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名: 罗斯特罗波维奇夫妇访谈录
作 者:克劳德·萨米埃尔
译者: 曾伟 陈佳
出版社: 人民音乐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0年04月
ISBN: 9787103036846
开本: 16开
定价: 26.00 元
世界著名的俄罗斯大提琴家兼指挥家姆斯季斯拉夫·罗斯特罗波维奇(Mstislav Rostropovich)于2007年4月27日下午在莫斯科的一间诊所内逝世,享年80岁。此前一个月,在他的80岁大寿庆典中,罗斯特罗波维奇在俄罗斯总统普京的搀扶下在电视中看上去脸色苍白,步履蹒跚。…… 罗斯特罗波维奇是20世纪公认的继卡萨尔斯之后最伟大的大提琴家。他对大提琴的探索和实践至今无人可比。肖斯塔科维奇、普罗科菲耶夫、卡巴列夫斯基、米亚斯科夫斯基、卢托斯拉夫斯基、坎切利、施尼特凯、蒂迪厄(Dutilleux)、潘德列茨基、帕特和布里顿等作曲家都曾为他创作大提琴曲。
罗斯特罗波维奇1927年3月27日生于现今阿塞拜疆巴库的一个音乐家庭。他天生拥有绝对辨音能力,4岁起弹钢琴,7岁起拉大提琴,1940年当他只有13岁时首次作为大提琴家举办音乐会,演奏圣-桑的《A小调大提琴协奏曲》。从此开始演奏生涯。1968年,他首次以指挥身份登上舞台,在莫斯科大剧院指挥了柴科夫斯基的《叶甫盖尼·奥涅金》。他的妻子加琳娜·维什涅夫斯卡娅是著名俄罗斯女高音歌唱家。1970年10月31日,他给《真理报》写了一封公开信,信中声援被流放的作家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索尔仁尼琴因为接受了象征西方的诺贝尔文学奖而被当局视为眼中钉。此后他被莫斯科大剧院禁演,禁止出国演出,也不允许指挥乐团。1974年,他带着妻子和两个女儿逃离苏联前往巴黎,后定居美国。1977年,他接替安泰尔·多拉蒂出任美国国家交响乐团音乐总监的职位。1978年,罗斯特罗波维奇夫妇双双被剥夺苏联国籍。之后他们使用由瑞士政府签发的特别文件进行国际差旅。1990年1月,音乐家夫妇被恢复俄罗斯国籍。
本书以全篇对话的方式,记录了罗斯特罗波维奇夫妇与法国音乐家、记者及评论家萨米埃尔的谈话,从他们夫妇二人1955年相识4天之后结婚开始讲起,一直谈到巴赫、贝多芬、以及众多的俄罗斯艺术大师,并且谈到了当时特定的政治环境以及他们对于祖国的热爱。法国《费加罗报》推荐说:“此书充分展示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艺术家的成长,通篇的对话内容深刻而感人,让读者看到了艺术家们如何参与生活,献身艺术”。
作者:(法国)克劳德·萨米埃尔 译者:陈佳 曾伟
克劳德·萨米埃尔(Claude Samuel),1931年生于巴黎,著名法国新闻记者、音乐评论人,曾在法国电台从事法国音乐与文化类节目的制作,梅西昂与罗斯特罗波维奇国际音乐比赛的创始人,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了大量的音乐方面的文章。出版的著作有《普罗科菲耶夫生平》、《里盖蒂评传》与《梅西昂:音乐与色彩》,均由阿马德鸟斯出版社出版。
序 引言 访谈录 一、如沐花雨 二、天才 三、诠释者的使命 四、文学与音乐 五、特殊政策下的音乐生活 六、一个关乎信念的问题 七、寻找天才的火花 八、黄金时代 九、塔吉雅娜的考验 演出与录音 跋
终于,到了最后的环节,说不出心中的五味杂陈。 这本书的编译过程异常艰难。难到其间的不愿面对,无法继续。说实话,书的内容很简单,于创作本身而言实在不是件难事。然而断断续续搁浅了半年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期间诸多波折让人无法静心落笔。 刚刚接到邀约完成该书的第三天,本书的受访者――大提琴家罗斯特罗波维奇在度过了八十寿辰的幸福时光后安然离世,这位享誉世界的艺术巨匠在全世界音乐爱好者的祝福中结束了传奇的一生。出版该书的本义由庆祝变成纪念。那段日子,我时常在日光婆娑的午后听老罗的音乐,深沉的,澎湃的,喜悦的,哀伤的。音符跳跃成文字,将那样一个对我而言完全陌生的音乐家还原成了一位爱国的战士、浪漫的丈夫以及可爱的父亲。他拥有音乐的天分和全世界的爱,是为幸福。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永远幸福。该书编译过程中,慈父意外病故。世界上最爱我的人走了,还记得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狂乱地握着电话呼叫急救车时的惶恐,我拼命阻止自己去相信医生的诊断,而更让我绞痛的,是腹中八个月的胎儿在肚子里的拳打脚踢――“生活的真相总是残酷的”,有哲人很早提醒过,而我们却视它为一句无关的诗。走的走,来的来,生命似一场幻觉,恍惚间我们得到又失去。人生就是这样一次注定回到虚无的旅程吧,眼前的繁花似锦仅是一场短暂的欢喜,我们都不知道始终等着迎接我们的那个世界里是否也有春暖花开。汶川大地震中太多生命的陨落让这个夏天变得泪雨滂沱。这是一个多事之秋,每个人的心灵都感受着重创并接受洗礼。先生说我太悲观,他极力想告诉我,不管结局怎样,要学会享受人生的过程,无论欢喜哀伤。想起了张爱玲的句子“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如果无力改变这个随时抛给我们灾难的世界,就让我们学会善待所有生命吧,好好活下去。 这本书,献给老罗,更献给我天国里的父亲,想让他知道,女儿对他的爱,情深似海。也献给我怀中嗷嗷待哺的幼儿,想让他明白:“成长是一种美丽的疼痛,成长需要坚强”。 我知道,作为职业编译者来说,一部编译作品不应该参杂过多个人的感情色彩,此文全当一次游离和逃遁吧。并深知创作过程中的任何困难都不能成为拖延交稿的理由,于是歉疚,求海涵。 陈佳 2008年7月7日星期一凌晨 于北京亦庄·金地格林小镇
《罗斯特罗波维奇夫妇访谈录》:
陈爆世界的音乐伉俪
演绎人生的曲折辉煌
插图:
维:人们口中所谓的传统很多都是伪传统。在某一点上,人们已经丧失了追根溯源的能力,甚至忘记了传统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假传统的概念通常影响的都是一些大作品。比如说“柴科夫斯基惯例”,对歌手来说就是一大不幸。作曲家原本要传达的信息已经被埋到地下不知道多少层了。我们要扒开那些厚厚的积层才能去接近音乐的真相,找回作曲家谱子里的单纯。
萨:什么叫“找回作曲家的风格”?
维:我对这不感兴趣。“舒伯特风格”是什么,很多歌手纷纷模仿,以前人的唱法为榜样,太简单了。你仅仅需要听几个小时他们的带子就可以了。但是这不是真正的诠释。真正的艺术家对作品有自己的理解,不知不觉地把它带入自身的表演中。诠释的真正意义正在于此。
萨:但这样的追寻本真已经过时了,我的意思是诠释应该与时俱进。
维:生命中的任何事情都在改变:人、技巧、行为以及对音乐的诠释。人们不会期望现在的歌手们像本世纪初那样的方式去唱歌,那是不可能的,甚至是无法让人容忍的。我们的灵魂烙着时代的印记。我们穿着棉布衣服,用几个小时就可以绕遍地球。我们的神经系统产生反射感应的对象也不同,我们用新的途径去接触这个世界。我们不能忽视事实,因为音乐是有生命的,它们是由人类创造而为人类服务的。那些被传承下来的过去年代的音乐是很鲜活的。
终于,到了译文的最后环节,说不出心中的五味杂陈。
这本书的编译过程异常艰难。难到其间的不愿面对,无法继续。说实话,书的內容很简单,于创作本身而言实在不是件难事。然而断断续续搁浅了半年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期间诸多波折让人无法静心落笔。
刚刚接到邀约翻译该书的第三天,本书的受访者——大提琴家罗斯特罗波维奇在度过了八十寿辰的幸福时光后安然离世,这位享誉世界的艺术巨匠在全世界音乐爱好者的祝福中结束了传奇的一生。出版该书的本意由庆祝变成纪念。那段日子,我时常在日光婆娑的午后听老罗的音乐,深沉的,澎湃的,喜悦的,哀伤的,音符跳跃成文字,将那样一个对我而言完全陌生的音乐家还原成了一位爱国的战士、浪漫的丈夫以及可爱的父亲.他拥有音乐的天分和全世界的爱,实为幸福。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永远幸福。
在该书编译过程中,慈父意外病故,世界上最爱我的人走了。还记得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狂乱地握着电话呼叫急救车时的惶恐,我拼命阻止自己去相信医生的诊断。
1990年2月11日,星期日。谢里米特耶夫机场人来人往,十分拥挤,一个美国电视摄像组在人群中寻找采访目标。刚才,只有少数几个人好奇地围观,这会儿人越聚越多。突然一群人挤进了休息室,刚才还紧密把守的通道,被人群一下子冲破。
在通道的尽头,门开了,法国文化部长杰克,朗(JackLang)走进去。人们都在等待,保安人员也显得很着急。人们都顺手抓住可以握着的东西以防被挤出去。突然,门那边一阵躁动,好像就要有很多乘客走出来了。尽管有二十来步的距离,人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正在走过来的两个身影:一个是加琳娜,维什涅夫斯卡娅,她那典雅的笑容遮掩住內心复杂的情感,而身边的姆斯季斯拉夫·罗斯特罗波维奇则准备好了要接受无数老友热烈的拥吻。在记者们闪成一片的强光下,映照出阵阵涌动的人群。斯拉瓦向着激动的人群大声打着招呼,几分钟后,两人挤进汽车,向着诺伏德维齐公墓驶去。他们要去瞻仰普罗科菲耶夫、肖斯塔科维奇和大卫·奥伊斯特拉赫的墓地,他们当晚计划住在美国大使馆。