
郑国是一个经济强国。但国土资源贫乏,“国小而逼”,是进出口贸易最发达的国家。手工业高度发达, 是国民经济的主要支柱,手工业主要集中在新郑国都地区。郑国从建国初期开始确立了贸易立国的发展方针。 按照盟约:“尔无我叛,我无强贾,毋或 夺。尔有利市宝贿,我勿与知。”的基本原则,让商人同大多数国家和地区进行自由贸易,为郑国对外贸易规模的不断扩大创造了有利的国际市场条件。此后,郑国对外贸易迅速增长,主要贸易对象为周、晋、楚、秦、齐等国家。
周人是以发展农业而强盛的 氏族,他们认了农神后稷为 始祖。从国王起“卑服即康功田功”,就因这样才得灭商而有 天下。
农产物
周人所用的 农具,据记载有“耒”(歧头的木器)、“耜”(耒下半圆形的刀头)、“钱”(刀形物,与耜相类)、“镈”(去草的农器)、“铚”(镰刀之类)等,大多是金属物制的。农产物重要的有“黍”(黄米)、“稷”(不粘的黍)、“稻”(米)、“粱”、“菽”(豆)、“麦”、“麻”、“瓜”等。种树最重要的是 桑。绩麻养蚕和织布织帛,是女子的专业。
方法
他们耕种的方法,第一步是刈草伐木,开草原为耕地,疏凿沟洫,以利灌溉。耕时用两人推耜以翻土,谓之“耦耕”。草除土翻以后,便按节候去播种和除虫,然后去莠壅土,谓之“耘”和“耔”。成熟之时便去收获。到了收获
郑国时代的工业情形,记载太嫌缺乏,只能知道 工人的聚集地在“肆”(工场),他们造成好的工艺品献给贵族,造成次的工艺品卖给人民。
如当时精细的彝器和兵器之类,恐怕非有专门的工人是不能制造的。
工人可以当做国际的贿赂品,可见数量必不很多。
农业维持了郑国时代的基本经济(这并不仅郑国时代如此,就是一直到了今天,这种情形也还未完全改变),同时商业在这时也稍发达了:“肇牵车牛远服贾,用孝养厥父母。”这是西周王室勉励商国遗民的话。“如贾三倍,君子是识”(像做生意,利息三倍,贵人们也懂得),也是 西周末年的情形。 郑国在东迁开国的时候,政府曾与商人立有盟誓:商人不能背叛国君,国君们也不强买强夺商人的货物;商人们有利市宝货,国君们也不得预闻。商人有了这种特定的保障,事业自然更容易发展。他们在那时已能守不二价的道德,所谓“民易资者,不求丰焉,明徵其辞”,便是说百姓用货物掉换资财的,不求过丰,明定出价格来。
郑国是春秋时商业顶兴盛的国家。郑国因为处在当时“天下”的中心,西到周,北到晋,东到齐,南到楚,都有郑国商人的足迹。他们在开国的时候,已与 郑君订有维护商业的条约。所以事业更容易发展。关于郑国商人的故事,如鲁僖公时, 秦穆公起兵袭郑之役,由商人弦高们解救了郑国的危机(事详第九章)。又当 鲁宣公的时候,晋国 大将知罃被楚人在 战场俘虏去,有一位郑国的商人,在楚国做买卖,要想把他藏在衣囊里偷偷地运走;计策已定好,还没有实行,楚人已把知罃放回;后来那商人到晋国去,知罃待他很好,同已经救了自己一样;那商人谦谢不遑,就到 齐国去了。
以货易货
郑国货币为布币。 布币是 黄河中游农业经济发达地区的一种农具“ 铜钱”演变而成的青铜铸币。可分为原始布、 空首布和平首布三个发展阶段。原始布其形如铲形,体形厚重博大,上端有短銎、肩部平直,保留了农具"铜钱"的一些痕迹,由于用途广泛,携带方便,常被人们作为交换的媒介物。 到西周晚期形体渐趋缩小,銎的下端退缩到“钱”身上部,原来“钱”身中部隆起的脊棱,变成了一道象征性的竖纹至布身下部,钱面也出现了文字和符号。
这类布钱是有农具向货币过度的一种形式,有明显的原始性。
铜钱
郑国时期这种原始布又演变为空首布,成为周、晋、郑、卫、宋等国的 青铜铸币。其形制主要有平肩、耸肩、斜肩三种类型。长銎上端多有一三角形星,其下一穿孔,其布身大都铸有一字,也有四字的,但出土较少,内容多为记地名、 吉语、数字等,开创了货币文字有地名的先河。平肩空首布铸行于周王室及晋、郑、卫等诸侯国内。斜肩空首布铸行于郑、晋、韩等地。 平首布是空首布演变而来,其首改为扁平,仅象征农具铲形的农具。钱面有地名和货币单位等钱文,如"釿""寽"等其形制有尖足布、方足布、圆足布、 三孔布等。主要铸行于郑国时期的周王室、三晋地区(韩、赵、魏)、楚、燕、 中山等地。
郑国有10万军队,6万都聚集在都城里。郑国的军力当在鲁国之上。 春秋初年,郑国已有三军, 内战用的军队已达二百乘。三军外并有徒兵和临时添置的军队。其国军实力至少在千乘以上。 鲁襄公十一年,郑人赂晋兵车百乘。二十五年, 郑子展、子产带车七百乘伐陈,车数与 城濮之战晋车之数相等。
哀公二年,晋、郑 铁之战,晋将卫太子蒯聩登铁丘上观望 郑军,看见郑军很多,害怕起来,自投于车下。此战晋人以郑为大敌,可见郑国的 兵力自春秋初年到末年始终不弱( 郑兵曾与晋、楚和诸侯联军开战,诸侯的兵甚至畏郑不敢越过郑境,反被郑军所败。郑国军力的强大于此可见)。
赋兵制
兵制不可详知。大抵是寓兵于“土”和“民”的。“士”本是武士,他们的唯一事业便是习武打仗。至于普通人民,据说平时三季务农,一季演武,又在四季农闲的时候举行狩猎以讲习武事。三年大演习一次。遇到战事,便征士民为兵。至于平时国家的常备军大约就是些武士之类。
军队组织
记载既凌乱,又缺乏。据保甲制是:五人为一伍,十伍(五十人)为一小戎,四小戎(二百人)为一卒,十卒(二千人)为一旅,五旅(一万人)为一军。这种记载至少可信为当时列国军队组织的一种影子。又据记载,车战:十五乘为一广,二十五乘为一偏,二十九乘为一参,五十乘为一两,八十一乘为一专,一百二十乘为一伍。这种制度也是“其详不可得闻也”!
战车之制
战国以前用兵少称人数,多称车乘。每一乘的人数:一乘共甲士十人,步卒二十人。一乘的人数,连乘车者和步卒(每乘的甲士和步兵的分配似乎没有一定),确是三十人左右。郑国时人常说千乘之国,千乘是大国,大国三军,据旧说一万人左右为一军,那末一乘自当有三十人之数。
每乘兵车上的主力人员大致是三人:在左边的叫做车左,掌管 射箭;在右边的叫做车右,掌管持矛应战;在中间的是车御,掌管御马驰驱。但主将的戎车,却是将帅居中击鼓,御者居左,持矛居右。至于君主的车乘,因为当时某种习惯把左首当作上首,所以君主居左,御者居中,持矛居右。又一乘兵车上的主力人员,有时也不限于三人;有所谓“驷乘”,是四个人为一车上的主力,用以增加战斗的力量的。至一乘兵车所驾的马,大致是以四匹为常度。
徒兵
戎车之外的步卒,有的杂在车队里;有的单以步卒组织成军,这便是所谓“徒兵”。《左传》记载 鲁隐公四年,宋、卫诸国联军把郑国的徒兵打败。又载襄公元年,晋国合诸侯的兵伐郑,又把郑的徒兵在洧水上打败。这是郑国的徒兵。郑国的徒兵大致是很有 战斗力的。
战阵
郑有“ 鱼丽之阵”,以二十五乘兵车当光,五名步卒随后,为一队,卒承车的缺隙以为弥缝。这是一种很坚固的 阵势。
武器
武器大致用 青铜制造。其种类略有戈、矛、剑、戟、刀、斧、钺等,大别为“击兵”(横击的兵器)、“刺兵”(直刺的兵器)、“句兵”(钩曲的兵器)三类。此外尚有 弓箭和石块,用以及远。甲胄干楯,用以防身。旗帜,用作标记。“钩援”(云梯之类)、“临车”(从上临下的车)、“冲车”(从旁冲突的车),用以攻城。擂鼓进兵,鸣金退兵。军队所住,除帐幕外,筑土自卫,是谓“营垒”。
武士制度
武士
郑国时代的“士”便很像欧洲郑国时代一种“武士制度”中这种“ 武士”阶级(“士”的名词有广狭义的两种:狭义的“士”是指大夫士的“士”,便是武士阶级;广义的“士”是泛指一切的男子,便是士女的“士”。 案:狱官也称为“士”,古代兵刑不分,可证“士”即武士阶级)。本来郑国时代的教育制度是文武并重的,凡是贵族阶级的人都要受过射御的训练,所以武士制度在郑国时代便很容易起来。
武士阶级是贵族阶级的底层,他们虽没有大封邑,但也有食田或俸禄可以维持生活,是一种地位较高的团体(郑国时的下等武士生活并不富裕,甚至有几于饿死的人)。他们也分为几层等级:有的当官吏,有的当大贵族的卫士,有的当军队里的高级兵士。他们很讲究技艺和礼节,会行侠 尚义,同时又会讲自由恋爱。
最典型的武士,把荣誉看得重过安全,把信用责任看得重过生命;但同时他们又是 不拘小节的。
在郑国时,至少在孔子以前,平民阶级可以说除了从小受父兄们各行职业的专门训练以外,所受的国家教育只有打仗一事。所谓“礼不下 庶人”,他们只是受统治阶级的 奴隶训练。
《左传》
郑国是一个非常重视教育的国家,教师的地位非常高,著名的有不毁乡校的故事等。 学制大概分为大学、小学二等;大学立在国都之内,小学立在乡邑和家中。学校所造就的人才,只是王子、公子和卿大夫士们的子孙。他们先进小学,然后循序进入大学(当时的学校又是议论朝政的所在, 《左传》载郑人游于乡校议论执政,所谓“人”当是朝廷上一班执事的人员)。
那时教育的课程大致分为文、武两项:文的教育的科目是书(文字)、数(计数)、诗、书、礼、乐以及其他的古典等。诗是祭祀用的颂神歌和当时 士大夫们抒情的作品,其中较多的还推各国流行的民歌。书是史官所记的诰誓等档案。礼是各国通行的仪节。乐是古代和当代的音乐(诗便是奏乐时所歌唱的词句)。
学校的“校”字似乎就从比较武艺的意义出来。除了上述文、武两项普通的教育以外,还有许多专门的科目,如卜筮、 历数等等,那是专门家所学的东西,似是父子相传,不授外人的。当时的贵族女子似乎也受过相当的教育,便是所谓“姆教”;至于制度如何,没有可靠的材料。
郑国是一个非常重视哲学的国家,哲学成就也非常高,如《 冲虚经》,属于早期黄老道家的一部经典著作。追求一种冲虚自然的境界。在《冲虚经》的种种名言及寓言故事里,都体现了道家对精神自由的心驰神往,而它宏阔的神野、精当的议论和优美的文笔又使人领略到子学著述隽秀、凝炼而警拔的散文之美。
列子,本名 列御寇(“列子”是世人对他的 尊称),中国战国时期郑国 圃田(今河南省郑州市)人。道家 学派的 杰出代表人物,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对后世哲学、文学、科技、宗教影响深远。著有《 列子》。
《列子》中的“ 天体运动说”“地动说”“宇宙无限说”等学说,都远远早于西方的同类学说, 唐玄宗于 天宝年间诏封列子为“ 冲虚真人”。
他一生 安贫乐道,不求名利,不进官场, 隐居郑地40年,潜心著述20篇,约十万多字,为早期黄老道家的经典著作。 《目氏春秋》与《尸子》皆载“列子贵虚”,但依《天瑞》,列子自认“虚者无贵”。彻底的虚,必定有无皆忘,消融了所有差别,也就无所谓轻重贵贱等等概念。现在流传的《列子》一书,在先秦曾有人研习过,经过秦火,刘向整理《列子》时存者仅为八篇,西汉时仍盛行,西晋遭 永嘉之乱,渡江后始残缺。其后经由张湛搜罗整理加以补全。现存八篇《 天瑞》《 黄帝》《 周穆王》《 仲尼》《 汤问》《力命》《 杨朱》《说符》。其中《 愚公移山》《杞人忧天》《 两小儿辩日》《 纪昌学射》《汤问》等脍炙人口的寓言故事,可谓家喻户晓。被誉为默察造化消息之运,发扬黄老之幽隐,简劲宠妙,辞旨纵横,是道家义理不可或缺的部分。其中《 两小儿辩日》被编为小学语文人教版6年级下册第1课。列子一向低调,有所谓“子列子居郑圃,四十年人无识者”,可见真正做到了 老子所说的“和光同尘”的境界,故而列子在历史上的事迹也很少。
郑国音乐萎靡淫猥,有" 郑声"之称, 孔子便曾提倡"弃郑声"。
《论语》中两处“郑声淫”分别出自的《卫灵公篇》和《阳货篇》。《卫灵公篇》主要是围绕为人处事、治理国家两大方面而整理的孔子言论。孔子的学生颜渊问怎样治理国家,于是孔子回答了这么一番话: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实行夏朝的历法,乘坐殷朝的车子,戴周朝的帽子,演奏就用《韶》乐,抛开郑国的音乐,远离花言巧语的小人。郑国的音乐淫乱,奸邪的小人危险。在这里孔子把“夏时”“殷辂”“周冕”“《韶》乐”看作是治国之本,而把“郑声”“佞人”则当成了治国的大忌。显然,“郑声”是相对《韶》乐而言的。相传《韶》乐是舜时代的乐曲名,歌颂舜的功业。乐曲如黄钟大吕,击石明磬,格调庄严,舒缓悠扬。(是不是有点像哀乐呀?)。《韶》是孔子崇尚的正统音乐,也是孔子认为安邦治国的重要标志之一。“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论语*八佾篇》)“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论语*述而篇》)可见孔子对《韶》喜爱之深。
而郑声则是在王室衰微、礼崩乐坏、诸侯割据、天下无道的大背景下,在郑国民间流行的爱情歌曲。多为劳动着的乡民村女在田间地头或春游秋收时的应景之作,抒发青年男女的相思相爱之情。虽然今日之我们已无缘郑声,但就我们现在熟悉的情歌而言,多是节奏明快、曲调缠绵、爱也期期、怨也凄凄的抒情小调。这对于极崇《韶》乐,维护周礼的孔子来说,当然是不能容忍的。孔子要求人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合乎周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论语*颜渊篇》)明白了周礼在孔子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对孔子“恶郑声之乱雅乐也”(《论语*阳货篇》)的话就不难理解了。由此可见,孔子之恶应为 “郑声”,而非“郑风”。
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说得更明白:“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是说,孔子给《诗经》三百零五篇都配了曲,弹琴歌唱它们,并让它们合乎如之韶武雅颂之类的正规音乐。原来,在孔子生活的时代,《诗经》就像我们现在的各类歌曲或戏曲一样,是有词有曲可以和琴而唱的。孔子爱《诗》、言《诗》、教《诗》,而且还唱《诗》,可见这里唱的这305首诗中是包括21首《郑风》的。所以,孔子所言的“郑声淫”就不会是“郑风”了。即使和《郑风》有关系,也应该是指 “郑风”之曲,而绝非“郑风”之词,仅仅是说它的曲调不合《韶》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